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算了，以后做事注意一点，这马上都要大过年的，弄出这么大的笑话出来。”程母不悦的说道，看了一眼程晓晓，微微挑了一下眉头，这丫头难道真想明白了？还是在准备什么幺蛾子？周老爹气喘吁吁地从人群当中挤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大喊大叫的周母。
“你个死丫头，老子今天打死你。”周老爹拿着赶牛的竹棍子，对着周芸儿的脑袋上面就准备狠狠地敲下去。
周建河伸手抓住棍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二叔，二叔，您这是干什么呢？”
周芸儿满脸胆怯的连忙躲到程晓晓背后，委屈的哭着道：“爹，你干啥呢？”
“周建河，你给老子放开，你个死丫头，你给老子滚出来，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你也能干得出来？我老周家怎么就教出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丫头。”周老爹怒声说道。
“老头子，老头子，你这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丫头这不也是一片好心吗，这在等几天都要结婚，弄这么一出，我们老周还不得成为这方圆几十里的笑话，过来问一下，能有什么？”周母大声喊道。
“艹你娘的，都是你这个败家的老娘们将这丫头给惯的，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混不咧咧的。”周老爹伸手就对着周母一巴掌扇了过去。
“好你周福康，你竟然敢打老娘，老娘嫁到你们老周家几十年，当牛做马，伺候老的，伺候小的，你竟然敢打老娘，老娘今天跟你拼了。”周母张牙舞爪的对着周老爹的脸上就抓了过去。
突然之间的变化，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全部都傻愣在原地，看着两人扭打在一起。
程晓晓是彻底无语了起来，不过看着周母身材虽说弱小，可是这战斗力却是杠杠的，打得周老爹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老女人看来不是很好相处啊！不过对于他来说，应该问题不是很大，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他程潇搞不定的。
“还不快点将他们分开。”程晓晓无奈的喊道，对着程福建，道：“二伯，麻烦您和村子里面的人说一下，散了吧。”
程福建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挥了挥，道：“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散了。”
村长虽说官职很小但是在如今这样的年代，权利还是很大很大的，可以说掌握着村子里面百姓的“生死”，要是和村长作对的话，到时候全部给你安排累活苦活或者是工分低的活，一家老小就靠着工分养活的呢。
周老爹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被人拉住，还踢着脚的自家老太婆，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顿时满脸的尴尬，对着程母，道：“亲家母，真是让你见笑话了，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丫头不懂事，希望你也别介意。”
“行了，行了，我也懒得和你们啰嗦了，赶紧带着人都滚吧。”程母不耐烦的说道。
“叔，婶子，今天确实不方便，我也就不留你们吃饭了。”程晓晓面带丝丝笑意说道。
“没事没事，丫头，今天叔给你陪个不是，你也别跟你妹子计较了。”周老爹摇了摇手说道。
“叔，您言重了，都是一家人计较什么呢。”程晓晓回道。
“对，对，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周老爹笑呵呵的说道，跟着看着程晓晓苍白的脸色，道：“丫头，你这脸色不好啊！”
“这几天受凉了，在床上躺了几天的时间了。”程晓晓回道。
“哦，那得注意一点。行了，我和你婶子就先回去了。”周老爹说道，瞪了一眼自家老婆子，看着还躲在程晓晓背后的周芸儿，怒声道：“敢做不敢当了？你不是能得很吗？还不快点给老子死回去，回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对着程母，道：“亲家母啊！真是对不住了，告辞，告辞。”
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狼狈的离去，程晓晓微微吐了一口压抑在胸口浑浊的白气，人活着为什么就这么累呢？转过头看着程母盯着看着，道：“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想明白了？”程母问道。
“你说呢？”程晓晓没好气的说道，转身向屋子里面走了进去。
“你个死丫头，从小就将你宠坏了，你就这样跟老娘说话？你的教养呢？老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坐在梳妆台跟前，程晓晓看着镜子里面一张青春洋溢的瓜子小俏脸，伸手摸了摸，发出一声叹息声。
“怎么就感觉这么不真实呢？这真不是梦吗？真得变成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即将要新婚的女人？”
“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苍天啊！大地啊！各路神仙啊！整人也没有这么整的吧，就算是让我成为一个阳痿的男人，也总比一个女人强吧！”
“或者给一碗孟婆汤喝下去，也好啊！到时候什么都不记得，随便男人怎么压，反正也不记得无所谓。”
“这叫什么事情？压了十来年的女人，现在变成女人让男人压，这不是他娘坑爹吗？”
顿时程晓晓的小脸皱成了包子，今天二十四号，也就是三天多的时间，她就得嫁人了。
“逃走？”
程晓晓摇了摇头，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这个时代，逃出去恐怕也没有藏身之地，毕竟出门连混口饭吃都不行。
“难道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生命诚可贵啊！我还没有活够呢，我还没有娶媳妇呢，我还想要过我想要的生活呢，我还想要等到老的时候，走走着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地呢。”
程晓晓看了一眼放在苏妆台上面的剪刀，再看看她洗白的手腕，颤抖着一只手拿起剪刀，打开放在手腕上面，闭上了眼睛。
跟着耷拉着脑袋，将手中的剪刀放了下来。
死是一件十分恐惧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能够坦然面对死亡？他是真心的做不到。
“叩叩叩”几声。
“门没关。”程晓晓淡淡地说道。
程宝柱红着眼睛走了进来，看着程晓晓的背影，低声道：“丫头，哥对不起你，是哥没用，是哥没用，让你受委屈了。”一边对着他自己的脸抽着巴掌。
程晓晓转过头，看着程宝柱，道：“你干什么呢？是我自己同意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别这样好不好？”
“丫头，哥对不起你。”程宝柱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低声痛哭了起来。
“程晓晓，程晓晓，你老子滚出来，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他是你哥，是关系你，爱护你的哥，难道你就忍心这样抛弃他，抛弃你的家人？”程晓晓红着眼内心中怒声吼道。
他要是有着这样疼爱他，关系他的家人，别说嫁人了，就是卖肝卖肺，去死他也乐意。为什么人就是不懂得满足呢？
他最为渴望的就是亲情，想要去拥有它，可是为什么有些人明明已经抓在手中，他却不在乎呢？却将这难得亲情践踏在脚下呢？
“哥，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这样我心里更难受，娘给你找的那个对象，我也知道一些，是个不错的姑娘，等过完年她嫁到咱们家，你们好好过日子，好好照顾娘。”
“丫头。”
“我浑身都没有劲，我先睡一下，你先出去吧。”
看着程宝柱站起来，转身离去，将房间的门关起来，程晓晓低声道：“程晓晓，我能够感觉出来你还在，你看到了没有？我想要问一下，你还有没有良心？难道你真得能够舍弃他们吗？”
“我也舍不得，可是我真没有办法，程大哥，谢谢你，谢谢你，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我哥和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看到你这样做，我的心愿终于了了，我走了，再见。”
“你给出来。”程晓晓低声怒吼道。
“出来。”
“出来。”
“…………”
“……”
程晓晓满脸颓废的坐在板凳上面，目光有些呆腻，这一下真是无路可走了。
跟着程晓晓站了起来，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就不相信了，这种事情能够难住他，不让他上不就行了，拖个两年的时间，到时候国家进行改革了，就算是军婚难离，想办法还是能够离得掉的。
第4章
成亲（shukeba.）
路上。
周老爹板着脸，看着自家老太婆满脸尴尬地样子，怒声道：“老子活这么大都没有这么丢人，今天这脸都被你们母女两个给丢得干干净净。”
周母微微撇了一下嘴，自知理亏，也没有回嘴。
“这亲还没有结，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你让人家怎么看我老周家？啊！”
“爹，那还能够怪到我了？要是程晓晓她哥跑到我家要退婚，我能来吗？这婚事都说好了，家里都已经准备好了，亲朋好友都通知了，怎么了？我难道过来问一问，就不行了。”周芸儿满脸委屈的说道。
“你还有理了？老子怎么说的？这种事情是你插手的？”周老爹怒声吼道。
周建河满脸尴尬地笑了笑，抓了抓头，道：“二叔，大妹说得也在理，这要不是……”看着周老爹板着脸瞪着的目光，周建河最终将话给咽了下去。
周老爹对于自家子侄这些人什么脾气，当然是清楚，今天这一路赶过来，发现没有闹起来，还真是有些奇怪，道：“怎么没有闹起来？”
周建河“啊”了一声，低声道：“闹什么闹，丢人都丢到家了，还闹。”跟着将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了一遍。
周老爹闻言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指着几人点了点头，道：“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你们小嫂子比你们那个不小，就这么懂得分寸，再看看你一个个的像是什么样子。”
周芸儿撇了撇嘴，道：“是，是，你儿媳妇最好，最懂事，总行了吧！”
周建国得结婚二十五晚上才能回来，也就是睡一夜，第二天就正式开始成为新郎，见面是肯定见不到了，这让程晓晓微微有些郁闷，要是他能够来一趟，好好的谈一谈也是不错的啊！现在看来也只能够嫁过去晚上才能够找他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说也是一个军人，想必也不会为难她的吧！
“吃饭了。”程母将饭菜端到桌子上面大声的喊道。
连续喊了几声。
程晓晓拉开房间的门，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程母看了一眼程晓晓，低声嘀咕了几声。
程晓晓走到桌子跟前，看着一碗土豆丝一碟子咸菜，心中忍不住低声叹息了一声，这马上都过年，竟然就吃这种东西，这日子过得还真不是一般的苦。
程宝柱跟着端着一小盘咸肉和稀饭走了进来，将稀饭放到程晓晓的跟前，道：“丫头，要吃一点稀饭？”
程晓晓“嗯”了一声。
端起稀饭，夹了几根土豆丝放进嘴里面，程晓晓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就着稀饭，嚼了两下，连忙吞了下来，这盐难道不要钱，知道农村里面因为要干体力活，烧菜习惯了多放盐，可是这盐也不能这么放吧！
程母哼唧了一声，夹起几块咸肉放到程晓晓的碗中，道：“你也别怪娘心狠，家里的条件就这样，还欠队里面一百多块钱的外债，你表姑给你哥介绍的那个对象，你也应该知道，她家要彩礼五百，少一分都不行。周家给咱们家的彩礼是八百块钱，娘给你两百做陪嫁的嫁妆，剩下来的一百留着给你哥办婚事。”
程晓晓“嗯”了一声。
现在是七五年，八百块钱彩礼钱，还真是够吓人的，农村里面能够有个七八十块钱就算是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农民如今就靠着种田来维持生计，一年下来别说挣钱了，能够填饱肚子就算是已经不错了。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九十年代的时候，他家隔壁邻居成亲，彩礼也不过一千块而已，当时在村子里面已经十分的高了。
他就是弄不明白了，这老周家脑子坏掉了？怎么肯出这么多的彩礼钱？
跟着想了想，程晓晓心中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程晓晓是这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家里虽说穷，穿得也不是很好，可是总是干干净净的，小嘴又甜，见人就喊。种地虽说不行，可是家务活是一把好手，最为主要的还是一个初中生，初中在这个年代的农村可是非常有文化的人。
“钱等一下我给你，明天早上让你哥陪你去镇子上面置办几件衣服，被子家里有，到时候给你两床新的，另外你房间里面的两床被子，你也带走。另外还就是你哥房间里面才打出来的衣箱，你搬三台走。”程母一边吃一边说道。
程晓晓“哦”了一声。
“钱给你，你要是想要办得风光，你自己去买。”
看着程晓晓始终低着头，挑着稀饭塞进嘴里面，程母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转过头，捏着鼻子冲了一下鼻涕，跟着道：“你就是怨娘，恨娘，不认我这个娘，娘也认了。”
程晓晓瞥了一眼程母，心中再次叹息了一声，家贫万事哀啊！
可是这事情要是别人的话，她还能够劝说几句，可是这落到她这个灵魂是个大老爷们身上，她怎么劝说呢？她要是舍得死的话，她立马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程晓晓站了起来，将碗筷放了下来，向房间里面走进去，沉默算了。
“娘，少说两句吧。”程宝柱红着眼说道。
“老娘想说啊！要不是你那个死鬼老子死了，老娘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程母红着眼大声喊道，跟着将手中碗筷，“啪”的一声，放了下来，眼泪滚滚的流淌了下来。
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上午睡了一上午的时间，现在程晓晓也没有丝毫的瞌睡，瞪大着无神的双眸，就这样盯着漆黑的稻草屋顶。
顿时感到一阵尿意袭击而来，程晓晓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后面的粪桶跟前，伸手摸了摸，跟着低下头，看着一只手放在上面，两行眼泪滚滚的流淌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谁能够接受这么的转变？
明明之前还是堂堂七尺男儿，可是睁开双眸的那一刻就变成一个黄花大闺女，而且还是一个不得不嫁人的黄花大闺女。
她这真是逃跑都没有地方跑，一个丫头片子，手无缚鸡之力，这能往哪里躲呢？男人嘛！情况还稍微好一点，可是女人始终还不如男人，这要是跑出去被人抓起来，送到深山里面给人卖掉，到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两天的时间可以说是十分的短暂，转眼就这样流失了过去。
一早程母就将程晓晓从床上喊了起来，唠叨个不停，至于说得是什么呢，无非就是嫁人了不比在家里，要孝顺公婆，伺候好自家男人，还有洞房的一些事情。
听得程晓晓一头黑线，有苦难言。
至于婚礼，家里条件在这里，也就是请了村子里面的几个老长辈过来，自家的亲戚有是有，可是这人啦，一旦穷得很了，这再亲的亲戚也会自动慢慢的远离，外加程母那性格，也根本不会去处。
人嘛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现实，更别说如今填饱肚子都艰难的岁月。
也就两桌子酒席，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不过这两天，他也感觉到了程晓晓彻底消失在这个家中，无论他怎么呐喊，都没有听到程晓晓回答。
穿着一身新买的军装，程晓晓被程宝柱背着送出了家门。
微微瞥了一眼，看着站在一辆永久牌自行车跟前，身穿军装面无丝毫表情的周建国，程晓晓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个人看着应该不错，好好商量应该没事。
当成女人活着也就算了，可是还要被男人压，还要传宗接代，现在程晓晓目前来说，还是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反差待遇。
周建国微微瞄了一眼程晓晓，看着满脸通红的小媳妇，嘴角微微露出丝丝地笑意，昨天回来，周建河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对于这个小媳妇，他还真是挺好奇的，要真是依照周建河他们所说，这个小媳妇娶回来，他也算是赚到。
“坐稳了。”周建国发出低沉的声音。
程晓晓低声头“嗯”了一声，脸火辣辣的难受，个锤子的，竟然将自己给嫁出去了，而且还嫁给一个男人了。
“丫头就交给你了。”程宝柱红着眼说道。
周建国点了点头，道：“我会照顾好她的。”跟着对着双眼通红的程母，道：“娘，那我和晓晓先走了，时间不早了。”
程母点了点头，道：“走吧。”
一路上都是几个接亲的青年，嘻嘻哈哈的打趣着周建国，周建国偶尔回上那么几句话，很明显能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话不是很多，让原本想要找机会和他说明白的程晓晓，一路下来都没有找到半句开口说话的机会。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习俗，这里接亲一般都是下午。
周家村距离他们家还是有些距离，就算是周建国骑得比较慢，可是这近二十多分钟的颠簸，让程晓晓浑身都难受，她有种感觉，这家伙是故意的。
抵达周家村的村口时候，放眼望去的都是看热闹的村民，孩子们高声喊着“新娘子来喽，新娘子来咯！！！”
第5章
洞房了（shukeba.）
周建国家，可是在整个十里八乡算是上层人家，六间青砖瓦房一字排开，那可是羡慕死了所有人的人。各个都羡慕周家养了一个好儿子，营长职位的周建国，一个月工资就是近一百块钱，这一百块有些时候可比农村里面的一个壮劳力一年挣下来的工分还要多。
一年下来一千二百多块，外加出任务的补贴，就算是周建国手头里面稍微漏一点给他家里人，也足够老周家在十里八乡有着炫耀的资本，否则他家也不会拿出高达八百块的聘礼。
二十多桌酒席，屋里院外都放满，人挤着人。
新房是明显重新粉刷过的，所有的家具包括床都是崭新的。
程晓晓扫了两眼家中的摆设，看着窗户上面贴着大红的喜字，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房间的门被推开。
周芸儿端着一碗面条，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将面条放在桌子上面，顺手就将碗筷放了下来，看着程晓晓，哼唧了两声，道：“程晓晓，如何？比你那个破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吧！”
“金窝银窝，抵不上自家的狗窝。”程晓晓面带笑意淡淡地说道。
臭丫头，没事过来找茬干什么？她又没得罪她，前两天跑到她家闹事，她都帮着化解掉了一下，避免了尴尬，知恩不懂得报答就算了，还这样。果然这老话说得好，嫂子和小姑子永远都不对头。
她这才刚刚进门，屁股还没有坐热，就来找茬。
想一想接下来还要面对周母陈云梅，程晓晓就感觉脑袋有些头疼，难道这往后的日子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变成了真正的老娘们一样，和村子里面大小媳妇聚集在一起唠嗑？
想到这里，程晓晓浑身汗毛都跟着竖起了起来。
周芸儿笑着看着程晓晓，道：“哒吧哒吧，小嘴倒是挺能说的，姑奶奶我就想要看看，这往后的日子，你是不是还会这么能说。”
程晓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等一下你哥进房的时候，我会将你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他。”
周芸儿傻了眼，跟着毫不在意的道：“说就说呗，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再说了我哥才能够待在家里几天的时间？你要是有种，你就说，看看到时候谁最倒霉。”
“那行吧，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肯定会原封不动的转达。”
周芸儿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冷声道：“你敢，程晓晓，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周家的媳妇，想要安生的待在周家，你就给我老实一点，要不然我收拾你死你。”
程晓晓笑着打量了两眼周芸儿，道：“小姑子，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吧。”
“什么话。”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要说这老周家的事情，还真是轮不到你来做主，现在你做不了主，将来你同样也是。更别说我是你大嫂，长嫂为母这句话应该听说过吧？你说我现在要是提爹娘教训你一顿的话，今天亲朋好友都在，你说到时候谁会倒霉？”
“砰”的一声。
房间的门被推了开来。
陈玉梅冷着脸站在门口，走了进来，将大门关了起来，道：“是吗？那你倒是要教训她一顿试一试看看？老娘本以为你还是一个不错的丫头，这才刚刚进家门，怎么了？就想要教训你小姑子起来了？老娘告诉你，程晓晓，老娘还没死呢，就算是老娘死了，她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程晓晓心中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才刚刚入门，婆媳战争就开始了，这往后的日子，起码近一年的时间，这可怎么过啊！
“娘说得对，既然娘都这样说了，儿媳妇肯定听娘了，小姑子确实用不着儿媳妇来教，现在不用，将来也更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