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那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我替你们做主呢，不合适，不合适。”陆柯闻言却是神色严肃地摆手拒绝。
“可我们是真的不懂啊，我们也只能相信您了。”
宁垚垚继续劝说。
何淼淼自然也跟着一起附和。
不过任凭他们怎么说，陆柯始终都是拒绝。
“这……”
看到陆柯这幅态度，宁垚垚和何淼淼都有些傻眼，不知道陆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明是他想要自己二人表明诚意的，怎么现在又不提要求？
何淼淼的社会经验比起宁垚垚到底要多一些，略一思索之后这才明白过来——陆柯之所以不主动开口，就是想要看看自己二人的真实态度。
因为一旦陆柯知道，他一旦主动说出分成要求，自己二人必然是会同意的，但如果由他们自己提出分成比例，则能从侧面看出自己二人的真实态度。
明白过来之后，她对宁垚垚使个眼色，笑道：“我们知道，其实陆老师您不愿意主动开口是为我们着想，这样，陆老师，您别嫌我狮子大张口啊——在歌曲分成上，我最多最多就拿1%，如果陆老师您给我多了，那就是寒碜我，逼我退出歌曲演唱！”
宁垚垚闻言也立刻醒悟过来，虽然有些心疼，但为了将来，他同样跟着说道：“没错，陆老师，我跟何淼淼一样，最多只能接受1%的分成比例，要是您多给我，那就是故意打我脸。”
听到宁垚垚二人的话，陆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但嘴中还是拒绝道：“不行不行，1%实在太少了，不合适……”
听到陆柯只说1%少，而没有提出更高的比例，何淼淼和宁垚垚立刻明白，陆柯这是对这个分成比例满意了。
于是他们马上就是一番赌咒发誓——
“陆老师，1%就够了，真的，说实话这1%我拿着都感觉烫手！”
“没错，陆老师，您说我们两个何德何能啊，能够演唱您的歌曲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我们真的不能，也不该拿再多！”
“对，1%就已经让我们惭愧地无地自容了。”
“如果让公司其他练习生知道我们竟然敢对您提出1%的分成要求，他们怕是会立刻赶过来打死我们。”
他们两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那架势，仿佛如果陆柯再多给他们一分钱的分成，那就是在侮辱他们的人格一样。
陆柯又推辞两句，见宁垚垚二人依旧‘坚持’，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就这样，在《有点甜》的收益分成比例上，陆柯将独占38%，宁垚垚与何淼淼分别占据1%。
……
“何淼淼，你说咱们这番表现让陆老师满意了吗？”
等到送陆柯回家之后，返回公司的路上，宁垚垚有些担心地问道。
“当然满意了。”
何淼淼揉了揉眼角，道：“你没听陆老师回去的时候怎么说的吗，‘以后咱们还有合作的时候，期待你们名扬乐坛的那一天’——这还不能表明陆老师的态度吗？”
“那就好，那就好啊。”
宁垚垚轻舒一口气。
其实他也听到了陆柯这句话，只不过心底还是有些忐忑。
此时得到何淼淼的肯定，他也放松许多，看着一旁似乎有些疲惫的何淼淼调侃道：“不过何淼淼，我是真没想到啊，竟然连‘三人行’你都能答应？”
刷！
他话音未落，就感觉背后一凉，一道带有杀气的眼神看向自己。
“别…别生气，我开玩笑呢！”
看着何淼淼开始撸袖子，宁垚垚往旁边一躲，瞬间认怂。
“呵——”
何淼淼面露讥讽地说道：“怎么，你觉得你自己刚才表现的很好？”
说着，她模仿着宁垚垚的声音说道：“陆老师，请你等会儿轻点~~我怕疼，yue~~”
宁垚垚的脸色瞬间涨红，结巴道：“咱…咱们不…不是说好不提这事的吗？”
“嗯？那刚才是谁先提的？”
何淼淼瞟了宁垚垚一眼。
空气突然安静。
“咳，”
为了缓解尴尬，宁垚垚转移话题道：“不过不管怎样吧，虽然歌曲收益让给了陆老师了一些，但是如果《有点甜》真的能够成为【来恋爱吧】的主题曲，一切都是值得的！”
何淼淼闻言也兴奋起来：“对啊，【来恋爱吧】可是这两个月南湘卫视主打的综艺节目，如果《有点甜》能够成为主题曲，到时候咱们两个可就真的要出名了！”
“没错，以《有点甜》高达三星半的质量，再配合上【来恋爱吧】的收视，这首歌绝对是未来两个月时间里最火的歌曲，甚至……”
说到这，宁垚垚声音下意识压低声音，似乎害怕吓着什么一样：“甚至能进入周销排行榜前十也不一定！”
周销榜前十！
听到这个词语，何淼淼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
对于还处在练习生阶段的二人而言，如果能够在出道之前拥有一首周销榜前十的歌曲，将会给他们带来难以想象的巨大人气！
“现在说那些还有点早，”
何淼淼用强大的意志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最需要做的是把《有点甜》演绎好——我警告你宁垚垚，如果明天录demo的时候你掉链子，别怪我不客气！”
听着何淼淼的威胁，宁垚垚却不以为意，道：“或许比身手我不如你，但要说到唱功，哼，明天咱俩谁掉链子还不一定呢。”
“好啊，那咱们明天就走着瞧。”
第077章
确定主题曲
次日上午。
彩虹传媒，录音棚。
宁垚垚与何淼淼正灰头土脸地低头站在陆柯面前挨训。
“这就是你们的唱功？”
陆柯拍打着手里的简谱怒道：“除了炫技之外，你们告诉我，情感在哪？啊？你们告诉我，在公司学了一年，你们到底学了什么东西？”
“宁垚垚，你先说，你在唱‘是你让我想要每天为你写一首情歌’这句时尾音的颤抖是干什么？”
“故意耍帅吗？”
“还是想要告诉我你的唱功多好？”
“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还有你，何淼淼！”
“你在演唱‘是你让我的世界从那刻变成粉红色’时故意加那么多气声干什么？”
“干干净净地把这首歌唱完不行吗？”
“自以为是！”
“愚蠢！”
听着陆柯毫不留情的斥责，宁垚垚与何淼淼二人脸红如赤，讷讷无语。
其实说实话，他们虽然对陆柯表现的很尊敬，乃至于有些跪舔，但是他们尊敬的只是陆柯的创作能力，对于陆柯的唱功，他们其实是看不太起的。
毕竟他们的唱功可是在公司声乐老师严格的教导，以及同三百多名练习生残酷竞争中练就的，难道还能比陆柯差？
因此，当进入录音棚之后，他们就只顾着和对方比试各自的唱功，根本没有把如何将歌曲演绎好放在首位。
在他们看来，陆柯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的小动作。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仅仅只是唱了几句，陆柯便立刻发现了他们二人的小动作，还准确无比的指了出来。
然后，迎接他们的就是这****般的训斥了。
“我告诉你们，不想唱的话就立刻给我滚，没有你们，其他想要唱的人大把！”
陆柯指着录音棚的大门怒道。
他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说昨晚宁垚垚与何淼淼没有那般低眉顺目的表现的话，陆柯还不会如此震怒，但恰恰有了昨晚的对比，陆柯才愈发觉得自己在被他们二人愚弄。
什么意思，昨晚还对我毕恭毕敬的，转过天就开始在背地里耍小动作？
把我当傻子耍着玩呢？
听到陆柯这句话，宁垚垚和何淼淼顿时就慌了。
对于能够演唱一首有极大可能成为【来恋爱吧】主题曲的歌曲，他们是有着极大的期待的。
如果说在最后时刻被陆柯给淘汰，成为全公司的笑柄事小，因此耽误了自己的职业生涯那才叫划不来。
因此，他们两人再也顾不得彼此暗中的较量，赶忙不住地跟陆柯道歉。
身为女生的何淼淼，更是直接就哭了。
“陆老师，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您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会好好把握！”
“这次是我们的错，求求你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陆老师，您别生气了……”
……
眼看他们道歉的态度诚恳，陆柯的气也消了几分，依旧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知道错了？”
“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宁垚垚二人不住地道歉：“对不起，陆老师。”
“好，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陆柯冷冷道：“如果这一次，你们还是像刚才那样的话……”
他话没说完，就被宁垚垚惊慌打断：“不，陆老师，我保证，绝对不会跟刚才那样了！”
何淼淼同样也赌咒发誓。
“那好，那就休息五分钟。”
陆柯指了指手表：“我希望你们这次能把握住机会。”
“是！”
宁垚垚和何淼淼心神一凛，不敢耽搁，赶忙进入录音棚开始调整状态。
注意到二人严肃认真的态度，陆柯缓缓点头。
对于宁垚垚和何淼淼的唱功陆柯还是很认可的，否则昨天也不会选择他们两人演唱‘有点甜’。
虽然不知道刚才他们两人为什么突然耍小动作，但是只要能够及时改正，陆柯并不是很介意。
毕竟，既有唱功，还听话的歌手工具人也不是那么好找。
……
在陆柯的训斥，以及换人的威胁之下，宁垚垚与何淼淼这一次的表现就要好太多了，一番试唱下来，陆柯听得不断暗暗点头。
“好了，这一次的演唱还算可以。”
不过担心他们两个人被自己一夸心态又飘了，陆柯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漠，道：“不过有一些细节你们处理的还是不够到位……”
接着，他便将二人演唱过程中的一些瑕疵指了出来。
听着陆柯随口指出他们各自在演唱上的缺点，宁垚垚与何淼淼也是越来越叹服。
虽然陆柯说话不多，但是每一次开口都言之有物，准确无比地指出了自己演唱中的缺陷，更难得是，陆柯还能针对这些缺陷提出完美的解决方法。
就这样，还不到一小时，宁垚垚与何淼淼二人再看向陆柯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敬畏。
如果说昨天他们对于陆柯的尊敬还只是出于对陆柯创作力的敬畏的话，那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折服于陆柯那让他们高山仰止的唱功了。
正所谓见微知著，尽管‘有点甜’这首歌只是一首不怎么需要唱功的情歌，可陆柯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依旧让宁垚垚二人意识到，陆柯对音乐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他们所不敢想象的境界。
……
下午。
彩虹传媒。
“摘一颗苹果，等你从门前经过，送到你的手中帮你解渴……”
吴昱明正在收听经陆柯指点过后由宁垚垚与何淼淼演绎的《有点甜》。
不多久，整首歌播放完毕。
“怎么样，吴导，你感觉这首歌怎么样？”
看着吴昱明放下耳机，陆柯笑着问道。
“很好！”
吴昱明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有点甜》这首歌的喜爱，“旋律简单轻快，歌词朗朗上口，还暗中对应着节目流程……说实话，陆柯，这首歌的质量真的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之前他听陆柯说只用三天就能拿出歌曲时，心里是有几分怀疑的，但是现在，他的怀疑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心的欢喜。
“而且，陆柯，你从哪找的这两名歌手啊？”
吴昱明好奇问道：“我感觉这两个人对歌曲的演绎简直让我惊叹，为整首歌添色不少。”
“他们都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
陆柯并没有提自己调教的功劳，只是淡淡笑道。
“现在的练习生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吴昱明闻言愈发诧异。
又寒暄两句之后，吴昱明笑道：“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陆柯，这首歌，就是【来恋爱吧】的主题曲了，等会儿我会派人来你们公司商谈购买事宜。”
身为节目组总导演，吴昱明自然不会亲自商谈这些。
“吴导，多谢你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见主题曲被确定，陆柯也松了一口气，发出邀请。
“不了，”
吴昱明摆手说道：“下次我请你吧，你也知道，【来恋爱吧】马上就要播出了，我最近忙得不行。”
“好吧，那咱们下次再聚。”
见吴昱明真有事，陆柯也就没有多挽留。
等他送走吴昱明，刚回到彩虹传媒，就看到宁垚垚和何淼淼正在门口眼巴巴看着自己。
第078章
《少顾》数据
“干嘛？”
陆柯故意语气淡淡地问道。
“那个……陆老师，吴导对我们演唱的《有点甜》是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