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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温棠瞪大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不死心地又重复一遍:“您再仔细查查,陆铭生,他就在这工作!”

    可回应她的只有被挂断的忙音。

    温棠身子晃了晃,她哽咽着喃喃自语:“铭生,别和我闹了好不好,快点回到我身边。”

    她无助地环顾着曾经充满温馨的房子。

    目光扫到墙上,他们两人的合照全没了。她慌乱起身,像只无头苍蝇四处寻找。

    随后踉跄冲向衣柜,双手猛地拉开柜门,却发现她精心挑选、饱含爱意送给他的东西全不见了。

    那些领带、衬衫、亲手织的围巾,统统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一边说着不可能,一边径直往楼上书房跑去,她疯狂地翻箱倒柜,抽屉被拉得哐哐响。

    可所有的东西都没了,他们一起看过的书、写满爱情誓言的信件都被席卷而空。

    只有一封,孤零零地在书柜中间静躺着,等待着温棠将它开启。

    她将最后的希望寄存在这封信上,小心翼翼走过去,像捧着稀世珍宝般拿起它。

    “我就知道,铭生怎么会不要我了呢?他肯定把新的联系方式放到这了。”她边说边颤抖着撕开,但脸色却越来越白。

    这是一封分手信。

    她唰的一下把信揉起扔到地上:“不可能!他那么爱我,还愿意为我挡刀,怎么会选择离开我!”

    温棠死死攥着信纸,指关节泛白。事实摆在面前,但她还在嘴硬,不愿相信。

    当年,温家内部权力争夺激烈得如战场,温氏二房对温氏继承人的位置虎视眈眈。

    在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家族环境里,全都认为女儿不能做继承人,温棠在这场漩涡中艰难求生。

    她被二房派来的人刺伤,是陆铭生跟在她身后保护她,毫不犹豫地替她挡了那一刀。

    自那之后,他胸前就有一道又长又丑的疤痕。温棠总会心疼趴在他胸膛,手指轻抚对他承诺。

    此刻,温棠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她猛地把头冲向身边的顾城,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东西全扔了,还伪造信件,挑拨我和铭生的关系!”

    顾城迅速往后一退,双手一摊,无辜地指着那张纸说道:“这可不是我做的,光看字迹就不一样!”

    温棠根本不听他辩解,疯了似地冲向监控室。

    她看到陆铭生亲手写下那封信,把信放进柜子里,又将她送的东西全扔了。之后蹲在院子,将他们的回忆全部烧掉。

    温棠双腿一软,若不是顾城在后面扶着她,她就要瘫倒在地。

    “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只要他还活着!”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铭生只是气我最近忽视他了,只要我和他解释,他会听的,他会原谅我的。”

    温棠强忍着悲痛,又给陆铭生的朋友沈明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温棠顾不上寒暄,急切地问道:“沈明,你知道铭生在哪吗?”

    沈明愣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敷衍:“他不是回家了吗?说要陪陪你。”

    “别和我装傻,你和他关系最好了,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温棠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焦急和绝望而变得尖锐。

    电话那边却咬定:“温棠,你对我吼什么?我在国外,他怎么可能在我这。”

    接着,停顿了几秒,沈明有些不耐烦,匆匆说道:“我女朋友要来查岗,不掺和你俩的事了。”

    说完,便挂断电话。

    温棠就像疯了一样,问了陆铭生所有的朋友,还是一无所获。

    她这才彻底慌了,身子顺着墙壁慢慢滑落。

    她想起自己和顾城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再对比陆铭生没有掺杂一点利益和杂质的爱,悔恨如毒蛇噬咬着她的心。

    陆铭生没有任何亲人了,没了牵挂,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随时都可能消失在茫茫人海。

    温棠呼吸声巨大,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如溺水之人在拼命挣扎。

    她手忙脚乱地给助理打去电话:“小李,你去联系航空公司,查查这几天铭生有没有出行记录。”

    她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找最好的团队查陆铭生的去向,无论生死,都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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