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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翌苦笑道:“就我们三个?没有带任何工具?抱歉也许是一个误会,我们发现这里有一个仓库然后就进来了,而且门没有锁。”

    我和六子都愣了一下,白翌在说什么,我们前面不是明明才和这个迪特夫进来的么?

    我又看向迪特夫,发现他的手上并没有腐烂,这个迪特夫是我前面遇见的那个么?我开始怀疑之前遇到的都是自己的幻觉了。

    珍妮捂着额头,她叹着气说;:“汉斯,你是负责看门的,这事你要负责人。我会向公司报答的……迪特夫你也必须要做解释,他真的是你同学么?”

    迪特夫看着我们,又看了看珍妮,他说:“白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只是误闯进来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白翌说:“就是这样的,我们是三个并不知道这里有壁画,对么?”

    六子看着四周的情况,已经没了主意,白翌说什么他也只会点头。

    我还想要说什么,白翌却拦着我,他对了眨了眨眼睛,我回头看了一眼壁画,那壁画的黑色图案并没有完全消失,留下一个淡淡的阴影并没有消退……

    我仿佛又听到壁画那头传来了一个声音:经变之谜,有缘者得知

    酒店禁止转载,发现如有盗贴,转载等现象一概停止更文,大家也要体谅我哟……

    (18:45:42)

    标签:

    杂谈

    分类:

    鬼话连篇

    曾经有人说过,当你觉得某一个陌生的场景仿佛经历过的时候,那是一种暗示,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那一刻你就要注意了。因为接下去的事情会像是梦一样迷离。

    我过去也有过很多次仿佛在梦中经过的地方,一个小工厂、一个小巷或者是某一个商店。总之走入的那一刻我会有一种来过的感觉,而那种感觉就像是大脑被电击过一样,但要问为什么,我却有说不清楚……

    “各位旅客注意了,我们即将到达目的地,各位请把所有行李都检查一下。”

    我动了动僵硬的关节,把行李架上的旅行包搬了下来,正好看到边上的一个小女孩也在踮着脚拿行李,顺手也替她搬了一下,她朝我甜甜地笑了笑。我也笑着把旅行包递给她。

    白翌板着一张脸抱着手臂说:“喂,快点走,别挡道。”

    女孩子看到白翌,再看了看我,不知道为什么笑的更加的灿烂了……

    我连忙抱着行李冲了下去,一下来就是几辆大巴纵横交错地停着,我看了看手表说:“我们早到了,至少还有二十多分钟呢。”

    白翌看着四周围说:“现在是旅游淡季。”

    我皱着眉说:

    “可不是,你还能指望六子旺季放我出来?不过这一次我还有点事必须要干的。”

    白翌看了我一眼,他拿出手机道:“我是纯粹来旅游的,有什么事情你负责就可以了。”

    我笑道:“哈,就知道你会那么说。”

    此时一个长相颇为猥琐的中年男子朝我们这边走来,穿着一生估计半年没洗的黑色夹克衫,笑嘻嘻地说:“两位来旅游的?”

    我看着手表,简明扼要地说:“等人。”

    男人没有走的意思,他笑嘻嘻地说:“两位是等商老板吧,他要我来接两位老板的。”

    我放下手,看着他,他继续说:“二位跟我走吧,商老板暂时不能来,他给你们准备了酒店。”

    我刚想要拿起行李,白翌出手拦住我道:“给六子打个电话,先问清楚。”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白翌,然后笑着等我们打电话。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六子的电话怎么都无法打通。

    五分钟后这个男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指着边上的一辆有破又脏的黑色普桑说:“要不我们先去酒店,商老板中午说过会联系。”

    白翌和我对看一眼,点了点头,我对那男人说:“走吧。”

    男人露出了非常难看的笑容,他说:“两位第一次来这小地方吧。”

    我们坐上车,白翌没有搭腔,看着窗户外面,我不太上心地和那个男人聊了起来,期间聊了什么内容我也记不得了,男人见我们都不怎么理他,也不再说笑。专心开着车。我们沿着山路饶了好几个弯,穿过了两三个山洞隧道后进入了大山的深处,他把我们送到了一个半山腰的酒店。这是一家淹没在棕色的树林中的酒店,如果不是有专人带路,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上门生意。男人好像和这家店非常的熟悉,他一个转弯听到了门口说:“我们到了。”

    酒店有一个非常诗情画意的名字,叫半月湾酒店。

    男人替我们把行李拖下车,他指着酒店内说:“我就送到这里了,我还有生意,你们身份证都准备好了对么?”

    就在我还想要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那个男人也没有再和我们说什么,就把车开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六子的声音,但是因为山区内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的,感觉听着不像是六子的声音,大致上六子说让我们在酒店里待一天,他这里还有货没有拿到手,不放心所以走不开。

    我结束了那种简直像是和外星球打手机的对话。说:“这里的型号和防空洞一样的差,六子估计还得晚一天,我把这里的情况用短消息发给他了。估计他两天后回来。”

    白翌说:“我觉得这里好像来过。而且是和你来的。”

    我看着四周围,安静的像是墓场,连树叶的摇曳都是静默的。我说:“我是没这个感觉,你记错了吧。”

    白翌看着那已经褪色的金属招牌说:“嗯,有可能。”

    当我们拿着行李进入这寂寞的酒店时,身后忽然想起了一阵吵闹,就像是瞬间打破了香槟酒,使得周围的气氛一下子活了起来。

    身后跟一群大学生样的年轻人,和我们一样拿着行李嘻嘻哈哈地往里面赶,脸上都是出游的兴奋。我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觉得这家安静的酒店其实也有其活力的一面。

    白翌推了推我,于是我们混在这群大学生中一起进入了酒店,门口没有那种大酒店固有的大型花盆,空荡荡的大厅的只有一个巨大的吊灯,被风一吹,吊灯就会摇摇欲坠地发出玻璃敲击的声音。地毯并不是那种俗气的大红色,反而是一种非常典雅的深蓝色,就像是深海的颜色,走近大厅就有一种被吸进去的感觉。

    大堂登记处只有一个女服务生,化了很重的眼妆,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两个巨大的窟窿。虽然烟熏妆很流行,但是远看真的有些恐怖。

    大学生们分别开始从包里翻身份证,而我的身份证早就交给白翌了,他拿到服务台去做了登记,那个眼妆非常夸张的服务生机械地看了我们两眼说:“一间标房。只能两人住的,不接受加床,两位确定一下,就在这里签字,两百块押金。”

    白翌掏钱拿到了磁卡,这时身后的大学生们才凑齐身份证,而我则一直都在边上看行李。其中一个长得非常小巧的小姑娘一直往我这看,我朝她笑了笑,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又和同学嘻嘻哈哈地笑,但是时不时地往我这瞟两眼,至少我觉得眼神非常具有挑逗性。

    白翌走了过来,他说:“好了,我们去房间吧。”

    我点了点头背上行李袋,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巧的姑娘喊住了我。我回过头,发现她被其他同学给推了出来,然后红着脸说:“能请你帮个忙么?”

    我指了指我,她点了点头,白翌站在边上没发话。小巧的姑娘看了看白翌,然后有看了看我笑着说:“能请你们两个帮个忙么。”

    白翌淡淡地说:“我们还有事。”

    女孩子拉住我道:“帮一个忙,我们们要拍一个短剧,但是我们缺少演员。”

    我被女孩子一拉住,白翌就皱着眉头,他抽出我的胳膊说:“抱歉,我们不是演员。”

    边上的同学终于按耐不住,道:“我们有演员,但是我们需要群众演员。”

    我嗯了一声,边上那个方脸的女生说:“我们想要在这个酒店里拍短片,但是只有我们太单调了,我们想要有群众演员,露露脸就可以。”

    我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那孩子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就围观就可以了。为了需要最逼真的效果,我们不会告诉你们我们的剧情,就算你们问我们,我们也不会说的,但是你们是剧情中不可缺少的元素。”

    当她说完,我注意到那些孩子们的脸上各种神情都有,又兴奋,焦急,忐忑,不安,这种情绪混在一起让我有一种莫名的诡异。

    白翌看了他们一眼,他拉着我对他们说:“抱歉,我们没兴趣。”

    那些孩子显得很失望,当中那个较小的姑娘甚至怨恨白了白翌一眼。那眼神简直像是冰刀一样,不太像是一个大学女生能有的。。

    白翌拉着我走到电梯,电梯非常老旧,里面还有一面满是灰尘的镜子,它的作用是使得原本狭小的电梯舱内看上去稍微宽敞些,白翌拉着我进了电梯,直接按了三楼后,他开始没好气地说:“你不要每次女孩子一对你笑你就什么都点头。我们只是暂时在这待一天,你和他们瞎起劲什么?”

    我看着白翌那张不太高兴的脸,懒散地提了提包说:“是,是,是,白老师教训的事。我是没什么女人缘,基本上除了推销员和卖保险的都不会对我微笑,不像某人。”

    白翌拉长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觉得有些说过头了,嬉皮笑脸道:“开玩笑嘛,你还以为我真的会帮忙演什么群众演员。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啊。”

    白翌叹了一口气,他低声说:“真败给你了,我只是……不放心而已。”

    我顿了顿,看着他说:“你放一万个心,只要你在我边上一站,基本上是我不放心才对。”

    他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电梯已经打开了,这家酒店的客房部非常的暗,除了自然光源外,就是那种惨绿色的紧急通道灯,所以我们几乎只能通过手机的灯光来查看门牌号。门牌号是那种银质的金属数字,搭配着朱红色的房门显得非常的冰冷。

    这里的地毯依然是那种深蓝色的,但是上面有着一个个扭曲的圆圈似地图案。看上去有些恶心。

    白翌对前面的事情非常介怀,他一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还有些不开心,我想要开口挑起话题,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以为是那些大学生,但是发现是一个穿着米黄色工作服的中年妇女,她推着手推车,车上都是堆的像小山似的白色的床单和毛巾,她推着车子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往走廊最深处走去,那里黑得几乎看不见任何的东西。随后我听到一声刺耳的开门声。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道:“你们第一次来这里?”

    我回头一看,发现是那个方脸的女孩子,她有着一头俏皮的卷发,看上去非常的调皮,她笑着凑近我们说:“据说这家酒店闹过鬼,所以房价很便宜哟。我们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她缓慢地走了过来,我发现她的脸太白了,看上去像是纸一样。在微弱的绿光下显得有些骇人。

    女孩子继续说:“据说这里过去发生过山体滑坡,然后每年的冬季就会经常死人,呵呵,酒店嘛,用一句闪灵的话来说‘人来人往’的,不过这里是山区,每天只有两班车回来这里,如果没有私家车的话只有等早上八点和下午四点的班车。也就是说这里是一个封闭的酒店。我们的故事就是在这里开始的。”

    我对他们的短剧产生了兴趣,虽然说不上有多大的好奇,我问道:“你们在拍什么?”

    女孩子显得有些兴奋,她舔着嘴唇说:“一个短篇,关于所谓的连续性问题的探讨,呵呵,非常带感,像噩梦一样,会让你怀疑一切的片子。”

    就在她想要继续靠近的时候老式的屋顶忽然掉落下一大块石膏,石膏砸在那女孩子的肩膀上,她像一只猫一样缩了一下,接着烦躁地拍开那些石灰,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天花板说:“真是一个破酒店。”

    说完她已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白翌,坏笑着继续说:“呵呵,我们要开始咯。”

    白翌看着我说:“我觉得真的我们过去来过这里。总觉得这里发生过什么。”

    此时过道中不知道怎么传来一股冷风,忽然我听到在最深处的那扇门一下子关上了。那个穿着米黄色工作服的女人又推着那辆车走了过来,她看也不看我们就像她仿佛是一个瞎子。我摸着胳膊说:“兄弟别再说了,越说越寒颤。”

    我和白翌进入我们的房间,房号是3011,不算是最尽头的那间屋子。也许有些迷信,但不是最后一间屋子真的让人松了一口气,否则真的变成鬼片了。

    那最里面的屋子就是3012,估计是因为不想要有13这个数字,所以这里最里面的那间房间显得非常的阔,它占用了两间屋子的宽度,宽得有些比例失调。

    白翌刷了下门卡,推了进去,房间依然一片漆黑,仿佛这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滚动了一下,随后声音便迅速消失,就像是净水器的声音一样。白翌插上房卡,电源终于通了,房间非常简单,只是在两张床中间的装饰画有些怪,是一口古怪的井,而且还是黑白色的。而那张梳妆台又显得非常的突兀,因为镜子太大了。

    白翌说:“还算干净。”他走到窗台拉开窗帘,引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大片的山壁和茂盛的树林。现在已经是隆冬了,但是还可以看到一大片的红棕色树林,但其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东西了。

    白翌刚想要拉上窗帘,但是窗帘却被卡主不能动了,白翌试图拉了几下,但是依然无法拉上。

    我走过去帮忙,但也毫无动静,我抬头看着窗户的卡槽,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窗户被敲打的声音,我纳闷的转过头,忽然发现从窗户外面掉下去一个人,那一瞬间我发正好和他面面相对,下一秒就掉了下去,我吓得差一点就要撞倒白翌,白翌一把拉住我,解释道:“是树枝。”

    我再看了一下,发现的确是树枝,但是在回头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的绝对是人。他朝着我张开了嘴,这绝对没错。白翌拉了几下,但是窗帘依然无法拉上。

    我们只能打电话给酒店客服,但是酒店客服表示因为是淡季,所以客房左边的大楼的房间没有开放。而其他房间都满了。我和白翌毫无选择的余地,而此时门口又吵闹了起来,那群大学生表情焦急,一窝蜂地挤进了那3012客房,随后重重地把门给关上了。

    我和白翌看着窗户,我苦笑说:“很带感,不是么……”

    冬天的太阳下的早,当最后一丝阳光也被收回西山时,阴霾的天空就开始飘雨,这里是丘陵地带,大冬天不下雨就会下雪。

    酒店一楼有专门供应吃饭的饭厅,虽然没什么可挑的,但是依然会让你吃饱。我和白翌随便叫了点东西,现在是旅游淡季,吃饭的旅客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安静得都能够清楚地听到餐具碰撞的声音,让人有一种以为是在手术室吃饭的错觉。

    白翌看着盘子里的炒面说:“我总觉得好像来过这。这一切有些怪,但是我说不上那里出了问题。”

    我吃了一口面,抬头看着他说:“哥们,现在不流行文艺青年,你快点吃吧。我都听你说了三遍来过这里,真的来过这里我会不记得?那么破的一家店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白翌看着盆子里的炒面,皱了皱鼻子说:“那么惨的食物也算是比较顶尖的。”

    忽然在门口发出了一声轰然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坍塌了。

    原本不多的酒店服务生一股脑得冲了出去,我和白翌对看一眼,忽然饭店落地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血淋淋人脸,我再仔细一看发现就是那个方脸的姑娘,不过她的脸上都是血,她贴在离我们最近的玻璃上,缓慢地滑了下去,她痛苦地想要喊出来,但是从她的脖子后伸出了一双手,直接把她往下拖。

    我张着嘴忘记了咀嚼,一口面呛在了喉咙里直咳嗽,白翌已经冲了出去,外面的雨势非常的大,原本不多的人都冲到了门口,但是除了工作人员没有人愿意踏出酒店。我们发现那个女孩就那么趴在了窗户边上,她的身边只有一部手机。

    我和白翌冲了出去,白翌检查了下女孩的脉搏,说:“快,叫救护车。”

    此时手机的屏幕忽然亮了起来,闪着古怪的绿光,我发现上面有一条短消息,写到:故事开始在一个雨夜,也结束再一个雨夜。

    我转这头找着那姑娘其他的同伴,但是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女孩子的后脑勺被巨大的石块砸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整个脑袋都凹了进去,雨水冲刷这她的尸体,血水顺着雨流露了下水道。看样子是山上的石头滑落正好砸到她的脑袋,但是这个角度根本不可能被山石砸到,而这里也不会有山体滑坡的危险,否则怎么可能建一个酒店呢?周围的旅客都窃窃私语。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一个矮胖的女人,穿着不合适她身材的旗袍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她看着尸体,尖声叫道:“快,报警,小张小张,快点报警。”

    从人群中挤出了一个瘦的和火柴杆子似地男人,他紧张地拿着手机,他说了一会道:“李总,警察至少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啊。”

    此时又走来一个看上去像是医生的家伙,他摇头道:“没救了,等警察吧。”

    矮胖的女人摇着身体报了几个服务生的名字,随后让他们看着尸体,而我们这群闲杂人等就被赶回了酒店,我捏着手机刚想要放回去,发现手机又响了起来,上面有一条新的短消息:“雨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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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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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谈

    我打开短消息信息箱,这个手机内居然只有这一个人的联系,白翌从我手里接过手机,他默念了一遍手机号码,然后对我说:“放回去,不要惹事。”

    我把手机放回原位,忽然那方脸女孩的尸体猛然的动了一下,就像是一下子翻了一个身体,她变成仰面躺在地上的姿势。女孩子的脸上居然在笑,而且笑得非常的怪异,从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自豪和圆满,那一刻我都觉得她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我注视着她很久,但在那之后她便一动也不动。

    此时那个推车的中年妇女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她推开我们说:“客人先回房间吧。”

    说完她拿着一块巨大的白色床单盖在了女孩子的身上,但是雨很快就打湿了床单,白色的床单勾勒出那女尸的轮廓。虽然盖着白布,但是我总觉得那个女尸一直盯着我们在看。

    白翌撞了我一下,我发现在角落里躲着一个男生,那个男生也是那群大学生中的一个,负责收集身份证的。他看着那具尸体眼神透着一种兴奋,他发现我们注意到他,就像是触电般地往回逃了。

    我们浑身都湿透了,白翌从酒店买了两瓶酒,我们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白翌说:“快洗澡吧,否则肯定会感冒。”

    我哆嗦着快速脱掉湿掉的衣服外套,快速转动淋浴器,但是怎么拧都没出水,我郁闷地吼道:“搞毛啊,这算什么酒店啊。”

    白翌见我还没拧开水来,他当机立断拿了块毛巾,扔给我说:“擦干了。”

    我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冻得,浑身直哆嗦,问道:“然后呢?”

    他冷着一张要杀人的脸道:“投诉。”

    我们两个只能把暖气开大,换上干衣服。但是被雨水打湿的那种阴冷却怎么都无法驱除。

    白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着客服,客服小姐语气非常公式化,最后居然让我们道隔壁洗澡。她完全不考虑我们两个大男人冲到人家隔壁洗澡,人家会开门么?白翌非常难得地甩了一次电话。

    他看着酒店的毛巾说:“下次订酒店绝对不能交给六子这白痴。”

    白翌凑了过来闻了闻我的头发,我吓得往后仰问道:“干吗?“

    他皱着眉摇头道:“没事,只是觉得我们身上有股怪味。”

    我也凑近闻了闻,的确我们的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腥味,但是却不臭。在这样的情况下,气氛就像催化剂一样变得暧昧。他摸着我的脸说:“不洗澡也没关系。”

    我纳闷地啊了一声,他低笑道:“为什么要洗两次呢?”

    我还没来记得说嘴就被封住了,我抱住他的头发疯似地啃咬着他的嘴唇和舌头,他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我侧着脑袋看着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雨水把我们在玻璃上的影子打得非常扭曲,仿佛都看不出那是我们两个。白翌把我的腿抬了起来,他扯开浴衣的腰带,我则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再没有心思看那窗户外地景色……

    半夜山里刮起了风,雨势变得小了许多,我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头,因为无法拉上窗帘,所以导致前面的做爱简直就像是野战,我艰难地转了个身看着窗外,对面一片漆黑,已经根本看不出是原本的样子,但可以听到动物的叫声,那声音非常远。

    我半夜忽然被一声古怪的动物叫声所吵醒,那声音有点像喇叭。我便翻了一个身,洗手间的灯没有关掉,我打开洗手间的门发现里面的淋浴器居然一直都开着,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我想起来前面并没有拧回去。

    我调节了一下水温发现又可以用了,我干脆脱掉衣服再冲一下。我拉起淋浴门,尽量把温度提高了些。水冲在身上马上就把前面那种黏腻的感觉冲走了,不过身体内依然残留着那东西,我只能尽量把那东西洗干净。

    忽然那古怪的滚动声音又来了,我停下动作,屋外依然非常的安静。我咽了下口水,总觉得哪里不对了,忽然大门发出转动的声音,我屏气听着门口的动静,但是门把手被急促地转动了几下又安静了。我呼了一口气,觉得可能是晚饭时那孩子的死亡和这家酒店的气氛所产生的一种古怪的念头。暗自说:“可能……走错房间了。”

    我洗完澡,穿上浴衣,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大脑不知道为什么毫无睡意,我开始思考着来到酒店后所发生的一切,既然已经死了一个同伴,那些学生应该有所反应,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说的剧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剧情呢。

    我喝了一口水,觉得舒服许多,我捏着额头忽然我发现窗户外头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缩着着一个人,我吓得连忙站了起来,那姿势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只是一堆垃圾。而且那个人居然还是侧躺在地上。看上去浑身都湿透了,我被吓的一头冷汗,而那个人却一动也不动,此时白翌也被我吵醒了,他坐了起来问我怎么了。

    我低声道:“窗户外头有一个人……”

    白翌从床上起来,他看着窗户外头说:“没有人。”

    我放下杯子,站到他的身边,居然真的没有人。我摸着头发说:“不对啊,我前面还看到呢,怎么回事啊。”

    白翌拿出烟,刚要点燃,忽然他的手停住了。我问道怎么了?

    白翌叼着烟看着我说:“你说的没错。”

    我抽着眼角说:“说清楚一点,行么?”

    白翌朝像我伸出手说:“你过来。”

    我捂着腰,皱眉道:“还要做?”

    白翌没多说一把把我拽了过去,他捧住我的脑袋,让我面朝镜子,我赫然发现在镜子里居然蜷缩着一个男人。而我前面看到的窗户中的男人就是镜子与窗户玻璃的反光。

    那个男人在镜子里一直侧躺在这房间的角落里。睁大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份狂喜,我张大着嘴说:“不是吧,这都可以!”

    白翌看着镜子,他猛地回头,但是在我们的床脚边上却只是一片空白。

    我拉着白翌,虽然说鬼见多了,但是就是没法习惯。我捂着狂跳的胸口说:“见鬼了……”

    白翌凑近我的耳边说:“那个男的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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