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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夏太后摆手:“我入秦,生死由我;她嫁韩公子,生死亦由她。在韩宫,她于方寸之地;而今,圈禁起来,能活命,所活亦不过方寸之地。只是韩宫可锦衣玉食,禁地需得劳作耕种。能活即可,此命数也。”

    说着,便笑起来,“陪祖母用膳!而今后宫尽六国之人,倒是学了各国菜色来。楚国有一菜色,其味儿甚美。”

    甚菜?

    结果端来的是像是蒸鱼糕。

    刘女笑道:“听说此菜乃是楚国宫廷菜,食鱼不见鱼。”

    桐桐动筷子尝了,做菜的人用心了,用模具各个做成小鱼形状。

    她点头:“美!甚美!荆楚之地,多水泽湖泊,产鱼擅做鱼,其味儿的确独特。”

    “此乃草鱼所做,据说楚国产一鱼甚鱼?忘了,那个味儿更好。”刘女竟是想不出究竟有多美味,她只觉:鱼做成这般,已然极品。

    桐桐就笑:“他日若得楚,必带阿母去荆楚之地,再食鱼糕。”说着便想起来了,“祖母,我带了韩地庖厨回来,此人乃夏家旧仆,可用!已禀明大王,送于甘泉宫。”

    夏太后应承着:“好!韩地羹汤之味与秦不同。”

    一顿膳食未曾用完,章台宫便着人来请了:“丞相大人与李斯大人于君前议事,起了争执。大王宣长公主、宣驷车庶长,宣蒙骜上将军,选王龁上将军,宣客卿尉缭”

    桐桐只能放下手中箸:“祖母,改日陪您用膳。”

    “去吧!只管去吧。”

    桐桐应诺,走的时候拉着刘女的手捏了捏便疾步离开了。

    刘女不舍的看着,太王太后就道:“你啊,有后福可享!莫要如此,免她记挂!想当年,异人于赵国为质,我若如你一般,日子可还能过?”

    “诺!”刘女坐过去,捧了碗:“妾陪您用膳,今日所用草鱼肉质肥美,如三岁孩童般大小粗壮,乃鱼中之王。鱼头鱼骨正炖汤,夜里于您煮汤饼。”

    善!

    刘女一边吃着,一边朝殿外看:不知是否又要用兵?长公主是否又要远行?

    [777]秦时风韵(104)二更

    秦时风韵(104)

    吕不韦与李斯为甚起争执?

    嬴政将密报给其他诸位大臣,请他们一观!

    此密报乃是桐桐给嬴政的,密报从赵国而来。

    秦灭韩,此变故极快,消息传至赵国,赵国上下皆震动。

    此密报乃是赵国朝堂之争,密报所奏,极为详尽。

    赵国朝堂有郭开、赵高之流,李牧常年领兵在外,而今廉颇去职,本以为也就如此了。谁能料到:国危之下,自有臣出。

    庞煖出山了!

    庞煖而今已是年过古稀,此乃赵武灵王时旧臣,比廉颇、蔺相如的年纪该是更大。

    赵武灵王(赵雍)赵惠文王(赵何)赵孝成王(赵丹)赵偃。

    这么一算就知道了,此人乃是四朝老臣。

    他曾与赵武灵王论兵,诸如‘百战而胜,非善之善者’便是他阐述给赵武灵王的兵法理论。

    而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乃是赵国极为强盛之时。

    庞煖亦是惊才绝艳!只是不巧,当时正好赶上赵国夺嫡之争。

    赵武灵王有长子赵章,被立为太子。可惜,太子的母亲为韩氏,不被赵武灵王喜爱。赵武灵王宠爱姬妾吴娃,娃是美丽好看的意思,她并非吴国出身,而是赵国臣子吴广的女儿,因长的漂亮被宠爱。

    也因得王宠,赵武灵王便废掉太子赵章,立吴娃所生次子赵何为太子。

    赵章英武贤明,年长赵何十岁,且此人素有军功,在军中旧部极多。无错便被废!

    后来,赵武灵王又觉得亏待了赵章,想将赵国一分为二,把代郡与原中山国给赵章,两个儿子并立为王。

    这个结果直接引发了‘沙丘之乱’:赵武灵王与赵何到沙丘寻找可修陵寝的地方,两人晚上住在行宫的不同寝宫里。当时,赵武灵王已然禅位给了赵何,自称主父,意思是君主之父。

    赵章趁机假传圣旨,要干掉已是君王的赵何。当时相国肥义察觉有异,替赵何前去,结果被杀。公子赵成和李兑从邯郸领兵平叛,赵章便逃到赵武灵王的寝宫里,结果赵武灵王没杀赵章,反而将其藏匿其中。

    这也导致了赵成和李兑带人包围了赵武灵王的寝宫,将赵章围堵直至杀死。

    更有趣的是,这两人怕赵武灵王之后会因为他们杀了赵章而报复他们,便将赵武灵王困在寝宫里三月之久,久到寝宫树上的小鸟都被掏出来吃了,最后一代君王落的个饿死宫中的下场。

    而在赵武灵王时期,如流星一般闪耀过的庞煖,之后在历史记载中,便失去了踪迹,再次出现,便已然是赵国将亡,他垂垂老矣之时。

    他站立于朝堂之上,劝谏赵偃:“韩国被灭,赵国危如累卵。之后秦国目标,必为赵国。”

    郭开则一脸不以为然:“赵国与秦国,相互交战数十年。相互攻伐,此乃常事。”

    庞煖转头看过去:“秦积淀百年,六世余烈,你怀疑秦东出之志?亦怀疑嬴政一吞天下之野心?”

    郭开:“”

    庞煖冷哼一声:“老臣居于山野近一甲子,本可逍遥于世俗之外,寿终正寝。何以这般年岁站于这朝堂之上?无他,国难当头,岂能坐视不理?若不伐秦,秦必吞我。不若趁着韩境未稳,水利正修,嬴政初亲政,李斯与吕不韦有争执之时,联络诸国,合纵伐秦。”

    郭开:“”这个老匹夫:“秦不攻赵,赵何以捋虎须?”

    “虎狼盘踞,焉能安枕?虎狼不食人,那是肚中尚未消化,或是因故绊住了四肢,并非不想食人。若不趁机给予一击,待它消化完,挣脱了束缚,位于虎口之赵国,可有逃脱之机?”

    郭开才要说话,赵偃却一拍案几:“老将军所言甚是!我赵国自武灵王便有铁骑,铁骑之下,我赵国怕谁?合纵列国,给秦以教训,此策,善!”

    说着,就问说:“只是游说诸国,何人可往?”

    满朝寂静,无人应答。

    庞煖左右看看,朝前一步:“老臣虽年迈,但亦可勉力一试。”

    桐桐收到密报时,庞煖已经动身去了楚国。

    李斯便说:“此便是臣主张先取六国的又一因由!秦国想休养生息,可其他列国是否为待宰羔羊,静待秦国养精蓄锐,而后剑锋所指,他们尽皆伸出脖颈,等着秦国砍下去?否!他们会接连出击,纠缠之术,疲你、弱你,此时,当如何?继续与之纠缠?此正中对方计策!”

    他说着,就看着上首的嬴政:“臣今日万死,有数言不吐不快。”

    嬴政点头:“言者无罪。”

    李斯看着嬴政:“臣欲褒贬者,昭襄王也。昔日长平之战,而后邯郸之战,本可一举而下,可结果呢?当取不取,当霸不霸,反遭六国合围。而今,情势与当日有何异。韩国已灭,此时该取不取,该霸不霸,意欲二次被合围么?有豪取之能,偏取蚕食之策,大王无称霸天下之心么?若如此,百年积淀,六世余烈,枉然!枉然!”

    大殿里寂静无声,李斯措辞之利,态度之强硬,一时之间,令人不知从何应答起。

    桐桐思量:李斯之言,未必没有道理!秦国想休养生息,等我养好神,我就灭了你。可列国尽皆蠢人?明知你缓过来便谁也抵挡不得,我还不得趁着这个机会,骚扰骚扰你。这必然导致疲于应对。

    历史上,之所以中间有十年,那是因为吕不韦一家独大,他摄政!中间又有嫪毐为乱,内政不稳,吕不韦一心取蚕食之策,其实就是无称霸天下的雄心壮志。

    因此,统一六国,自嬴政亲政之后才开始。

    可以说,当时真无出兵的条件!

    而今,李斯将秦国面临的状态摆了出来:你不攻打别人,别人就是要来攻打你。一样的耗费粮草、兵力,与其如此,何不攻伐之。

    吕不韦不同意此策,他认为:“危言耸听。遇事解事,何必心急?诸国联纵攻秦,自有秦一来,数不胜数。以赵国为首,意欲联纵,小事尔。根子在赵,以赵为首,可赵国若乱,此联纵自然迎刃而解。”

    嬴政看吕不韦:“丞相有何计策?”

    吕不韦问说:“大王,送太子赵佾回赵国,可好?”

    扶持赵佾,以乱赵国朝堂人心。

    “正是!”吕不韦便道:“赵佾归,赵偃便无心伐秦。”

    桐桐:“”她并不看好此策,赵佾若有应对赵偃之能,如何能以太子之身,被送到秦国为质?可见阴谋诡计,他不是赵偃对手。

    靠此人回去乱赵?纯属指屁吹灯。

    但此时,她却未曾反驳吕不韦。无它,李斯所提攻伐之策,需得慎重。他这般咄咄逼人,未尝没有跟吕不韦较劲之嫌。此时,心不能乱。越是此时,越是得缓着些,着实想好了,再定。

    就听嬴政说:“那便先依丞相之策。”

    先试试嘛,这段时间,可谨慎思量思量。

    李斯微微失望,退了出去。

    嬴政留了尉缭,而后看阿姊:“密诏文渊君回咸阳,有要事商议。”

    于是,四爷赶在晚上,进了宫。

    秋风起,夜里冷了。

    殿中火已升起,铜锅中菌菇所炖汤味儿正鲜美,桐桐端了面片鱼片进来,问四爷:“先煮面片,饱肚?”

    四爷点头,先跟嬴政和尉缭见礼,这才坐了过去。

    尉缭便将今日之争说予这位文渊君:“以君之意,当如何?”

    四爷便看嬴政:“大王所虑者,水利之事也。水利需二十万人工,十年之久,此乃郑国测算。臣若说需十万人,十年之久”

    嬴政便问:“墨家有法子?”

    “墨家有办法。”便是墨家没有,自己也会引导着有。关键是墨家尽皆能统筹工程之人,省心省力。

    四爷就又说:“这十万人,朝廷只需给五万人粮草即可。”比原来省四分之三。说着,就从怀中掏出账册:“您看!”

    嬴政接了过去,文渊君在雍郡养一支暗兵,二万人马,所耗却比军中少了一半,为何?

    他递给阿姊看,此应该不假。

    桐桐接到手里,“所耗少,必是有自给自足之策。种植乃其中之一,练兵则需猎,此亦可补充。更有牧,牧羊无甚耗费,只需老弱妇孺,若是干预其繁衍,羊群繁衍极快。”

    四爷点头:“牧羊、收草,间或养兔。皮毛售卖,以补充粮食,肉可宰杀以补充肉食!尝试之后,耗费确实可减少一半。当然,雍州之地,兵不外用,因而原地训练、耕作,可行!在军中行不通。而修水利则与雍城相似,分段而修,工不远走。若是工以兵制,以劳以工佐以田地,一年一领,臣以为,不用十年此水利亦可成。”

    桐桐问:“区别与功勋田?”

    “当然!因劳因工所得田地,为功勋田两成,量少!且,免税二十年。之后,重新纳税。”此法,可解眼前之困。

    尉缭一听,便跟大王说:“臣以为此法可行!若行此法,不仅不缺工,只怕能吸引列国流民无数。兵不至于无源,工不至于为黎庶之负担。不若此事交由文渊君,沿河两岸卤地改良亦需时日,将此地交由文渊君,如何赐田,尽皆文渊君掌管。”

    如此一来,水利并非一统天下之障碍。

    只是:“此法,朝中怕是反对者多。”

    田自来与军功、功勋连为一体,而今将其分给工造,便是不能与军功等同,此事亦难行!工,卑贱之事而已。能得功勋田的工造,除军械工造之外,他人无此荣幸。

    四爷摇头:“李斯大人之建议若要行,非此法不能解,他必答应;吕相乃在下叔父,我去说服。军中必有议论,不若将三十五岁以上军中老卒,愿意退出者,尽皆分派水利,以平军中反对之声。”

    秦军服役,自十七到年六十,年迈者多死于战场,军中年过五十者并不多。其次四十,再次三十,三十五岁占比约三成,从中抽调七八万人手,并不影响军中。且还能减轻徭役,两全其美!

    [778]秦时风韵(105)三更

    秦时风韵(105)

    桐桐将账簿放回去,坐在边上给四爷捞面。

    四爷继续跟嬴政说话:“军中老卒,战力弱小,可撤。流民涌入,彼时纳入流民,正可防止流民闹事。相互掺杂,彼此为依,时日久了,尽皆化为秦人。”

    嬴政再次问询:“此事事关国策,寡人需得亲去雍城,看过才好决定。”

    “可!大王随时可去雍城。”

    桐桐把碗递给四爷:这是给嬴政兜底了。若要兴兵以平天下,那便去吧。水利该修,那便修,换个法子便是,必不至于耽搁大事。

    秦国君臣夜夜不得安枕,谋划前路该如何走。

    此时,庞煖入楚国,站立于楚国朝堂之上。

    楚王设宴,款待庞煖。

    庞煖说起了联纵之事:“秦灭赵之心不死,若给恶狼以时机,反扑而来,当如何?赵欲联纵抗秦,亦是为五国除去威胁。此时若不兴兵,只怕为时晚矣。”

    楚王举着酒觞:“尝尝尝尝鱼糕,此鱼糕味甚美!秦国夫人送信归来,言说此美味,秦太王太后喜欢,秦王喜欢,秦长公主亦爱不自胜”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赵使尝尝,一尝便知。”

    庞煖看着桌上的美酒佳肴冷笑:“楚王莫不是忘了,秦王为王,为何楚公主为夫人?王后之位,欲给何人?只册封一夫人,您便以为此乃两国联姻,殊不知,正是秦王奸诈,有推脱之嫌!若不然,楚可遣使往秦,问秦王,何时册封楚公主为王后。若是秦王真有心,即刻册封又有何难?若是不能,必为推脱之意!只怕赵国被其吞并之后,下一个非楚国莫属。”

    楚王面色微微一变,看向屈鹏、昭略:“二位卿家以为若何?”

    “遣使臣一去,再归需得来年。”屈鹏便道:“莫若先请赵使回赵,来年若有消息,再议不迟。”

    庞煖微微有些失望,便不再多言。

    楚宫多美味,美人纤腰着青裳,奏雅音翩翩起舞。美酒佳肴、雅音歌舞,当真是一派和乐之色。

    从楚宫而出,后有一人追了过来:“老将军留步。”

    庞煖站住脚,回头去看,拱手道:“项柱国。”

    “老将军客气!”项燕还礼,陪着庞煖出宫:“老将军联纵之策,项燕以为,可行。”

    庞煖摇头:“只可惜,贵君王无征战之心。”

    项燕沉吟:“老将军,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不若等使臣从秦国归来,再议不迟。这些日子,不若请老将军去项府小住”

    “不可!不可!老夫得回赵,将此中原委告知于我王。若不然,朝中怕有非议。”

    项燕便不再勉强:“项某送老将军。”

    游说楚国之事未成,庞煖原本尚有些泄气。可自楚国而归,沿途见楚人逃亡者众。楚国三姓一味的圈占田地,对百姓盘剥甚重。

    听闻,耕作一年,一家人尚需得抛弃家中老者,才能养活家中幼儿。

    如此这般,民不逃,又能如何?

    逃民能去何处?入秦者众。

    秦不排斥外来之民,入秦之民,只要去官府登记,与秦民待遇无二。

    若是逃民多,则来年无人为公卿之家耕种,田地必然荒芜。此,秦必犯众国之利,如此,各国朝中大人,才会答应兴兵联纵以伐秦!

    此倒为契机,当禀告大王,放消息于各国,将流民之事渲染扩大了宣扬出去。

    回到邯郸,他为赵偃献计。

    赵偃问说:“若此,必各国流民涌入秦国!我赵国”

    “我赵国恨秦入骨,无百姓肯入秦。廉颇之流,不说也罢。”庞煖就又道:“诸国流民入秦国,秦国何以应对?流民需得有饭食,若无饭可用,必为祸。若是敢将流民拒之门外,此便是自毁根基。”

    “彩!彩!彩!”赵偃看向郭开和赵高,又说毛遂:“看看!看看!此方为计策!”

    正议事,侍从有报:“姚贾为秦使,送前太子赵佾归国!”

    一时之间,满大殿皆静。

    赵偃起身,在大殿里徘徊,而后看向郭开,正要说话,郭开看向庞煖,赵偃便住嘴了。

    郭开跟庞煖道:“老将军,公子佾已离邯郸数年,大王许久未见兄长。先王薨逝,秦国狼心,未送公子佾回国吊唁。此时突然归来,大王要禀报于先王知晓”

    “正是!正是!”赵偃忙道,“寡人正要去奉先宫,老将军一路劳顿,暂回歇息。他日寡人召你进宫,再议大事!”

    庞煖如何看不懂这君臣的眉眼官司,他心中叹气,拱手允诺,退了出来。

    人一走,赵偃便急了:“廉颇去国,朝中对寡人非议之声日隆,私下皆非议,都言说是寡人为保你,驱离了廉颇。更有甚者,尽皆言先太子之贤!此时,赵佾回邯郸,朝中人心必乱。”

    郭开就笑:“大王莫急!您是大王,他回来也已然晚了。”

    “蠢货!你知晓甚么?”赵偃问他:“平原君赵胜乃是何人?惠文王之弟,先王之叔父,寡人之叔祖父。他为赵国丞相多年。而今,赵佾回邯郸,便是无人觊觎寡人之位,那朝中必有重用赵佾之声。若是去赵佾太子尊号,必封为君。他在秦为质子,于国有功,封君乃应有之意。以君之爵位,若再重用,便不给丞相之位,那宗室之长,总该给!”

    宗室之长,就如秦国之赢傒,何等重要之位。

    赵偃看向郭开:“彼时,寡人做什么错什么!可懂?”

    郭开这才紧张起来,看向毛遂。

    毛遂沉默:臣确实不能再出主意了。

    赵偃亦是看向毛遂,毛遂往下一跪:“昔日,臣为大王谋划,可亦是食言于先王。臣昔日于先王病榻之前,发誓若是不能迎太子归国,继承王位,便不得好死。臣已然食言”

    “闭嘴!”郭开喝止了他,而后看向赵高:“赵大人以为如何?”

    赵高:“”昏君奸臣,赵国腐朽若此。

    赵偃朝前走了两步:“若能辖制赵佾,宗室之长,你来做。”

    赵高:“”他沉默良久,方道:“前太子素有贤名,他而今唯一有的,只有名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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