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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桐桐心里有数,跟四爷说:“我可能还需要往N省去一趟。”

    “好!小心为上。”安全不至于有问题,就是怀着孩子,来回颠簸,难免疲惫。她只要能锁定人,往后推进的工作,锁定各种证据的工作,这都是需要依靠相关部门的力量。

    急又急不得。

    跟桐桐想的一样,钱组长说,再提审李三妹去确认李媚的事,李三妹三缄其口,再不开口说一句话。问了的多了,开始头疼,又耍起了无赖,拒不配合,现在又开始治病,说是需要就医。

    钱组长他们一行也要启程,去N省调查这件事。

    这件事连寻寻和觅觅听了都能想到,想谁也不惊动的带走家里那么多人,她一个没出远门女人,做到这一点太难了,肯定是有帮手的。

    更遑论人家干这一行的,难道是吃闲饭的?他们不知道李三妹关着,而其他人撤的太麻溜,太有章法了,这是不正常的?

    既然李三妹不开口,那就顺着她这条线往下查。

    在M县,在外经商发了大财的,一个县城能有几个这样的人?所以,这个人不难确定,难的是抓住这个人的罪证。

    既然要走,那就一起。

    钱组长说:“林记者,你走的你的。”不用陪着咱们吧,你坐头等舱,咱出公差没这个待遇。怀孕的人,别陪着咱受罪了。

    桐桐哪至于那么矫情,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就到了,真不至于。但是呢,她还就是觉得得分开走。

    她跟钱组长说:“我在参与这件事,就咱内部知道?”

    当然!这是H省的事,况且,这里面还有一部分是动用了私人关系,接触的都是专案组的人,就算是你们将来做节目,这不也有个事先得保密的流程吗?咱当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桐桐就说:“那这件事,就没人会泄露,也就没人知道。”其他的知情人就是家里人,家里人都不是傻子,还怕多说了叫人知道给自己带来麻烦,更不会说了。

    她就说:“你们身上都带着‘气’呢!”老鼠不一定见过猫,但一打照面,就能感觉到,你们便是便衣,也掩盖不了你们的身份。那边肯定知道姚家的案子牵扯出来了,李三妹的身份被叫破了,必然提防。

    所以,可能你们一露面,人家就知道消息,且盯上你们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单独行动,可能更方便。”

    记者调查,其实就是到处走着问着。钱组长一再问:“你确定?你得能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您放心,我不会拿我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同一个航班,但桐桐和李娜坐的是头等。

    而且,桐桐难得的打扮的珠光宝气起来了。她在出发之前,去奢侈品店里,置办行头。里里外外的都,身上的首饰,平时挎着的包。

    还专门买了假发,这么一捯饬,墨镜一戴,丝巾遮住下巴,李娜愣了愣,只能说这人有五成像电视上的林雨桐。

    怎么就不像了呢?

    桐桐就笑,手里拿着姚家的资料看了再看,然后递给李娜:“寄回家,咱们随身不再带这个。”

    李娜接了过去,出门的时候去附近的邮局,寄走就好。

    登机的时候,专案组的一行看到桐桐了,然后都愣了一下,有人跟钱组长夸:这化妆侦查课自学的不错。

    这位的侦查能力是真的可能,从当年找林雨果就能看的出来。她这记者当的,还不如转行呢。真的,她要考公说不准还真能考进来。

    钱组长朝那边点头之后,就说几个人:“出门在外,谨慎是对的。”跟人家学学,在外面绝不多话。

    行!不多话。

    从内心而来,竟然有了一种兵分两路的感觉。

    上飞机的时候还相互打招呼,一下飞机,本来也碰不上,那就不用客气的去碰了。

    桐桐到了地方四爷让分公司的人把桐桐接走了。

    而今公司做的是打印机、复印机,分销、售后,这都是需要处理的。总有大的经销商和分公司分散在各地,私下的打个招呼,叫帮个忙,给安排一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就是住宿也是分公司帮着安排的,什么林雨桐?四爷也没说这是林雨桐,公司给开的房间,桐桐拿了房卡,就这么大点事。

    安排的人也不知道这是谁,只说帮总公司哪个助理的忙,也搞不清楚。就算是私人帮忙也没啥,给钱很大方。

    这不知道是谁家家属的人,在省城只说一晚,说是要到M县去。

    M县有啥?

    桐桐跟这经办人打听:“听说那里有铜矿?”

    “不是有铜矿,是刚勘探出有一定的铜矿储备”这人就明白了,“您是投资矿业的?”

    “这件事还请保密,我们是来打前站的,想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明白!投资做生意嘛,了解地方政府,整个投资环境,周围的地皮种植了什么,征收土地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需要准备的东西确实挺多,提前踩踩,这才是正常的。

    这人马上给安排:“公司就有M县的人,要不,我给您安排一个向导?”

    “那再好不过了。”桐桐说着,硬塞给对方一个红包:“您留着,给你添麻烦了。”

    这人没推辞,托人办事,收个红包正常的。

    于是,派了一辆车,顺便有了司机和向导,当天下午,就启程往M县区了。

    桐桐给钱组长发了消息,告知她的去向。

    钱组长很小心,叫桐桐把经办人的身份,向导的身份,所乘坐的车的车牌号,都发给他。另外,一天汇报三次定位,告知他具体的地址,不要延误,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桐桐一一答应,积极配合。

    这向导叫郑明,三十来岁的年纪,家就在县城,挺能白话的。李娜跟他搭话,他都能把家里的底子掏出来叫你看。

    又爱炫耀自己的人脉,说他姐夫的姨夫是哪个局,说他姑父的妹夫跟谁谁谁是什么关系,好似M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李娜就说:“南方人都爱做生意,像是中原的省份,会做生意的人少,能把生意做大的人也少。大家都恋家,能在家门口工作就比去外面闯荡强。”

    郑明先是点头,隔了好一会子才说:“那倒也不全是,我们县也有早早的就出去了,赶上八十年代初那一阵子东风,说是在南边挣了大钱了。人家一直也在南边,但是家里的兄弟子侄那真的是跟着发达了,县城里最大的步行街,是人家大侄子的;县城里最大的商场,是人家二侄子的是个有本事的人。”

    “那是赶上时代红利了。”李娜看了自家老板一眼,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赶在八十年代出去的,都是年轻人。这么算起来,这人也是刚到中年,正是干事业的年纪。那他家侄儿多大?”

    “哪呀?他离家的时候都四十多了。算起来,现在年纪也都不小了。他那侄儿现在都四十多了,你想他能有多年轻。不过人家也不太回来,听说常年在港城呢”

    [1287]归途漫漫(94)二更

    归途漫漫(94)

    车子进了县城,这就是一个大部分北方小县城的样子。偏一些的地方出现了一些新的小区,多除了一些高层的建筑。越是往中心城区去,越是老旧的街道,三五层的建筑铺满了小城。

    桐桐看着车窗外,看着步行街的招牌一闪而过,她就问:“步行街这几个字还有题字呢?”

    郑明回头看了一下,就笑道:“这张伟刚张总会办事,这题字的人没了好些年了,也没啥名气,就是个退休教师。但是人家女婿了得么!题词,给个润笔费,这不是就能巴结上了?”

    “难怪呢!就说,谁给这个东西题字做什么?”桐桐言语轻松,好似毫无目的似得,“这个张伟刚就是做生意做大的那位张家老爷子的侄儿?”

    “可就是!人家算是有良心,把老家的兄弟,把这些亲戚都帮衬了。”郑明语气里难掩羡慕,“我表哥跟张伟刚是同学,张伟刚可算是有义气的人,结交也光,靠山也硬,这些年也是真没少挣钱。”

    “这该是家里有经商的基因吧?或是家里有老底子?”

    “哪有啥老底子?”郑明就说起M县的传奇人物,“张伟刚他这个叔,现在改名叫个啥叫张潮生,说是什么改革开放的大潮应运而生还是啥的,挺有讲究的。但咱当地的人说起他,都知道他叫张苟儿。他家有啥底子?他爹就是掏大粪的,当时是粪工。家里的子女又多,想想那得穷成啥样。”

    车子进了县宾馆的院子,停了下来。

    郑明带着两人下车,一边下车一边聊,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好似在M县给外地人讲解这个大能人是必有得流程一样。

    “张苟儿二十多,正该取媳妇的时候,城里面谁跟他?那时候工会给介绍,给撮合,带着好几个孩子的寡妇都不愿意嫁给他。后来,从乡下找了一个,可那姑娘也是心野,嫁来只为了县城商品粮户口,户口一拿到,三天两头的寻事。

    只要张苟儿不离婚,她就朝上告,说张苟儿他爸挑公家的地,肥亲戚家得田;说张苟儿的妈偷拿公家的办公纸没法子,离了婚了。离了婚了,又是商品粮户口,人家转身一嫁,嫁到矿上当工人去了,也不知道后来后悔不后悔的。反正是穷,被人坑了一下。婚后没过半年,离婚了。本来就不好说媳妇,后来更说不下了。”

    桐桐一边跟着上电梯,一边道:“就一直打着光棍?”

    “那可不一直打着光棍!后来他这些兄弟都要结婚,他更是连个呆着的地方都没有了。没过几年,这不是大运动来了吗?张苟儿跑到乡下化粪站去了。吃的商品粮,除了不在城里之外,啥都好。在化粪站一呆就是成十年,谁知道人家跑到南边去,把事给干成了。”

    桐桐心里有数了,到了房间就跟郑明说:“我们明儿出去看看,你回来了就回去看看父母吧!给我们把车留下,晚上我们自己出去转转,吃顿饭。”

    “这合适吗?”

    合适!合适!

    郑明走了,桐桐稍微做休整,傍晚的时候才跟李娜出门。

    去哪呢?去县城的广场。

    广场上好些老太太在跳舞,也有不少老头坐在边上,有陪着老伴来的,有坐着轮椅不得不陪着老伴来的。

    桐桐左右看看,才想着跟哪个临时休息的大娘搭个话问问呢,谁知道李娜找好了目标。

    她看到有人路过手里的东西险些撞了一个坐着轮椅的大爷,赶紧伸手拦了一下:“小心!小心。”

    桐桐看了一眼,这大爷的半身不遂,应该不影响脑子和语言,话是能说清的。而且这位的年纪应该是跟李三妹和那个张苟儿的年纪差不多。

    李娜推大爷朝边上让了让,然后低声跟桐桐说:“我听见他说话了”不妨碍打听事,“关键是,这大爷都这么大岁数了,眼睛还是会盯着身材姣好的老太太跳舞,那从这种人嘴里问话,问一他能答十,恨不能跟年轻漂亮的女人多说一会子。”

    桐桐:“”四爷找来的这个助理,她还真就不是个一般人。

    成!那就他了,说吧。

    李娜坐在广场的台阶上,问这大爷:“要不要给你叫阿姨回来哪个是,我帮你叫?”

    “不用!不用。”

    李娜又问:“您的水壶能拿到吗?我帮你拿?”

    手边的东西,大爷马上就表示拿不大,需要李娜帮忙。

    李娜很热心,起身拿了还帮着拧开,然后递过去,就等着这大爷把水壶还回来。

    可大爷真的是个老色痞,不着急,小口喝的,不紧不慢的,还拿了老太太的外套递过去:“铺台阶上”

    “不用!不用。”李娜重新坐回去,跟这老头儿搭话,“您得有七十多了吧?”

    没有!哪有那么大的年岁?“六十七了。”

    “那年岁是不大。”李娜问说,“那您这年岁解放的时候你得十岁?十一了?”

    差不多!

    “那您这一辈子可真是啥年月都赶上了。”

    男人的经历就是勋章呀,这大爷的话匣子一下子就给打开了。

    说他年轻的时候是公交车司机,县城最早的那种淘汰下来的卡车样式的公交车,他就开过。在单位干了多少年,多大岁数退休等等。

    桐桐就插话问:“那时候公交车都跑乡下的吧。”

    “跑呀!一路一路的公交车,看走哪一路呢。”

    桐桐就说:“我听家里的长辈说过,那时候坐公交去话化粪站,得在哪个村子口下车来着?”

    “化粪站离县城不远,就在县城跟前。那些年远一些,现在这县城朝外扩,都不算是远了。”老头儿就说:“粪运出去太远了,来不及运。只能在下风口,不要花人力跑的太远,也不能离城区太近,味儿太大。得走东南方向,于家村、姚家村那一条线”

    “对!姚家村!”桐桐就说,“我姨奶奶就在姚家村,就是那一户丢了十多口人那个村子。”

    “对对对!”老头儿可太知道了,“听说姚大民的媳妇被找见了他那媳妇当年可是一朵花!他丈母娘是文工团的台柱子。我们小的时候去听戏,那好听的呢!后来这不是大运动开始了么?唱戏的就是那牛鬼蛇神,成分不好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李媚那一朵花能被姚大民给采去?”

    看看!当年还是个风云人物。

    桐桐就一脸好奇,“咋就能丢了一家子呢?”

    “肯定是穷极了,出去找活干了,被认给骗了。”这大爷就说,“姚大民当年那跟着闹腾的厉害,后来人家一平反,他傻眼了,得罪人得罪了不少。那些年嘛,他家那么一朵花,又打又锤在外面钻人家媳妇的被窝他当年也算是电机厂的工人呢,后来也被开除了,干了不少不是人的事。谁知道是不是他得罪的人报复呢,把他媳妇拐走了”

    显见的,还不知道李媚就是李三妹,是曾经闹的沸沸扬扬的人贩子。

    当年离开的时候还年轻,便是丈夫姚大民也没有在电视上认出李三妹就是李媚,是后来拿了四五十岁的李三妹的照片,姚大民才认出来的。

    更何况像是这个大爷似得,因着李媚的美貌可能见过一两面的,更不可能还认得出来。

    其实再多的,这大爷并不可能知道,多事道听途书加猜测。

    但知道化粪站在哪里了,就好办了。

    天黑了,两人开车,朝城外走。既然离县城不远,那就只当是出来吃饭走岔路了,不小心给开到城外了。

    西南的方向就一条路,路灯明晃晃的,路边的各种招牌显示着大致到了哪里了。

    桐桐指了指路边的于家村小学的:“停!”应该距离不远了。

    这条路到这里,端走也可以,但有了两条朝左右拐的路。

    一边是于家村小学,显然,这边是于家村。

    另一边得过个桥,过了桥应该是另一个村子,就是姚家村。

    李娜看了看,问说:“朝哪边走?”

    “刚才路过看见河边的田里有挖的池塘,下车问问看这里的池塘卖鱼吗?允许人钓鱼吗?”

    李娜想起了,确实路过了。

    她跟着老板下车,指了指于家村小学边上的小卖部:“过去问问。”

    小卖部多是卖给孩子的,用破砖瓦搭建了半间简易房,开了个窗口对外卖,很多东西上都积满灰尘。

    李娜看了一圈,这才指了指可乐:“拿两瓶。”

    老板娘对着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这会子拿了脏兮兮的抹布擦了上面的灰尘递了过来。

    李娜专门取了整的一百递过去:“大姐,跟你打听个事,我们是路过的,看见有鱼塘。这里的鱼塘允许钓鱼不?”

    老板娘准备找钱:“都是自家挖的鱼塘,不能随便钓。”

    “花钱呢?钓上来的鱼我们买走,能钓不?”

    “那能呢!要不,你等等,我喊人给你问问。”然后喊家里写作业的孩子:“去问你婶儿,有人想钓鱼,问啥价钱?”

    孩子放下笔跑远了,李娜在里面跟老板娘继续聊。

    桐桐沿着中间这条路一直走,然后又回头去看于家村小学,她用手里的手电打过去,看了看建筑,这才又回来了,听见老板娘说:“不让钓,还得叫人陪着时间,顾不上”

    “那就算了吧!”桐桐进去接了一句,喊李娜走。都要出门了,回头问了一句:“大姐,你们这教育抓的很紧呀,这教学楼不错,盖起来得有十多年了吧”

    八十年代末或是九十年代初的建筑了。这个时间段,农村的村小学,盖了齐齐整整的教学楼?

    这老板娘就笑:“是啊!人家捐建的。”

    桐桐了然:村子里的小学哪怕不是在村子接近中心的位置,也不该在和另一个村的交界的位置上。放在交界上,那是两个村子共用小学的。

    所以,她问:“我小时候来过,这里原来化粪站吧?”

    “对!就是在化粪站上建的小学。”

    桐桐:“”果然如此!

    [1288]归途漫漫(95)三更

    归途漫漫(95)

    晚上住的标间,李娜陪着桐桐一起住。

    她问说:“所以,化粪站有古怪,对吧?”

    “对!要不然,不会在赚了钱之后,想着回来把化粪池改建成小学。”这里面一定有命案。

    桐桐跟李娜梳理了一次,说她的猜测:“李媚因为出身的原因,早年在窑子就失贞了,又丧失了做生育的能力。这件事在以后对她一直有影响,跟着养母过了成十年的好日子,便是养母受大运动的波及,成分不好,也能嫁给当时的活跃分子姚大民。

    可是婚后,姚大民便发现李媚不是初次,觉得被欺骗受了羞辱,从不把李媚当人。甚至于此事姚大民的母亲都是知情的,只是为了姚家的脸面和儿子的面子没有把事给叫破,这是母子俩才知道的事。

    于是,姚大民打李媚,姚家没人劝说,姚母还觉得只要儿子能出气,无所谓。甚至于在其他儿媳妇和其他家人面前羞辱李媚,长年累月的欺负她。失贞的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那就以不能生育为由,挑拣她的不是。

    而李媚呢?自小就在最黑暗的地方长大,又怎么会是善茬?姚大民不把她当真,她便跟张苟儿好上了。张苟儿穷,家里是挑粪的,受人嫌弃。说不上媳妇,好容易娶了一个,人家还弃他而去。他跑到这化粪站,是因为这里有住的地方,却碰上了貌美却不被珍惜的李媚。于是,两人好上了。”

    李娜点头,这逻辑是说得通的:“李媚存心报复丈夫,而张苟儿没有女人,遇到貌美的李媚,今儿动心爱上对方是轻而易举的事。于是,化粪站其实是两人偷情的地方。那地方腌臜,谁没事跑那个地方干什么?”

    桐桐点头:“是啊!那个年月,李媚跑不了,去哪里都需要介绍信,离了当地就没法活!而留在当地,又离不了婚。可能不是李媚不想离,而是离不了。

    那个大爷说,姚大民钻别人媳妇的被窝,这就是说,姚大民有相好的这话应该是可信的。他应该是怕离了婚,李媚把他给告了。当年搞破鞋,耍流氓,是有被枪毙的可能的。所以,姚大民不会离婚的。”

    李娜一琢磨,有道理!也只有这么解释,才能通。

    而李媚跟张苟儿暗地里偷情的事,应该是比较隐秘的。李媚很有心眼,要不是年代特殊,她出身受限,姚家一家子的脑子都比不上她。

    再从张苟儿离开了老家,把事干成这一点来说,这人就不可能没心眼。不管他干的是不是正事,哪怕是犯罪说实话,能犯罪暂时抓不住的,哪个脑子不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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