第2章 反抗才是唯一的出路
“谁呀？”林九川匆忙喊了两声，回应他的却是诡异一样的寂静。
不会是闹邪祟了吧？转念一想这可是市区，哪有邪祟敢闹到这里？
通过门上的猫眼，林九川向外看了看，空无一人。
秉承着烂命一条，谁怕谁的理念，林九川四下寻找手机，准备报警。
直到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林九川呆住了，手机屏幕上赫然弹出了几个大字。
[欠款金额：1042473下品灵石]
[资产：3138下品灵石]
[信用评级：丙等]
“草他姥爷的！”熟悉的记忆再次袭来，林九川再也没有了穿越的那种摆烂感，“这逼崽子欠了那么多！”
“报警还需要支付出警费用！我欠了这么多哪来的钱的？！”
巨额的债务让林九川回忆起来了原身为什么自杀，仙灵界的青少年怎么可以这么脆弱？有一点想不开就自杀？
“冷静冷静……没有什么事情比欠债一百万更加糟糕了。”
没钱报警，林九川将家中所有的灯尽数打开，等待片刻以后推开了门，准备一探究竟。
空荡荡的门前放着一个鞋盒大小的包裹，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标识。
………………
“朋友，想必你也受够了这个该死的世界了吧！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会接受每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不论修为不论天赋……”
包裹打开是一台手机，里面一个头顶麻将面具的男人慷慨激昂的发表着自己的演讲，滔滔不绝的控诉世界的不公……
“怎么又碰到了邪教？”林九川的记忆再次被勾起。
仙灵界被六道八宗所统治着，警署，军队，政府或者是其他宗门机构，只是服务于这八宗子弟。
六道八宗制定了严格的等级制度，同时也极大的推进了资本主义修仙的诞生和发展。
有压迫就有反抗，而这个平稳的世界出现了很多“邪教”，其中对世界稳定威胁最大一个便是麻将脸。
松散的组织结构总会搞出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比如朝着天道植入病毒，让“固有阶级”这个概念短暂消失。
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使整个仙灵界为之动荡数十年。
“我去还是高端手机！”
林九川端详着手机看了几眼惊呼，管他邪教不邪教的，手机卖出去又是一大笔钱。
一个人的力量何其微弱，推倒整个修真界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多一个人蹲局子。
“借了吗支付提醒您，您的小额贷款已逾期……”原本的旧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是一条贷款提示语音。
手机中密密麻麻十多个贷款软件看的林九川头皮发麻。
“你好，是江临市昆仑初级宗门的毕业生吗？”
“嗯，是我，怎么了？”
“因为您拥有三灵根资质，我们为您扩展五万灵石的放心花额度，要是您想早日突破，建议您……”
“我都欠一百万了！我再贷款你们就不怕我死了？！”
“抱歉哦，亲，您的三灵根市场价大概20万左右，修士器官比凡人器官更有价值……少两个肾对修士影响不大哦。”
林九川悟了，卑躬屈膝只会被修仙界分食殆尽，原主不选择跳楼的原因也就在这里，死了灵魂会被强制抓出去拍卖。
兜里没钱了，让他也不敢和其他人大声说话，只能默默回答：“我考虑考虑。”
将手机关静音以后，没有了烦人的电话铃声。
林九川眉头再也没有舒展，惆怅许久之后，鬼使神差的刷起了抖符短视频。
抖符光影在瞳孔炸开时，林九川分明看见了眼前阴魂不散的人体被撕下神识碎片。
眼前的人仿佛开口的一般，蛊惑着林九川：“他们用算法榨取的不是时间，是你对疼痛的感知阈值。”
林九川假装听不到，指尖划过无数扭动的腰肢。
那人体经脉恨铁不成钢，它开口了：“把愤怒驯化成欲望，让抗争退化成点赞——这是比断头更高明的屠宰，该醒醒了！”
那人体经脉突然震颤着指向窗外，霓虹深处浮现大厦的轮廓，林九川不由得看向窗外。
漂亮，比他前世见过的所有城市都要豪华！
“瞧见那些发光的牢笼了吗？真正的囚徒从不觉得自己在笼中——他们忙着感激牢门没有焊死。”
中心公园倒映出漫天被驯服的星辰：“最完美的奴役，是让奴隶为锁链刻上花纹！”
…………
林九川思索良久以后，终于打开了新手机。
现在的林九川怕了，以后会有千千万万个林九川害怕，债务会累积下去，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他的重孙子……子子孙孙，一代代的都抬不起头！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
林九川点开了手机，除了性能差一些“聊天群？”
聊天群人很少，带上他刚好是九个人，正好从幺鸡到九条，应该是分组的，为是保护每个人的安全，避免被顺藤摸瓜。
群友很冷清，随意翻找一下聊天记录，大多都是聊情报的事情。
四条：[真的假的？]
幺鸡：[仪式完成没死，不然东风怎么能找上他。]
四条：[一般来说是必死的，最近自杀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新人倒是挺能活的。]
…………
东风？难道这个快递就是他送的？
最终迫于黑心贷款的不间断压迫，林九川默默私聊了陌生的群主，想借点灵石用来还债。
都是志同道合的哥们，借点钱不过分吧？
九条：[幺鸡老大，您看看您手头还宽不宽裕，稍微借我点……]
群聊的对面，一个还在桌上扔骰子，计算自己渡劫成功率的男人目光一凝。
哪有人刚开始就找他借钱的？当时七条经济困难，撑了好几个月，找他借钱的时候，吞吞吐吐许久才开口。
九条还真的自来熟，想来也是，被贷款逼的都自杀的人，也是个可怜人。
幺鸡：[说吧，借多少]
林九川一看有戏，可又不敢狮子大张口：[就十万而已，您看看有没有空]
手机屏幕一亮，一个小巧的乾坤袋弹了出来，林九川用手一借，居然是乾坤袋！
幺鸡：[以后别用仙付宝和仙聊，灵石不仅仅是货币，还是修炼资源]
林九川自然知道这个事情，只是已经有很多地方拒收灵石，只支持刷身份证和刷手机。
而乾坤袋和储物戒指这种储物的东西几近消失。
“啧……”
幺鸡老大这么爽快，搞得他有点不好意思，去江临市合欢宗分堂玩一玩？
合欢宗的姑娘们的生活也不好过，100下品灵石就能约一个凡人，200下品灵石可以约一个从其他世界抓来的魅魔奴隶或者是精灵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