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111章

    裂纱窗。

    江以昼偏头避让的刹那，耳钉被某根灼黑铁链缠住——十二年前拴着弟弟定位器的十字架挂坠，正勾在温临川改锥尖端摇曳。

    "下次装送药，记得换掉戒痕。

    "他的刻刀突然抵住她耳后静脉，火药味随低语渗入毛孔，"陈警官的婚戒是六年前市局表彰特制的双螺纹。

    "雷暴在云层中沸腾时，江以昼的余光扫过他颈侧。

    那道横贯喉结的蝶形增生疤正泛着毒蕈般的紫红，这是火灾录像里纵火犯侧身撬窗时的关键识别标志。

    "我找的是江小野。

    "她迎着他的刀刃往前倾身，任木刺扎破掌心，"您修复的每座教堂都是他的墓碑，对吗？

    "整栋楼的电路忽然爆鸣。

    黑暗如沥青般灌满空间那刹，温临川染着药味的右手突袭般捂住她口鼻。

    掌心烧伤的筋膜纹理死死贴住她唇纹，指缝间沁出的血浸甜了那句耳语："救你的男孩早在火场断气，现在逃命还来得及——"电梯门洞开的微光切割出秦婆婆举着斧头的佝偻剪影。

    老人咧到耳根的嘴角粘着教堂彩玻璃碎碴，斧刃血槽卡着截儿童尺骨："温先生，该送祭品去天台献礼了。

    "暗室冲洗的照片在显影液里浮出血色。

    江以昼握着镊子翻动相纸，福利院火灾现场的青黑残骸上，有双缠绕的手正从焦尸堆里探出。

    较大那双手的小指残缺特征与秦婆婆吻合，而被护在身下的男孩耳后，蜿蜒着与温临川颈间几乎复刻的蝶形疤。

    身后建筑模型突然龟裂。

    藏在圣像腹腔的胶卷盒滚到脚边，映出弟弟蜷缩在温临川卧室铁笼里的影像。

    江以昼的蝴蝶吊坠突然熔断，彩玻璃碎片凝成排倒计时血字，烙在她同样横贯肩胛的旧疤上：距7月11日还有9天18时。

    那是当年教堂坍塌的时刻，也是温临川手术预约单上的死亡备注日。

    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