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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如果人类本身存在信息素这玩意儿,庄周大概能有最高等级。

    就像是《香水》里的主人公,他就跟抹了那种致命的香水,有令别人趋之若鹜的本事。

    顾笙眼睛划过他敞开的衬衫里那结实的腹肌跟隐约陷入裤头下的人鱼线,蓦地想起的是此前跟他肉体交合的一幕幕。

    清冷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些许的情动,顾笙发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人才瞬间清醒不少。

    庄周也不急着看她,反而是抽完手里的烟,才转过头看她,笑着说:“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抱着目的,还扮猪吃老虎吧?”

    他又问:“你究竟看上周诚哪点,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被他包养?”

    顾笙尽量捋平气息,才淡声道:“脸。”

    庄周眼底划过讶然,紧接着才好笑地点头,随即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

    他走至她的面前,身上的烟味跟汗水的味道夹杂着,但并不难闻,他衣服上有一股皂荚的气味,汗水里也隐约透着。

    不过他距离太近了,她没穿高跟鞋只能勉强到他喉头的位置,所以他垂着头的时候,呼吸均匀的喷洒在她的额头上,将上面些许发丝吹得微微晃动。

    “你跟我一样,都是第一眼生物,第一眼看到喜欢的就挪不开眼,不过我跟你还有点不同,我性欲重,两次可不够。”

    顾笙脚步往后挪了半寸,抬起头,嘴唇距离他的下颚大概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这个角度只需要稍微踮脚就能吻上去。

    撞进他那双看似在笑,但却很冷的眼睛里,顾笙忍不住皱眉:“所以,你要当我的炮友?”

    庄周薄唇微掀:“方饶呢,那货也是你的炮友吗?他是在我之前跟你对不对,你跟他……暗度陈仓多久了?”

    顾笙眼底闪过些许不耐,这种不耐令她原本漂亮的面庞略有几分冷然,但庄周却丝毫不在意,反而将她脸上每一分表情都刻印在眼底。

    他承认不管她是顾笙还是关雎,对他一直有强烈的吸引力,甚至一度认为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块南北吸铁石,身体上的相性跟气息令他不得不去想她,但这种感情却又无关乎爱情,只是一种占有欲作祟。

    但他也没大度到看着爬上床的女人继续爬别人的床,前提还是身边人的床。

    踹方饶那一脚是因为方饶从头至尾的耍着他跟周诚。

    顾笙又后退了一步,但这次前边的人没有让她继续,反而一把揽着她的腰,就在她做出反应的时候,便在她耳边轻笑道:“方饶早些年玩过太多女人,喜欢的姿势都是抱着,后入式差点味道,对不对?”说完便放开她,转身坐回床上,又点了一根烟,这一次抽得比较急,又接着说道:“检讨我会写的,写够给你一万字吧。”

    见她还没走,便抬起头好笑道:“怎么,不舍得走啊?”

    顾笙板着脸离开,走的时候狠狠摔着门,见到还站在对面给庄周递烟的士兵,便冷声道:“把他的烟都给没收,让他写够两万字的检讨。”

    ―――

    当天半夜,几个人的检讨书陆续就交了上来,不过第二天的时候却是放在了宋徵的桌面上。

    吴先进笑道:“蒙主任叫人拿过来,说关秘书长陪着刘部长视察新兵连去了。”

    宋徵望着眼前的一迭检讨书,随手抽了最后的那一迭,整整十几页字,字迹龙飞凤舞但却是漂亮的草书,且下笔很重,透着几分狷狂与傲慢,由此可见他在写这个检讨的时候也是带着玩味的心情,并未是真正的反思。

    反而是底下另一张几千字的检讨,字迹规整,行得一手漂亮的小楷,落笔是萧寂。

    剩下几个人都大同小异,基本上都规规矩矩的写了人生第一次的检讨书。

    这帮子妖孽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人,不可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真就愿意长久待在禁闭室里,反而这样的沉得住气的世家子弟才令人警惕,她这次第一把火就烧到这些让人身上,日后在军部只怕会走得更艰辛。

    ――――

    演习训练地旁的办公大楼里,被关了一整个晚上的一行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早上的太阳,方饶从楼梯口下来就瞧见前边顾淮北跟连徐、庄周等人,整个人不由得一怔,脸上有瞬间的不自在,于是便打算绕着走,但庄周却笑道:“怎么不一起走,心虚啊?”

    方饶警惕的扭过头,连徐却走上前拍着他肩膀道:“走吧,一起先去吃过饭,有什么事回头再敞开了说。”

    这边不仅是方饶,就连刚出来的周诚也蹙着眉,因为顾淮北也走上去说了同样的话。

    五个人一辆吉普车去了军区总部附近的农家乐,先是分头去冲了个澡,然后又点了几个小菜,五个人一上桌,连徐就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啤酒,笑道:“来,先吃点东西,咱们哥几个好久没聚了。”

    五个人不同的心思,垂下的眼看不清情绪,但却各怀鬼胎。

    第172章言和?

    连徐跟顾淮北这边是打算是做和事老,原本要握手严格的人只有庄周跟周诚,哪里知道今天凭空杀出一个方饶,这两人心里都要呕死,这方饶看似最混不吝的,平时玩女人虽然多,但基本有原则,怎么就脑子一热跟顾笙还是关雎的也勾搭上了。

    “有啥要说的,我困死了,还想回去补觉呢。”方饶不耐的扯着风纪扣,但左手一直把玩着一瓶药酒。

    其他人也不是没见到他手里那玩意,不过都没当一回事,反而是庄周眼底慢慢溢出一些嗤笑。

    周诚喝了一口酒,才冷笑道:“要谈什么,谈工作,谈事业,还是谈女人?”

    顾淮北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慢悠悠的说:“大家既然都调到京都了,应该都意识到这京都可不比江城,京都的水深,咱们在江城的关系一时半会儿在京都也用不上,这时候我认为咱们还是尽可能地把手里的关系跟人脉都集中一些。”

    “怎么?你们是想说我惹上的萧家,所以让我小心点?”方饶扯着唇,没好气的笑道。

    “方饶,你别小看萧家,这萧家叁代从军,在萧远山的那一辈就已经奠定了萧家的位置,不然你认为萧瑟在部队干了那么多破事,最后为什么还能继续待下去,甚至连一次大过都没记,现在总部政治部部长曾经就是萧远山的同学,你说这中间的关系大不大?”

    连徐拆开一包在农家乐买的玉溪,这边卖的只有五十块钱一包的,跟他平时抽的牌子比不了,因此抽了两口觉得味道不对,便不愿再抽了。

    这次庄周也没抽烟,反而埋头吃菜,在禁闭室关了一天,肚子早就空了,眼下正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

    周诚拧着眉看着两人,一口闷了眼前的啤酒,冷色稍冷,“以后女人的事情咱们不要再提起,在我这儿,这件事就翻篇了。”

    连徐跟顾淮北立马打了个眼神,随即顾淮北也点头:“最好是这样。”

    庄周却是突然站起来,朝着外边院子里走,半蹲在水龙头下,拿起摊在地上的管子开始冲头,闷热的天气因为兜头浇下的凉水显得舒爽不少。

    此时院子里过来送小菜的农家乐的老板女儿忽然见到庄周在那洗头,一张小脸顿时绷着,原本还想张嘴提醒一下不能乱用院子里的水,但在瞧见庄周抬头那一刻,蓦地张着嘴,愣是啥话都说不出。

    庄周没看人家小姑娘,就用外套随意得擦着头,重新坐在桌前,忽然说了一句:“萧家小儿子是个疯狗,这段时间大家都注意点,还有,之前咱们在京都看上的楼盘,萧家也打了主意。”

    “山水一间?”

    新开发的地皮就在京都着名的以天价卖出去的楼盘“山水一间”旁,别看这几个高干子弟平时里总是混在一块儿抽烟打牌,实际上大多数时候也在谈怎么“捞钱”。

    在被调到京都之前,几个人原本就打算利用自己的关系跟手里的资金在京都这边圈一块地,正好建在“山水一间”附近,这样楼盘建起来的时候还能弄个噱头,将楼盘的价格推高一些,再弄个大型的商业广场。

    只是京都这边想拿一块地皮不容易,尤其是寸金寸土的市中心附近。

    这不,原本谈好的价格忽然间又变了,去打听了一番,结果是萧家那边也盯上这块地皮。

    不仅是萧家,据说还有某个神秘富商砸了巨资要拿下,现在叁方都在蓄力,就是不知道最后谁能笑到最后。

    庄周把外套甩在椅背上,忽然看向一直玩着那药瓶的方饶,笑着开口:“方饶,这块地皮原本是属于红太阳集团的。”

    周诚闻言也抬起眼皮看向方饶。

    连徐想到什么似的,连忙笑道:“诶,红太阳,方饶,你前未婚妻不就是红太阳的千金么,当年可是对你死缠烂打,要不你试试这条路子。”

    方饶扯着嘴角,冷着一张脸不吭声,那边连徐见他神色不对,便佯装讪笑:“啊,忘了,当年出了那档子事,你们还是别见面的好。”

    方饶顶了顶上颚,才站起来闷声道:“我回去了,有点累。”

    说着也不去看其他人,直接朝着外边走。

    后边顾淮北才淡声道:“真是红太阳的地皮?”

    庄周点头,拿过连徐旁边的那盒烟抖了一根,嘴里咬着烟屁股,眯着眼点了打火机,眼底的光晦涩不明。

    周诚这边也借口有事回去处理,眼下就留下叁个人,连徐又去了厕所,顾淮北才问庄周:“要是那女人真缠上方饶,方饶未必甩得开。”

    庄周依旧不做声,只点了点烟蒂到装有啤酒的一次性杯子里,“咱们需要那块地皮。”

    顾淮北也不再说话,只觉得眼下几个人的关系忽然变了味,表面上好像没闹翻,但实际上却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盘。

    ―――――

    新兵连这边,顾笙跟着政治部的蒙主任跟着新兵一起包饺子,一起慰问第一次入军营不到一周的新兵蛋子,忽然在众人之中看见狗蛋那个高大壮硕的背影,这才朝着狗蛋点点头。

    狗蛋这边嘴角挂着憨厚的笑,不好意思挠着头。

    等抓住机会后,顾笙走到狗蛋身边,傻大个才对顾笙道:“姐,这给你。”

    狗蛋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比他拳头还大的大白馒头,顿时叫顾笙哭笑不得。

    但接下来狗蛋的话却叫顾笙忽然神色大变,“昨晚上跟爷爷通电话,他说南苑那个疯子找来了,让你小心一些,这段时间躲着点。”

    第173章破鞋?把她腿砍了「Рo1⒏run」

    十八巷巷口午时往往是最安静的时候,这边位于京都旧城区相对偏远的位置,八十年前,十八巷是出了名的烟花柳巷,那个年代当时的女人风情万种,穿着开叉的旗袍跟肉色的丝袜能站在门口招揽客人。

    孙孤鸿的出生在十八巷,他出生的时候十八巷已经变成了金银软巷,专门做金银首饰加工的巷子,一条巷子里至少能有二十多家铺面是专门进行加工首饰的。

    孙孤鸿在十八巷穿街走巷几十年载,一直到十八岁出去闯,当时的自己满腔热血,走马江湖,人生得意,他富过,权势过,也浪荡过,最后却失败于一场江湖之争,最后回到的还是这个小小的巷口,成了一个酿酒师。

    孙孤鸿酿酒的技术一绝,尤其是酿得一手的绝品桂花酿,刚从土里挖出来的黑瓦罐,一打开,那尘封叁年的桂花酿飘荡着浓郁的花香与酒香,整个巷口都被那味道给沁满。

    曾经还有国外某着名酒庄的老板要请孙孤鸿出国教学,但都被孙孤鸿给骂了回去,说他这辈子绝不可能替洋鬼子酿酒。

    老人家的生活是单调的,一直到某日清晨在门外捡到的那个孩子。

    狗蛋是他收养的父母双亡的孤儿,这孩子心性纯良,眼里是与他们这些人不同的光,这辈子孙孤鸿只想将这孩子好好的成长,安安分分的过一辈子。

    再者便是将顾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交给顾家丫头,毕竟顾老爷子于他有恩,当年若不是顾家老爷子,他孙孤鸿早就死在那一场混战之中。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越剧小曲儿,孙老头抽了一口水烟,遂又低着头继续编竹藤,这次要编的是给狗蛋送到军营的一双竹凉鞋,虽然在部队里狗蛋穿的是分发的解放鞋,但平时没训练的时候,脚下踩着竹藤编织的凉鞋会舒服很多。

    此时院外停着一辆黑色卡宴,里面老李率先下车,原本总喜欢着耷拉着眼皮的那只未瞎的左眼却骤然睁开,蓦地细细打量这眼前略显残破的小院。

    转身看向还在车内的人,老李开口道:“少爷,就是这儿了。”

    沉十离抚摸扳指的手停下,这才跨出车。

    今日换了一身黑袍,脚底依旧踩着永远不变的黑布鞋,清隽的脸上依旧淡淡的,径自推开那扇只掩了一半的大门。

    孙老头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附近要来买酒的邻居,手里的动作依旧飞速,一边说道:“今天的酒已经卖光了,要想买就明早上再来吧。”

    话过了很久,院子里依旧没有离开的脚步声,也没有人开口,孙老头拿着竹藤的动作一怔,随即才皱着眉抬起头,等瞧见那一老一年轻,脸上顿时溢出不耐。

    但最后孙老头也不过是撇了撇嘴,继续低头编东西。

    老李则是笑呵呵道:“孙老头,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这脾气臭得快赶上巷口卖臭豆腐的。”

    “呸,你个老东西,瞎了一只眼还跟从前那般?N瑟,你当年怎么没被人拔掉舌头呢。”孙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原本沉默寡言的老李此时却笑盈盈的,“你不也是没两脚一蹬嗝屁么。

    ”

    孙老头懒得继续搭理老李,哼了一声后这才低头继续干活。

    而站在老李身边的沉十离清冷的眸光在院子里划了一圈,最后才问道:“她人在哪?”

    孙老头皱着眉:“你问我作甚,你问顾念笙去,他家的丫头他能不知道在哪儿?”

    “她在京都,除了家里,只会跑您这。”

    孙老头没好气的将手里的编了一半的凉拖扔在地上,又拿起自己那杆子水烟,慢慢悠悠的抽了两口,然后将水烟反手一扣,将烟蒂尽数抖擞在门槛上。遂嗤笑着:“人不见了你着急?那当年她消失的时候你怎么没找,非要等到叁年后人家心意转变了,你才开始上心。”

    “心意……转变。”沉十离眸光微闪,嘴里细细的琢磨这一句话,冷峻的眉心也印出折痕。

    “这是她跟你说的?”沉十离的声音并不是那种很低沉的,反而清清淡淡,十分的温润,犹如石子掷地。

    老李那原本耷拉慵懒的眼睛陡然闪过恶意,嘴里冷笑道:“好个孙老头,真是人越老,越是脑子不好,我看你真该清醒一下了!”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一把小巧的匕首没入孙老头前边的一张椅子上。

    孙老头却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烟杆子一抬起,慢慢悠悠给里面重新蓄满了烟丝,便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那丫头可是亲自说了,布鞋穿久了,踩在石子上可是会硌脚的,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踩着石子过河,换一双更舒服,或者多备着几双在鞋柜里,岂不乐哉,谁愿意一辈子穿着一双破鞋呢。”

    老李皱着眉,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便瞪了过去,“孙孤鸿,你真是半具身子埋入黄土的人,总有一天连个坟头也没有。”

    “彼此彼此,曾经名满江湖的李一指,现在还不是一样得当人奴仆。”

    沉十离手指轻轻的抚着大拇指上那一枚翠绿色的扳指,嘴角荡出些许笑纹,眼底的笑更是扩散成无边的黑洞。

    院内,微风起,落叶下,只有他轻笑:“她要觉得硌脚那可以不走石子路,如偏要走,那就将她的脚给砍了,没了脚也没了鞋,岂不正好。”

    孙孤鸿蹙着眉,望着眼前一身黑袍,在院中八风不动的年轻人,忽然觉得他明明身长如玉,但此时却犹如一条被逼入死胡同的疯狗。

    “前辈,今日所有叨扰,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她的踪迹我会自己找的,京都很大,但大不过江湖。”

    沉十离离开之后,孙老头才摇着头,长叹一口气。

    “疯狗,简直就是疯狗,丫头,这人不好对付啊。”、

    ―――――

    顾笙与蒙主任视察完基层,恰好与见前边侦察营训练,于是一行人便走过去,但刚走近,便听见里面爆发出人声鼎沸的声音,只见一打扮时髦的女郎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前边的椅子上,眼神不屑的观看着前边侦察营的老兵跟自己身边的保镖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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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嚣张

    “超子,不要输,加油!”

    侦察营的这些士兵们围成一个大圈,脸上尽是愤慨之色,一边叫嚣着要干倒对面那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一边给自己的战友加油。

    蒙主任有些好奇的走近一些,便看见战区侦察营四连连长正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场内的比试。

    余光瞥见蒙主任跟身边的顾笙,这才赶紧敬礼,“首长好!”

    “嗯,这是怎么回事?”

    蒙主任颔首,目光望向前方。

    “报告首长,是商务访问团来咱们部队视察,最近咱们战区不是弄了个交流团吗,加强跟国内大企业的合作,再者就是这些企业都有意向投资咱们研究所的那个新项目,刘部长还想让商务团的人给咱们那批新装备弄个赞助。”说到这,四连长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事实上这些年国家虽然对部队的拨款力度很大,但随着武器与各个硬件设施的升级,就需要纳入更多的资金,而与国内五百强企业合作实际上是双方的强强联合,大公司给部队赞助,而部队可以相应的给这些公司一些便利,譬如说军演上用的一些物品出自于这些公司,亦或者是在军事新闻台上稍微宣传一些这些企业,加强企业在大众的爱国印象。

    忽然前边又爆发出一阵吆喝声。

    部队里,绝大部分都是大老爷们儿,因此平日里除了操练外,便是夜深人静谈天说地,睡前偷摸的打两把游戏或者围着打牌,厕所里冒着被长官罚站发风险抽两口烟,晚上在被窝里撸一下解决需要。

    此时在男性荷尔蒙爆棚的训练场上,侦察营的老兵超子一把子将训练服脱下,光着膀子露出日夜操练出来的肌肉,咬了咬牙警惕的瞪着眼前那个在刚才已经连续干趴了两个人老兵的男人。

    “坐在椅子上是红太阳代表团的代表莫盼兮,

    负责这次的考察项目,现在场上的人是她的随身保镖,据说是个实战经验很丰富的雇佣兵,Y国人,方才已经将咱们几个老兵干倒了,现在上场的是副连长,也是上一届兵王大赛的亚军,曾经参加过亚马逊特种兵大赛,取得第叁名的成绩,我想应该能跟对方势均力敌,怎么也得给咱们部队挣回一些面子才行。”四连长皱着眉解释道。

    蒙主任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坐在椅子上,嘴角噙着笑的女人,那女人看着很年轻,一身玫红色的荷叶袖连衣裙,跟朵喇叭花似的,十分张扬的坐在场子边上,也不介意其他男人打量的目光,分明是已经习惯了成为众星瞩目的焦点。

    因为训练场的嘈杂跟起哄,一些下来训练的兵也的围了过来,结果不过篮球场大小的训练场一下子就围满了。

    莫盼兮嘴角溢出冷笑,她对于部队压根没有什么兴趣,今儿来这不过是因为回国后父亲交代的任务,其次便是为了见某人,否则说什么也不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走哪儿哪儿都是训练场,要不就是枯燥的“一二叁四”的声音,实在是听得耳朵生茧。

    她身边的保镖在Y国雇佣兵的圈子可是大有来头,父亲花了一年叁百万美金的高价将人请来,据说折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大几百,是个名副其实的狠人。

    今天恰巧跟交流团过来考察这边的项目,谁让那看着嗓门大实力弱的某个愣头青非要挑战保镖达子,达子是个好战的,自然就应允了,莫盼兮虽然不喜欢继续待在这里,但也不介意达子给这些愣头青一个下马威。

    达子习的武功毫无章法,甚至看不出任何的门路,但下手却极狠辣,都是冲着一招毙命去的,之前折在他手里的几个老兵都伤得不轻,如若不是在部队里,只怕他是真要下死手。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副连长超子就被达子掀翻在在地上,膝盖盯着他喉咙,呼吸的压迫叫他整张脸由红变紫,如若不是四连长冲上去,只怕超子要当场晕过去。

    “啪啪啪”莫盼兮双手鼓掌,娇媚的笑道:“达子,今儿就到这里吧,你的厉害大家也都瞧见了,但是既然是切磋,也就没必要太较真,否则伤了人家的自尊心怎么办?”

    她的声音就跟翠鸟似的,唧唧咋咋的十分清脆,一下子就被这个动静吸引而来的几个人听进耳朵。

    方饶蹙着眉,望着眼前的女人眼底一片错愕。

    这女的怎么跑这儿了?

    身边的连徐却悄悄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神色淡然,正环着胸观战的庄周。

    “喂,你们拽什么,不就是身手厉害点吗,咱们部队也不是没厉害的人了。”围观的新兵蛋子里有人不服气,主要是不能任由一个女人诋毁他们的形象。

    莫盼兮差点儿想要翻白眼,但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随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叫了一声“方饶”,整个人就跟花蝴蝶似的要冲上来。

    但却没想到眼前忽然冒出来的一个大个子叫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滚开!好狗不挡道!”莫盼兮瞪着被战友推出来的狗蛋,嫌恶的后退了一步。

    狗蛋有些丈二摸不着脑袋,挠着头正欲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却看见了人群中前边的顾笙,随即裂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莫盼兮翻了白眼,懒得理会这个光有个头的大傻缺,直接快步走到方饶旁边,看是十分亲昵的就要揽着方饶的胳膊,却被方饶给躲开。

    “莫盼兮,别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莫盼兮似笑非笑道:“怎么不熟,我不是你未婚妻吗?”

    方饶正扯着唇想要冷笑,却忽然瞥见了对面的顾笙,随即当下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不知为何心里慌得一匹。

    而不知何时,那看起来很傻帽的大傻个,在众人的目光下朝着正低头抽烟的达子露出纯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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