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晨哥。”杨越无力打了声招呼。
“现在后悔了没？”
赵晨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别唱甩葱歌，别唱甩葱歌……你呢，就不听，跟我死拧，一口一个什么陆柯说了这，陆柯说了那，现在呢，脸疼不疼？”
听着赵晨的讽刺，杨越一句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捂着脸趴在桌子上哼哼。
“现在知道没脸见人了？”
赵晨丝毫没有放过杨越的意思，坐在她身边继续吐槽：“你早晨那为了朋友也要唱甩葱歌的勇气呢，赶紧拿出一点让我看看。”
“晨哥，越姐现在已经很难受，你就少说一点吧。”
一旁的王欣见赵晨越说越起劲，赶忙劝道。
“我少说？”
赵晨发出一声冷笑：“我今天要是少说了，赶下一次，杨越她还是会不听劝，今天把她说疼了，说哭了，那才是好事！省得一天天跟头犟驴似的……”
“还没结束呢！”
突然，杨越从桌子上抬起头，眼眶泛红地说道。
“什么？”
赵晨一愣。
“我是说——歌曲上传首周还没过去呢！”
杨越一字一顿地说道：“一切，都还有可能！”
“你怎么还跟我在这拧？”
赵晨恨铁不成钢地拍着桌子道：
“两小时下载五万还不够打你脸吗，你还想着什么呐，逆天翻盘？绝地求生？华国战神异界归来，看见你歌曲下载量不超过五万，一声令下十万将士齐齐点击购买，瞬间登上周销榜榜首？大姐，你清醒一点，真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吗？”
“噗嗤！”
听着赵晨有趣的讽刺，王欣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嗯？”
杨越一个眼神甩过去。
“咳咳。”
王欣轻咳一声，捂着嘴扭过身去。
看了一眼自家的猪队友，又看了一下电脑上几乎没变的下载数据，杨越抿抿嘴，还是说道：“陆柯上午就跟我说了，没有公司支持，甩葱歌前几天的数据肯定不会好看，要我做好心理准备。”
“陆柯说，怎么又是陆柯说！”
赵晨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我就纳了闷了，那陆柯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就这么信他？！”
“我不是信他，我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杨越解释一句，然后推着赵晨往外走：“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要自己安静一会儿。”
“你……”
赵晨还想说什么，但还是被杨越直接给推了出去，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等到赵晨离开房间，杨越瘫坐在沙发上，满脸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王欣，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该唱甩葱歌？”
不知过了多久，杨越忽然开口问道。
“嗯……越姐，我觉得，你要不要问问陆柯？”
王欣犹豫一下，道：“怎么说他也是这首歌的词曲创作人兼MV制作人，你看看他对这个数据是什么看法？”
王欣心里其实也是不赞成杨越演唱甩葱歌的，但是又不好明说，只好这样委婉说道。
那意思很明白，你之前不是对甩葱歌那么自信吗，现在看看这下载数据，你还好意思跟杨越说这首甩葱歌能够让杨越破圈吗？
杨越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想了一下便立刻摇头道：“不，我不能问他，那会给他压力的。”
看到杨越这时候还为陆柯着想，王欣不禁鼓了鼓嘴，很想问出和赵晨一样的问题——
陆柯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第044章
东方不亮西方亮
尽管对于杨越的心理陆柯并不知道，但是当时间到了傍晚，发现杨越还是没有跟自己联系后，陆柯还是猜到甩葱歌的数据怕是不太好。
否则以杨越的性格应该早就跟自己报喜了才对。
想到这里，陆柯登录上了‘K站’。
K站本名叫做‘跨次元弹幕网站’，是这个世界用户数最多，发展势头最好的二次元网站。
在这个网站上，有着大量的动漫、动画、番剧、音乐等二次元视频。
而且，因为用户以年轻人居多，这个网站的用户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非常强，不管什么类型的视频形式，他们都愿意尝试一下。
而这，也正是陆柯最为看重的一点。
毕竟对于这个世界的音乐来说，甩葱歌还是显得怪异另类许多。
登录账号，陆柯打开操作后台，然后便看到了甩葱歌MV的数据——
播放：15.3万
点赞：4.5万
硬币：1.8万
收藏：5.6万
转发：0.2万
看着这组数据，尤其是那比点赞还高的收藏，陆柯眼中露出一抹沉思——
这届的观众，不会都特么是LSP吧？
将脑海中的疑虑抛开，陆柯又查看起更详细的数据信息：
视频留存率：87%
弹幕活跃率：46%
二次播放率：69%
三次播放率：54%
看到这几个数据，尤其是二次和三次播放率，陆柯的心彻底放下了。
87%的视频留存率证明了甩葱歌的吸引力，46%的弹幕活跃率则证明了观众对于甩葱歌的喜爱，至于二次三次播放率，更加印证了以上两点。
再加上不到十小时便已经来到15.3万的播放量，陆柯知道，如他自己之前所推测的异样，甩葱歌在这个世界并没有遭遇水土不服的情况。
换句话说，甩葱歌在这个世界依旧会取得地球时空的成绩！
甚至于——更高！
看完这些数据，陆柯退出后台，打开了甩葱歌MV页面，查看起观众的弹幕留言。
“这歌真白……呸，这腿真好听……呸，我是说，这旋律真翘……算了，我没救了。”
“哦，这该死的甜美！”
“杨越，我爱你！”
“从今天起，我单方面宣布，杨越就是我的新老婆了。”
“阿伟死了！”
“黑色的……安全裤，he~tui，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小月亮可爱可爱呀！”
“这首歌好魔性。”
“双手打字，以证清白。”
“我要承包这个眨眼微笑。”
“这腿，这腰，这脸——我可以！！！”
“妈妈，我要取这个女人做老婆。”
“讲真，杨越的腿部曲线应该是女星中最完美的了。”
“擦，怎么回事，我陷在这首歌中出不去了。”
“我满奶……脑子都是‘咚嚓、咚嚓、咚嚓’。”
“兄弟萌，开头见！”
……
只是稍微看了一眼视频上的弹幕留言，陆柯就面无表情地关闭了页面——
这一届的网友，绝逼都是LSP，100%纯度的那种，差一个百分点都不可能。
一百条弹幕里面，陆柯只看到了那么五六条是关于甩葱歌的评价，其余全都是对杨越身材颜值的讨论。
他已经想象得到，等到日后随着甩葱歌的流行，杨越未来怕是会多一批老公粉。
一想到以后杨越出席什么活动，台底下大批男性观众仰天狼嚎的场面，陆柯脸上就露出一阵坏笑。
笑罢，他拨通了杨越的电话。
“喂，陆柯。”
接通电话后，陆柯便听到了电话那头杨越那有气无力的声音。
“怎么，下载数据很不理想？”
陆柯明知故问道。
“嗯……”
杨越应了一声，犹豫一下后答道：“到现在为止，歌曲下载量只有58000多而已。”
“只有五万八吗？”
陆柯眉头微蹙。
他之前已经预料到甩葱歌的数据不会太理想，但是却没想到竟然会差到这种地步。
“对，只有五万八。”
杨越苦笑一声，叹道：“十个小时，五万八的下载……陆柯，你说我们是不是失败了？”
“失败？”
陆柯摇头一笑，道：“你登录一下K站。”
“K站？”
杨越楞道：“K站怎么了吗？”
“我听你现在语气有些消沉，所以想要给你打个气。”
陆柯语调轻松地说道。
“嗯？”
听着陆柯和之前一样充满自信的语气，杨越的精神也不由一震。
尽管心里依旧不认为甩葱歌还有翻盘的希望，但出于对陆柯的信任，她还是按照陆柯的吩咐打开K站，在搜索框输入‘甩葱歌’，回车，点击进入第一个视频页面。
“啊！”
来到页面，当她看到视频上方显示的播放点赞等数据之后，下意识便发出一声低声惊呼。
随后，她语气兴奋地问道：“陆柯，这……这个数据是真实的吗？”
“你觉得十万的歌曲录制预算，够不够我买水军刷数据？”
陆柯反问。
“哈哈哈，也对，除非你愿意自掏腰包。”
看着甩葱歌MV那华丽的播放数据，杨越语气中的萧索落寞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元气。
尽管她还不太清楚这十五万的播放量有多少会转化成下载数据，但是有一点她很肯定，那就是甩葱歌并非没有人喜欢！
恰恰相反的是，甩葱歌有很多人喜欢，只不过因为缺少曝光量，这才使得现在的下载数据有些难看。
“陆柯，为什么甩葱歌在K站会这么火啊？”
虽然欣喜于甩葱歌被这么多人喜欢，但杨越心底还是有些疑惑：“要知道哪怕是我的粉丝中，也是有很多人不喜欢这首歌的。”
“因为你的粉丝喜欢的是可爱风歌曲，可甩葱歌却根本就不是一首可爱风歌曲啊。”
陆柯笑着答道。
“诶？”
杨越诧异道：“甩葱歌不是可爱风歌曲，怎么会？”
如果甩葱歌不算可爱风歌曲的话，那彩虹传媒第一个就不同意杨越演唱。
“对，我知道，在一般人印象中，像甩葱歌这种曲风欢快，旋律轻松的歌曲都可以被归为可爱风歌曲，但实际上人们却忽视了歌词在其中的作用。”
陆柯解释道：“如果说我正常为甩葱歌填词的话，那甩葱歌就真的是一首可爱风歌曲了，但在我故意为之的情况下，搭配上现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歌词，甩葱歌就从一首可爱风歌曲，变成了一首幽默搞笑歌曲。”
“幽默搞笑歌曲？”
杨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所以你才会让我跳舞的时候故意拿着两棵大葱，为的就是加强甩葱歌的搞笑成分，对吧？”
“没错！”
对于杨越的机敏陆柯很是满意，道：“正是在歌词以及你的舞蹈双重作用下，甩葱歌才会从一首表面上看去是可爱风的歌曲，变成了实质上的幽默搞笑歌曲……”
“我明白了！”
杨越恍然拍手叫道：“所以——我的粉丝才会有很多人不喜欢甩葱歌，因为他们喜欢的是可爱风歌曲，而不是幽默搞笑歌曲，同理，在各种鬼畜视频层出不穷的K站，甩葱歌才会这么受欢迎，因为他们本来就喜欢这类搞笑歌曲！”
“恭喜你，学会抢答了。”
陆柯笑着调侃。
杨越却没有理会陆柯的夸赞，她继续分析道：“然后呢，这就是你当初说甩葱歌可以让我破圈的原因吗？因为这首歌本来面向的就不是我那个圈子的受众，自然可以轻松破圈。”
“对，咱们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陆柯道：“既然凭可爱风歌曲不好破圈，那就干脆不唱可爱风歌曲，咱们唱……”
不等他说完，杨越便抢着答道：“——唱披着可爱风外皮的幽默搞笑歌！”
第045章
第一次约会
上
听完陆柯的解释，再看到K站上越来越多的播放量，杨越的信心终于彻底恢复。
于是，本以为今晚会失眠的她……真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