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503章

    诊疗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影。

    简宜年翻开病历本，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所以，”他抬起头，“你说你经常做同一个梦？”

    Chery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

    他今天换了件墨绿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肤色愈发苍白。

    听到问题，他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小指的银戒。

    “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我梦见自己在一条很长的走廊里奔跑，”Chery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走廊两边都是镜子，但我看不清自己的脸。

    有人在追我，我能听见脚步声，但每次回头，都只能看见……”他顿了顿，“一片空白。”

    简宜年在病历本上快速记录着。

    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但Chery的描述中有些细节让他格外在意。

    “你说看不清自己的脸，”他放下钢笔，“在梦里，你尝试过照镜子吗？”

    Chery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试过。

    但每次靠近镜子，镜面就会变得模糊，就像……”他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个圈，“被人用雾气抹去了。”

    简宜年注意到，当Chery说这些话时，他的右手食指会不自觉地敲击沙发扶手，频率稳定得惊人。

    “这个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个月前。”

    Chery回答得很快，快得不像是在回忆，“准确地说，是3月15号。”

    简宜年的笔尖在纸上顿住。

    3月15号，正是他弟弟简宜安失踪的日子。

    “那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Chery笑了：“简医生，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简宜年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他合上病历本，起身走向档案柜：“抱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