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笑着问:“你们干嘛说这工厂不能看?”孩子嘟着嘴说:“我妈不能让说。说了会被揍”
我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说:“说出来,这钱就给你。”
孩子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钱,他才说:“那儿闹鬼,我妈说不能说出去,否则这儿就不拆迁了。咱们没钱拿。”
我心里悲叹,穷人致富靠拆迁呐……
那孩子挣脱了我,闷头就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别回头啊!小心被选中!”
而在边上的白翌抱着双臂没插一句话,他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房屋拆迁……”
说完白翌走到门卫间他从里面看到那门卫的房间里贴满了佛像,而且他的脖子上居然挂着一根堪比狗链的金链子。
保安正在吃酒,他见我们还没进去,先是一愣。然后稍微收了收酒菜问道:“你么还没进去?有事么?”
“师傅,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们守到十二点就走人了?别的地方不是都通宵么?”
保安眼神有些闪烁,他只是含糊的说这是上面的意思。不过看样子这头肯定有什么古怪。那否则些孩子不会对这工厂那么忌讳,而为什么保安只守到十二点之前呢?
我给六子打了电话,六子那头声音非常嘈杂,看样子他谈的热火朝天。基本上没说几句就挂断了。
白翌说:“今天我和你一起守吧。”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于是两人买了必备物然后又吃了一顿晚饭。一来一回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超过了,白翌说他想要再去拿死去孩子的家里看看。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当然同行,到了门口,角落里摆一大堆小孩子生前用过的东西,因为大殓已经结束有段时间了,所以门口非常冷清,没有家属也没有花圈。看上去这家人在大扫除,冷冷清清的,怪可怜的。
开门的是孩子的母亲,她的样子非常憔悴,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了。见到我们先是一愣,好像认出了白翌便打了声招呼放我们进去,一进屋子就是灵堂,挂着小孩子的照片,这照片和那死亡的照片重叠在一起,非常的鬼气和不祥。忽然那张遗像毫无征兆地微微的晃了一下,啪地一下摔在了供桌上。仿佛在预示着我们什么似得。
母亲连忙跑过去把照片搁好,她擦着镜框,偷偷地抹着眼泪。
她说:“还有什么事情么?”
白翌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写简报说:“这是您孩子留在台板内的遗物。我想还是还给你们家长的好。”
孩子的母亲有些激动,她呜咽着说:“亏您还惦记着他,孩子那么一走,我们这个家也就……”
说完便泣不成声,我尴尬地看着白翌,白翌轻声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些在意,不知道当初您来学校,说什么被选中了,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的母亲一边抽泣一边说:“其实也是我当初情绪太激动,现在想想这事真的不能算呐。我孩子一直都说他被选中了,只有三次机会,但是他错过了。然后我问他什么被选中了,他却不肯说,说什么只有他才感觉到不正常,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这孩子平时身体很好的,不会有心脏病呐。死得太惨了……”
白翌想了一下,他追问道:“和您边上的工厂会有关系么?”
孩子的母亲现实楞个一下,他说:“这工厂在这时间很长了,当初就说要拆迁,但是因为这个工厂价钱谈不拢,导致我们这里周围一圈都没法动,周围的居民都有怨言,据说还闹鬼,但是白天很正常,七十年代时候工厂还对外开放食堂,这附近的人都到哪里打饭。但是我们是后来才搬来的,具体的事情也不知道,只是我们都希望那工厂早点拆早点了事。”
白翌想要去看那孩子的房间,但是那母亲说这孩子的东西都在大殓之后被处理掉了,而且这孩子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家里因为觉得他年纪小也没有买电脑给他。所以等于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而这个母亲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你说起那个工厂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母亲非常不好意思地说:“说出来也许你们会说我们迷信,就是我儿子说这个工厂有一个后门,他说他在找那个后门,思前想后我想会不会他说什么三次机会就是这茬事情?”
我想怎么可能,这工厂到了大半夜就门禁了,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而外头的人不懂得密码也开不了这门,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事情。
“阿姨,你孩子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那个母亲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说:“我和我丈夫工作都挺忙的,他基本上都在外地,所以……不怎么看着他,而且他也大了……”
我急着问道:“是什么时候?”
那母亲说:“不清楚……但是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十二点半的时候还看到孩子他在房间里,后来就不见人影了……”
十二点半!我看着白翌,白翌的脸色也变了样,如果说那孩子是十二点以后进去了工厂找那所谓的后门,那事情就不对劲了。这个工厂到了十二点就不可能放人进去,而且那铁门是全封闭式的,除非你会穿墙术或者是液体人,否则根本没有可能穿过去。
我抬头看着那孩子的遗照,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那个工厂和他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我感觉,盯着那孩子遗照看久了,发现他笑得就像是在哭一样。
我心里又再琢磨,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孩子呢?这工厂就算有什么邪乎,但是也没产生多大的影响啊,或许这孩子只是在工厂周围游荡而已。
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白翌推了推我,我这才发现我们居然已经坐了很久,都快就要11点了。这母亲也有些不耐,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赶人。
白翌和我立即起身走人,那母亲把我们送到门口才折回。
前面说过这条路非常的荒,那也是白天,到了晚上就更加鬼气十足了,隔着老远才有一站路灯,周边的房子都是又旧又破,风大一点都可以吹了顶儿似得,的确是该拆了。一路上根本没有人,我们走到门房间,那个保安见我们现在才来,老大不高兴地说:“你们等会就不要走了,我要关门了。”
我说:“不是十二点才关门么?你那么早就关了?”
那个保安可能喝了点酒,舌头都有些大,他说:“十二点?十点以后这里就没人来了。你们要不要进去,不进去我就关闸了。”
白翌没有搭理他,他问道:“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有什么让你们害怕的东西?”
喝醉了的保安有些混,我们那么一问照白天他肯定不会说,而现在倒是说得非常绘声绘色,他大着舌头说:“哎,害怕?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只是不能细想,一细想就出事了。”
白翌对我使了一个眼色,他问道:“怎么说?”
保安皱着眉头,他伸手像是要摸香烟,我连忙伸向口袋,给出一包烟说:“抽我的,抽我的。”
保安打了一个饱嗝,他伸手点了一支烟说:“这事不能往细处想,怎么说呢,就是你不能发现有什么不正常。”
保安说:“你们别看我,当初我上一个单位是在殡仪馆做的,这里叫我来做保安也就是兼职,总之到了十点左右我就走人了。对外是说到十二点才关门的。如果是冬天只要太阳一下去,我就撤了。谁管那死规定啊。”
“为什么?”
“因为有人说这个地方闹鬼,各种传言都有,最离谱的就是说什么点名找后门的。”
我一听找后门,这不是和那孩子说的一样么?
他继续说:“就是如果是普通人,看这个工厂就是一个破厂子,啥都没有,如果是被盯上的人,看这个工厂,他们都会发现有许多怪事,然后这些人都会认为这个地方有一个后门,他们有三次机会去找,如果找不到那么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我问道:“会怎么样?”
保安摊了摊手他抽着烟说:“不知道。我没遇到过。”
白翌问:“那么怎么才能证明被盯上了呢?”
保安吐着烟,故作神秘地说:“就是当他们发现这个工厂发生怪事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话说完,我就觉得背后像是被泼了冷水一样,随后我听到了工厂里传来了敲击铁门的声音,保安摆了摆手说:“没事,夜猫子而已。”说完就拿走了整包烟,朝我们摆了摆手,意思让我们快点进去,他好关门。
白翌对我说道:“小心一点。估计有门道。”
一踏进去,大门就自动关闭,最后铁门发出一声机械而冰凉的咔嚓声,我推了推,根本推不动这门。而此时我发现那个保安朝我们看了两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和那孩子遗照的表情非常神似,他转过身离开了门卫朝着街对面的暗处走去。
我把目光放在这工厂内,这里到处都是灰尘们,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仓库,由许多的小房间分割而成,房间都是被锁着的。有些房间干脆就是简陋的钢筋和复合板组成,在顶端都是钢筋纵横交错,还有各种金属管道,当中缠绕着横交错的电线,边上有铁梯,但是都已经生锈了,看上去非常的脆,也看不清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我们所能打开的也就只有105109这三间屋子的门,其中109一半的空间则就是我们的休息室,在斜对面还有一个车间浴室,我拧开水龙头发现居然还有热水供应。这里的确通电,但是却没有电话。除了一个一个房间以外就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和普通的仓库一模一样,除了又脏又旧以外,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正常的地方。
我摸着头发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异常,看来我们没被盯上。”
白翌冷笑道:“时间长着呢。”
我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这里还有有好几把折叠躺椅,看来就是给守门准备的,还有好几本过期杂志。
我打开空调,这里的环境总体还算不差。我和白翌稍微吃了一点前面买的熟菜,便拿出准备好的电脑,接上电源,一上线就发现六子来找我了。
“怎么样了?条件还行不?”
“凑活,但是这里好像貌似传说不干净。”
“都那么说,这种地方就希望别人不要来,最好把它给忘了,那才真的安全呢。你该不会怕了吧,哈哈,找白翌一起去呗。”
“我可能被这种小事吓破胆?不过说真的,这地方可能真的有点问题,门卫保安都那么说的。”
“什么?”
“门卫保安都说有鬼呢,我还是要小心一点,你快点给我把生意结了吧。”
“没保安呐,你不会走错地方了吧,那个地方根本不用保安的,到了十二点就自动关闸,都是电脑控制的,所以我才告诉你在之前把事都办了,否则没人开门。”
“你白天不是说有人么?”
“是啊,但那是卖家的人,我负责晚上的。你没听明白么?”
我看着六子的QQ屏幕,边上的白翌脸色也非常难看。忽然间铁门又发出了啪啪的响声,就像是被人猛烈的拍打一样。我听得吓了一大跳。
白翌快速地敲着键盘:“六子,快点替我们去查一下关于这个工厂的消息,我们这里出了麻烦。抓紧!”
“没问题,稍等。”
“快点!”
过了大概十分钟分钟,六子发来消息说:“这个工厂过去是专门做染印加工的,后来倒闭了,工厂成了一个仓库,专门停放货物,我也留意了一下关于没有看门人这件事,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工厂最后一任保安是死在工厂门口的。据说……守门的保安要么疯,要么就是死了。在那之后就没人肯来这里当保安了。妈的,难怪那么便宜。兄弟你那里到底怎么了?”
“照片有么?”
QQ对话窗口跳出了一个图片读取条,而那保安的照片也缓缓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哪个前面喝的满嘴酒臭的保安。而他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当他们发现这个工厂发生怪事的时候就开始了……
隐门二(不存在的门)
标签:
杂谈
我苦笑道:“你有没有问过你学生,这个后门怎么找?”
白翌说:“不知道。他没说就死了。”
我愁眉苦脸地说:“大哥,找后门吧,貌似就三次机会?我可不想死得像ET啊。”
白翌没理睬我,他看这四周围,又看了看手表。
我也看了一下时间:“快,找六子,叫他找人来开门。现在还来得及。”
就在我话刚说完,就发现灯泡闪了一下,我仿佛听到了有房间被推开的声音,再看电脑我们居然这么都无法链接网线。我连忙打手机,但是手机却呈现忙音。白翌的手机也无法打通。
我抬头看着房间的四周,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但是这里好像完全知道我们的想法一样。这个工厂想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白翌迅速从包里拿出一道复印纸,这些都是那孩子的简报复印件,他指着一则新闻说:“你看这篇报道。”
上面写着一个人忽然间失踪了,随后别人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又找到了他的尸体,而最诡异的是在他的尸体边上有一张十年前他来过此拍摄的照片,而那张照片因为曝光过度,后脑勺被开了花,而死者的脑袋的确也是被击中而身亡的。
白翌说:“找到启发了么?”
我叹着气道:“说明我们就算我们逃出去了,如果没有找到所谓的后门,还是会回来,依然会完蛋。”
白翌补充道:“孩子的尸体也是在工厂边上的花坛里发现了。他死的时候样子像是奋力往外爬。他三次机会估计是用完了。”
我扫视着房间道:“我们根本没有头绪。而且如果我们就待在这个房间里,只要天亮不就得了?”
白翌却说:“每一个被选中的人都会有我们现在这的想法。但是我们就错过三次机会了。”
白翌翻弄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终于我们在一个铁皮箱内找到了一份类似是工厂平面图的图纸。
图纸非常老旧,但是我我马上就发现这张地图是一个双层地图,也就是说这里有两层。第一个入口就是我们前面进来的位置,但是在地图的下方还有一个同样面积的工厂,在那里的同一个方向还有一个口子。在那里有用红色圆珠笔写的后门两个字。圆珠笔已经很淡了,就像是一个非常淡的印子。
白翌把地图塞给我,然后继续翻找铁皮箱,里面还有一盘光盘以及一个小型计算机。
在计算机上显示着“3”,我试图重新清零,但是无论我按什么按钮,这计算机都只有这个数。
白翌把光盘塞进我笔记本,笔记本马上就开始读取数据,最后我们发现这个光盘内全部都是工厂照片,有一百来张。
这些照片都是工厂过去的情况,包括开产、工作情况甚至还有发工资以及那位母亲所说周围居民到这里吃饭的照片。
我问:“这都是谁拍的?难道是哪个死掉的保安?”
白翌摇头说:“不对,这些照片的信息表明最晚的一幅是三个多月前的,最后一任保安在六年之前就死了,也就是说这些照片一直都持续着。”
我背后冒着寒气,我说:“有人一直都在给这个工厂拍照?见鬼了,这地儿早倒闭了。”
白翌点了点头,他说:“没错,就是这样的。你看后面的照片几乎都没有人,只有空场子罢了。而这张地图下面还有一个位置,我们必须要找到通往地下的方法。”
我问道:“那么三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白翌看着手表说:“如果我理解的没有错误,对我们来说三次机会就是那个后门会出现三次,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只给我们三次机会。”
他话刚说完,我们就听到工厂内部发出嘎达一声,而后我们的门被自动打开一样。看来他是猜对了。
我摸着僵直的脖子,从外面吹来一阵阵冷风,我说:“不行,我还是觉得绝对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外头肯定已经不对劲了。”
白翌没空搭理我,他依然在看那些照片,忽然他停了下来,他说:“这些照片都是有一个角度拍的。所以无论这里更换的事物是怎么样,这些照片的角度和位置都是一样的,那就意味着拍照的都在同一个地方。”
白翌对比了地图,他指着工厂其中一间车间说:“就是这个位置,这些照片都是在这个位置上拍摄的。”
我和白翌对视,我道:“也许那里就是通道。”
白翌说:“只有三次机会,如果我们错过了后门开启的时间,可能也会出不去。或者说就算出去了,也会像那个孩子一样死在这个厂内。”
我咬着牙说:“好吧,我们去找。”
我和白翌把所有的东西能带的都带上了,幸好我有所准备,还特地带了两把手电筒。随后啪地一声关上了门,但是白翌却站住了脚,我回头看了看房间号码。这间房间居然是103。
“我敢以我全家的户口本来保证,我们进来的时候肯定是109,你看钥匙。”
我探出手,钥匙的确是109的,白翌伸手接过钥匙,但是这把钥匙就再也打不来这间了。而前面我明明是用这把钥匙打开这间屋子的。
******************************************
白翌把钥匙收进口袋,他打开地图说:“好吧,于是我们现在就算是在103,我们必须要走到另外一边去。”
怪事一直都在发生,我们感觉到这个工厂好像被某种力量所笼罩,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在这里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像魔方大厦一样,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
但是为什么开始一定要是103呢?
我怀揣着这个疑问,小心翼翼地走过一件件封闭的房间,这里依然通着电,荧光灯下,我们看着车间的门号,白翌在转弯的位置画上了符,生怕我们会遇到鬼打墙这样的事情。
而我则掏出了身上挂着的桃木符,这个符是我用十年老桃木所刻的,上面的符箓则是用朱砂和黑狗血浸泡之下,在大伏天曝晒整整七天才用上的。要比那些所谓的开光符好用许多,而且价廉物美,只是做起来比较折腾人。
我和白翌都有防范,等待着那些怪事的来临,但是再一次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我们非常顺利的找到了拍照的那个位置点,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排锈的非常厉害的梯子和一个往下的通道,梯子一直通到下面。我敲了一下,那梯子就掉下一大块铁皮。
白翌看了看四周,这里的视角可以最大限度的看到工厂内部,照片上的那些生活照片就是在这里被拍摄的。也就是说这里曾几何时站着一个人,不停地扣动着快门,拍下了这个工厂的历史。我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忽然感觉到身后闪了一下快门,仿佛有人在我背后打了一下闪光灯。
而那个闪光的一刹那。我看到在对面几个车间的门口都站着一个人,那些人脸色苍白。他们死死地注视着我们两个,而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但是在那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翌摇了摇梯子,他说:“虽然生锈,但是主体部分应该没问题。爬下去看看吧。”
我不安心地拍了拍那梯子,的确,看上去有点破,不过爬两个人应该没问题,我道:“注意四周围的动静。”
白翌先我一步爬了下去,我们两人一先一后,梯子摇摇晃晃的看上去也没我们预计的那么牢靠,不停地有锈铁皮掉下来。而越往下就越是闻到一股怪味,非常之恶臭,就像是臭鸡蛋一样。
就在我们爬的差不多半当中之时,我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最后我们便再也看不到上面的光线,我和白翌对看一眼,我们来的通道被人给堵住了,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往下爬。
而那股腥臭的味道就在这狭小的通道内蔓延,越来越臭。我被熏得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终于我们爬了下去,就在我们站稳的那一霎那,我抬头发现我们前面是由那些金属管道内爬下来的。如果我大脑没有痴呆的话,这些金属管道都是平行的,也就是类似通风管道一样的存在,前面爬了至少有五分钟,而且一直是垂直的。
身边的白翌掏出那那只计算机,他给我看到:“你看,有时间显示。”
在这数字三的右上方,有一排小的数字,在不停地倒数。一共是11分46秒。
白翌看着计算机说:“也就是说这部计算机其实就是一个计时器,他给了我们时间,给了我们地图,以及入口的提示。的确像是一个游戏一样,他给了我们所有的道具,而目的就是让我们找到他所谓的后门?”
我拿着手电筒照着四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和上面完全一模一样的工厂。包括位置,车间号。
我对着门号说:“感觉和上面的一模一样。”
我们绕着工厂走了一小会,直到我们发现白翌所画的那些符,才确定这里根本就在原来的地方。前面像猴子一样爬了那么久的时间,怎么会还在原地打转,而白翌的那些府本身就是对付鬼打墙的。
我心中纳闷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有一种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冲动,白翌拉住我说:“你听,脚步声。”
我竖起耳朵,发现的确在我们的边上有那种非常急促的脚步声,像是一群人奔跑一样。
这里的气味已经让人麻木,我更加介意的是越来越浓的迷糊的视线,我们的手电光线已经几乎无法穿透这些浓雾了。
忽然我发现在一间车间内好像有动静,我低声道:“里面有人。”
白翌伸手示意噤声,但是门却自动缓缓地打开了,在里面坐着好几个头上戴着白布的人,他们围在一个类似灵堂一样的桌子边上不停的抽泣,在桌子下面放着一个盆子,有人不断地烧着纸钱。而桌子上的相框内是空的,相框顶部装饰这一朵黑色的布花球,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这些人是给什么人在做仪式。在桌子上摆放着六个饭碗,像是贡品一样。我数了数人数,这里一共有六个人。
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吓了一跳。
而那些人却犹如演话剧一样继续低声哭泣,低语着什么,好似根本看不见我。忽然其中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她朝着我们走过来,但是她从我们的身边走了出去,在那一刹那,我发现这个女人的眼角都是血,她的嘴唇也是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