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7章

    加州的阳光从不缺席任何一个季节,下午两点,司崇羽驾着车抵达一处海滩,海面折射的波光把岸上的棕榈树照得金灿灿的,近处沙滩上,躺着一片金发碧眼的帅哥辣妹,后背和长腿大方袒露,惬意享受着自由与阳光。

    海浪一阵阵翻滚,祝菁宜慢悠悠走在后面,穿着件蓝色上衣,几条带子系在颈上和后腰,从后面看整个背露在外面,腰细得一只手都掐得过来,下身配着牛仔短裤,两条腿笔直又白皙。

    脸蛋和身材在一群优越人种中间毫不逊色,走在她前面那位也相当惹眼。他裸着上半身,冲浪板提在手上,身段又高又挺,那张脸也很有看头,属于第一眼和无数眼都是帅咖的那种男生。

    三三两两的打量目光投射过来,习惯被注视的两个人同样视而不见,祝菁宜从手袋里拿出一支防晒乳,挤一团在手背,边走边往胳膊上抹。

    涂完自己,她上前两步,挤一长条在他后背上,司崇羽感觉后脖子一凉,跟着胳膊被她拉住,人就这么被固定在原地。

    “下水就融了。”

    “防水的。”

    菁宜一点点给他涂抹均匀,司崇羽低头瞅着那只在身上摸来摸去的手,又抬睑看那张白净清丽的脸。这动作,这场景,猝不及防地,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窜进脑海。

    舌尖划过上颌,他低啧一声。

    陈苛昱这个狗东西。

    103相互陪伴的平安夜1657字

    103相互陪伴的平安夜

    临近黄昏,海浪回荡的声音清晰,祝菁宜躺在休憩椅上,双腿交叠,冰块在汽水瓶里轻轻沉浮,十足悠闲。

    远处,一翻人墙高的大浪打来,身形高大的男人被卷进浪里,很快又俯身破浪而出。转身,踩板,跳跃,他额发飞扬,白色浪沫在身后溅开,整个人意气风发,帅得毫不费力。

    那个身影夺走许多人的目光,唯独某个人低着脑袋,盯住手机一眼不挪。

    她正跟一个幼稚的赛车游戏较劲,也因为太过集中,对周遭变化毫无察觉。直到头顶笼下一层暗色阴影,一只手伸到眼前,咻地一下,抽走手机。

    耍帅被无视的少爷试图找回主场,硬把她一个冲浪小白往海里拎。

    “不会我教你。”

    “来,我给你扶着板,你站起来感受感受。”

    司崇羽拉着她到人少的地方,先给她草草讲了遍如何爬板划水、起乘姿势、站立位置,一通噼里啪啦说完就叫她站上去试试。

    祝菁宜练过普拉提,核心力还算稳,但浪在不断变化,没浪的时候勉强能站起,浪一来立马摔个狗吃屎。

    她三番四次栽进水里,回回都被司崇羽笑着捞上来,不远处的易朗目睹这一幕,不由摇头吐槽一句:“不是人。”

    搁这儿玩吊桥效应呢?这混球。

    祝菁宜被浪打得浑身痛,而他跟没事人一样在那儿笑,她后知后觉回过味来,气得一拳揍过去。司崇羽没躲,肩膀挨了一记后反客为主,手臂稳稳搂她腰,脑袋一斜,与她嘴唇相贴。

    海风与浪声交替回响,菁宜被他抱得紧,避了两次没躲开,索性主动勾他脖子迎上去。

    他们在日落下拥吻,霞光从双唇辗转间穿斜而入,照耀在这片瑰丽斐然中。

    吻从温柔到缠烈,分开时两个人耳朵都红,他笑,把湿发往后捋,露出英气十足的眉眼。眸色黑,轮廓精致立体,耳骨上的银圈在光晕下摇曳闪烁。

    不可否认,这张脸、这个人确实有让人着迷的本事,以至于在后来,很多个失眠的夜晚,那些关于他的画面始终盘踞在她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一晃眼,十二月的末尾。

    今年的平安夜不同以往,没有群魔乱舞,没有纸醉金迷,只有安安静静的两个人,相互依偎,相互陪伴。

    厅里布置过一番,一棵三米高的圣诞树摆在窗边,彩灯彩球缠绕交错,光线斑斓,美丽梦幻。

    司崇羽将醒好的红酒倒进高脚杯,荧幕上播放着电影画面,是他挑选的一部文艺片,菁宜裹着浴巾坐在旁边,头发没干透,发尾的水珠往下滴着,胸口浸湿一片。

    司崇羽看她一眼,无形之中被撩,喉结轻微滚动,转开视线。

    平安夜,温暖,浪漫。

    气氛好到极致,唯一的遗憾是,缺少一幅唯美的雪景。

    “为什么不下雪呢?”

    接过递来的红酒,她浅抿一口,表情遗憾地抱怨一句。

    “柏黎之前买了个雪花机,给你拿来喷两下?”

    祝菁宜斜他一眼,“那有什么意思。”

    算了,还是看电影吧。

    夜渐渐深,司崇羽选的电影十分催眠,菁宜犯困,眨眼的速度放缓,身子已经被酒精泡软了,整个人往他怀里靠。

    温软香气在鼻间扑开,微湿的发被他撩到一边,司崇羽摸她泛红的耳垂,酒精与氛围成了情欲的催化剂,他靠近,低头亲了她一下。

    而后,自然而然地加深,辗转,交错,极缠绵的一个吻后,围在身上的浴巾坠地。司崇羽把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身上,手掌从腰际往上抚,温热的唇落在脖颈处。

    空气微微发烫,或许是酒精作用,也可能情绪感染,菁宜主动俯身,沿着他的嘴角亲到耳根。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们共同翻开新篇章。

    这一刻,她不再是失去玻璃鞋的灰姑娘。

    月光洒在光裸的肩头,司崇羽进入的刹那她眉头微蹙,顶得很深,痛又酥麻。

    紧窄的地方被一遍遍开拓,她的指甲嵌进他的肩胛,因他的力道而收紧,司崇羽把她的手拉下来,交扣住,身下抽动的速度加快,凌乱急促的水声不断响起,垂在后背的发丝摇曳晃荡。

    那晚做得很有感觉,他们对视的次数比以往多,两副身躯无比契合,她容纳他的温柔,承受他的失控,咬着唇,凝着汗,身体在他炙热的体温里越来越软,最后颤栗着被他送上顶峰。

    无人问津的电影播至片尾,幽缓悦耳的钢琴曲流淌耳畔,她磨过他的鼻尖,侧目望向窗外。

    轻叹一声,“还是没下雪呢。”

    他把她脸掰回来:“带你去看。”

    这话撂在耳边的第二天,祝菁宜打开行李箱,按照网上的攻略,把需要的东西一样样收好装进去。此行的目的地,她和念初向往的挪威,心情异常兴奋,又不可避免地感伤。

    然而还来不及伤春悲秋,一通电话打来,搅乱了所有计划。

    104回国参加葬礼(补字)1523字

    104回国参加葬礼(补字)

    清晨,天空下起绵绵细雨。

    陵园入口,摆放着一长排花圈与挽联,穿统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两侧,手上戴着黑手套,右臂佩戴青纱。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似一群藏起獠牙的乌鸦。

    雨幕中,一部昂贵轿车缓慢驶来,车门开启,黑衣人抬步上前,为其撑伞。

    陈苛昱躬身下车,单手系上外套纽扣。今天是侯老爷子的告别仪式,为表尊重,他难得穿了一身正装。

    灵堂内,到场宾客身上皆着黑白,说话走路自觉压轻,气氛肃穆而庄重。在带领下,陈苛昱步入内场,跟主人家打过照面后,去到灵前祭拜。

    老爷子生前信奉天主教,祭奠仪式与传统有别,悬挂白布的长桌上不摆香炉,不烧黄纸,只放花圈,点白蜡。

    陈苛昱跪在灵前,姿态恭敬地磕了三下头。走完流程,他去外面寻人,在走廊一个拐角找到正在吞云吐雾的侯叙廷。

    “节哀。”

    手往他肩膀搭去,沉沉一拍。侯三儿蹲在台阶上,回头看,一夜未眠的脸疲态尽显,他揉了揉脸颊,把烟盒里最后一根抽出来。

    “老爷子这岁数,生前没受病痛折磨,走时也不痛苦,算是寿终正寝。”

    陈苛昱接过烟,咬在嘴边点燃,收起平时吊儿郎当的德性,认认真真说了几句安慰话。

    两个人沉默抽烟,楼外细雨蒙蒙,一片萧瑟凄凉,侯叙廷慢慢吐一口烟,干哑的声音从喉咙挤出。

    “爷爷是走得不痛苦,只是有件事我没做到。”

    大哥二哥早就结婚生子,就他还没定性,老爷子以前成天念叨要个曾孙女,他总觉得还有时间,没当回事,哪想到爷爷突然就双眼一闭,撒手人寰。

    陈苛昱听他这意思,莫不是想抓紧时间补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问了句:“你不是想让你那小不点生孩子吧,人家高中生诶,不太好吧。”

    侯三儿没说话,静默中廊间有脚步声传来,两人循声偏头。长廊另一边,一行人正朝这里迈近。

    飞机六点落地,出发去陵园前先回了市中心那套顶层公寓。

    司崇羽换上一套较正式的黑西装,菁宜站在他身前,将领带绕过他颈间,一边熟练地打结,一边轻声问着。

    “他们都会去吗?”

    “嗯。”

    她抿唇,心绪乱成一团,不敢想象他们几个碰面会发生什么事。陈苛昱那脾气肯定不会忍着,侯叙廷那妹控脑多半会借题发挥,再加上一个推波助澜的纪凛,真是想想都头大。

    领带系好,男人的矜贵模样映照在一尘不染的镜面上,祝菁宜松开手,用掌心抚平领口处的褶皱。妥帖做完一切,他在她将要离去时拉住手。

    “是不是有东西忘了?”

    菁宜顿了顿,随后微微踮脚,在他脸侧亲一下,结果却把他惹笑。

    “你行李箱里的,我看见了。”

    “啊…”她反应过来,“那个啊。”

    宝蓝丝绒盒里,立着一枚男戒,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简简单单的纯银款。原本打算去挪威再找机会拿出来,现在被他点破了,也就没有藏着掖着的意义。

    “就觉得你手好看,应该很适合戴戒指。”

    她把理由说得简单直白,司崇羽插着兜,低眸观察她表情,平平静静,仿佛真如她所说那般,不掺半点私心。

    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卡得严丝合缝,极简的款式,做装饰品很合适,做情侣戒也不违和,两种含义都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柏熙望着那枚戒指陷入沉思。

    短暂游离后,重新迈开脚步,她走在纪凛身旁,视线频频投向另一侧,看他的侧脸,他的耳骨,好看的下巴线条。自上次见面后,他们的关系没有丝毫进展,甚至连联络方式都不曾交换。她为此挣扎纠结过,要不要去主动联系,可她也有自己的矜持,哪怕再喜欢,也做不出太掉价的事。

    长廊另一头,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顾形象地蹲在台阶上抽烟,白雾飘在唇边,青灰落了一地。

    脚步声吸引他们注意,两颗脑袋同时转过来,对视的一刹那,陈苛昱呵出一声,燃到半截的烟往地上一摁,反复碾压几次,熄灭火星。

    他慢悠悠站起来,双手插进裤兜,表情高傲地昂着头,给自己营造了个不屑一顾的造型。然而等人到跟前,侧颈上那一道鲜红划痕晃进眼里,轻而易举让他破了防。

    妈的,司崇羽。

    陈苛昱咬牙切齿,手臂伸长一挡,把人搂住:“日子过得挺舒坦啊,朋友。”

    105在商场收到变态照片(二更)1462字

    105在商场收到变态照片(二更)

    司崇羽走后,祝菁宜也拿着包出了门。

    提前雇好的车在小区外等待,行驶两个钟头,跨越一座城市,停在某所三甲医院门口。她在网上预约过,取完号直奔科室,做完一些基本检查,等结果出来,一支药剂从手臂的血管注射进去。

    这种药需要每个月定期注射,打完第一针,祝菁宜把剩下几剂装进包,想着之后可以自己打,不用特地跑这么远。

    “祝菁宜?很一般呐。”

    陈苛昱手搭他肩上,故意凑近,在耳边阴阳怪气:“你是不是没吃过好的?”

    他嘲讽司崇羽,说人家没吃过好的,没吃过不要紧呀,他这里多的是好介绍。喜欢哪样的,清纯的还是性感的?胸大腰细的还是腿长臀翘的?他这里应有尽有,包君满意。

    “你改行了?”司崇羽冷声槽他,“妈妈桑比较好赚?”

    “怎么不把她带来,噢,没脸见我是不是。”

    陈苛昱不接他的茬,自顾自攻击,问到底看上她什么了?他表示很疑惑啊。说着说着,不忘回头看一眼,纪凛旁边的女孩蛮有气质,穿一身绸缎过膝黑裙,戴同色系蕾丝手套,脸蛋瞧着挺眼熟,虽叫不出名字,但知道她家世背景。

    “诶,未婚妻在后面呢,不照顾照顾人家?”

    陈苛昱故意戳他痛处,司崇羽脸上不起波澜,别了下脑袋,特意看侯三儿一眼。人还在那里蹲着,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傲得很。

    两个勾肩搭背的身影被柏熙看在眼里,那男人说的话也漏了一两句进耳朵。她又不笨,多少能品出点东西来,心情难免有些波动。不过当下没表现出来,想着葬礼过后再问问纪凛。

    “你先闭嘴,干正事呢。”

    司崇羽肩膀一抬,不耐烦地把陈苛昱的手抵开,头也不回往灵堂走,纪凛跟侯叙廷打过招呼,领着柏熙不慌不忙跟上去。

    三个人渐行渐远,陈苛昱丧失表情管理,眼尾耷拉着,紧紧盯住司崇羽,恨不得给他后背盯出个洞来。一想到自己拿他当兄弟,结果还被戴绿帽撬墙角,堵在喉咙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来。

    “司狗真是越来越狗了。”

    陈苛昱骂骂咧咧蹲回去,烟盒掏出来,分一支给侯三儿:“有了未婚妻,还要养小情人,好事全让他占了。”

    陈苛昱酸得很,未婚妻他不羡慕,只想要那个“很一般”的女人。今天没来,很可惜,之前把手机上所有联络方式拉黑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他蹙眉啧一声,越是见不到越是抓心挠肝。本来他们有个秘密计划,可现在出了老爷子的事,不得不暂时搁置。

    越想越烦,陈苛昱猛抽两口烟,鞋底踩灭烟蒂,拍拍裤子起身:“我去车上补会儿觉,有事叫我。”

    十一点,车子将祝菁宜送回市区,期间给司崇羽拨了通电话,说天冷了,想去商场买几件过冬的衣服。

    “卡不是在你那儿,想买就买。”

    司崇羽之前给了她一张附属卡,她还没刷过,觉得使用前还是应该报备一下。现在听少爷把话一撂,那她就不用再装模作样。

    祝菁宜去附近商场逛了圈,买了几件外套,几双鞋,后来逛到一家珠宝店,看中一条宝石项链,跟店员问完价格,不算太过分,于是把卡递过去,叫人包起来。

    “发票也开一下,谢谢。”

    这条项链她并不打算自留,开发票是为方便转手卖个好价钱。她用手机拍了两张照,发给相熟的买手,希望尽快出手。

    这种事她干过不少,以前陈苛昱送的那些礼物包包,都被她以这种方式转卖出售,过后再买个假货顶替,反正男人连口红颜色都分不清,真品还是假货他们根本不在意。

    店员把装好的项链和发票拿过来,摆在展示柜上的手机正好震动,她先接过发票看了眼,随后才拿起手机。原以为是买手的回复,却在看清内容后神情骤然一变。

    屏幕上亮着一张照片,来自一个未知号码。里面的人没露脸,只将镜头对准自己胸口以下的部位。

    背景像是在车里,男人穿着白衬衫,衣摆的扣子散了几颗,露出线条紧实的腰腹,皮带的银质搭扣也开着,西装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间,深蓝色内裤包裹着那处,鼓囊囊的很大一团。

    这谁啊,变态吗?

    106有本事把她抢回去(补字)1648字

    106有本事把她抢回去(补字)

    早上那场阴雨一直未停,直到告别仪式结束,乌云散开,逐见曙光。

    逝者余生中的最后一天,既是告别,也是迎新。

    按流程,出完殡还有一顿解秽酒,当家人嫌陵园的餐厅格调太低,便定在自家的五星酒店,而侯家老三向来有自己主见,放着规规矩矩的饭不吃,在酒店顶层的空中花园办了个新式解秽宴。

    73层的高楼上,玻璃房内打足暖气,动感强烈的乐声铺天盖地,桌面上摆着各类洋酒及饮料,冰块在杯里碰撞,气泡滋滋上涌,躁动,兴奋,热火朝天。

    “车?”

    “砸了呀。”

    酒过三巡,后劲儿渐渐反上来,陈苛昱醉醺醺搭住旁边人的肩膀,凑过去跟他贴脸说话。

    “就送来的那天,我拿了根棒球棍,一棍子敲下去,哗地一声,挡风玻璃全碎。”

    别说,那车质量不错,前前后后砸了半个多钟头才废呢。陈苛昱手一伸,露出手腕给他看:“喏,玻璃渣给这儿划了道口子,现在还留着疤。”

    “然后你猜那堆废铜烂铁怎么处理的?”

    他拉去卖给废品站,卖了万把块钱呢。出门正好看见个流浪汉,见人衣服破破烂烂的,这大冬天不经冻啊,他手一掏,把那钱全给那人了。

    “那流浪汉激动的哇,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我是大善人。我心想我算哪门子大善人,我特么是妥妥的大绿人才对。”

    陈苛昱说起来没个完,微醺的热气吐在脸上,滔滔不绝。司崇羽听够他的酸言酸语,把杯子一撂,问他想怎么弄。

    “有本事你把她抢回去,不过我觉得你机会不大。”

    他激陈苛昱,被陈苛昱指着骂了声放屁。

    “等着,你等着…”

    推杯换盏间,柏熙安静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斜对面,明晃晃地望着那个人。

    斑驳光影中,司崇羽把领带扯松,额角头发垂下一绺,耳骨上的钉在灯光下闪烁,碎光粼粼,映衬着白而冷的皮肤。

    “还真是很帅啊…”

    “就是人很傲,低调又难泡。”

    “而且啊,听说家里给配了未婚妻,那戒指会不会就是…”

    “那太可惜了,帅哥怎么能被私有化,幻想破灭了啦。”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