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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雪儿开心地在沈砚脸上亲了一下,像个娇俏的少女。“哇,这里好些都是他家未来三年的款式,还都是限量款,你居然提前就给我买到了,阿砚,还是你疼我。”
“可你送我这么多礼物,阿芷不会生气吧?”
跟这些光鲜亮丽,名贵无比的貂皮大衣相比,我身上带着干涸血迹的衣服,衬得我越发像个小丑。
沈砚愣了下,像是才想起我还在身边,尴尬道:
“阿芷,不是你想的那样,雪儿在国外呆惯了,你知道的,那边礼节比较开放。”
“还有这些衣服,我听说她也刚生完孩子,老公又不在身边,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只是想……”
话没说完,安安突然哭了起来,乔雪儿惊讶道:
“哎呀,安安是不是又饿了?妈妈这就上楼给你喂奶。”
说完不忘冲我故作抱歉:
“阿芷,你可别误会呀,我哄自己的宝宝习惯了,而且我每次这样说,安安都会很开心呢。”
她抱着孩子就要往楼上走,身子却往沈砚怀里倒,虚弱道:
“阿砚,我有点头晕……”
沈砚立马推开我,紧张地揽住乔雪儿,神色急切: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产后虚弱,都叫你乖乖在月子中心休息了,走,我抱你上去。”
我右腿还打着绷带,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钻心的疼。
可沈砚没有看我一眼,当着众人的面,将乔雪儿公主抱起来,连带着安安一起上了楼。
所有人都嘲讽地看着我,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嫌弃:
“不怪阿砚那么宠雪儿,长得漂亮不说,还这么善良,愿意给别人的孩子喂奶,哪像这个没用的东西,不仅寒酸上不得台面,连区区的腿疼都忍不了,竟然哺乳期吃药,自私自利。”
“这种人也配当妈?我看雪儿才更像安安的妈,也比她疼孩子,安安长得也跟雪儿有几分相似,一定是孩子也嫌林芷丢人,不乐意像她,雪儿和阿砚多般配啊,当年没能结婚真是可惜。”
婆婆不但不维护我,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厌恶,呵斥道:
“还像条狗一样趴在那干什么?想要饭滚出去要,我们家可不给你这种卑贱又没用的女人饭吃。”
“对自己的儿子不上心,也拢不住丈夫的心,听说你以后再也不能生了?我儿子娶了你这种老婆,才是倒了八辈子霉,死远点,多看你一眼我都少活十年。”
屈辱感漫上心头,想到手机里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我没有说话。
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楼上书房走去。
将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放进包里,去客房里找沈砚。
可他们并不在客房,只有月嫂搂着吃饱喝足的安安,正在休息。
我正奇怪,就听见属于我和沈砚的卧室里传来意味不明的声音。
门并未关严,乔雪儿衣襟大敞地坐在沈砚身上,声音娇媚:
“阿砚,人家奶水太多了,安安饭量太小,我涨得很。”
“人家好难受啊,你帮我吸出来好不好~”
沈砚有些犹豫:
“雪儿,别这样,你才刚生产完两天,身子受不住,你瞒着你老公为我生下孩子已经很冒险了,我不能再害你……”
乔雪儿摁住他的头:
“傻阿砚,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为你生孩子是我心甘情愿,他常年在外,根本不知道,来嘛,你疼疼我,难道你不想尝尝浴血奋战的滋味吗?”
沈砚再也忍受不住,张嘴含了上去。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胃里一阵恶心,我再也看不下去,逃也似地跑出老宅。
直到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那股窒息感才散了些,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
沈砚,你明知道我就在楼下,怎么还敢做这样的事?还是在我们的卧房?!
失魂落魄地坐在门口,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带着恶臭的液体兜头泼下。
乔雪儿突然出现,挑衅笑道:
“林芷,我儿子的尿好喝吗?阿砚沉醉在我身上的样子好看吗?”
原来她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啧啧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死了儿子,还瘸着一条腿,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就算你嫁给阿砚,有了他的孩子,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为了我和我的孩子,捂死了你的儿子,让你再也不能生。”
“我这还有你儿子死时的录屏呢,想看看他那张小脸是怎么由红变紫的吗?可精彩了。”
我死死盯着她的手机屏幕,看着我的孩子一点点窒息而死。
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她怎么可以把害死一个孩子的性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我高高地扬起手,乔雪儿却掏出了一把匕首,用力划向自己的胸。
鲜血透过她的衣襟,匕首掉在地上,她爆发出尖叫。
下一秒,我被人用力推倒在地。
沈砚将乔雪儿抱在怀里,转头朝我怒吼:
“林芷,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