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生乐事

    江一风却满不在乎地一笑，豪迈地拍了拍曲洋的肩膀，说道：“曲长老客气了，您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我都是性情中人，你喝了我的酒，我也尝了你的酒，咱们怎么说也算半个朋友。这么多人以多欺少对付你，我江一风可看不下去，绝对不能答应！”说罢，他眼神一凛，周身气势陡然一变。

    江一风脚下轻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那群魔教子弟。

    他手中的宝剑挽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剑刃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华山剑法独有的凌厉与狠辣，招招直逼要害。

    与此同时，他运转紫霞神功，体内的内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为他的招式注入了强大的力量。

    只见他身形灵动，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江一风的“养吾剑”，剑身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如同一条灵动的紫蛇，瞬间刺倒了两名魔教子弟。

    紧接着，他又使出“希夷剑”，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宝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寒光闪过，又有几名魔教子弟惨叫着倒下。

    那些魔教子弟被江一风的突然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纷纷抽出武器，试图抵挡江一风的进攻。

    但江一风的剑法实在太快、太狠，他们根本无法招架。

    在江一风的猛烈攻击下，魔教子弟们节节败退，很快便乱了阵脚。

    江一风大喝一声：“夺命连环三仙剑！”只见他手中宝剑如蛟龙出海，瞬间刺出三剑，剑剑相连，一气呵成。

    这三剑的速度快到极致，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只不过江一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也没有必要喊这么大声，显得有点过于中二了。

    最开始自己在卧室里，之所以把名字都喊出来，是因为非常激动。

    而眼下自己身为华山派掌门，使个招数，好像也没有必要非把名字喊出来。

    同时伴随着三声惨叫，三名魔教子弟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仅仅片刻之间，江一风就将这群日月神教的小喽啰全都收拾了。

    他缓缓收剑，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此刻的他，衣袂飘飘，手中宝剑还滴着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位威风凛凛的战神。

    不过突然之间，江一风看着手中那柄还淌着鲜血的宝剑，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意识也终于回笼——自己杀人了，真真切切地杀了人！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指，宝剑差点滑落，忙又攥紧，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在地上蜿蜒汇聚，形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钻进他的鼻腔，令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江一风就这么呆呆地站着，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回想起刚才厮杀的场景，自己出招时竟没有丝毫犹豫和恐惧，那股子畅快劲儿，就像是在游戏里随意切菜剁瓜，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后怕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背后，曲洋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江一风咬了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清楚，此刻绝不能在曲洋面前露怯。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胃里的翻涌和心底的恐惧都压下去，可那浓烈的血腥气如影随形，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他刚刚发生的残酷杀戮，他只能强忍着，紧握宝剑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曲洋见江一风这般模样，自然看出了他的异样与犹豫，关切地问道：“岳掌门，你没什么事儿吧？”

    江一风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这不过是个类似游戏的武侠世界，杀几个人而已，又不是在现实中，总不至于回到现实世界后还会给自己判个死刑。

    这般想着，他的情绪渐渐平复，强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江一风扭头看向曲洋，微微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曲长老，我本就不愿轻易杀生。只是这江湖，处处充斥着是是非非，身不由己啊。我也实在不愿无端造下太多杀孽。”

    他顿了顿，目光真诚地看着曲洋，继续说道，“我知道，曲长老您打算退出江湖，寻一处清净之地安享余生。其实，若有那么一天，能摆脱这江湖的纷争，我又何尝不愿意呢？每日与清风明月相伴，远离这些打打杀杀，倒也自在。”

    江一风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既是为了掩饰自己刚刚杀人后的恐惧，也是想借此机会进一步拉近与曲洋的关系，让曲洋觉得他们二人在心境上有共通之处，从而更愿意与自己结交。

    正说着，只听得林子深处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呼呼啦啦，似有不少人正快速赶来。

    江一风心中一紧，一个纵身轻巧地跃上树杈，与曲洋并排而坐，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远处一群人正行色匆匆地赶路，仔细辨认一番，江一风心中暗道：来人应该就是林平之他们了。

    这一群人脚步急促，神色慌张，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又像是在追赶着什么，片刻间便从他们下方的小路呼呼啦啦地过去了。

    曲洋看着这群人的背影，不禁叹声说道：“这是福威镖局的人，看来江湖又要起风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感慨，仿佛预见了江湖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

    江一风微微点头，心中念头飞转。在他看来，眼下与魔教建立联系，自己得抢在令狐冲之前，结识圣姑，那样的话才算是把主角剧本拿到手。

    这林平之虽然在原著中有着关键的剧情，但此刻暂且顾不上他，只能先随他去，等回过头来谋划其他。

    “随他们去吧，这江湖的风云变幻，岂是一时能说清的。”江一风低声说道，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群人远去的方向，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

    曲洋看着江一风，神色凝重地说道：“岳掌门，此地刚经过一番打斗，血腥味重，日月神教说不定还会派人前来，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探讨琴艺如何？”

    江一风听后，心中大喜过望，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他忙不迭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曲长老所言极是，我正有此意。能与曲长老一同探讨琴艺，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二人随即起身，沿着蜿蜒的小道，来到了一处幽静的江边。

    江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将方才的血腥气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