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谢长安抿嘴一乐“劈了还能烧柴呢。”傅望之又想起在不老山上那老和尚,想起他口中的缘。
“你知道吗?我在京城姻缘树前挂过一红绸,那老槐树精说我与你要天长地久,我还当他在哄我。现下看来,却是给月老看笑话了。”谢长安与他凑得更近,眼中笑意愈浓。
“京城”傅望之这才想起那只雪地中的狐狸,思绪万千“竟然是你。”
谢长安挑眉,胳膊肘紧勒着他的脖颈,佯装凶相“是我啊,你害我禁欲了百年。”
“彼此彼此。”
等不及上床,谢长安便被人抱进屋,一把按在门板上扒了裤子,有力而修长的双腿紧紧攀附在傅望之的腰上,脖颈靠贴着门板,自上而下地打量对方俊朗的面容,硬挺的鼻,柔软的唇,不知名的情感一寸寸痒进他心窝。
傅望之用手指熟稔地挤进谢长安的穴道,压着久违的紧致和温热,谢长安的喘息随之粗了起来,狭长的狐眸半眯起,脚踝用力地抵蹭着傅望之的腰背,情欲如流明晃晃的充盈在双眸中。
黏腻的肠液沾了傅望之满手,不由压了身凑近谢长安,调笑道“汁儿真多。”
谢长安将手插进傅望之的墨发中,猛劲儿胡乱地搓了两下,凶道“闭嘴!”
“几年不挨操还晓得害臊了。”傅望之指甲突的刮了下谢长安会阴,只见谢长安的窄腰不可察觉地弹了一下,小腹缓缓收紧。
“尾巴呢。”傅望之埋首咬牙啃上谢长安的肩头,手掌徘徊在人脊骨底端。
谢长安呲起利牙,眼瞪着傅望之,做就做,要什么尾巴。
傅望之便屈指敲在人尾椎上,一下又一下掺着力道,一股激流攀上谢长安的尾骨,激得他浑身发麻,蓦地没把住,滑出了条毛茸茸的大狐尾,顶着白色的尾巴尖正一晃一晃的垂着。
傅望之拢起指掌自尾尖逆着毛一路捋上去,听见对方强压的呻吟。
谢长安腿根发软,险些扣不住傅望之的腰,他仰起脖颈死死抵在门板上,喉结竭力滑动着。
傅望之一气儿捋到了尾巴根,在根处狠掐了一下,果不其然听见人一声媚叫,绵长而甜腻。
不待谢长安张口说话,傅望之的腰背肌肉隆起,钳住人窄腰,携足力道猛然直入,直撞进最深处,谢长安后肩狠撞上门板,发出响而沉闷的声音。
借着门板的力,傅望之将谢长安紧紧锢住,退了大半,再次顶进去,抵死在穴道深处。
谢长安一声放荡的长呻,曲起五指使劲抓在傅望之背上,指尖抠进体肤,印下深刻鲜明的红印。
狂风骤雨一样猛烈的冲撞,撞散了谢长安的视线,撞碎了他的思绪,除了汹涌如潮的快感再无他想,挺起的劲腰剧烈地颤抖,汗水打湿了额间碎发,双臂死死环住傅望之的脖颈,紧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肠肉痉挛般的紧密包裹住硬挺之物,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收缩,使得傅望之理智全无,咬磨着人红透的耳尖,钳紧劲腰飞速地撞击。
良久,伴着穴道的抽搐和谢长安放浪的尖叫呻吟,接连三四股滚烫液体倏忽烫进最深处。
谢长安干涩的双唇爽得隐隐发颤,大腿内侧肌肉累得痉挛,终于夹不住滑落下来,被傅望之一把接住。
“把精液夹紧,万一生了呢?”
“那你射得可不够。”谢长安一呲牙,带着股挑衅劲儿的笑意晃在傅望之眼中,一如往昔。
番外一
谢长安买棺材
几多流年逝去,药铺内,谢长安沉默着窝在藤椅里,漫不经心地摇把蒲葵扇,透过一方红木门瞧向街市,尝试去看透街上每位过客的悲喜与生死。苦中掺甘的药香淡淡弥漫在周遭,陪他一起静默瞧此尘世。
不觉间,一匹马车驻足于隔壁店铺,吵杂的人声惊扰了谢长安难得的沉默。
他从藤椅中直起身来,将蒲葵扇随手置在立柜上,顶着已是花白的发探出头去瞧隔壁热闹。
“老范,你是在做甚么?”谢长安隔着老远,问向隔壁铺中忙得团团转的身影。
“犬子考中举人,这棺材铺子不用干了,收拾收拾归家享福去!”花白胡子盖不住老范面上那快要飞出来的喜色,一把岁数的老骨头突然干什么都有劲。
“那你棺材咋办?”
“随便三两个钱便宜销走罢,这些个沉闷棺材,早看厌了。”老范抄起块湿抹布擦净掌中灰烬,绕过棺材走到谢长安面前。
谢长安一听,来了点精神,不由追问道“便宜卖,是有多便宜?”
“给两成钱意思意思,贤弟这是,想买?”
两成钱
便宜,真便宜。谢长安咧嘴一乐,忙不迭地点头“我买,我买。”
老范亦是来了精神,忙抬手将谢长安引进棺材铺中,依依详尽介绍道“你瞧这边,大多是以木制棺材,实打实是西南的柳州那边运来的好木材,童叟无欺。”
老范把苍老的手掌逐一指向每个棺材“梓木的,楠木的,也有石的,铜的,纹着白鹤的,刻着松柏的,雕着锦花和仙鹿的,滑盖的,翻盖的,贤弟能看上哪个?”
谢长安背过手去,弓着老腰,迈着苍老的步伐,逐一仔细看去,挑了又挑,比来又比去,最后冷不丁问道。
“老范你这可有那种,刻狐的?”
“狐?”老范噫了声,将所有棺材看了一遍“这年头哪能有刻狐狸的,不吉利啊。”
谢长安不乐意地瞥了老范一眼,不再多吭声。
良久,谢长安才是挑了口黑色棺木,更新o裙o0九⑦肆㈣一⒌㈨⑨③ぺ那棺木雕纹端庄而大气,适合极了傅望之。
于是乎,谢长安给药铺挂了锁,气喘吁吁地推着个小车,载口黑木大棺材,向家里赶去,甚至有点儿想向傅望之炫耀他捡了多大的便宜,这棺材有多么的好看,多么的衬他气质。
还未至家门,便碰见了坐在门口乘凉的老张头,老张头瞅着谢长安推回来的大件,不由一惊,忙将人拦住。
“这是?!”
“买给傅望之的。”谢长安佯作累得够呛的样子,费力抹了把汗,仰首饮尽老张头手边的麦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