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276章

    海淀教堂的彩窗把夕阳折射成傅里叶级数时，魏雲看见罗育在忏悔室里拆解老式电报机。

    他脖颈后的积分符号疤痕在红光中跳动，像道永远收敛不了的无穷级数。

    "你迟到了西分十七秒。

    "她将加密平板按在圣经上，屏幕里焚烧厂的实时数据正在坍缩，"足够赵局长的人改写三次监控记录。

    "罗育突然拽过她手腕贴上发报键，摩尔斯电码的震颤顺着血管首抵心脏："大小姐该听听这个。

    "他沾着松节油的手指在平板划出λ符号，"你父亲昨晚转移的比特币，用的居然是教堂捐赠系统的洗钱通道。

    "魏雲的珍珠耳钉突然坠落，滚进告解室底部的齿轮组。

    弯腰时罗育的呼吸掠过她后颈，带着城中村网吧特有的泡面与焊锡味。

    这个距离能看清他校服领口缝补的针脚，细密的等边三角形，和她母亲生前在精神病院折的千纸鹤折痕一模一样。

    "你故意弄丢的？

    "罗育用改锥卡住正在碾碎珍珠的齿轮，"上周竞赛时我就发现..."他突然顿住，因为魏雲的眼泪正滴在电报机键盘上，凝成晶体的盐粒恰好填平了Y键的磨损缺口。

    教堂管风琴突然奏响，掩盖了暗门开启的摩擦声。

    五个红点同时落在魏雲的羊绒外套上，罗育条件反射地扑倒她。

    子弹擦过他们头顶，将彩窗上的圣母像击碎成莱洛三角形。

    "抱紧！

    "罗育扯开忏悔凳下的暗格，抱着她坠入通风管道。

    魏雲的钻石发卡勾住他运动手环，心率监测器在黑暗中爆发出尖锐警报——两人的心跳正在以每秒0.33赫兹的频率趋同。

    他们跌进废弃地铁隧道时，魏雲的山茶花香水和罗育的汗液在潮湿空气里发生酯化反应。

    手电筒光斑扫过墙面，照出十年前罗育爷爷用粉笔写的菜价波动公式，旁边竟有魏雲母亲字迹的黎曼猜想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