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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如果不能把他拉进来。我这个局的成功率,就会很低。

    至于怎么把他拖下水,我还要回去,再仔细的想想。

    从龟锅店出来,已经是半夜了。

    我本打算打车回去,可齐岚不同意。

    于是,寒冬夜半的马路上。

    齐岚紧紧的挽着我,迎着风,傻傻的往回走着。

    酒店的房间,只有一张床。

    并且,台灯下面,还有摄像头。

    看来这一晚,我俩只能假戏真做,睡在一张床上了。

    我装作喝的有些晕,躺在床上。

    而洗手间里,传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

    齐岚正在洗澡。

    透过旁边的磨砂玻璃。

    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莲蓬头下,齐岚模糊的曼妙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齐岚吹干了头发。

    穿着家居服,从浴室走了出来。

    齐岚之所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并不只是她婀娜的身姿,和温柔的性格。

    更在于她的天生丽质。

    就像现在,她卸了妆,素面朝天。

    但依旧给人一种,清新雅致的感觉。

    见我正盯着她看,齐岚含羞一笑,娇嗔的说道:

    “看什么呢……”

    我笑了下,没说话。

    没有犹豫,齐岚便主动上床,躺到我的身边。

    她离我很近,近到彼此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关灯吧……”

    齐岚在我耳边,呼吸若兰,柔声说道。

    这种沙沙的,痒痒的感觉,让我心跳开始加速。

    关了灯。

    除了墙角处的夜灯,散发着幽暗的光晕外。

    四周,都是一片漆黑。

    我这才发现,这个酒店的夜灯竟然关不了。

    而齐岚的手,不知觉间,已经搭在了我的身上。

    整个人,也贴的我很近。

    我心里不由的一阵激动。

    我不是善男信女,更没有清心寡欲。

    出道以来,我做的最后悔的事。

    就是之前,放过了苏梅。

    而我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把齐岚就地正法。

    可台灯下面的摄像头,还在工作着。

    我真要做了,可就等于现场直播了。

    我也想了,要不要找个东西,把摄像头盖上。

    但胡忠全是只老狐狸。

    那样做,一定会打草惊蛇。

    美女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

    这种感觉,让人焦躁。

    于是,我开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心里则默念着: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知什么时候,我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齐岚还没醒,看了她一眼。

    发现我们两人的睡姿,有些不雅。

    她钻在我的怀里,手紧紧的搂着我。

    而我的腿,跨在她的腰上。

    我刚要动,齐岚也睁开了眼睛。

    看着我,温婉一笑。轻声说了个“早”。

    我也笑了下,便直接起床。

    今天,齐岚要装模作样去矿上看煤。

    毕竟,她这次来的理由,是买煤的。

    而我也借故说要去看个朋友。

    我们两人,分开行动。

    收拾好后,我便出门打车。

    直奔一个叫“小狼嚎”的地方。

    之所以叫小狼嚎,是这条街有很多练歌房,也就是小歌厅。

    从下午开始,各个小歌厅里,就会传出鬼哭狼嚎的唱歌声。

    荒子给我的信息是,知道大军下落的人,就在小狼嚎这里。

    到了地方,我下了车,开始一家家找着。

    虽然刚过中午,但各个歌厅,已经开门。

    不少浓妆艳抹的女人,在门口招揽着客人。

    她们喊客的方式,也很有意思。

    第一家喊着:

    “大哥,唱歌上俺家唱呗,俺家服务员好看……”

    下一家则更直接:

    “大哥,唱歌来俺家唱呗,俺家服务员让摸……”

    第203章

    狗场

    找了半天。

    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一家叫“绿苑”的小歌厅。

    歌厅刚开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在清理卫生。

    虽然年龄挺大,但却是浓妆艳抹。

    脸上厚厚的一层胭脂粉,如同白灰刷墙一般。

    她以为我是客人,一见我来,便超级热情的问我说:

    “老弟,唱歌啊?”

    “我找个人。大姐,马新刚是在这儿吧?”

    一听我找人,这女人立刻耷拉着脸子,不高兴的说道:

    “里面呢!”

    说着,冲着歌厅里面不满的大喊一声:

    “马新刚,有人找!”

    我跟着进了歌厅。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劣质烟酒混合的味道。

    旁边角落里,一个破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男的剃着光头,光着上身。

    胳膊上,还烫着一排烟花。

    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盘花生米,和一盘黄瓜拌猪耳丝。

    就着白酒,他正自斟自饮。

    见我进门,他便看了我一眼,问说:

    “你谁啊?”

    “荒子朋友!”

    “哎呦,荒子朋友啊,我知道了。来,快坐!”

    马新刚客气的起身让座。

    我掏出中华,递给他一支。

    点着后,他贪婪的抽了一大口。

    “荒子和我说了,说你要找大军,是吧?”

    我点了点头。

    “这家伙现在赌狗呢……”

    赌狗?

    我以为他是在骂人。

    可马新刚马上解释说:

    “是他弄了个狗场,专门赌狗。我不是和你吹,哥们。他们那狗场可挺远。一般人找不到那地方,要想去啊,还得我带路!”

    说着,马新刚咳嗽了两声。

    我明白他的意思。

    便从兜里掏出一小沓钱。

    看着大约一千左右,放到茶几上,说道:

    “那就辛苦你了!”

    马新刚看着桌上的钱,讪笑一下。特意解释说:

    “其实收你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荒子朋友嘛。但没办法,这些年耍钱耍的,是一个子都没了……”

    说着,马新刚把剩余的白酒,一口喝干。

    一抹油腻腻的嘴巴,说道:

    “我穿衣服,现在咱们就去找大军去!”

    我站在门口,等着他。

    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激动,有紧张。

    更多的,还是仇恨。

    父亲死前的那一幕,又在我眼前浮现着。

    这一次,只要找到大军。

    那距离找到害死父亲的凶手,也就不远了。

    马新穿衣服刚出门。

    门口那位浓妆艳抹的五十多岁的大姐,便眼睛一立,瞪着他问:

    “你干嘛去?”

    马新刚头也不回的说道:

    “用他妈你管?再管老子,老子以后不特么睡你了!”

    两人的对话,听的我一阵暴汗。

    我到现在,在有点明白两人的关系。

    打了辆车,直奔大军的狗场。

    马新刚喝了酒,话也就有些多。

    “哥们,你是不是好奇。我和那老娘们是啥关系?”

    我还没等说话,他就自问自答。

    “那是我姘头!人老了点儿,大我小二十岁吧。不过没招儿啊,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谁让咱没钱呢。哎,哥们,把你那中华再给我一支……”

    我笑了下,把剩余的大半盒烟,直接递给他。

    点着烟,抽了一大口。

    马新刚继续说道: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咱以前也是国矿的正式工人。好的时候,一个月那也是三千多块呢。我以前的老婆,那才叫一个俊呢。哎,可惜啊,沾上了赌。她见我戒不了,就让我偶尔玩玩。后来呢,我就偶尔赌赌。她呢,就偶尔和别的男人睡睡觉。我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让我戒赌!”

    说着,马新刚续了一支烟。

    “她让我戒赌,我干脆把她给戒了。哎,也幸亏离婚了。跟着我啊,她遭罪不说,孩子也跟着遭罪。赌哦,是真他妈的害人哦!”

    “知道害人,为什么还赌?”

    “哎,关键我现在是个废人,不赌啥也干不了。你现在让我出去打工,一个月赚个一两千块。我根本干不了啊。你知道不,不是和你吹。我一场局,最高时候赢过三万。那可是三万啊。你想想,就那么几个小时。我就赢了我一年多的工资。我还怎么收手?”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

    马新刚和许多赌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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