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于是,旧事重提,沉渣泛起!看着年迈的父母,说着今年的年不好过。大冬天的,煤炉子白天都不敢开,就怕煤炭烧不起,言下之意:再给点钱。一是过冬不暖和,二是没钱过年。
她都快疯了:“要不是你们,至于吗?不都是你们作出来的!你们还嫌不暖和?还嫌没钱过年?你睁眼看看,看看我这日子还能过吗?”
说着,就真的哭了。
愣是把父母撵出去,然后低声下气的跟丈夫商量:“要么,咱俩把孩子给你爸妈放下,咱去南边打工去。”没人认识咱们,不怕谁议论,等闲不回来就完了。
男方又怎么会愿意,他本身就年纪大一些,在当地有关系,所以,遇到事了怎么都能解决,看起来过的也顺顺当当的。可这要是出门去打工,这玩意谁看谁的面子?你以为出去能挣多少钱?
那是说啥都不去!跟朋友开了个驾校,在外面混日子去了,等闲也不回来。
孩子给父母看,他给父母生活费。也不说离婚,但也不管乔贤的开销用度了。
乔贤没工作没钱,在家里还有住的地方,出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就在县城里混呗。家具店卖家具,服装店卖服装,不是谁都知道她是谁家的人的,也不会把名字贴脸上。一旦碰到认识她的人,她就换工作就是了。
反正是再也没办法构建自己的社交圈,熟悉了之后,总有人有办法知道自己是谁,乔家有啥事。
当地人被议论的多了,他们自己都笑谈:一个小小的县城,因为一个林雨果闹的全国皆知。
老被人提及,调来的父母官都不好工作。据说是狠抓职务犯罪,势必要扭转名声。
而最叫桐桐高兴的是,节目组收到了很多的来信来电。
热线电话得有专人记录,信的话,给节目组的有专人来处理,这里面牵扯到反应问题或者案件线索,一旦发现就先送有关部门,请他们处理。
而给桐桐的私人信件,一般都是桐桐自己处理。但是,如果太多的话,李娜的工作里就有一条:帮着老板处理信件。
今儿桐桐午睡起来,挤了奶水洗漱过后就要走了,李娜一手拿着信,一手拽着桐桐的衣摆,眼睛却始终没离开信:“老板这是个孩子的信。”
嗯?
“这个孩子求助,说她怀疑她的母亲是被拐卖过去的,这封信是她到县城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偷着寄出来的”
桐桐接了信过来,信的背面是打的数学草稿,从验算过程看,这是初中的数学竞赛题。这孩子在竞赛的考场上写了这封信,然后投递了出来。
李娜将信封递过去:“信封是元旦贺卡样式的”应该是同学送的,上面就有邮戳,可以寄。
桐桐读了信,这个孩子说:我的妈妈不能出村子,家里人不让出村子,村子里的人也不让她出村子,我努力的走出村子,就是想着找人来救救我妈妈!我可以没有妈妈,但我想送我妈妈去找妈妈
[1300]归途漫漫(107)一更
归途漫漫(107)
这封信里的信息很全,哪个省,哪个市,哪个县,哪个村,进了村之后怎么走,朝东第几个巷子,巷子里的第几家,连门前有两棵老枣树,枣树上绑了红绸子,红绸子时间长了,变色风化都写在里面。
她说,她叫曾如,她爸爸叫曾大壮,只有一条腿。她爷爷叫曾拴住,她奶奶叫王蛾。
她说,她妈妈有时清楚,有时不清楚,她也说不清妈妈到底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家里人也从不喊妈妈的名字。但是户口本上,妈妈叫王月。她在学校里添表,妈妈的这一栏,也只填了王月。
而后,她还细心的告知了关于她妈妈的其他信息。比如,妈妈能辅导她的作业,说的是普通话,她的作业妈妈每天都会检查,考试卷子要给妈妈看,要是考不好,妈妈也会非常生气,甚至于打她,打完她又抱着她痛哭。
所以,她觉得她妈妈不完全是糊涂了。只是她妈妈的身体不好,左腿有些变形的弯曲,走不了太远的路,甚至于离了拐杖连院子门也出不去。
她一再恳求,不管能不能找到妈妈的家人,都请带她妈妈离开。她说,她妈妈的腿每到天阴下雨就疼,总吃止疼药胃也会疼。她希望能帮她妈妈看大夫,将来她挣钱了会还的。
因此写的着急,话很杂,东边一句西边一句,急切的想表达她的意思。
可这杂乱无章的字句,可谓字字是血泪。
桐桐没犹豫,直接拨通了打拐部门的电话。
那边很重视,卢艳带着摄制组启程了,桐桐没有跟。若只解救一例的话,并没有那么复杂。
早上走,半下午,卢艳把电话都打过来了:“很顺利!情况属实。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孩子妈妈要带走孩子,孩子的爷爷奶奶不愿意。原因是他们说孩子妈妈的脑子不清楚,根本就带不了孩子。但是受助人就是不离开孩子,谁要把她跟孩子分开,她就咬谁”
“但他们买人,一样犯法,一样得坐牢!他们也无法照顾孩子。但是孩子母家这边可能还有孩子别的亲眷,所以,孩子交给他们是不合适的!就应该先带回来,妇L和慈善机构会妥善的安置这母女。”
“来处理这件事的警官也是这么说,正在做工作,希望把母女俩一起带走。”卢艳说,“我拍了受助人的照片,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看看能不能比对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于是,全都忙活起来,除了警方在做对比之外,韩英周芳连同整个爱心志愿者,都开始根据真个人的特征做对比。
四爷做了一个更完善的软件,用其他人年轻时的照片和中年、老年的比对之后,能做到九成以上不出错。
他试着用这个比对,然后锁定了一个人。
是一个叫曹慧娟的姑娘,她是八七年,中专毕业分配去郊区做小学老师,结果在报到途中失踪的,那一年,也才十八岁。迄今为止,已经失踪十八年了。
他把比对的结果告知桐桐:“你看一样年轻时候的照片”
桐桐打开发来的邮件,比对了一下,跟现在的样子相差甚远,只能说是骨相没变。四爷用的是面部重要的骨骼轮廓比对。
但是年轻时候的照片跟这个叫曾如的女孩,去有六七分相似。
先联系一下看看,看看是不是这个姑娘。
曹慧娟是C省人,家是县城。但过去的县城,而今都已经属于省城的区了,家里靠着大江,父母都是船厂的工人。她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哥哥是船舶焊接技师,现在在沿海某船厂,在那边安家。
一个弟弟大学毕业之后出国留学了,不知道是在外面已经定居还是怎么回事。总之,老家只有老两口子。
联系到了之后,曹家的父母和曹慧娟的哥哥同时到的,从两个地方分别出发,来的京城。曹家的弟弟说是正在飞机上,往回赶。
在曹家父母出发之前,已经去当地采样。两个地方同时做,然后对比。
等他们落地的时候,结果已经出来了,就是曹慧娟。
当年的曹慧娟是个十八岁面容姣好的姑娘,而今,看起来四十岁都不止。
桐桐去看的时候,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手紧紧的拉着女儿的手腕。她边上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扎着马尾,轻轻的揽着她。
“林姐姐!”曾如眼睛一亮,喊了一声。
桐桐就笑,伸出手来:“你好啊!曾如。”
“警察一来,我就知道你收到我的信了。”曾如仰着头,拘谨的伸出手跟林姐姐握了一下,“我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真的来救我妈妈了。
她低声跟母亲说:“妈,这是那个林姐姐。”
曹慧娟抬头怯怯的看了桐桐一眼,然后说了两个字:“谢谢。”
桐桐心里松了一下,证明她有基本的判断能力。
她没跟对方多说,只将曹家的情况先告诉曾如,“一会子到的有你外公外婆,有你大舅舅、小舅舅”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曹慧娟。在说到孩子的外公外婆的时候,她将头扭到了门边,盯着门口的方向。
所以,曹慧娟是能听得懂别人交谈的内容的,她接受信息的能力没有受干扰。
曾如有些不安,却不停地拍着母亲。
曹慧娟很敏锐,她马上双手拉住女儿,好像在说:我不走!我不走。
桐桐:“”曹慧娟的腿是断裂之后,没有治疗,长扭曲了,之后看能不能做手术矫正过来,肯定会很痛苦,但总比现在这样能舒服一些。
她精神上的状况若是不受刺激,至少不会再恶化。她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还不时的轻轻拍拍孩子膝盖上的土。那是来的时候衣服上蹭的,这一点脏让她无法忍受一样,总要拍打。
再加上孩子跟妈妈的感情,不难看出,孩子是她亲手照顾的。她便是精神上不大正常,可也把孩子照看的健健康康,穿戴的整整齐齐的。
那一双布棉鞋应该是用旧劳动布的裤子拆了做了鞋面,鞋面上用针线勾勒出小狗的形状。鞋做的不很精致,她并不擅长,但是不难想象她勾勒小狗的时候心中一定是柔软的,是温暖的。她的女儿是她悲惨生活里了,唯一的寄托和希望。
她带着这母女俩去出去,今儿借用了酒店的会议厅。
曹家人在里面等着,人一带进去。曹妈妈就起身往过走:“娟儿啊娟儿啊”
桐桐看着曹慧娟的反应,就见她先是迷茫,而后就像是清醒了一下,认出了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恍若在梦里一样:“妈妈”她小声的叫着妈,急切的想说什么,说出口的却只有细细碎碎的叫‘妈妈’的声音。
她从人群里退出来,结果曹慧娟的哥哥找来:“林记者谢谢!”
“不客气!”桐桐跟他握手:“主要是孩子孩子被她妈妈照顾的很好,也很懂事”
对方就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他看向父母和妹妹那边,又招手叫了弟弟过来。曹家弟弟跟桐桐打了招呼,站在边上就不言语了。
当哥哥的就说:“我们哥俩商量了,我都跟家里的老婆商量了,希望孩子能跟着我父母。若是等我妹妹的消息,我就把我父母接到身边了。现在,跟我们生活吧,孩子会不自在。
我们也都各自安家,老家有房子,我父母有退休金。我妹妹的情况特殊,但是看起来,生活还能自理。如果能帮助我们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那最好了。如果因为外祖父母年纪大,我们可以做监护人。在孩子自立之前,我们愿意共同抚养这个孩子。”
曹家弟弟也点头:对!是这样。
他说的很现实:“说感情,我们挺复杂的!这个孩子的父系,我们是喜欢不起来。但是呢,考虑我姐姐的情况,只有教养好这个孩子,我姐姐以后才有保障。我父母活着,他们能照顾我姐姐。但他们总要老去的!我们便是关照,毕竟有限。
所以,这个孩子就是我姐姐的以后。事已经这样了,从功利的角度看,我们只有把这个孩子拉拔起来,才能保证我姐姐后半生。因此上,我们必然会尽心尽力。”把孩子的抚养权给我们,绝对不会亏待这个孩子。
不谈感情,谈那个太虚太假,咱就说实际的,实际上就是这么个情况。亲人回来很高兴,能找到万幸!好歹心里的事了了。
但随之而来是麻烦,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以后会怎么样,敢想吗?
这是客观上咱都要面对的。
照顾这个孩子,麻烦是暂时的。不照顾这个孩子,麻烦是永远的。这是个很好选择的选择题。
桐桐:“”人家说的很直白,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话不好听,但事真就是这么个事。
搞船舶焊接的技师,属于高收入的技术人员。
在国外能安家,收入必然不低。
他们不介意花钱把外甥女养大,培养她自立。
曾如不时的朝那边看一眼,然后默默的低下头。
桐桐招手叫曾如过来,把事情告诉她:“你呢?你怎么想?”
曾如对着两个舅舅就跪下了,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俩个做舅舅的话说的再硬,可这一瞬间眼圈还是红了,抬手把这孩子扶起来:就这样吧!
小舅舅问孩子:“我们要起诉你祖父母,你父亲”
“好!”
[1301]归途漫漫(108)二更
归途漫漫(108)
电视新闻里在播报新闻,桐桐给孩子喂完奶,躺着就这么睡着了。
四爷把孩子抱走,叫她睡她的。
要过年了,家里热热闹闹的。桐桐算是放假了,在家好好歇着吧。节目做的不错,引起的关注度和话题度远比想象的多。收视率也是在同时间段拔得头筹。
下一季的广告冠名价位可不止翻了一番,一个节目组的人在年前都领了大大的红包,可以说是奖金比工资丰厚的多。
而桐桐的名字很少有人没听过,反正属于在小区里晨跑都会被认出来的程度。
名人嘛!
娱乐八卦记者都开始追踪她的消息,今儿网上就有她的消息。说她上下班开的房车,当然了,没拍到正脸,只能说疑似林雨桐的人住在京城,上下班却开着房车。
这种不用解释,她在跟李秀的谈话了,说了她怀孕了,根据那时候穿的衣服推断,就有人能看出来推断出去,她应该是生了孩子了。
至于说嫁豪门什么的?倒是没有人这么说。
毕竟林雨果这个名字现在也挺有名的,而有个辣酱品牌就叫林雨果,现在这个辣酱不仅在国内遍地开花,也都卖到了国外。有华人的地方就有这种辣酱。
别人不知道你家怎么经营的,但显然:她家本身的经济条件不差。
一个房车而已,她家卖得起。
现在这情况,网络还是没有那么普遍。年轻人上网多数还在网吧,大众接受消息也没那么快。
可才过了年,度娘有了测试版,开始收录词条。
林雨桐的相关词条上,人物关系一栏,罗列的清清楚楚的。
丈夫是谁,点开这个词条,就有金子豪(尹镇)所有履历,然后再继续关联,关联到外贸公司,关联到寻寻,演员;关联到觅觅,化妆师。
四爷:“”这是危险的!零星的犯罪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链条。
桐桐要找到这个胡卫东的罪证,这得一点一点的往里挖。她现在的所有动静都是半透明的,怎么能做到不叫这个人狗急跳墙,把大后方守好,这才是他要干的。
他一脸无奈:“”回头看桐桐。
桐桐扫了一眼,然后就:“”要么说我敢飞呢!你在后头把什么都安排妥当了,我飞的时候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她把小当归抱起来,抓着孩子的手朝四爷扬了扬。
孩子出了百天之后,咯咯咯的能笑出声了,一逗她玩,她就乐。
这个孩子不闹腾,也不难带。
两人带着孩子玩了一个多小时,孩子累了,开始打盹了。韩英敲卧室的门,然后推门进来:“该睡了”
作息十分规律,到点了就会带去睡觉。
许是金运达自己带过孩子,所以,他很会带孩子。当归晚上是跟爷爷奶奶一起睡的,半夜起来换尿不湿之类的,都是爷爷奶奶来。怕夜里没人看着,保姆对孩子不好。
林耀军没自己带过那么小的孩子,他不敢。说给孩子弄个啥,那可太积极了,啥都行!就是晚上真弄不了孩子。甚至于到现在,三个多月了,他抱的时候都很少,不敢抱。
张舒也不抢,你们晚上带,我百天看着。
林耀军私下跟张舒说:“这件事你别争,亲家晚上一带孩子,白天上班就晚了。他故意不想去公司的。公司想交给金儿打理,可金儿不接。金儿觉得他爸还年轻,下面还有弟弟妹妹,那俩小,到现在都未必知道将来要干什么。想再等些年。亲家呢,他说他不管。就是那点东西,叫金儿看着,将来他们自己看着分,一切金儿说了算”
张舒一边用给孩子勾毛线鞋,一边说:“亲家两口子是聪明人!就金儿那性情,能亏了寻寻和觅觅?他不给分,叫兄弟姐妹自己去弄,孩子们关系都挺好!一给分,难保不闹意见。我也看了,人家两口子是明白!孩子们的事不插手,大的靠的住,两个小的的事,就由着大的做主。”
是!这一点想做到也不容易。
“寻寻早几年弄那个车,车是金儿买的,也危险,亲家两口子不言语。现在在外面当演员,又是公司又是经纪人的,人家也不问。我倒是听见好几次,金儿给哪个制片人打电话那经纪人来看孩子,都说了,寻寻是他带过的,唯一一个不用应付酒局的”
林耀军:“”是啊!干啥都不容易。瞧着光鲜亮丽的,后面没人给支撑,也难。他就提醒张舒说:“这就是咱俩得跟人家学的!以后果果的事,咱也别插手。他跟他姐商量,那就叫他听他姐的。”
“嗯!”
“就你闺女现在这样,咱的见识也比不了她。她说啥是啥吧。”
“知道。”
林耀军往下躺:“孩子们小的时候,得叫孩子们听话!现在咱老了,咱自己学着听话吧。打个颠倒,安生。”
“好!”
林耀军拿着勾好的一只毛线鞋把玩着:“像谁呀,咋那么亲?”
“像果果!”
是吧!我也觉得像果果。
“像她姑姑!”韩英越端详越觉得像,“这鼻子眼睛,哪里不像?”
“眼睛像子豪,也像寻寻。”
嗯!她姥姥非说像舅舅,“我都没好意思反驳!”韩英看着孙女睡的稳当,就催丈夫,“你先睡,我给孩子撩几个香包,一到春上就虫儿就醒来了,挂几个香包。”
“不着急,明早不上班。”
“又不去了?”
“我上一天班干的事,子豪抽个空就把事办完了叫他慢慢接手吧。”在家带带孙女,偶尔帮他应酬应酬人事就行了,不想去上班了。
不想去就不去,人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到老来,想撒手就撒手,万事能不操心。
家里太安生了,每天每天一睁眼,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开始了普普通通的忙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干。
要去上班了,孩子不哭不闹了。
姥姥抱着说给爸爸再见,孩子不知道什么是再见,咧着嘴笑。
等会子妈妈要走了,吧唧亲一口,她乐的腿脚不知道怎么蹬一下才好。
真的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桐桐思量着从哪里抽出一条线来的时候,很突然的,那个叫曾如的孩子把电话给打来了,“林姐姐,我是曾如。”
桐桐打开电脑,看着电脑的开机流程,笑着问那边:“怎么没去上学呀?今天不是周末。”
“我们学校高年级考试,给我们放两天。”
“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