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风诡云涌,白鹤岛不平静
听完老管家的报告,贵公子不屑道:哼,一个小家族的五子,一个乡野村夫,一个吹嘘自己有筑基期长辈的小混混。就这么三个人,也能在我沐家骗吃骗喝了这么久
老管家的神情微变:公子,其它两人暂且不提,那谷贺的背后可能真的有筑基期的大能。根据我们获得的最新情报,马家的一座港口已经赔偿给了一位神秘的大能。其很可能就是那谷贺背后的那位。
所以,只是‘可能’公子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难道我要依靠你这所谓的‘可能’做决策
这……可那谷贺气度不凡,不像是久居人下之人。老管家试图辩解。
公子不屑道:气度不凡最多不过是个小家族弟子。我可没从他身上看到半分贵气。此人哪怕真得在某个大派里,也只会是个平平无奇之辈。
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啊……公子平时结交得都是达官显贵,识人颇有一套,定然不会看错。
因此老管讪讪无言。
公子倒也没有死揪着不放,转而问到: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吗
老管家眼睛一亮,可算遇到一个他能回答的问题了:是,公子,他们说是要回白鹤岛,也就是柯思伦的家乡。
哦公子来了兴趣:我记得,马家和肖家在白鹤岛上都有所行动吧再加上那神秘的筑基期大能,现在明面儿上就有三家在角力。
是,公子英明。老管家连忙奉上一记马屁。
公子没理会他,继续道:我记得那马家的白鹤岛地处偏僻,也无甚特殊之处。为何会聚集三家筑基势力
老管家忙道:公子博闻强记,却是没有半分错处。只是这白鹤岛颇为偏远,我等并无势力在附近,所以对上面的情形不甚清楚。
有派人过去吗
有,有,不过刚出发几天,应该还没有到达。
公子沉思了一阵,突然说道:我记得,最近有几队肖家的骑师不知去向了吧
老管家一愣:这……确实如此。我们的人打探了许久,都没有查明他们的去向。
公子背着手来回踱步:恐怕……他们是去了这白鹤岛啊……
老管家一脸莫名。在他看来,这两者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公子这思维真是太跳脱了。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毕竟人家才是主子,而且掌权以来陆续办成了许多大事。
再派一队……不,两队人去!公子忽然下定了决心,果断地吩咐道:让他们带上最高规格的宝器。万一有人殉职在任务里,我会给他们的家人双倍的抚恤!
老管家这回是真得心惊肉跳了——为了这么一个穷乡僻壤,有必要下这么大的本钱吗
公子……恕老奴多嘴。肖家和马家都距离咱们沐家极远。我们为何要介入此事
公子笑了,傲然望天道:我自有深意。你只管传达我的命令便是。
老管家暗中哀叹一声,行礼道:是!
待他退下后,一个护卫打扮的中年汉子走过来,面带不善道:公子,这老家伙太放肆了,居然敢质疑您的命令。
公子笑笑,并不接话:玄武,你打扮一番,也去白鹤岛。
玄武猛地抬头,旋即低头抱拳道:是,公子!
见公子没有更多的吩咐,他不得不问道:敢问公子,属下去……也是调查谷贺背后的筑基期大能吗
公子意外地看向他,似笑非笑道:调查大能你不怕死
玄武低头道:只要公子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公子深吸了口气:嗯,好,我很感动。玄武你不愧是个忠臣!
是,多谢公子夸奖!玄武表面上受宠若惊,心中骂娘——该死,不会真得要我去对付大能吧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公子看不见他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的内心戏,自顾自地说道:肖家这些年发展得很快,虽然看似与我沐家隔得还很远,但其触手已经伸到我们这里来了。
呵呵呵,家里的那些蠢货还没发现,以为不管他们的事儿。
这可真是悲哀啊!真要等人家亮出獠牙,咱们沐家少说也得被咬下一大块儿肉来。
所以,我不能坐视肖家壮大。
你带着我的令牌去。倘若有机会引发白鹤岛上三家的矛盾,我给你记一大功!
玄武心思电转,大声应道:明白!
两人一同看向白鹤岛的方向,那里很快就会成为漩涡的中心。
……
十日后,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跌跌撞撞地闯入了丛林。
他如同丧家之犬,不敢停留,也不敢惊动任何人和物,只是仰仗着身上不凡的宝器迅速遁走。
而在他身后,原本宁静祥和的白鹤港火光大起,宛若被天火点燃的地狱,人的嘶喊叫骂和哭嚎隐隐传来,仿佛要为这幅残酷的图画添加几分凄惨恐怖的氛围。
男人不敢回头,只是一路跑。
黑夜的丛林中宛若妖怪的巢穴,每一个角落里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机。
没有一处安全,没有任何人会来救援,唯有一个模糊的方向是他心中的希望所在。因此他跑到虚脱,才跌倒在草地上。
月光洒在他苍白的面庞上——竟然是白鹤港的现任代城主符永延!
符永延全身哆嗦,眼睛里满是仇恨和惊恐。
该死的肖家,该死的马家!
和平相处了几个月,谁也没有想到,这两家竟然毫无征兆地突然动手了。而且一动手就是雷霆一击,将他们这些城主系的势力一网打尽。
如果不是庄明拼命抵抗,他恐怕连启动后手,然后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那两个副手也是不顶用的,除了在关键时刻分了庄明的指挥权,竟然没起到任何作用。早知如此,当初就选两个有些本事的人了……
符永延一阵阵的懊恼,心里翻滚着乱七八糟的念头。
也不知段明贵那边怎么样了。逃出来之前看见他的院落方向也起了火,多半也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