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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医生在给许问舟换药的时候,悄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管粉色的针剂。

    重症监护室里的温度不算高,医生的脑门上却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就连拿着针管的手都在抖个不停。

    一个不小心就把针管掉在了地上。

    他正要蹲下身去捡。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还不等他出声,保镖已经把他整个人拎起,直接丢出了门外。

    而门外正一脸戾气等着他的,正是孟昕然。

    医生脸都绿了,颤抖着就晕了过去。

    孟昕然只是招了招手,立马就有人提着一桶冰水兜头浇在了医生身上。

    冰冷彻骨的寒意遍布全身,医生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那管掉在地上的粉色药剂也被助理重新拿了回来。

    “已经检测过了,里面是强效的神经麻痹性毒药。只要零点一毫克,被注射者就会因呼吸困难死亡。”

    “尤其是像许先生这样的重度昏迷状态,恐怕是连呼叫的机会都不会有。”

    孟昕然让人将医生架住,神情冷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是谁让你做的?”

    医生颤颤巍巍,却说不出一个能分辨出来的字。

    其中一个保镖立刻狠狠踩在了医生的脚踝上。

    钻心的疼痛令他不可抑制地尖叫起来。

    要不是保镖及时将他的嘴捂住,恐怕整间医院都能听到他的惨叫声。

    “是谁让你做的?”

    孟昕然又问了一遍。

    这一回,医生连犹豫都不敢有,就直接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是林嘉树和林欢欢,都是他们让我干的。”

    孟昕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直冲天灵盖,唯有死命压制,才能吐出几个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字:

    “为什么?”

    “因为从哀牢山出来,许先生的腿都已经断了,器官也严重萎缩,根本就不能再拖了。可林嘉树为了除掉许先生,联合林欢欢在您面前伪装出许先生的身体根本没什么事的假象。昨天他听说您要将许先生转院,生怕之前的事会被别的医院查出来,所以让我先下手为强。”

    “不仅如此,林嘉树还特意嘱咐我每次给许先生上药的时候,都要在药粉里掺杂一些辣椒粉之类的刺激性粉末,好让许先生可以多受一点苦,顺带挑起您和许先生之间的矛盾。”

    “还有,原本林嘉树的计划是让我跟着许先生一起去国外,然后找机会在他的饭菜里下毒,让他无声无息地死在外面。可是他没料到许先生会在出发当天跳楼,所以这些事才没有办成。”

    说着医生的越哭越害怕,几乎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从头到尾我都是被他们兄妹俩胁迫的。那个林欢欢,连手术刀都不会拿,全靠着林嘉树砸钱,砸资源,才评上的主任医师。”

    “这家医院里谁不知道林嘉树背后的靠山是您?那些钱和资源都是从孟家流出来的!只要我想在这家医院里继续工作,我就得听他们的。”

    这些话就像一个又一个的惊雷,砸得孟昕然缓不过神来。

    原来许问舟的伤早就已经很严重了。

    他每一次呼痛都是在向他求救,可她呢?她做了什么?她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被林嘉树和林欢欢牵着鼻子走。

    这时,孟昕然身边的助理接到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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