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324章

    台风前夜的空气粘稠得像医用胶布，范財握着住院部电梯按钮的手迟迟未松。

    消毒水味中混入一丝晚香玉气息，他猛然回头，只看见急救床轮子碾过地砖上干涸的血迹。

    "爸爸！

    "思思的尖叫穿透病房门。

    范財冲进去时撞翻输液架，葡萄糖液在地面蜿蜒成河。

    女儿正用美工刀划破手臂，皮肤下的荧光蓝血管清晰可见，像极了檀香木盒里那些变异水母的触须。

    林晓芸夺门而入，香奈儿外套沾着陌生男士的龙涎香："你就这么教孩子的？

    "她扯开范財时，思思突然安静下来，瞳孔里倒映着对面楼顶的太阳能板——那上面不知何时架起了长焦镜头。

    老旧小区改造动员会定在上午十点。

    范財踏进永春巷时，七楼阳台上突然坠下花盆。

    他闪身躲进报亭的瞬间，瞥见401室窗帘后闪过海润置地的logo胸针。

    "十年前说装电梯，现在又要拆防盗网？

    "张秀兰的银发在霉味中颤动，拐杖敲打着泛潮的墙面。

    墙皮剥落处露出九十年代的计划生育标语，朱砂红的"优"字正对着她身后蒙尘的钢琴。

    调解进行到正午，暴雨骤至。

    范財替老人关窗时，发现窗框夹着半张泛黄照片。

    1998年抗洪抢险队伍里，年轻时的张秀兰抱着婴儿，身旁穿救生衣的男人侧脸与父亲惊人相似。

    "您认识范青松？

    "范財擦拭照片的手在颤抖。

    老人突然癫痫发作，枯枝般的手指抠进他手腕："他们...在防波堤..."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时，范財摸到她衣襟里硬物——半枚船锚吊坠，与陈大勇那枚刚好拼成完整钥匙。

    医院走廊，林晓芸的耳光来得猝不及防。

    "你连女儿都看不住！

    "她扬起的手机里，短视频正循环播放思思自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