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说着抱歉，却丝毫感受不到愧疚。

    "但我可以考虑让给你。"

    林晚晚的嗓音，正击打着我的耳膜——

    "你能回个头吗？陈总监。"

    3

    我第一次见到林晚晚是在高二开学典礼。

    她穿着改短的校服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踩着帆布鞋的脚踝白得晃眼。

    在教导主任的怒视中，她施施然走上领奖台。

    "下面请学生代表林晚晚......"

    "到！"她突然举手，惊得话筒发出刺耳鸣叫。

    台下爆发出哄笑，我看见她冲第一排的校草眨眼，指尖在裙摆划出暧昧的弧度。

    教导主任的脸比他的秃头还亮，却拿她无可奈何。

    后来我抱着作业穿过走廊时，林晚晚正被三个男生围着。

    她倚着窗台，长发被穿堂风撩起，像朵招摇的虞美人。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脸上，连睫毛都镀上一层金边。

    "数学笔记？"她晃了晃手里的本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可以啊，拿奶茶来换。"

    我加快脚步，帆布鞋却踩到不知谁扔的奶茶杯。

    哗啦一声，作业本天女散花。

    更要命的是，我扑倒时还扯下了她的百褶裙。

    空气凝固了。

    林晚晚的蕾丝安全裤是樱花粉的，上面还绣着小小的蝴蝶结。

    "看够了吗？"她蹲下来，带着柑橘香的气息喷在我耳畔，"转学生，你脸比我的内裤还红哎。"

    4

    我永远记得那个午后。

    林晚晚拎着我后领拽进空教室，反手锁门的咔嗒声让我后背发凉。

    "说吧，怎么赔？"

    我盯着她裙摆的奶茶渍，声音发颤："我、我帮你洗......"

    "谁要你洗这个。"

    她突然跨坐到我腿上，指尖划过我喉结，"听说你是从七中转来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我僵成石膏像。

    七中是全省闻名的和尚庙，女生数量堪比大熊猫。

    在林晚晚面前，我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学生。

    "正好。"她抽走我胸前的钢笔，在掌心写下一串数字，"周末来我家，教你写作业。"

    她的字迹龙飞凤舞，我心跳加速。

    真正结仇是在月考。

    她抢走我的作文卷，当着全班朗读："她的眼睛像沾了露水的紫葡萄......啧啧，写给谁的？"

    我伸手去夺，她顺势后仰。

    课桌翻倒的巨响中，我们摔进散落的试卷堆。

    她的大腿压在我腰间，突然凑近我衣领嗅了嗅。

    "汰渍洗衣粉，"她笑得花枝乱颤，"处男香。"

    我涨红了脸，黑黝黝的皮肤下透出一层暗红。

    高中的我还比她矮了一个半头，被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极了一只笨拙的那之后，林晚晚像是找到了新玩具。

    她总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故意把裙子提得更高，笑着看我慌乱移开视线。

    "周末来我家补习，"她把数学卷子拍在我桌上，"不来就把你写的小黄文贴满校园。"

    我不得不去。

    林晚晚家是高档小区顶层，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

    她穿着吊带睡裙开门，发梢还滴着水，像是刚洗完澡。

    "来得正好，"她拉着我进门，"爸妈出差了，我一个人好无聊。"

    我僵在玄关，不敢抬头。

    "怎么，怕我吃了你？"她笑得像只狐狸，"放心，我对小处男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