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他温柔的扶着玉衡坐下,眼眸温柔的看着她。"你呀,急急躁躁的。"
玉衡勾唇:"五哥,我高兴嘛。"
信王坐在她身旁,一直稳稳扶着她身子。
"高兴,也要顾及自已身子。"
几人焦急的在大厅里等着人回来。
玉衡手心都捏出汗来,与母亲最后一面四岁时,是在生苏誉当日。
那时候的场景,她记得深切。
这么多年,终于又能见到她了。
临近天黑,苏府门前稳稳的停了三辆马车。
苏洵扶着老太君,信王扶着玉衡就往门口走。
映入眼帘的是三辆精致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少年一身白色衣衫,气质非凡。
看到玉衡和老太君的那一刹那,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便是苏凝被傅泠夜扶下马车。
"祖母,阿姐,姐夫,哥哥。"
苏凝高兴得很,拉着苏誉就往几人面前走去。
少年有些不自在,眼眶微红的看着面前几人。
在看到老太君的那一刹那,学着苏凝的样子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来。
"祖……祖母。"
老太君眼眶通红,身子微微颤抖的看着苏誉。
她颤抖的伸手,拍了拍苏誉,声音哽咽。
"乖孩子,这么多年在外面受苦了吧?"
"当年你出生时,祖母都没看上你一眼,你便不在了。"
"这么多年,祖母时常做梦,梦到你回来找祖母,梦到你带着你母亲回来了。"
老太君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好孩子,你母亲呢?"
苏誉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擦掉老太君眼角的泪。
"祖……祖母,你别哭,我不是回来了吗?"
"娘亲也回来了。"
他抬眸看着玉衡和苏洵,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
"姐姐,哥哥。"
玉衡眼眶通红:"誉儿。"
"娘亲也回来了。"
几人凝眸往马车里看去,就见苏将小心翼翼的扶着慕云初下了马车。
慕云初的眼睛看不到了,一直扶着苏将不放。
苏将满脸笑容的看着门口几人:"娘,云初我接回来了。"
老太君在看到慕云初的那一刹那,忍不住上前。
她拿着拐杖,身子微颤,一步步的往慕云初的方向走去。
"初……初儿,你的眼睛?"
老太君心疼的伸手,疼惜的抓住她的手,泣不成声了。
"初儿,你的眼睛怎么了?"
慕云初听到是老太君的声音,握住老太君的手,声音颤抖。
"母亲,我回来了。"
"我没事,我没事。"
"怎么能没事,你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怎么能没事。"
"都怪我不好,当年若是没被罗氏设计,病榻在床,不至于让你一个女人带着誉儿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母亲……你别这样。"慕云初声音哽咽,将老太君抱在怀里。
"这么多年,初儿在外时常会惦记母亲。"
"我在将军府的那几年,母亲一直将我当亲女儿对待,如今能重逢,我很高兴,我没有怪你,不怪你。"
第210章
苏凝解开无字医书
玉衡和苏洵,看到慕云初的眼睛,一时红了眼眶。
玉衡和苏洵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娘亲,我是衡儿。"
"娘。"苏洵也缓缓开了口。
二人声音哽咽,他们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人,却无法想象这么几年了她受了多少苦。
慕云初唇微微颤抖,朝他们伸了伸手,二人立马就将她手握住。
"衡儿,洵儿,你们长大了。"
"长大好,娘亲在外这么多年,不在你们身边,总觉得亏欠你们,现在……"慕云初泣不成声。
"娘亲,这么多年,你带着弟弟受苦了,怎么会亏欠我们。"玉衡伸手擦掉慕云初眼角的泪。
"我们亏欠你才是。"
苏凝静静的站在傅泠夜的身旁,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喜极而泣。
月色渐渐黑了下来,苏府里也摆上了宴席。
这是这一世,苏凝第一次见到苏家大团圆。
寒暄哭泣之后,迎接的便是笑脸相迎。
饭桌上,玉衡看到慕云初眼睛时,忍不住落泪,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已哭出声。
"阿姐,你别哭,我会想办法治好娘亲的眼睛。"苏凝将唇凑到玉衡耳旁,安慰她。
"好。"
月色之下,苏府笑声一片。
苏凝今夜高兴多喝了一些酒,趴在桌子上吐着泡泡。
傅泠夜心疼得擦掉她嘴边的水渍,将人抱进房间里。
翌日,整个苏府也热闹起来。
苏将一大早出来,便立马去了朝堂。
傅泠夜回了启西驻扎的府邸,打算再过些时日,迎娶苏凝。
苏凝一大早陪着姐姐和慕云初闲聊许久后,便回房间里,和苏誉一起研究无字医书。
可是这无字医书研究了许久,还是毫无头绪。
苏凝有些焦急,看向苏誉:"誉儿,这无字医书,你可有研究过?"
苏誉点了点头。
"研究过,但是没用,还是一片空白,什么方法都试了。"
"这医术是外祖母留下的,我试过很多法子,也没有解开,母亲也没有解开过。"
苏凝叹了口气,将无字医书合上。
"若是能在这无字医书上,找到解千机毒的方子最好。"
"可惜,到底要如何解。"
"阿姐,你歇着,过段时间再研究。"
苏凝立马摇头:"这怎么能成,母亲的眼睛拖不得。"
苏誉无奈的起身:"阿姐,也要注意自已身体才行,你也很辛苦。"
"阿姐,誉儿先去找哥哥姐姐玩了。"
苏凝点头,眼里宠溺的看着苏誉。
"恩,你去吧。"
……
一连好几天,苏凝陪完祖母和母亲,就将自已关在房间里,研究这本无字医书。
直到第七天,还是没有头绪。
房间里,她瘫软的躺在床上,看着被她放在角落的婚服。
扶瑶走过去将婚服拿起来。
"小姐,这个婚服好像没绣完,就放这里吗?"
苏凝瞥了一眼,叹了口气淡淡道:"拿过来吧,这医书我研究好几天了,还是研究不出来。"
"不如先绣一部分。"
火红的婚服被苏凝稳稳的拿在手中,开始一针针的绣。
婚服红得夺目刺眼,苏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一身黑衣的男人跪在雪地里,膝盖和额头上的鲜血,从台阶流下来。
她心口骤然一沉,拿着针的手指微微一颤,针尖戳破手指,一滴鲜血也从指尖溢了出来。
"嘶!"
她轻嗤了一声,扶瑶立马走了过来。
"小姐,你流血了,我去给你拿帕子。"
扶瑶说完,转身就去拿帕子。
苏凝忍着疼,还没有从刚才的画面中回过神来。
眼睁睁的看着血珠从食指滴落下去。
滴在面前的无字医书上。
"遭了,忘把医书拿走了。"
扶瑶递来帕子,立马给她止血。
她将无字医书拿来,瞥了一眼,无字医书上缓缓映出黑字来。
"无字医书?有字了?"
"小姐,无字医书有字了。"
苏凝眉头骤然一沉,将婚服递给扶瑶。
"快,先把婚服拿下去。"
扶瑶立马应声,将婚服拿了下去。
房门重新关上,苏凝缓缓打开无字医书,一页一页的开始寻找。
直到深夜的时候,她在无字医书上终于找到了关于解千机毒的法子。
玉白的手指微微附上那一页,她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难道,难道真要用这种法子才能解千机毒吗?"
"以血虫,入至亲之人血肉,九死一生,生者无恙,死者见血。"
"嗜血生津,以苍术为引,方可得到千机解。"
"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她已经猜到了,她的娘亲早就知道,千机毒的毒,若是解不了,一年之后,便会器官衰竭而亡。
所以她才愿意带着苏誉回到苏家。
不过,都是想在这短暂的一年里看看自已的几个孩子,陪着她们度过最后的时光。
可是,她不能看着自已娘亲死,不能看着她受了十几年的苦,最后也不能圆满,安享半生。
她想赌一把,哪怕这个赌局只有一成存活的机会。
"阿姐。"
就此刻,门外突然传来苏誉的声音,苏凝立马将无字医书合上,将无字医书藏好。
若是苏誉看到无字医书上,解千机毒的方法,恐怕就完了。
将医书藏好后,苏凝才去开门,映入眼帘便是笑脸盈盈的苏誉。
他手里抱了一只狐狸,冲苏凝傻笑。
"阿姐,这只狐狸是不是你院子里的,长得真好看,而且长得好肥啊。"
"真的,我从未见过哪只狐狸有这只这般肥。"
苏凝勾了勾唇,嗓音淡淡。
"恩,我院子里的,我去明川这些时日,应该被扶瑶养肥了。"
小狐狸哼哼唧唧的,在苏誉的怀里,有些不耐烦。
苏凝凝眸看去,这狐狸真的是肥了好多。
苏誉迈步就往苏凝房间里走。х04
"阿姐,无字医书呢?可看出什么了?"
苏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还是一如既往的,研究不出来。"
"誉儿,你不困吗?"
"阿姐困了。"
苏誉耸了耸肩,笑容淡淡的看着苏凝。
"好,那我不打扰阿姐了。"
他宠溺的抱着狐狸,退了出去。
出门的那一刹那,察觉苏凝神情不对劲。
"阿姐,你怎么紧张兮兮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