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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家时,等着我的是谢景恒愤怒地讨伐。“你和林霜都做了什么,思莹的新品为什么会出事!”
“她已经气急攻心住院了!”
她的新品是跳槽的设计师偷走的,起诉后便被判罚。
可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我心中嗤笑时,夏思莹的电话打了过来。
“景恒,我准备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我知道是姜晚舟在针对我,她介意我和你青梅竹马,那我就祝你们以后百年好合。”
她带着哭腔挂断电话。
谢景恒恶狠狠地看着我,眸中泛起猩红,“姜晚舟,你竟然还想把思莹逼走!”
我咽下解释的话,看着他咬牙道:“我们离婚吧。”
谢景恒待在原地,脱口而出,“开什么玩笑,用离婚吓唬我,你真是疯了!”
我看着他的眼中满是寒霜,“既然你失忆后发现了自己的真爱,那我就主动离开,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
我从未和他说过这般重话,一时间他竟有些紧张。
装失忆本就是他的错。
和夏思莹一年之约一到,他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家庭中。
他正欲开口,却被夏思莹打来的视频打断。
她坐在露天阳台的栏杆边,满脸泪珠,“景恒,我选择离开。”
“我的事业被姜晚舟毁了,我只希望死后,你能为我收尸。”
谢景恒大惊失色,一边哄着她快下去,一边把我拉进镜头里。
“思莹,我现在就教训这个贱人,让她后悔欺负你!”
“你别伤心,我投资你的工作室,多少钱都可以。”
他扇了我几个嘴巴,见夏思莹仍然想要自杀。
竟然抓起红酒旁放着的干冰塞进我嘴里。
“让你对思莹下手,你记住,你动她一根汗毛我都能要了你的命!”
我的嘴唇瞬间粘连在一起,肿胀着起了许多水泡。
冻伤的疼痛让我连惨叫都做不到,只能无力地捶打他的手臂。
再醒来时,我已经被保姆送到了医院。
回家时,谢景恒坐在沙发上,眼中满是歉疚,“晚舟,对不起,是我反应过激了。”
“但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伤害思莹。”
很快我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林霜被人下套,工作室购买了大量残次珠宝,无奈被谢氏收购。
我们前几天还兴奋的约定好要让工作室名扬海内外。
如今,全被谢景恒毁了。
得知林霜只身去了海市打拼,夏思莹得意地登门挑衅。
“姜晚舟,你知道自己最大的错是什么吗?”
“你不该高估自己在景恒心里的地位,为了我,他甚至可以要了你的命,更别提你的事业了。”
“在他心中,你肚子里的不是什么爱的结晶,只是一块烂肉!”
我懒得搭理她,可夏思莹却不依不饶。
她掏出谢景恒生日时我送的佛珠,扯断丢在地上。
看着滚落的珠子,她勾起嘴角,“人是垃圾,做的东西也逃不过被丢弃的命。”
“你知道什么是佛经吗?你知道怎么制香吗?”
“像你这种庸俗的孤女,一辈子也配不上景恒。”
“他宁愿装失忆,也要逃离你身边。”
谢景恒心中,大抵一直觉得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俗物。
我接到墨尔本皇家设计学院录取时,他说佛不喜欢珠宝这些庸俗之物。
我被逼着剪碎通知书,忍痛回复了放弃入学的邮件。
家里的餐桌从不允许出现大鱼大肉,他说在家清修也要吃素。
可他却陪着夏思莹吃牛排烤鹅肝,仿佛口口声声说不喜杀生的人不是他。
我质问他的区别对待时,谢景恒一句失忆便将我打发。
我深吸一口气,不愿再想起彰显自己曾经愚蠢的回忆。
转身想离开,夏思莹却想拽住我的手腕。
满地佛珠滚动,她踩到后竟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
我的头发被狠狠拽住,用力拖拽着丢到一边。
谢景恒红着眼抱起夏思莹,焦急地命令着救护车带着专家组快点赶来。
他看着因剧痛起不来身的我,狠厉道:
“我忍耐你很多次了,你偏要闹个没完!”
“姜晚舟,思莹要出什么事,你就让肚子里的孩子偿命!”
这不是他第一次用孩子威胁我。
上次夏思莹一句我的营养不够,他就逼着我在孕期吃肥得流油的肉。
我反抗拒绝,他就逼我去打掉孩子。
直言有我这种不听话的母亲,孩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跪在佛堂三天三夜,谢景恒才原谅我。
可这次,我面无表情地应道:“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没了,哪来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