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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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师很快就赶到了我家。

    我拿出俊俊给我的卡片，然后平铺在桌子上。

    “张老师你能看出什么问题来吗?”

    张老师摇了摇头：“我能看出这张应该也是不二老师画的，但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别的。”

    我指着手机里佳佳的那张卡片道：“张老师，你仔细看，俊俊这张很明显是一个左撇子画的。”

    “左撇子?”张老师看了很久，果然看出了端倪，“可我们幼儿园的老师没有一个是左撇子。”

    我笑道：“老师中没有左撇子，那孩子们呢?”

    “孩子?”张老师显然没往这里面考虑，“不可能是孩子吧，根据警方判断，这显然不是一个孩子能画得出来的。”

    “凡事总有例外。”我淡淡道，“佳佳的名字比较简单，所以看不出是左撇子写的，但是俊俊的名字笔画比较多，所以就很容易看得出来。”

    我不知道幼儿园里的孩子有几个左撇子。

    但是根据我的推测，我感觉最有可能的只有一个人。

    我拿出禾一奶奶发在群里的图片道：“禾一正好是左撇子。”

    “这……”张老师略显迟疑道，“禾一确实是左撇子，但是我实在无法将她和不二老师联系在一起。说实话，我不认为不二老师是一个小孩子，无论怎么分析，能用动画片来诱导孩子们自残的计划，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五岁小孩子能设计出来的。”

    这确实我觉得无法理解的地方。

    不过我不可能只有这一个证据。

    我将拿起一只铅笔将不二两个字写在了纸上。

    “张老师你看我的手。”我将“二”字其中一笔“一”挪到了“不”的中间。

    “你在看，现在念什么?”

    看到“禾一”的名字留在纸上后，张老师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这……这真的不是巧合吗?”

    “一两次或许是巧合，但是超过三次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了。”我说完将儿子叫到了身边。

    我拉着俊俊的手，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俊俊，你告诉妈妈和张老师，真的见到了不二老师的人吗?”

    儿子的答案和之前一样。

    他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也是第一个见到不二老师的人吗?”我继续问他。

    这会儿，他有些迟疑了。

    “你想想，是谁第一次提到不二老师?”

    儿子挠了挠头皮，半晌后才开口道：“是禾一。”

    我看了张老师一眼后，接着问儿子：“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她说，每次我们看《机器猫》的时候，不二老师就会出现，和我们坐在一起看。她还说只有非常聪明，被她选中去月球探险的孩子才能看到不二老师。”

    “她是第一个，佳佳是第二个，我则是第三个……”

    儿子说完以后，我总结道：“或许我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这些巧合真的很可疑。如果她是第一个看到不二老师的人，那么第一死亡的人应该是她。”

    张老师沉思片刻后，想要说什么，可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完电话后，表情十分凝重：“俊俊妈妈，我刚才接到了禾一奶奶的电话，禾一跳进了暖炉，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