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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恪此时头重脚轻，手里还端着喂姜伊菀的白粥，他把一碗白粥全都砸在地上。

    他突然暴怒，“放屁，苏婉会跟我离婚?”

    程恪失心疯一样抓住姜伊菀。

    “苏婉要跟我离婚！苏婉要跟我离婚！”

    程恪懒得去看姜伊菀脸上无措又哀伤的神情，大步流星地转身回家，就连姜伊菀虚弱的挽留都抛之脑后。

    他回到家，一把抓起助理的衣领，眼目猩红。

    “离婚协议呢?”

    助理颤颤巍巍拿出来，“程总，你、你节哀啊......”

    他仔细翻了翻离婚协议，没管协议里写了什么，只看见了苏婉的签字和手印。

    他腿脚一软，助理眼疾手快接住他。

    “夫人人在哪里?”

    “这我不知道啊。”

    “那还不赶紧给我滚去查?”

    助理走后，程恪还没反应过来，死死盯着离婚协议。

    他反复确认，这确实是苏婉的亲笔，他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可惜这不是梦，疼痛真实存在。

    他愤怒地将离婚协议撕碎撒了满天。

    “苏婉，别想跟我离婚！”

    姜伊菀这时给他发来语音消息，柔弱可怜。

    “程恪，我伤口好疼，你去哪了?我想要你陪陪我。”

    没有回应，姜伊菀很快又打来电话。

    程恪吼道：“伤口疼找医生，我又不会看病！”

    他莫名烦躁，要是以前，姜伊菀只要一句话，说她哪里难受，他会不远千里买票奔向她，可现在他竟然无动于衷。

    他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姜伊菀不是他爱而不得的初恋吗?

    为什么在苏婉离去后再也不能牵动他的心了?

    姜伊菀中毒，真的是苏婉干的吗?苏婉说她没有。

    程恪爬起来，去看了客厅的监控。

    是姜伊菀在饭前把一粒药吞下去，才切胃的。

    程恪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他现在知道真相了，是姜伊菀陷害他老婆，可他老婆已经不见了。

    走到卧室，一地狼藉，苏婉摔碎了婚纱相框，剪烂了他们唯一一张照片。

    地上散落的都是他和姜伊菀的亲密照。

    他知道，苏婉再傻也不会看不出来他和姜伊菀的关系。

    是她伤了苏婉的心。

    他腿一软跪在了满地的玻璃碴上面，哪怕膝盖被刺得鲜血淋漓，他也不觉得疼，他已经心痛到直不起腰来了。

    他掏出手机，给苏婉打电话，显示关机。

    又给她发消息。

    “老婆，你在哪里，是我冤枉你了。我和姜伊菀的事我可以解释。”

    红色感叹号刺眼夺目。

    刚和苏婉结婚时，他很恍惚，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姜伊菀还是苏婉。

    他喜欢叫姜伊菀‘菀菀’，婚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也这样叫苏婉。

    婚后他发现苏婉不是那种铺张浪费的女人，把家里打理得仅仅有条。

    姜伊菀从来不会如此，她只想过上更好的生活，等着程恪每次去看她，去给她洗衣做饭，将赚来的钱都打给她。

    程恪察觉到苏婉的特别，也不愿意再叫苏婉‘菀菀’，他真的把苏婉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她是独一无二的苏婉。

    或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把苏婉放在了心尖上，而姜伊菀只是爱而不得的执念罢了。

    他现在懊悔不已，他的妻子因为姜伊菀离开他了。

    他把地上和姜伊菀的合照都捡起来撕烂扔进垃圾桶。

    又想起书房柜子上和姜伊菀的那些回忆，他去把盒子拿下来，其实和苏婉结婚后他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他撕碎日记本和那几百张高铁票。

    他现在释怀了，可以坦然接受姜伊菀和他没有结果。

    因为他现在有了自己在乎的人。

    姜伊菀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他没有犹豫，拉进了黑名单。

    助理的电话恰好打了进来。

    “程总，夫人在一小时前已经登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马上，订最近的一次航班。”

    “程总，近两天没有起飞的航班，只有三日后才有机票。”

    “啰嗦，那就赶紧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