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呵呵，我说他们都是垃圾
有道理！那老头儿点了点头，追问道：不知大人如何评价谷贺再次叹气：师叔虽然没有骂我，但表情很失望。
老头儿们惊讶地彼此对视——这救男孩儿居然还有错难道这位筑基期大能偏爱女孩儿
正当他们要想偏的时候，村长连忙问道：恩人，大人为何这么说
谷贺道：我当时也问了。结果师叔说，你没有当过父母，不明白男孩儿女孩儿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这就好比是手心和手背，都是肉，割哪一块儿都会痛。
老头儿们这下更不明白了：
这……难道要两个都要救
可不是说了，‘只来得及救一个’吗
难道两个都不救。
你这不是扯淡吗好歹能救一个呢
不光他们在里面争吵，门外的百布獠他们也在窃窃私语，最后几乎要吵起来。
阿离伦眉头一皱，锤了锤门：都小点儿声！
门外安静了，门内的老头儿们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安静了。
阿离伦挤出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示意你们聊，你们继续聊，别管我。
村长没理他，对谷贺说道：那大人自己的答案是啥呢
谷贺回忆了一番：嗯……师叔说，如果这只是一道题，无论怎么选都是错。但如果真得遇到这种两难的选择，我们只能听从自己的本心。
无论是选弟弟，还是选妹妹，一旦做了决定，就要毫不犹豫地执行。哪怕后半生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个决定也一定要做，因为它总比不做选择要好。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不少老头儿还流露出了痛苦和回忆的神情，显然是想到了过往的种种。
谷贺接着道：所以，师叔是了解人的难处的。如果你们在类似的情况下做出了痛苦的选择，他不会苛责你们。当然，该有的处罚也不会少。我相信这一点很合理，不是吗
老头儿们交换了一下眼神。
村长忽然笑道：大人真是个有智慧的人。这比起我们自己的族规都要轻松不少。
老头儿们也相继笑了起来。
是呀，是呀。大人是个好人！
恩人，我不知道这些老家伙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跟定大人了！
就你会卖乖！我也一样！
他们算是琢磨明白了，能问出这种痛苦的选择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心如铁石之人。
若心无怜悯，就无需选择。
接下来的谈话就轻松了不少，老头儿们相续发言，问了好些问题。
要不是谷贺被安排着做了几天的功课，这会儿已经应接不暇了。
他这也算是得到了一次极好的历练，开阔了眼界。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想过，一个小村子认主会出现这么多问题，更没有想过这些山里的老头儿们居然能够精明到这种地步。
很多问题的刁钻或者生僻更是他永远不会想到的。这种问题他只好拿笔一一记录，好拿回去给师叔定夺。
这一过程既枯燥又繁琐，听的阿离伦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钓起了鱼。等他脑袋一掉，差点儿一跟头栽到地上的时候，才猛然惊醒。
然后他这才发现门外的小子们早就跑没影儿了，时间也不知不觉到了下午。
正好这时老头儿们聊得差不多了，村长找了个机会，问道：恩人，你看我们这‘协议’应该制定得差不多了吧
谷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所有人。
老头儿们笑眯眯道：恩人，从今天起，我们就都是大人的属下了，保证‘忠诚’！
谷贺心里直骂娘：你们忠诚个毛线！刚才就是你们鸡蛋里挑骨头，制定了一大串的狗屁条款！我算是看出来了，师叔肯定是料到了你们会如此难缠，才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扔给了我！
他心中满满都是怨念，没好气道：你们想说啥就说罢！
村长笑得像只偷鸡的狐狸：恩人，你看，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你能不能给我们透个底儿……那位大人他……
谷贺见他停顿，忍不住接道：什么
村长继续道：他招揽我们到底是要干啥啊
你说，招揽青壮年，他们好理解，无法是要干各种活；招揽女子，他们也能理解，无非是另外一种意义地干活。
但是连他们这些老骨头和小娃娃也在招揽计划内，这到底是要干嘛
不问个清楚，他们实在是不安心啊！
谷贺神秘一笑：呵呵，很简单！
他开了头就不说了，明显是小小地报复村长，也来了个说话大喘气。
可村长多大的年纪啊根本不会计较这点儿小事儿，年轻人吗，就当是哄孙子了！
他立刻捧哏道：不知具体是啥
是呀，是呀，恩人你给说说呗！
恩人，你提前给咱们说说，咱们也好有个准备啊。大人也会夸你会办事儿不是
是啊，是啊，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以后和我们打交道的多半还是恩人你啊。你现在说，和以后说其实是一样的吗！
老头儿们看到村长递过来的眼神，也赶忙跟进，那道理叫一套一套的，连谷贺都有点儿动摇了。
好，算你们狠！
谷贺连忙示意：打住！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们知道，我师叔是医术圣手吧
没错！老头儿们齐声点头，耐心十足。
谷贺继续道：他正在研究让普通人变强的方法——而且是不限年龄的那一种。
老头儿们再次面面相觑，有些不理解。
村长陪着小心道：恩人，恕老头子我多嘴。这让普通人变强的方法……不是各大家族一直都在研究吗内有壮体丹药，外有增幅宝器。此等方法，和那些大家族合作，岂不是更好
他看了一圈儿周围。老头儿们纷纷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谷贺得意地昂起了头，自信道：呵呵，如果大家族的技术成果就是前几天的马家骑士那种的，那我只能说一句——他们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