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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章

    “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大牙橘的弟弟现在手里还有一大票兄弟。他现在想哥哥进入,自已必须扛起74k的这面大旗。否则,74k完了,他哥哥出来时也是无依无靠……”

    “那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这个人?”

    街市忠冷笑,他看着我,指着自已的脑袋说道:

    “喂,你清醒些好不好?我就是给你介绍认识,又能怎么样?他会听到你初六的名字,就和你合作?你不拿出点真本事出来,谁会理你一个大陆仔?”

    街市忠的话让我有些尴尬,但必须承认,他说的很对。

    “他叫什么名字,经常在哪里出入?”

    街市忠想都没想,便立刻说道:

    “岑家的老云上娱乐场。74k在博兰厅有一部分股份,现在还没收回。就是他在管理,他在外面的名字叫苦胜仔。想要认识他,你自已想办法去吧……”

    街市忠话音一落,老黑便在一旁说道:

    “那不是岑小姐的娱乐场吗?小六爷,直接找齐岚介绍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老黑说的没问题,但事情不能这么办。

    回头看了看接口处,正在吃着糕点的小朵,我脑海里便有了一个计划。

    冲着街市忠一拱手,我客气的说道:

    “谢了,忠伯。这顿我请!”

    没等街市忠开口,那位五十多岁的老板忽然在旁边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街市忠不是还没死吗?没死我们就养着他,要你一个大圈仔请他吃茶?我们大三巴的人不要面子了?”

    呃?

    刚刚可是他拼命催债的,我主动付钱,他反倒是不高兴。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道了声谢,我们三人便直接走了。

    打了辆的土,让司机就近找了家酒店。

    先办好了入住,我便把小朵叫到房间,直接说道:

    “小朵,易容的东西带了吗?我们今晚去云上的贵宾厅,但必须易容!”

    “没带,但依旧不妨碍给你变帅!”

    小朵调皮的说道。

    她简单给我和老黑收拾了下,趁着夜色,我们三人便直奔云上娱乐场。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只是这次的心情,要比之前沉重许多。

    第1845章

    贵宾厅

    不得不佩服小朵,她一双小手可以说是巧夺天工。

    我易容多次,倒觉得习以为常。

    但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给老黑易容,老黑人高马大,皮肤黝黑。按说是最难办的。

    可没想到,经过小朵一番操作。

    她竟然把老黑弄的如同一个黑老外一般。

    为此,她还特意嘱咐老黑,不要一开口就是关东话。

    说话时尽量让舌头硬一些,说些蹩脚的普通话。

    到了云上娱乐场门口时,不远处便是新云上正在建设之中。

    我左右看了看,便对两人说道:

    “我们三个分头进去,装作互不认识。多注意赌场管事的人。尤其小朵,如果能听到他们私下谈话最好。等回来时,把信息汇总!”

    两人同时点头,我们三人便分开进了娱乐场。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这里的生意似乎比从前更好。

    迷宫一样的走廊里,不时有比内地时尚许多的年轻男女出出入入。

    走到中场时,我也没换筹码,只是随意的在里面转悠着。

    绵软的地毯,豪华的装修。加上不时有赌客传来惊喜或懊恼的声音。让这赌场更有了几分让人迷醉的魔力。

    我正看着,就有人轻轻的捧了下我的胳膊。

    转头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的黄毛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

    “老板,换港纸吗?今天汇率不错的!”

    我摇了摇头。

    还没等走,他马上又说:

    “那要筹码吗?我可以帮老板出一部分的!”

    我再次摇头,他却话锋一转,马上又问:

    “那找姑娘吗?我这里多民族多国家的都有,只要老板开心,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我不由的苦笑了下。

    彼时的澳门,扒仔横行,遍地拉客。

    赌场的管理也没有后来那么严,甚至出现多次老千事件。

    这也让濠江的娱乐场的名誉,受到了极大的损毁。

    濠江菠菜协会也因此,特意订制了一大套最先进的设备,用来防止外人出千。

    看着这扒仔一脸期待的模样,我便问了一句:

    “这里玩的太小,想去贵宾厅,你能带我进去吗?”

    扒仔上下打量了我下,试探着问说:

    “老板,贵宾厅没问题。你就算不是会员,我也能带你进去。但是一次性必须拿够十万的筹码。没问题吧?”

    彼时濠江的贵宾厅,和后期的贵宾厅还不一样。

    早期是会员制,后来筹码达到一定数额便可以进入。

    再到后期,其实很多都可以随意进出。

    有个两三万的筹码,便自由出入。

    当然,现在的濠江贵宾厅,已经彻底关闭,成了历史尘埃。

    “钱没问题,我就在你这里拿码。但我想找个旺些的厅,听说博兰不错?”

    “博兰?”

    扒仔眼睛一亮,惊讶的反问。

    “在濠江,谁不知道博兰的厅最旺。那可是我们74k的厅,走,我带你去!”

    哦?

    我不禁打量了一下这小扒仔,问说:

    “你是74k的人?”

    扒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道:

    “算是吧,不过现在是蓝灯笼!”

    所谓的蓝灯笼,指的是积极分子,并不是74k正式的会员。

    说话间,他便带我上了楼。

    拐过几道长廊,我们便走进一个宽敞的大厅。

    一进门,便是一座金光璀璨的巨型蟾蜍。

    蟾蜍张着大嘴,正对门口的方向。

    做偏门的大都信风水之说,尤其是做这种赌场的生意,更讲究风水阵。

    这大厅里一共有十几张赌台,没有中场大,也没有中场喧嚣。

    除非某个赌台有大注产生,否则很难听到太大的呼喊声。

    我在扒仔这里换了十万泥码,便各个赌台随意的转着。

    这里赌台限红比较高,一万起,二百万封顶。

    刚走了一排赌台,正准备继续往前的时候。

    忽然间,我感觉角落里的一张台子上,好像有个熟悉的背影。

    我不禁停下了脚步,特意侧身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不由一怔。

    这张赌台周围,围着不少人。

    而在左侧挨着路子板的是一个六七十岁,干瘦的老人。

    他面带微笑,手里拄着手杖,一副自信的模样。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人群之中的某个赌客。

    这个老东西,竟然是老账房。

    八荒一别,不过几日时间,我们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第1846章

    金腰带

    我拿着筹码,慢慢的走了过去。

    为了想试试老账房能不能看出我,我还特意站在他旁边。

    他也只是扫了我一眼,便继续看向牌桌。

    我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就见整张台子只有一个人在玩。

    这人四十多岁,戴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手上夹着一根烟。

    (此时濠江娱乐场还并未禁烟。禁烟令出台后,贵宾厅也依旧可以吸烟。)

    一掀牌时,便龇牙咧嘴的露出一口大黄牙。

    他的面前筹码并不多,但却全是方行的大额筹码。

    简单扫了一眼,至少有七八百万之多。

    而人群之中的几个人,面容冷峻,也同样盯着大黄牙。

    不用猜,这应该是赌场养的暗灯。

    大黄牙面前的筹码,估计大都是赢来的。

    这些暗灯怀疑他出千,正在努力的寻找着证据。

    又一局开始,大黄牙看了一眼牌靴后,便拿起筹码在手中来回抽拉,也不下注。

    荷官也不敢催促,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他。

    看了一会儿,大黄牙便转头看向身后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问说:

    “你们不放限注的话,那台底总有人接吧?这么玩太小了,一点都不刺激!”

    灰色西装的男人也不敢得罪他,便弯着腰恭敬的说道:

    “老板,你先玩着,我们老板马上就到。如果您想玩台底,我们老板会安排的!”

    大黄牙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接着,把手中的二百万筹码,“啪”的一下放在了庄上。

    荷官刚要发牌,大黄牙又一抬手,制止他说:

    “等下!”

    接着,他又拿出二百万的筹码,放到了对子上。

    “哇!”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立刻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要知道,能来这里的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赌徒。

    可能他们赌了一辈子,也没见过有人在对子上下了这么大的筹码。

    要知道,百家乐中对子的赔率可是1比11。

    如果大黄牙中了,那可是两千多万。

    荷官顿时惊了,他忙抬头冲着大黄牙说道:

    “老板,我们限红二百万,您超限额了!”

    “真是麻烦!”

    话一说完,就见大黄牙把庄位上的二百万直接撤了回来。

    “那我就只下庄对子!”

    荷官抬头看了一眼西装男,他在询问是否发牌。

    西装男也是一脸焦虑,他再次弯腰,在大黄牙耳边说:

    “老板,先请里面喝杯茶,稍后老板到了,你们台底可以吗?”

    大黄牙斜了一眼西装男,冷漠的说道:

    “边等边玩嘛!”

    说着,抬头冲着荷官说道:

    “发牌!”

    荷官不敢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西装男。

    西装男此刻也是急的一头汗水,可他却又毫无办法。

    此刻,周围聚拢的赌客越来越多。

    有些输钱的见荷官迟迟不发牌,便跟着起哄。

    “喂,搞什么?我们输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磨蹭。这老板赢钱,你们就找各种理由!”

    “对嘛,不发牌还等什么?不会是想出老千吧?”

    周围起哄声越来越大,几个工作人员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其中经理模样的人,掏出手机想打电话。

    可电话还没等通,就听门口方向,传来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

    “怎么不敢发牌?”

    众人不由转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灰色t恤,外面一件黑色西装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带着三五人,正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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