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只是心中藏有仇恨,不善于和外界打交道而已。“什么事,你说吧,花姐……”
“还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咱们合作搞钱。今天晚上有一个局,很大。钱也很多。局上保证没有老千。咱们合作,搞一次?”
我想都没想,立刻摇头。
见我拒绝,陶花立刻问说:
“为什么啊?是嫌上次花姐给你的钱太少?那这次给你翻一倍,佣金十万,这总行了吧?”
花姐喋喋不休的劝着我。
而我还是摇头。
“要不五五分?”
花姐又说道。
“不了,晚上有事!”
钱多的局,我当然想去。
但以陶花的能力,根本做不好善后。
我不想冒这种风险。
话一说完。
我马上要走。
而陶花立刻拦住我。
她依旧是不死心。
一双媚眼,不停的眨着。
忽然,她掏出手机,快速拨号。
同时,对我说道:
“哼,你不去,我想办法让你去!”
电话拨通,陶花摁了免提。
那面立刻传来了苏梅的声音。
“花姐……”
“苏梅,我想让初六陪我上个局。你和他说一下。他要是同意,你今天和我说的事,我会考虑的。至少,我不会把所有客人,都给骑象楼……”
“你没和他说吗?”
“说了,他不同意!”
苏梅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说道:
“你让他接电话吧……”
“不用,我开着免提,你说就行,他能听到……”
苏梅便立刻对我说道:
“初六,就当帮我个忙。陪花姐去一下吧……”
我掏出支烟,默默点着,抽了一大口。
但我没回应苏梅的话。
苏梅让我去,完全是为了赌场和邹晓娴考虑。
而根本没有为我着想。
换句话说。
在她眼里,或许我只是个懂些千术。
有些利用价值的人而已。
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
苏梅很聪明。
见我没说话,她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叹了口气。
苏梅又轻声说道:
“初六,我知道,你拒绝花姐,肯定有你的道理。正常来说,我不该勉强你。但这次,我需要你的帮忙。这样,你不是说,还欠我个人情吗?陪花姐去这个局,就当还了我这个人情,从此两清。这样,可以吗?”
我没犹豫,冷漠的说了一个“好”字。
世间万千种债。
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
我不愿欠任何人。
当然,也不愿意欠苏梅。
一去两清,从此不欠。
这样最好!
和陶花去的路上。
陶花给我介绍了一下这个局的情况。
她说来玩这个局的,都是哈北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场下来,五六十万的输赢,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激烈一些,输赢都上百万。
陶花本来是没资格上这种局的。
因为平时陶花会给这个局,配一些陪玩的女孩儿。
而今天对方人手又不够。
就让陶花找个人配手。
陶花便想到找我,在这个局上,搞一把。
我听着陶花的介绍,又问说:
“这个局赢钱能拿走吗?”
陶花频频点头。
“放心吧,小初六。这个局不会有老千的,也没人敢在这个局上出千。你知道,这个局都有谁吗?”
我摇头。
“邹家二老板手下第一打手,疯坤。别看二老板手下老千很多,但疯坤牌品不错,输赢都不计较。他不会千术。也讨厌别人出老千。有他在,你说谁敢出千?”
我听的,不由一愣。
疯坤?
就是刚刚给苏梅送蛇的那个疯子一样的人。
这个局,居然有他?
我马上又问:
“我看邹家那位二老板,和邹晓娴好像不和。你给邹晓娴送客人,就不怕得罪他吗?”
陶花无奈的苦笑了下。
“哎,怕,怎么可能不怕呢?花姐和你也不隐瞒,实话实说。其实我不但给邹晓娴的场子带客,二老板的场子,我也带。这些祖宗们,我是哪个也得罪不起啊。现在又来了个骑象楼,哎。看那架势,我要不给他们带点客人,就要和我过不去似的……”
第90章
疯子
陶花越说越感慨。
一边开着车,一边继续说:
“我现在是干够了。再赚个二三百万,老娘就彻底上岸不做了。到时候,找个老实人嫁了,以后再他妈不趟江湖这趟浑水……”
说着,陶花转头看着我,笑呵呵的问:
“小初六,要不你把花姐娶了得了……”
我?
tui!
这个局,是在陶花朋友的酒店里放的。
虽然陶花说,这局没人敢出千。
但有疯坤这种疯子在,我不敢有半点大意。
给老黑发了信息,让他去我们隔壁。
开了间房,以防不测。
我和陶花到时。
偌大的包房里,已经有两个中年男人先到了。
陶花给我做了介绍。
一个是开砖厂的老板。
另外一个,是做钢材生意的。
2000年,各地房价开始陆续攀升。
这两个行业,在这个阶段,都属于黄金行业。
不然,他们也不敢来玩这种大局。
等了一会儿。
外面传来了一阵门铃声。
陶花马上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就听陶花谄媚的喊了一句:
“童叔,你今天迟到了哦……”
“我迟到,是我猜那个疯子,肯定比我来的还晚!”
童叔?
我心里一惊,立刻抬头。
就见一个五十多岁,脸色泛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我以为是同名。
可一进门。
还真是上次见的童叔。
上次我和老黑在郑老厨的棋牌室,给我表哥李大彪设局。
最后,就是这个童叔带着女儿童玲玲,去把李大彪赎了出来。
郑老厨曾经介绍过。
在哈北,有“一邹二齐三凤美”之说。
实力排名第一是邹家。
第二是齐家。
至于三凤美,郑老厨没说是什么意思。
而童叔,就是齐家掌舵人的心腹司机。
没想到,这个局居然有他。
如果他知道,上次和李大彪的局,有我的话。
那今天再看到我。
以他的经验来说,肯定会猜到我是老千。
好在上次,我一直一言未发。
这个童叔似乎也并没记得我。
随意的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移到别处。
没过多一会儿。
外面传来了一阵咣咣的踹门声。
明明有门铃,这人却不按。
童叔抽着烟,靠在沙发上,说道:
“这个疯子,有手不用,又用脚踢门!”
疯坤来了。
陶花急忙过去开门。
“疯哥,就差你了,其余人都到了……”
就听疯坤哑着嗓子,发出尖笑。
“他们是着急输钱吗?来的这么早!”
说着。
几人进门。
一到客厅。
我便抬头看了一眼。
疯坤,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人如其名。
打扮的,也和疯子一样。
头发很长,披在肩上。
虽然已经是深秋,但天气还不算冷。
而这疯坤,却穿了一套皮衣皮裤。
皮裤上面,还栓着一根挺粗的铁链。
他看着最让人胆寒的。
是他的左脸,有一道从额头直到下巴的长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