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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碧泽把他拉起来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认真地看,细细地抚摸:“没有。放心,什么都没有。”

    头发干得差不多时,松霖便熄灯上床,爬到碧泽怀里,紧紧贴着他,喟叹一声:“碧泽你真的好凉快啊。”

    “你好热。”碧泽摸他尾椎骨,又流连于柔软的臀肉,咬着他的耳朵问:“里面要不要凉快?”

    “唔……碧泽你学坏了!”松霖红了耳朵尖,张开腿,“要。”

    粗大的阳物往里顶,熟悉的快感渐渐升腾,那根比平时缓慢得多地抽插,后穴酥痒,浑身都不满足地痒起来,软在碧泽身上,哼哼着咬他胸口。慢下来是不一样的快感舒服。松霖轻轻地摇起屁股迎合,淫水往下滴,没多久,碧泽就找到会让松霖快活到哭出来的一点,伸手捏住松霖软软的臀瓣把人固定住,对准了顶胯。

    松霖被顶着敏感点操弄,呜呜呜地流眼泪:“笨蛇,骗子……不要一直弄那里!”

    淫蛇骗人,里面没有凉快,反而整个人都变得热腾腾的,都快热化了。

    不知是不是中了暑气,总觉得烧着把火,用饭时都觉饭菜太热,要凉一凉才咽得下。冷水倒是咕噜噜喝了不少,便分外想念大蛇的总带凉意的鳞片。

    用过饭,同僚与他闲聊,道京官有空缺,是几位到了年纪齐齐乞骸骨回老家了。同知问他有没有进京当官的意思,松霖笑着摇头。他年初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调来这里,哪里这么容易再回去,况且,京城虽好,碧泽大约是不愿意去的。

    晚上回家,碧泽拿了张红通通的喜帖给松霖。白天松霖不在,碧泽代他收到。一打开,原来是邱华宗请他喝儿子的满月酒,就在十天后。松霖拈着一纸请帖,不由得笑了笑。

    碧泽躺在床上问:“是什么?”

    “小婴儿的满月酒,你想不想去?”松霖解散头发,坐上床,含着点笑意去摸碧泽眉梢。碧泽在他掌下打了个滚,枕上他大腿,闭着眼回答:

    “不去。”

    拒绝得干脆,又说:“你们人类到这个年纪,已经是能生小崽崽的了。

    “你也要生吗?跟女人结婚,然后……”

    话没说完,被松霖捏住鼻子,碧泽不睁眼,问他:“撒什么娇。”

    松霖捧住他脑袋,弯腰堵他的嘴,黏糊糊地亲,亲完了,两人嘴唇间连着根银丝,断在碧泽嘴角。

    “笨蛇!”

    碧泽皱眉,不懂自己为何无故挨骂。松霖爬上床趴在碧泽身上,伸手揉他软垂阳物和囊袋,问他:

    “你想不想娶妻?”

    碧泽懒洋洋玩他乳头:

    “不娶,我又不是人类。”

    松霖不说话,往床尾挪一点,去舔男人被摸硬的阳物,仔仔细细把囊袋也嘬过一遍,然后专心把阳物含在嘴里吞吐。

    碧泽摩挲着他的脚踝骨,抓着他脚踝把人拉过来一点,随心地揉那软白的臀肉。

    松霖做了几个深喉,男人射的时候抓他屁股抓得紧,射完了放开时,明晃晃红通通的五个手指印。松霖仰头吞精液,吞完喘了一会儿,回头对男人说:“碧泽……哈,揉一揉,有点痛。”

    男人便放缓力气懒洋洋地揉他屁股。松霖用鼻音哼哼几声,去把男人沾了些精液的阳物舔干净。男人被伺候得舒服,笑了一声。

    “乖崽崽,你的屁股好像比以前大。”

    “我怎么知道!”松霖有点羞恼,岂止屁股,乳粒也变大一些,还不都是被他天天揉弄!

    男人捏着他屁股肉把他扯过来,一口咬在被揉得泛粉的臀瓣上,一边臀瓣有个指痕,另一边是牙印。松霖脸上潮红,嘴唇也红艳艳带着水光。

    男人舒服又慵懒,闭着眼,漫不经心地抚他脊背。松霖刚刚给他舔得时候也硬了,翘着,被揉弄臀肉更是动情到顶端小孔流出些前液,后穴似乎也隐隐有点湿意。不过是给碧泽舔,这身体真是越发敏感多情。

    松霖下床去熄灯,顺便漱漱口。阳物尚硬着,走路时也晃荡,不想管。他总是隔天同碧泽做,天天来哪里受得住。不做的时候就为男人舔,也免得第二天被弄得太狠。

    松霖爬上床便被男人捞到怀里搂着,松霖枕着他的手臂,许久,碧泽应是睡着了。松霖睁开眼,嘴唇轻轻在他下巴上碰一下,黑夜模糊了碧泽脸颊的轮廓,松霖静静地凝视片刻,嘴角漫出些笑意。

    不想娶妻,想娶你。

    -

    大白鹅有些沮丧,并说:“鹅鹅我一天怎么只能码出这么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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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邱华宗家不算近,松霖早上骑着小毛驴出门,霞光散尽,暮色四合时方才牵着小毛驴回来。

    兜着满袖的秋夜凉风,松霖推开门,屋里没亮灯,他喊:“碧泽?”

    身旁桃枝应声簌簌而动,一条大蛇探出脑袋。松霖偏过头对他笑:

    “这么晚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大蛇看起来还没清醒似的:“等你。”

    松霖笑着碰碰他脑袋上鳞片,把手上拎着酒坛给他看:“那来喝酒?桂花酒,邱家娘子酿的,香得很。”

    大蛇好奇地凑到他手边嗅嗅,酒坛封得紧,只隐约漏出一点甜香。

    “桌上来,我去拿酒盏。”

    松霖拿着杯盏出来,碧泽变作人形坐在石凳上,刚打开封布,酒香沿着坛口溢出来,是馥郁的桂花香。松霖给他倒上:“尝一尝。”

    碧泽饮一口:“好香。”

    松霖给自己也倒上,碧泽像喝白水一样,咕咕咕几杯都下去了。松霖按一下他手腕:“慢一点,小心醉。”

    “唔。知道了。”嘴里说着知道,一抬手又喝光一杯。

    “喝醉了不管你,躺地上晒一晚上月亮。”松霖这样说着,把早上冰在井里的一碟脆笋,一碟海带拌红萝卜拿出来下酒。

    “别一直喝啊,诺。”

    碧泽尝过鲜,便慢下来,一口酒一口菜。松霖和他对坐,托着腮笑:

    “我还跟邱家娘子学了桂花糕做法,过几天桂花开得盛了,摘些回来给你做,好不好?”

    碧泽点头,又说:“要甜。不要黏。”

    松霖笑着应好,慢悠悠地喝,直到月亮都升起来,映在酒杯里。松霖抬腕饮去这轮月亮,看碧泽似乎有些醺醺然,凑过去做他旁边,哄他:“来亲一个好不好?”

    碧泽皱眉,按着他的后颈,有点凶的亲他,带着酒气,没什么章法。

    “又撒娇。”碧泽好像不满,但紧接着舒展开眉,笑了一下,“但是很可爱。”

    男人这该是醉了,平常不会说后半句这样的话。松霖鼻尖挨着他鼻尖,不知怎么有点羞:“那再亲一个?”

    于是两张嘴唇自然地挨近,触碰,缠绵舔舐。亲完了,松霖有点脸红,抿抿唇,问:

    “醉鬼,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撑着头反应了一会儿:“乖崽崽。很可爱。”

    松霖呆了一下,觉得这蛇醉了倒比醒着更会说话,没忍住又凑过去亲这个醉鬼。

    一片云飘过来,将月亮半遮半掩,碧泽脸上的月光也只剩一半,明暗之间,松霖心跳乱了一下,轻声问:

    “你……回山里以后,为什么又要回来?”

    男人闭着眼,半天没反应,兴许没听到。松霖缓缓吐出口气,正想着算了,忽听得一声“冷。”

    碧泽半睁开眼,一时竟不像醉着,他说:“太冷,来睡觉。”

    说罢,他又合上眼,鼻梁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是真睡着了。松霖伸手碰碰那片阴影,不是独自在山里住过几百年吗,怎么忽然便觉得冷呢?就不能再深究一下吗……笨蛇。

    又笨又懒,徒惹人烦忧。松霖这样想着,温柔地吻在了醉鬼唇角。

    -

    “第一,不准说我秃!第二,”大白鹅高傲地扬起脖子,“请叫我霸道总裁鹅!”

    第36章

    前几天去邱华宗家时还热,近来忽然降温,早上看着还好好的,临近散值却飘起雨丝,凉悠悠地从窗户飘进公堂,沾湿纸张。

    天阴沉沉的,小吏关上窗之后就更暗了。也冷,气温降得厉害,每落一点雨便带走一点温度似的。这时节,天黑也快,下一会儿雨隐隐已经有暮色。

    同知收拾好东西,感叹幸好他早上出门时,家里的母老虎叫他带了伞,又问松霖有没有伞。

    松霖家里的公蛇不贤惠,没提醒他带伞。只道这雨下的不大,应该也下不久,同知快快回家,免得挨母老虎的骂。

    秋雨缠绵,安安静静地下。松霖留在公府处理事务,天已黑了大半,这雨仍未歇。想来只得冒雨骑驴,大约别有风味。

    又想到碧泽,应当……不会傻到在树上淋雨。松霖忽然归心似切,草草地收拾桌面,有小吏进来,说门口有人找。

    这个时候,不知什么事。松霖捏捏眉头,起身去看。

    雨丝朦胧,光晕也模糊,手提灯盏、撑着伞的人影简直像一个梦。松霖站在台阶上,看台阶下的碧泽微微倾斜伞面,与他视线相接:

    “回家了崽崽。”

    松霖应一声,钻到伞下与他并排站着,明知故问:“只拿了一把伞?”

    “嗯。一把够了。”

    他们同撑一把伞,在雨里往家的方向走。雨落在伞面上,发出细微的声音。四周都黑,唯有一盏提灯照亮前路。

    好像世间只有他们两人,这雨一直下,他们便一直并肩走着。

    ……早十多年,他们一起住在山里的时候,若是傍晚他未归,大蛇就会去接他,像所有野兽保护幼崽一样,在山林中准确找到他,引他回家。深山中蛇蚁野兽众多,碧泽一双绿莹莹的瞳是唯一让他安心的。那时他还小,碧泽一手牵他,另一手别扭地撑伞。

    走过树下时,一大颗水珠从树叶上打到伞面,啪嗒一声,惊醒了松霖。

    “毛驴!忘了牵上它。”

    “怎么办?”碧泽侧头看他。松霖被专注地看着,笑起来:“不管它……明天再说。”

    他们兀自在伞下亲得缠绵温热。松霖不由想到:多好,幼时为他撑伞的人,现在仍为他撑着。

    “……佘大人?”

    松霖僵了一下,与碧泽分开唇,转头声音来处:“王阿姑,这样晚了,不知什么事?”

    天差不多黑尽,下着雨,又在伞下,她应没看见。

    “大人折煞我也。”妇人指一下脚边一头小羊,“家里的小羊乱跑,刚找到勒。”

    “好漂亮的小羊羔,找到便好。天黑路滑,我们送阿姑一程吧,从前阿姑对我们兄弟百般照拂。”

    王家阿姑从前逢年过节总送他们东西。

    妇人笑着摆手:“多谢大人好意,但不必喽!我男人就在那儿呢。”说着朝不远处一指。

    松霖笑着与妇人道别,他们分道扬镳,小羊羔的叫声渐渐远了。碧泽偏头问他:“在怕什么?”

    松霖呼出一口气,调笑道:“我怕她撞见我们‘兄弟乱伦’。”

    “她没看见。”

    松霖短暂地露个笑,沉默地走。碧泽不善于应付凡间人情,也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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