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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罗强就觉得找对人了,姑娘家没有依仗,遇到这种事真的不奇怪:“当时查了一个叫安保的人,他是一个段长的儿子,混混流氓,缠着姜雨,他也承认,确实说过类似于逼姜雨跟他处对象的话”

    说着,拿出了安保的照片:大饼脸,小眼塌鼻,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忠厚来,反而叫人瞧着就觉得猥琐。

    “天守望说,工作无望,他就安排姜雨去投奔他哥哥,特区那边的情况不一样,能找到活干。他等毕业了,也想过去。”

    桐桐表示理解:“这个安排在当时很大胆,但确实没有啥大的问题。是他亲自送去的?还是”

    “没有!当时他在上学。但是铁路系统都是姜雨父母的同事,她坐火车过去,并不难。事实上,她也安全的到达了。还留在了当时的工程队,在食堂给烧水做饭,挣一份工资。可这个工作没干一个月,人失踪了。

    田守望的哥哥说,姜雨请假,说是回京城了。我们走访了铁路上那一趟回京的列车,列车员也证实,姜雨确实回来过。可田守望却说,没见过姜雨。后来,天守望的嫂子在田雨的留在那边的行李里发现了一封信”

    桐桐在案卷里找到了这封信,信是港城寄到京城的,收件人是姜雨的母亲,她姥爷希望大陆的亲人能过去团聚。

    她问说:“所以当时的想法是,姜雨从别的途径知道家里收到一封港城的信,于是才在特区一个月,就请假回来了。回来看了信,想离开,就狠心没有去见田守望。

    因为当时的整个社会氛围,她也不敢叫太多人知道她有境外关系,所以,再次南下,都没有用他父母的关系,自己买票,偷偷上车,没叫人认出她。

    铁路系统大了,若是没有特别叮嘱或是特别托付,不是人人都认识她。于是,田守望不知道她回来过,更不知道她又离开了。离开之后,回到住处。她没带行李,只带着可能重要的东西,就偷渡出去了”

    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可疑点是,既然要走,这么重要的信件怎么遗落在住处?”

    罗强说:“偷渡是得游过去,带上也会湿的,带不带无所谓。烧掉吧,又怕没交代行踪,连累了田家人,所以把信留下了。”

    当时处理案子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1321]归途漫漫(128)四更

    归途漫漫(128)

    桐桐把卷子往完的翻:“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证据证明田雨偷渡出去的,都是推论。”

    “对!你年轻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当时那边拉了网子,你就知道这种情况在当时有多常见。每一个走了的人都不知道具体是谁,家里有人报警,那就是失踪。家里要是瞒着,只说在外面找活干,谁也不能知道。

    只是田守望坚持认为,姜雨绝对不可能离开。两人一直保持着通信,在信里,姜雨对她当时的情况很满意。我看了那些信,两人通信频繁,去了不到一个月,田守望寄出去十八封信,收到了十六封信

    在信中,姜雨说,特区是个有希望的地方,只要建设起来了,一定会建设的跟港城一样,这是个有大机遇的地方。因此,田守望认为姜雨是出了意外了,绝对不可能走,便是走,也不可能不告诉他。”

    桐桐点头,“再说了,她用得着偷渡吗?她姥爷的信能寄来,那她如果想去,就给那边寄信,当时合规合法的途径是开放的,探亲就能过去。为什么要冒险偷渡?”

    罗强竖起大拇指:“对!这就是当时结案时,大家心里不解的地方。当时对这方面的政策并不是很了解,就猜测,是不是姜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独自冒险偷渡过去的呢?

    好像这么解释的通,但是田守望坚持坚持到最后,也没有去南边,后来分配到文化单位工作,到现在都没有结婚一个人这么长时间的坚持,等着恋人归来,我这心里就越想越觉得不对!”

    桐桐合上卷宗,问说:“我能不能见见这个田守望?”

    “能啊!我马上打电话联系。”

    晚上了,到了田守望家。

    田守望还住在胡同的平房里,家里就那么一点地方。他看了看来人,有些惊讶:“请进。”

    很整齐,很干净,收拾的井井有条。

    墙上挂了许多老照片,一半都有姜雨。

    “坐!”

    桐桐坐下,看向田守望,这是个花白了头发的男人,看起来很儒雅,“您今年得有四十八了?”

    “对!奔五十的人了。”

    桐桐就说:“一生未娶?”

    “有恋人,生死未必,我成什么家呀?”

    桐桐点头:“年轻的时候谈恋爱,都是山盟海誓,至死不渝,可真正能做到的却少之又少。这东西非时间无以检验,您能信守承诺,我很钦佩。”

    田守望摇头:“或许,我当年不安排她去投奔我哥哥,就好了!我应该等到我毕业,带着她一起走。”

    桐桐就问说:“我能看一看她写给你的信吗?”

    能啊!

    田守望起身,从柜子上取出个匣子,匣子里放着书信,他递了过来,“看吧。看完了就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她偷渡”

    桐桐看的很仔细,对信纸也很珍视,慢慢的仔细的看。

    果果坐在边上,跟姐姐一起看。他还没谈过恋爱,这信读着还有些臊的慌,什么想你呀,永远爱你呀好尴尬呀!

    他耳朵都红了,强装镇定的跟着往下读。

    姐姐应该是看完这一封了,递了过来,他接过来继续看。

    一封一封的,果果觉得,田守望的坚持应该是对的。这个姑娘有蓬勃的野望,她在读报纸,尝尝会引用一些特区报纸上的话,对那边的发展信心十足。她甚至设想,她想开一家京味饭店,哪怕只是卖简单的炸酱面,也应该是生意很好,一个月挣的比别人一年的工资都高。

    诸如这样的设想,在每封信上都可见。其实当时的条件,他们在那边还住着帐篷呢,但被她描述的,那里好像已经是黄金满地了。

    桐桐看完信,只问说:“当时,你安排她去,她跟你母亲住在一起?”

    “对!我哥哥把我母亲接过去照看孩子,我哥哥和我嫂子都有工作,挺忙的!按说送孩子回来也行,但是你也看见了,我家就这样的住宿条件,挤不下!我哥当时已经三个孩子了。要不是我母亲在那边,我也不好意思让她去,毕竟,我哥嫂照看她并不方便。我们在一条胡同里,我母亲是看着姜雨长大的。”

    桐桐点了点头,见果果也看完了,就站了起来,“那就先告辞!有什么别的消息,再通知您。”

    “拜托了!我没想到罗大哥找来了林记者。你的节目我一直看,知道您虽然是记者,但善于调查,总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找到答案。”

    “过奖了!”

    客套着,就从里面告辞出来。胡同里很多老街坊都搬走了,都成了租户。

    不叫田守望送,桐桐只跟着罗强和果果往出慢慢走着。

    罗强见这位大记者不说话,他就先问:“肯定是蹊跷,对吧?”

    桐桐看了罗强一眼,问说:“姜雨家跟田家,关系怎么样?”

    “田家可是厚道人家,两口子本本分分,把两个儿子都教育成才了。大儿子当年当兵,工程兵,后来到了地方,成了建筑公司,一直留在南边。守望是可惜了,他一代大学生,到了这个年龄,哪个不是事业有成呀?

    姜雨很可怜,后来只跟她姥姥,多亏了解放邻居帮衬。没听过谁欺负过她们祖孙。所以,关系是很和睦的。”

    桐桐没再言语,只笑了笑,到了胡同口就说:“那今天先到这里,咱们改天再聊。”

    “好!不早了,都先回吧。”

    在车上,果果就问:“姐,你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桐桐看了果果一眼,问说:“你也看了信了,看了信之后,啥感觉?”

    “两人挺相爱的,感情很好。而且,姜雨是个有上进心的人,她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野心勃勃。”

    桐桐‘嗯’了一声:“那你还记不记得,姜雨的信中,数次说,‘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会跟你分开,谁都别想把我们分开’类似于这样的话。”

    果果:“”我没谈过恋爱,但是我见过同学谈恋爱,电视上也总演别人谈恋爱,“谈恋爱的时候,不都这样吗?”

    不管是时间还是距离,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之类的话。

    文绉绉一点的,还能说,‘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这不正常吗?

    桐桐点头:“正常!谈恋爱说这个话很正常!”但是,“她是跟田守望的母亲一起住,投奔的是田守望的哥哥和嫂子按照一般的思维,她的信里是不是应该提一提对象的家人呢?

    比如说,大哥很照顾我,嫂子对我很好,阿姨怎么怎么样,你不要担心我之类的话,十六封信,有一句提到田守望的家人吗?”

    果果:“”没有!

    桐桐就又叹气,“这是不符合常理的!姜雨要是个木讷的人,不懂人情世故,信上要是没有这些,这也正常。但是,姜雨是这样一个人吗?”

    果果摇头:“不是!”她能自己找父母的老同事,在路上关照她,那她怎么可能木讷?相反,她很会处理人际关系。

    “对啊!就是这么一个人,她的信上为啥就没有提过对象的家人呢?他们一条胡同住,跟田守望的母亲和哥哥都是熟人呀,怎么就不提呢?”

    果果的心一紧,不敢往下想。

    桐桐带着果果,回去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就说这个案子,然后问金运达和韩英,“当年你们毕业之后乐意去特区吗?”

    怎么会?

    金运达就摇头:“我们当年毕业,一毕业就是干部待遇。科级,副科级,比比皆是!当时中央部委抢着要的!当年我放弃公职,老爷子为啥那么生气,就是因为在当时看来,这是毁前程的。”

    韩英把水果沙拉给儿媳妇推过去,这才说:“我跟你爸的同学,这两年你也见了不少。现在哪个不是个人物啊?”

    桐桐就看果果:听懂了吗?

    果果:“”也就是说,田守望的母亲可能跟姜雨的失踪有关系。

    “是的!除了田守望的母亲,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姜雨越是信誓旦旦,说在特区有发展,田守望的母亲越是不满!

    一不满婚事,当她儿子可是天之骄子,姜雨有什么?有孤儿的身份,有当时不算是好事的海外关系,有及其不好的出身和成分。没有助力,没有学历,没有背景要什么没什么,不该有什么她偏有什么。跟这样的姑娘结婚,不说般配不般配,就只冒着政ZHI风险上来说,就能毁了她儿子的前程。

    二是不满对方夸赞特区,当时的条件不是一般的艰苦,住的都是帐篷,小渔村就是小渔村,怎么跟京城比?姜雨要大干一场,田守望舍弃分配,要跑那么个地方,这在对方的母亲眼里,就是最大的罪过。如果姜雨有工作,田守望会想着去南边吗?如果姜雨本分的呆在京城,哪怕没工作,田守望会不要前程的跑去小渔村吗?不对的。

    在对方的母亲眼里,姜雨是害了她儿子的坏人。如果她跟姜雨谈过,姜雨不肯妥协,而她又无法说服她儿子,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是呢,这个人以前太好了!她在街坊邻居的嘴里就是一个好人,对姜雨家也多有照顾。从不跟人红脸,不跟人起争执,还培养出两个优秀的儿子。

    而当时,像是你师父罗强这样的人,都跟田守望的哥哥有交情,他们那一批人,大多数是军转警,且都是附近胡同里住着的街坊。从心态上来说,压根就没有把这个好人当成嫌疑犯!在他们的认知里,潜意识里,这种可能是不存在的。”

    果果:“”我好像被说服了!田守望的母亲是真的有动机的。

    [1322]归途漫漫(129)一更

    归途漫漫(129)

    这个猜测和结果,罗强很难接受:“田家大妈?”他摇着头:“不可能!绝不可能!田大妈是个善心人,一辈子的老好人了!”

    看吧!就知道会是这样。

    桐桐看着罗强,没言语。

    果果在边上低声问道:“师傅,您别急呀!从专业性上来说,您这可带了私人感情了。”

    罗强:“”他往下一坐,松衬衫的领口,觉得突然呼吸就艰难了起来。

    果果递了茶过去,“您别上火!喝点茶。这也就是我姐是局外人,提供了一种可能吗?除了这位大妈是好人之外,您还有别的直接证据,能将这个人排除在外吗?”

    罗强:“”

    果果又说:“田守望的哥哥是您的战友,有老婆有孩子,看您就知道您的战友人品一定不差,他跟姜雨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便是弟弟要娶这么一个姑娘,这跟哥哥有关系吗?便是不看好,也没有横加干涉的!更何况田守望的嫂子,他有什么理由管这件事?”

    桐桐将卷宗往前一推:“姜雨美貌,我不是没想过其他可能。第一,你觉得你战友会见色起意,对弟弟的对象对一起长大的小妹妹动歪心思吗?”

    “不会!他们两口子感情很好,也是中学同学,田守望的嫂子小时候就认识姜雨他们都是熟人。”要不是这个,姜雨怎么会去呢?

    桐桐又道:“田守望的大侄儿,那一年才七岁。”不会是家里有懵懂的小少年,哪怕十三四岁,生了懵懂的感情,引起了其他变故。

    罗强:“”对!没错。

    桐桐又问:“田守望的嫂子娘家,只有一个妹妹,当年妹妹还没出嫁,也没有哪个男性亲戚当年寄居在他们那边。”

    罗强:“”你连这个都考量了?

    “再有,我看了当年的问询笔录,你们反复的问过,姜雨在那一个月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跟什么人走的近事实上,姜雨干活的后厨,几乎所有人都能证明这个姑娘很本分,踏实干活,从不往人前去,像是打饭之类的活她都不去,她一直尽量避免跟男性接触。

    我想,这也是家庭影响的。她跟姥姥、母亲,三代女人生活,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家中的女性教导的话,提防的事,她执行的很好。你们当时也调查了工程队的人,他们中几乎没有人对姜雨有什么印象”

    罗强:“”是的!姜雨这个姑娘一直是个心里有数的姑娘。

    桐桐反问:“那除了田守望的母亲杜娥之外,谁对她不满呢?”而且,“很奇怪,你们对田母的笔录,只有半页。很简单的几句话”

    你们住在一个帐篷里吗?

    对!这边条件艰苦,我带小孙子跟姜雨这孩子住一个帐篷。

    发生过口角争执吗?

    没有!都忙。工地要干活,姜雨四点半就起来了,大部分的时候晚上还得熬热汤,回来就十点以后了,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孩子会不会吵到大人,大人休息不好,脾气难免不好。

    不会,我小孙子都两岁了,不哭闹!晚上九点睡觉,早上五点起床,回来孩子就睡了,不等孩子醒她就走了。

    你们聊的多吗?

    哪有时间聊?我陪着孩子睡,陪着孩子起,也是醒着碰不了面。

    您是看着姜雨长大的?

    唉!

    您觉得她是去哪了?

    这孩子不爱说话,心里有主意!说不好。

    桐桐一字一句的叙述笔录上的话,罗强:“”记性真好!

    “一个屋檐下,一起住你们一直在强调,他们是老街坊,早认识,且对姜雨多有关照,可您看她们没有交流!姜雨很聪明,对象的母亲这个态度,她不知道人家不喜欢她妈?所以,在她的信上才一直说,不管遇到遇到什么阻力,她都会坚持下去坚持和田守望在一起,谁也不能阻拦。”

    果果不住的点头:“”冷暴力也是一种暴力!这种滋味他知道。当年在乔家,乔家姐妹要是不高兴,就能进出将他当做无物。这个时候,你觉得你在那个地方,连呼吸都是错的,都会惹人嫌弃。

    “可就算是不满”罗强问说:“那敢问,田大妈是怎么做到让这个人消失的?”她是个好人,她连胡同的猫狗都没踢过一脚。

    桐桐:“所以,需要再见见田大妈!我昨天晚上看到墙上的照片了,田守望家得墙上正位挂着他父亲的遗像,可却没有他母亲的。也就是说,老太太还活着。”

    “对!跟着长子一直住深城。”

    “其实这个答案,只有田大妈能给咱们。如果这个案子要寻真相,一定得一个真相,真的只有田大妈知道!”桐桐说着,就又点了点卷宗,“您还有您的同事,在结案之后,对这个案子都没放下,因为她的疑点很多,而这些疑点都是你们自行解释了。

    比如,境外的信,姜雨没带走!你们认为这是姜雨不想牵连田家,故意留下的。

    比如,田守望写给姜雨的信,十八封,卷宗没有。也就是说,姜雨把这些信带走了,只是你们以为。”

    罗强:“”所以,“若是她不是自己离开的,那就有可能她压根没收到这十八封信。”

    “有什么理由,让她回京之后,一点都没联系田守望呢?”

    “她没收到田守望的信?”

    “姜雨的信中没有一句是‘你的来信我收到了’!她说的最多的是,‘我知道你学业很忙’”

    罗强:“”所以,姜雨有没有可能觉得田守望是通过他母亲提出跟她分手的想法呢?

    桐桐叹气:“男人有时候想分开,也知道自己理亏。可又不愿意把分开的责任自己背,总是要逼的对方主动离开。于是,冷着你,疏远你,逼疯你分开的责任全在你,如此,他就能心安理得的转身了。”

    如果姜雨没收到信,她会不会这么去想呢?她的坚持在人家眼里全是笑话呀。

    所以,桐桐说:“两种可能,第一,发生了某种意外,跟田大妈有关;第二,你们没有错,姜雨可能真的自己离开了,她确实偷渡出去了。”

    罗强:“”他只能问:“那你更倾向于哪种?”

    桐桐沉默,好半晌才说,“这是个自强且有坚持有脑子的人,我希望是是后者!希望你们的案子没弄错。”

    罗强:“”这个结果,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那还得耽搁您,跟着我们再去一趟深城。”

    深城的冬天是暖和的!

    老太太快八十岁了,在暖阳下晒着太阳。田守望的哥嫂是最早到达深城的那一拨人,后来,工程兵成了工程公司,第一拨人几乎都吃到了红利。

    他们家住着小别墅,院子里阳光洒满了。

    田大哥在门口等着老战友:“哎哟!我的老兄弟,你出发前就该我打电话,我叫孩子去接你啊。”

    说着,热情的跟桐桐握手:“欢迎!欢迎!荣幸之至。”

    桐桐跟他握手,里面田家得大嫂跑着出来,“林记者!林记者!我可太喜欢你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在家吃饭您得给我签名,咱们得合影”

    就很热情的把人往里面请,田大哥两口子热情招待,罗强开门见山:“老田,咱老战友了,不是外人。说实话,不是你托付,当年的案子我可能也就忘了。”

    “我知道!我家那个死心眼了,这件事过不去了。我也想着,他这么坚持,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把人托付来,我没给照看好,为此耽搁了一辈子!我真的觉得是对不起我弟,对不起我妈。我弟弟不结婚,这都成了我妈的心病了。”

    田大嫂端了果盘来:“这件事我也觉得不对,咱就说,人家那么一孩子来了,不管是我家老二谈对象,就算是街坊邻居,孩子在咱这里丢了,这不是说偷渡就偷渡了。

    当年那个环境,出去了就出去了。可现在这当年的事就叫事吗?她要真出去了,咋能一点都不联系呢?这么些年了”

    桐桐就问说:“当年,你们跟他接触多吗?”

    “哪有那个时间呀?要是有时间,我们不能把老太太接来!现在看着最前沿的城市,可当年这啥也没有,蚊虫能咬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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