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515章

    林烬是被冷雨浇醒的。

    雨水冲刷着活死人巷的琉璃瓦，那些本该透明的材质早己被苔藓侵占，在闪电中呈现出血管般的脉络。

    他蜷缩在废弃的傀儡戏台下，怀里紧抱着半截铜铃——阿青身体消散前，用液态金属重塑的铃铛表面，此刻正倒映着无数张扭曲的人脸。

    警告：认知污染指数47%建议进行记忆透析（剩余次数23）他关闭了系统提示。

    自从熔炉爆炸后，视网膜上的文字偶尔会夹杂着加密的哭泣声。

    巷角的积水潭里，几条机械锦鲤正在吞食自己的尾鳍，它们的鳞片上映出林烬背后缓缓逼近的黑影。

    "生面孔啊。

    "瘸腿的货郎挑起灯笼，灯罩是用仿生皮肤绷制的，"买眼球吗？

    鲛人泪腺改造的，能看穿三品以下幻术。

    "林烬握紧铜铃。

    货郎的独轮车上堆满脏器模样的仪器，有个玻璃罐里泡着仍在抽搐的脑突触："或者来份新鲜的红尘散？

    抹在太阳穴，能忘记自己是条狗。

    ""我找镜子匠。

    "他亮出铜铃表面的刻痕。

    货郎突然抽搐起来，灯笼里渗出黑色粘液。

    整条巷子的雨棚同时降下，数百面铜镜从两侧墙体翻转而出，镜中映出的却不是现实景象——有个穿长衫的身影正在所有镜面间同步行走，手中的錾子刻着不同年代的星空。

    "他就在你背后。

    "货郎咧嘴露出晶体管组成的牙齿，"但记得，别看第二眼。

    "林烬转身时，铜镜矩阵恰好完成拼接。

    镜中人影跨出平面，鹿皮靴踩在积水里却未泛起涟漪。

    等对方摘下斗笠，他才发现这人的面部是由无数镜面碎块拼成的，每个棱面都映着不同年龄的林烬。

    "HS-147的遗物。

    "镜子匠的声音像碎玻璃在陶罐里摇晃，"她本可以成为完美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