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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于是只能赚酒水提成,陪客人喝,下班后就去洗手间吐完回医院。

    一万块够她吐两个星期了,这个客人长得很好看,刚开始温柔的态度让水苓不禁心生好感。哪怕让她滚,她也没有多生气,只是有点难过。

    只不过现在,就是很难过了。

    她读懂了他语气里的嫌弃和鄙夷,像一个有力的巴掌打得她脸上通红。

    羞耻心一旦复活,就很难再消下去,她站起来转头无声啜泣。

    徐谨礼听到了很低很轻微的呜咽声,从女孩身上传过来。

    太阳穴边的青筋直跳:该死,怎么会这么像!

    他因又被骗而生气,因为被冒犯而恼火,言行举止都带上了点粗鲁。

    在听到女孩和妹妹极为相似的哭声之后,又不可避免地心软了。

    有点过火了,他想。

    水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毫无预兆地拥入怀中,发烫的高大身躯搂着她,耳边男人的声音像河底细碎的流砂:“好了,不哭了……”

    没有躲闪,她更想哭了,为生活的无力和难以扛起的一切。

    男人把她转了个方向,摁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抱歉,我今晚喝得有点多。”

    水苓止住哽咽,小声地说:“没事的……您给了我很多钱,我很感谢您。”

    她慢慢地抬起头,带着一点不该有的期待,朝男人看去。动动身子的工夫,她发现什么东西抵着她的腰。

    男人硬了,可能是刚刚被她挑逗硬的,但是一直没表现出来,和没事人似的。

    水苓迟疑了一下开半&遮&面口:“我的体检报告是刚做的,您要看看吗?”

    “不用,你走吧。”徐谨礼放开了她。

    放开女孩之后,他径直走进淋浴间,打算洗个冷水澡。

    徐谨礼听到一阵关门声,想着女孩已经回去了,便打开了水龙头。

    水苓想过立刻走,但是刚踏出门之后又回来关上了门,她贪心了,她想知道男人的名字。

    哪怕这个名字日后只能成为她口中嚼起来咽不下去的回味,哪怕她注定和他无所交集。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男人刚刚坐的地方,然后又挪了挪,坐到旁边。

    洗了个冷水澡,徐谨礼清醒不少。

    待出来之后,看见她还在,眉头微皱,他鲜少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别人面前:“没回去吗?”

    水苓看到他出来之后,只用浴巾裹住了下半身。上半身健硕的身材毫无遮掩,只一眼就让她呼吸发热,立刻移开了目光。

    “您的衬衫,我让酒店给您干洗了,明早会给您送来。”

    她不说徐谨礼差点忘了,他从善如流:“嗯,谢谢,还有什么事?”

    女孩别过头,声音像春天的晚风,拂面而过:“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徐谨礼没回答,女孩羞怯的样子,不能再明显的态度就像含苞待放的花,即使一时笼住了头,也会在松手的那一刹那绽放开来。

    她似乎,很缺爱。

    徐谨礼看着沙发上的女孩,不敢和他对视。柔顺的长发垂在身前,一动不动,唯有紧握着的手有些发抖显示出了她的紧张。

    事实证明,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脑中浮现过很多念头,最后定格在一句话上:要不再养一个吧?

    曾经一个星期加起来睡眠不超过五个小时的那一周,徐谨礼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说他因为妹妹失踪疑似患上了Survivor

    ?

    Guilt(幸存者内疚综合征)。妹妹久而久之变成了他解不开的心结,他经常性头痛和入睡困难,脾气也不如以前温和。

    ACT和CBT疗法对他都难以作用,医生说他的主观意识实在是太过强烈,无法动摇。无奈用下下策建议他,实在不行的话在外部寻找出口,慢慢更改。

    比如,再领养一个孩子或者建立亲密关系,在这个过程中,改善他的思维和情绪反应。

    他一直没有这么做,他不喜欢小孩,对妹妹是爱屋及乌。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再养一个妹妹是一种背叛。

    女人就更不谈了,妹妹失踪后他的脾气又冷又硬,即使一张过人的脸也掩盖不了他的冷漠和挑剔,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折磨别人。

    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和妹妹很像,能弥补一部分他见不到妹妹的痛苦。

    性格完全不一样倒是一件好事。养她不仅可以消解一部分焦虑和内疚感,还能让他能清晰分离两个人,进行CBT疗法,在找到妹妹之前逐渐恢复健康。

    徐谨礼在捋清楚逻辑之后做决定一向迅速高效:“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水苓被这一句话问懵了,不确定地出声:“啊?”

    “如果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会定期给你支付生活费用,你要辞去这里的工作,同时配合我的治疗,直到我康复为止。”

    水苓看他如此体格,不像是患疾在身:“您生病了吗?”

    “嗯,不是生理上的。每个月给你多少?我不清楚你需要多少,你先告诉我你的消费情况。”

    水苓有些难以启齿:“我……我奶奶住院,费用很高。”

    徐谨礼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查的,这部分费用包括治疗费什么的我给你付。除此以外还有什么?你这个年纪,应该在上学?”

    这就答应了?住院费加上手术费用杂七杂八得大几十万,怎么能这么就轻飘飘答应了?

    水苓不知道男人多有钱,生出一股没底的慌张:“我奶奶的病比较麻烦,要花很多钱,最起码得五十万。”

    徐谨礼肯定地点头:“嗯,这个翻篇。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在上学吗?”

    水苓来不及反应,从茫然变成了羞愧:“是的,但是我休学了。”

    “知道了,那你准备重新去上学,钱的事不用你担心。有一条,除了见亲人的时间,要住在我那里,能不能接受?其他的后面再说。”

    这大概会是水苓十九年来最难忘的一个晚上:“可以的,我听您的。”

    “行,那明天我让人起草合同。”

    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让水苓的缓冲进度条堵在了半路,她摸不着头脑,并且开始怀疑人生。

    徐谨礼看她傻坐在沙发上,出声说道:“愣着干什么?去睡觉。”“啊,好的。”

    水苓回神之后,脸红着开始脱衣服。

    徐谨礼看她一下子就脱掉了上衣,露出了黑色的文胸和浑白的乳房,他连忙一手捂住脸,无奈中带着严厉:“不是和我睡,你自己睡。”

    水苓听到之后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愧难当:“啊啊,好的!”她又拾起衣服挡住胸匆忙跑到套房里的一间卧室去。

    近乎魔幻的一个晚上,在她躺在床上之后,心中仍久久不能恢复宁静。水苓盯着天花板,想了很多。她想男人大概是醉了,说不定第二天就会反悔,也可能是真的精神不太正常,又或者是在逗她玩……

    无数个可能在她脑中掠过,然后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不知道男人的名字。

    算了,明天再说吧,她的情绪今晚也像过山车,有些倦了,还是先睡吧。

    昏昏沉沉睡到一半,水苓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

    手掌宽大,指腹粗糙,她下意识贴过去蹭了蹭而后睁开了眼,男人穿着睡袍坐在她床边。

    没有拉窗帘,月色透过玻璃照进房内,冷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俊美得像是月神下凡的一张脸,带着深深的倦意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

    心疼这个人不用多困难,他低垂的睫毛,就像淋湿心脏的酒。

    水苓此刻还带着困意,不太清醒,比平时要大胆,坐起来抱着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他的背,带着安抚的意味。

    头埋在他的胸膛,眼睛还闭着,轻声发问:“您睡不着吗?”

    鸟儿不知道自己飞向猎人的怀中有多危险,柔软的生命向来如此脆弱,轻易就能被摧折。

    “嗯,你有什么办法吗?”无意义的问题,徐谨礼没有指望她能解决。

    “累了就能睡着了,或者……”水苓想到了另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可能,立刻睁开了眼。

    徐谨礼顺着她的话问:“或者?”

    水苓没立刻回答,双膝跪在床上,直起身双手托着他的后颈,献上温热的吻。

    一边吻着,一边手向下伸去,去解他的睡袍带子。

    男人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由着她,这无疑是一种鼓励。水苓勾着他的舌头,舔着他的唇瓣,吻得更热烈。

    睡袍被解开,她如愿摸到了已经有反应的沉甸甸的那处,像是蛰伏的凶兽,下一刻就能攀在她身上撕咬。

    技术生涩是水苓逃不过的坎,早知道该去练练的,实在是这种事她也无法多加实践。

    不过好在在她拙劣的挑逗下,男人的反应很给面子,没有让她尴尬。

    一吻结束,水苓离开他的唇看着他,才略有迟疑地觉得男人似乎和她睡着前不太一样,眼神有点空洞。

    反应也是,不像是清醒的样子。

    水苓有点担心,出声发问:“您还好吗?”

    “不……”徐谨礼声音低哑,犹如催情的药。

    下身气势汹汹,头脑酸胀发疼,他确实不好,甚至迷糊得无力。

    水苓循循善诱:“我会让您舒服的,您要躺下吗?”

    徐谨礼的欲望和身体上的痛楚一同高升,他绷着那一点理智,没有动作:“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得很快:“水苓,我叫水苓。”

    CBT的关键之一,清晰地分离客体,加强自己对于不同人或事物的客观判断。

    徐谨礼尝试剥离掉把她当作妹妹的主观错觉:“好,水苓。”

    “我该叫您什么呢?”水苓已经拉下内裤,用手给他疏解欲望。

    “不要叫哥哥,别的都行。”

    “不告诉我您的名字吗?”她很想知道。

    “……徐谨礼。”

    水苓看他年轻,又不能叫哥哥,问他:“您多大了啊?叫您叔叔您介意吗?或者就叫您徐总?”

    对水苓来说,叫名字反而有点困难,总觉得有点古怪。

    柔嫩的掌心不停套弄着,水苓觉得那里和他的腹肌一样硬,不,比他的腹肌还硬,而且滚烫。

    她的指甲时不时刮过龟头上的马眼处,引得徐谨礼发出一阵粗重的呻吟,很好听,让水苓脸颊发烫。

    “叔叔,房间里有套吗?您要上我吗?”

    徐谨礼皱眉,她把性交说得那么礼貌,像是问他要一杯水。

    0003

    不要手,想要您

    第三章:

    见鬼,他额角刺痛,又舒服得发晕,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徐谨礼不常会出现幻觉,半&遮&面只有受到刺激的时候,从妹妹失踪过后不超过三次。

    第一次,跌下家里的楼梯差点摔断腿骨。

    第二次,在山庄里的庭院里坐了一晚上,所幸没出什么事。

    第三次,泡在浴缸里差点窒息。

    事不过三,然后他才去看了医生,开始服药。

    而现在,有个女孩在她面前,镜花水月。模糊不清的脸在说些什么,温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蹭着。

    “够了!”

    冷不丁,水苓被捏着后颈和他拉开距离。

    徐谨礼捂着脑袋,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直跳,弯下腰喘着气。

    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水苓现在真相信他确实是身体抱恙。连忙过去顺着他的背问,上下扫视:“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徐谨礼紧紧闭了一下眼,摇了摇头又睁开,看清了面前女孩的脸,那张和妹妹赫然一模一样的脸。

    这个眼神水苓记得,在他认错人的时候,于是她再次开口:“不是小云,我是水苓。”

    徐谨礼分开她的腿,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仔细地看着她:“水苓?”

    被发硬发烫的阴茎磨得淌水,水苓被他箍着腰难耐地在柱身上蹭了蹭,头拱在他的胸肌上,嗯嗯出声答应着他。

    怎么能有男人这么能忍?水苓感觉他的阴茎已经硬得快像杀人棍了,但是偏偏面前的男人还在不急不慢地摸着她的脸。

    她抬起头,语气里带着一点止不住的痒:“您看清了吗?我是水苓。”

    徐谨礼脑子发热,捏着她的下巴凑上来,若有若无的吻滑过她的唇边,停留在她的耳畔:“叫我,让我分清。”

    水苓懂了,他想分清自己和那个叫小云的女孩。不能叫哥哥的话,那小云应该是他的妹妹吧?

    “叔叔、Daddy、徐总……您想我怎么叫您?”她选择了能明显分清两人身份的称谓。

    徐谨礼被叫得想撕扯掉她的内裤泄欲,手揉在她的腰际,又循向她的臀肉,牙齿发痒:“这些都行。”

    “Daddy,主人……”

    甜腻的嗓音传到耳朵里,徐谨礼一把将她压在床上,扒掉了她的内裤。

    她本就没有再穿别的,脱了内裤就是光溜溜的一朵,任君采撷。

    水苓摸着他的脸颊和额角,眼神迷蒙:“叔叔,戴套好不好?”

    大手揉在她的胸上,像握住要飞起来的白鸽,又带着不一样的滑腻触感。

    低头吮吸乳上的花瓣,徐谨礼低沉出声:“不艹你。”

    他一寸一寸舔咬吮吸,酥麻犹如过电的快感让身下人止不住地发抖,夹紧了腿磨蹭。

    “那您怎么办?我给您口吗?”

    水苓没忘了那里的反应,他现在应该很难受。

    “不。”徐谨礼埋在她的双腿之间咬着她。

    大腿根被吸咬得发烫,水苓踩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不敢用力,就怕没忍住蹬痛他。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湿得水都淌到被子上了,少不经事、欲念缠身。

    “叔叔,好难受,你进来好不好?想要你。”

    水苓被他吻得流水泛滥,小穴翕张的汩汩水声根本掩不住,眼底烧上一片渴望。

    “求求您了,主人、Daddy,进来好不好?”

    她软声央求着,被吊得难受,呜咽起来。

    徐谨礼皱眉拉开床头柜,这种级别的酒店一般会在第一层放一盒保险套。

    果不其然被他摸到了一盒,他看了看盒子上标的尺码,也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戴不上。

    仍旧取了一个套在食指和中指上,另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不要并拢,张开。”

    水苓顺从地照做,徐谨礼一手钻进花穴,一手给自己撸。

    进出和撸动同频,水苓的穴像是会勾人,一直吸着他的手指不放。

    被插得忍不住想蹬腿,酸、麻、胀,还带着点微痛。水苓的穴吃着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叫着:“叔叔、叔叔…喜欢叔叔的手……Daddy再疼疼我……”

    “荡妇。”

    徐谨礼虽然两只手各有忙活,但是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

    确实略微有一点点区别,在唇上,水苓的唇更加饱满一点。他喜欢这种区别,能让他知道自己面前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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