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这个有名的笑话让在场的观众们爆发出了疯狂的大笑——可以说，并不是笑话本身好笑，而是他们需要这样的笑话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天啊！看起来这真的要发生了，《代号Shero》和《钢铁侠》的联姻！这真是——一次梦幻的统合！镜头从小凯莉身上掠过，钻到了那群MIT男生中，其中稚气未脱，看起来只比凯莉大了几岁的少年正是电影中小钢铁侠的扮演者！而画面又切回了《钢1》里，佩帕帮助托尼换电池的那一幕，托尼说道，“不不不，你必须拿稳——”
和电影里一样，佩帕不小心电了托尼一下，随后她尖叫了起来，但这部分的台词做了改动，她说的是，“你们MIT人总是把事情搞得乱糟糟的。”
“你的红发造型很好看，佩帕·波茨小姐。”画面黑了下去，像是扎克瑞·昆图的声音嘟囔着说，“或者，也许我该叫你老名字——凯莉？”
“我们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队长。”
“史塔克。”
“先生，需要我给波茨小姐打电话吗？”
“我是索尔，雷电之神！”
在黑暗中，这些来自不同角色的对白此起彼伏，俨然拼凑出了隐约的故事雏形，而最终，在明星们的尖叫声中，小罗伯特·唐尼、克里斯·埃文斯、克里斯·海姆斯沃斯和斯嘉丽·约翰逊、杰瑞米·雷纳五人组成的复仇者联盟战队逐一现身，作为角色海报的一员被拼贴到了屏幕上，最后，伴随着轰然巨响，凯莉身穿制服的造型出现在了画面最左，彻底宣布了所有人都已经猜到的事实：《代号Shero》世界线将会和MCU打通，凯莉会加入《复仇者联盟》，佩帕也将重新现身！
在如雷的掌声中，灯光再次亮了起来，干冰形成的烟雾渐渐散去，而几个人影也先后地从烟雾中走了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小礼服的珍妮弗，之前就有出席的唐尼以及斯嘉丽·约翰逊——另外几个演员则都在拍摄之中，并没有赶来参加派对。
“是的，今晚要宣布的是两个非常好的消息，”这一次，珍妮弗主动地从安迪手上拿过了话筒，她满是自豪地宣布道，“我想请我的老朋友，迪士尼总裁罗伯特·艾格和漫威电影工作室的负责人凯文·费吉来和我一起宣布——《代号Shero》将会和漫威电影宇宙展开深度合作，2012年的《复仇者联盟》里，会有凯莉的身影出现！”
两位笑容满面的男人登上舞台，和几个演员、导演逐个拥抱，给记者们拍照的时间，之后，复仇者联盟党悉数下台，只有珍妮弗和乔斯还留在台上，两人对视一眼，珍妮弗笑容变得更热烈，“第二个消息，必须请我的好朋友，时代华纳总裁杰夫·比克斯，以及高级主管凯瑞·奥伦特和我一起宣布——”
从级别到身份都非常对等的华纳高管组也是欣然地登上了舞台，从他们的表情——以及今晚出席的事实来看，很多人都有些窒息地意识到：华纳对于大梦的‘背叛’，看起来完全没有意见！
在记者们疯狂的快门按动声中，刚刚完成了好莱坞也许是难度最高的一个任务——同时Hold住视对方为死敌的两个漫画公司背后的母公司，甚至让两个平时都是王不见王的重量级总裁出席她的庆功派对，公然为她‘脚踩两条船’站台——同时主演累计票房即将突破百亿的女星珍妮弗·杰弗森自信地宣布，“《新世代》第二部正式定档2013年，华纳将会做为电影的主要投资商和战略合作伙伴，继续密切地和大梦保持合作！”
在掌声中，她拿过工作人员递上的香槟，晃了几下，打开了香槟盖，仿佛弹奏乐器一般，让酒液在空中划出了漂亮的图案，激起了又一波欢呼，“现在，派对时间到了！”
第402章
百亿女孩
“Set
if
off
boy，And
make
me
hot
all
ova
my
body——”
“喝！喝！喝！喝！”
伴随着小天后蕾哈娜的经典单曲，在宴会厅的一角，安迪·萨姆博格倒竖蜻蜓地沿墙拿着大顶，张开嘴让伙伴们把易拉罐里的啤酒倒入口中，没有多久，他就呛得从鼻子里往外冒啤酒，人也栽了下来，激起了一阵疯狂的嘲笑声和嘘声，“Boo！你输了，伙计！”
伴随着DJ的灯光调控和歌曲选择，时不时的Rap助兴，在舞池中，用各种门路混进来的嫩模们，被邀请参加的当红女影星、模特们，都在池中肆意地狂舞着，时不时地还与原本是陌生人的宾客们眉目传情，小小地调情一下，而屋外的几个泳池、日光室内也处处都是欢声笑语，个别瘾重的客人还自带了助兴品，躲到了二楼房间里和同好怡然享受——至于别的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这就不必深究了。
“你知道，J·J，对于你主办的派对来说，这已经是罕见地有趣了。”手里拿着威士忌酒瓶，往下汩汩地倒了两杯，克里斯托弗·汉克斯把酒杯放到了珍妮和扎克瑞跟前，几乎是命令地说道，“这已经是扎克瑞的第三杯了，你呢？第一杯还没见底，e
on，别做扫兴鬼，你得换一杯了。”
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珍妮把杯底喝光，拿过了一杯新的威士忌，周围人群都哄笑了起来，克里斯也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是我的百亿女孩！”
“去你的。”珍妮冲他吐了一口酒气，“如果你再用这个借口和我拼酒的话，我就把你的头按到那边的水池里去。”
刚才已经目睹克里斯用祝贺百亿为借口，和她拼了三轮啤酒的群众们都大笑了起来，一边的李奥纳多则冲克里斯这个相爱相杀的好友挤了挤眼睛，默契地上前把自己的酒杯顿在了桌上，“放心吧，J·J，你不会再被他拼酒了——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对！”一边的莉莉安大笑了起来，她已经喝了两大杯扎啤，有点微醺后的放肆了，“也该轮到我们了，你这个可爱的、可爱的百亿女孩。”
“噢！你们真是太讨厌了。”珍妮先是喝了三四瓶啤酒，后来发现这样喝下去她今晚得住在厕所里，便改喝威士忌，但即使如此，她其实也喝了不止一杯——刚才脱身出去应酬了一圈，几乎人人都要和她Cheers祝贺她的个人票房突破百亿在即，当然也有电影本身突破十亿的好消息。如果是平常商业应酬的话，没有人会逼酒，大家浅酌而已，但今晚都是熟朋友，派对又办得很酷，气氛就有些失控了。本来罗伯特·艾格和杰夫·比克斯谁都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似乎彼此有点较劲了，都想让对方先走——先走的一方肯定被视为失败者，但两人在拼酒气氛刚开始后不久就捐弃前嫌，说笑着同时离去了：开玩笑，过来要拼酒的都是李奥纳多、克里斯这样一般总裁也不会轻易得罪，多少有点平起平坐意思的巨星，就算是闹着玩，这个头也不能开，几个老家伙留下来那肯定是充当炮灰。
詹姆斯、斯皮尔伯格等老家伙也差不多，自知不能喝，而且人又红的，都是借机退场，留下来的全是喝咖，珍妮稍微和克莉丝汀·伟格聊了一下新电影的事就被拉来喝了，虽然她白人身体，原始酒量还是比较好的，但多年来几乎滴酒不沾，酒量荒废得非常厉害，现在已经有些半醉了。晕晕乎乎之间，其实也没觉得这些家伙有多讨厌——嘴上是一直在说百亿没什么了不起的，心里也知道自己不会把金手指带来的那些票房算在内，可真的到了百亿这一关的时候，还是有点罪恶的自得，这种被压抑的成就感在《代号Shero》的票房里全都释放了出来，她一手打造的电影为她挣到了这么多的资本，让她重新以强势姿态回到MCU——更重要的是，已经累积起了足够的自信去为这样的电影做出微调，自信自己真的能把控到市场的节奏，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说真的，本来以为你要到40岁才能突破百亿的。”李奥纳多拿着酒杯，有些失落地说道——他的主演累计票房到现在也就是40多亿，其实已经是让人头晕目眩的数字了，但在珍妮这里确实不够看。“那还是把漫威的一系列电影给算进去了，没想到你退出漫威，反而整整早了十年——伙计们，J·J是不是我们的奇迹女孩？”
“Yeah！”她的一帮熟朋友都大笑着喊了起来，“Go
J·J！Go
J·J！GO
J·J！”
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珍妮也忍不住仰起头哈哈大笑，她抬起脖子，豪气地把威士忌一饮而尽，杯子顿在桌上，“再来一杯！”
“Yoohoo！”
“嘿嘿，朋友，过来，过来，她要再来一杯！”
在大笑声中，珍妮很快地拿到了她的另一杯酒，她拿到手里，没有马上就喝，而是有些醉醺醺地对李奥纳多说道，“听着，其实这些累计票房，没那么重要，你看，我超过的人是艾玛·沃特森——”
如果不计算票房通胀因素，就按主演票房来看的话，用七部《哈利波特》，在自己20岁还没过半的时候就拿到了62亿票房的艾玛应该是女星中的冠军了，而明年的终结篇也会给她带来起码10亿的数字累计，这也说明其实票房就只是个数据而已。毕竟，即使在珍妮没拿到《阿凡达》近30亿的加成之前，也没有人会说艾玛能和珍妮比较，不过即使如此，百亿也依然是个极为恐怖的数字了，这还是在只计算主演票房的前提下，没计入《爱丽丝》和《九》合计12亿的高额数字。《加勒比》系列31.2亿，《阿凡达》29.9亿，《钢铁侠》8.5亿，这里就是69亿，余下《笔记本》和《Prada》合计8亿，《迈克尔》和《莎莉》文艺片合计4.4亿，《梦露》8.3亿，合计90亿，所以《代号Shero》破10亿的这天，也就是她个人票房破百亿的时间点，如果算上另外两部并非主演，但也是重要角色的电影，珍妮的个人票房已经达到了恐怖的112亿，和男星排行第一的塞缪尔·杰克逊的差距将会越来越大，估计就只能和詹姆斯·卡梅隆一样，自己和自己玩了……
因为她自己清醒时的决定，媒体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报道这点，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电影的票房成绩上，对于那些受制于媒体的人来说，这个成绩说不定也会因为媒体的忽视而变得没那么了不起——不过即使如此，这种故作谦逊的话语还是令朋友们难以忍耐，发出了连续的“Boo！”嘘声，甚至吸引了舞池的注意力。
“OK！OK！”珍妮大笑了起来，她又喝了一口酒，“所以，你想要票房，李奥？”
李奥纳多撇了撇嘴，酸酸地说，“噢，好新鲜的问句，你想要票房？拜托，这里有谁不想要票房？站出来！”
所有人都哄笑了起来，珍妮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把他们都静音了，她点了点李奥的鼻尖，又点了点自己，“那你就听我的话啊！让你演《阿凡达》，你不演，30亿就给安东尼了——我这么棒，你干嘛不听我的话？”
她嗝了一下，感觉威士忌在胃里发烧，世界都在轻微的旋转，但这阻挡不了珍妮跳起来试图站到椅子上，克里斯叫了起来——毫无理由，大惊小怪——抓住她的手让她维持直立，珍妮甩开他，对所有人吼道。“我棒吗？”
DJ都停下了打碟，舞池里的人群停了下来，随后爆出了惊天的欢呼，“超棒！”
“Yeah！超棒！”珍妮竖起大拇指，“我是这个！”
在大家的笑声中，音乐声又开始喧嚣，珍妮跳下椅子，对李奥喊道，“你看，所有人都说我棒，所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李奥的表情有些无奈，莉莉安大笑起来，克里斯在说，‘切萨，太好了，你也被她吸引过来了，我想她是醉了——’
“谁说我醉了！”简直不可容忍！珍妮转过头想要抓住克里斯的肩膀警告他不许胡言乱语，但惊奇地发现他越来越远，“嘿，我在倒退——不，地球倒转——”
“你醉了。”切萨雷的声音说道，显得格外容忍，珍妮‘咕’地一声笑起来。
“Hey，You。”她说，发现地球已经倒转到了另一个角落，她正在莫名其妙地上着楼梯。
“哈喽。”切萨雷干巴巴地说，“玛丽呢？她喝High了吗？”
“她和克劳迪亚去拿下一轮了。”珍妮打了个嗝，“你呢，你在哪里？——你总是不在，这出差，那出差——”
“我在和Jay—Z聊天，你忘了？我们的电视剧计划。”切萨雷打断了她，“还有碧昂斯，当然还有凯瑞他们。”
“噢，总是有那么多正事。”她笑着说，“我们要去哪？”
“给你找个房间休息。”
“然后呢？”
“然后你明早要飞去优胜美地。”切萨雷叹了口气，“记得吗？你的新电影？”
“噢，记得。”珍妮说，她笑了几声，“我的新角色，Coco还是Co？嗯，有趣的女孩，我应该盼着去沉浸新角色了。”
她捂住嘴打了个嗝。“好莱坞的这一切都没什么意义——可你知道，它真的好好玩哦！”
“Co，是Co。”切萨雷说，“尽管我很希望萨尔维能为她改个名字——她是个有趣的女孩？”
“非常有趣。”珍妮觉得他在放开自己，她不禁恐慌地一阵挣扎，但还是无能为力地倒在了软绵绵的什么东西——
“噢，是床！”她研究了一番，恍然大悟，切萨雷好像笑了起来。
“是的，是床。”他说，坐到她身边，“你还需要什么别的吗？”
“没什么了。”珍妮说，她拉住切萨雷的手。“但你不许走。”
“……OK。”切萨雷容忍地说道。“我会等到你睡着再走。”
“但我现在不想睡！”珍妮发怒地说，“我们还没有聊完！”
带了一丝亢奋地，她坐了起来，“可乐——关于可乐，我还有好多没说。”
“比如说？”切萨雷按住她的肩膀，似乎想把她推回去，但珍妮握住他的手，努力地和他搏斗，同时想着关于可乐的一切，“那是个——嗯，那是个——”
那是个非常直接的女孩，她遵循本能生活，就像是优胜美地里独自一人的她，她永远不知道什么是伪装，总是一语道破真相。
——总是一语道破真相——
“那是个……等等！”她说，抬起手有些恍然大悟地说，“她是说——我知道了——”
切萨雷的表情好像有点无奈，他说，“哦？知道了什么？”
“我想要——不——”她又打了个嗝，自豪地宣布，“是百亿女孩——百亿女孩想要什么——”
“Wha——”切萨雷吃惊地问，但她没管这些——此时看来，这一切真的再清楚不过，她视野里朦胧又清晰的景色，他的味道、体温、心跳的节奏，那么多个尴尬紧绷的时刻——说真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这实在太过奇怪，人生就该和可乐一样简单，你想要什么，那就去拿。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一个百亿女孩得不到的东西？
她勾住切萨雷的脚，韧带薄弱点，难以受力、柔术、凯莉，十亿——视野翻转、翻转，她听到他吃惊的抗议声，但这无济于事，珍妮和他一起跌到了地毯上，她骑住，双腿锁住腰际肌肉，一手握住衣领，正骑乘，锁喉方便转入十字固——
“呃！”切萨雷似乎在抗议，但她不予理睬。
“不想谈你为什么老不在。”她打了一个嗝，“Don’t
care。Now——Mama
just
wanna
a
good
fuck。”
握住衣领的手用力，珍妮把他拉起来——但话说回来，她会不会有点太粗暴？
她不想做个太坏的女孩，珍妮松开手让他砸回地毯上，连忙道歉地拍拍他的领口，送上笑容。
“——With
you，”她说，弯下腰抓住了切萨雷的下巴。“Wait——”
切萨雷的表情似乎充满了希望，他吃力地说，“珍妮——”
“——Only。”珍妮想了一下，快乐地说，“这样应该足够礼貌了。”
她一口咬了上去。
第403章
洗个痛快澡！
酒精麻痹了神经系统，但又让泛意义上的知觉更加灵敏，意象在她脑中四处飞舞，就像是炸开的漫天烟花。她甚至无法分辨现有的发现和旧有的记忆——也许这就是认识太久的弊端之一，对于切萨雷的一切，她已经很熟悉了。他的金发，刀削一样的英俊面颊，还有那适度健壮的肩颈，都潜伏在记忆的碎片里，也许是一次不自觉地观察，也许是某次目光不经意的留驻，她的指尖在他身上游走，微热的触感显得熟悉又陌生，但牙齿下的唇瓣就足够刺激了——虽然好莱坞很流行贴面礼，但不论切萨雷还是她都不是拥趸，即使有摆拍的需求，两人也从来没有哪怕是轻吻脸颊的接触。
他尝起来没有翻天的好，尚在人类范畴，但珍妮依然被某种汹涌澎湃的情潮冲刷过四肢百骸——这不是普通的欲望，也许成分更加复杂，参杂了强烈的越线快感，她在做一件不好的事，珍妮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点，但事情好像因此变得更好玩，毕竟，禁果总是特别好吃。再者，作为一个老手，她也确实空窗很久了，平时没什么感觉，忙得不会去想，不代表她就不会饥饿，当食欲找到了被勾起的契机，压抑越久，它的反弹力度也就越大。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她模糊地想，但很快不再去在乎这些细枝末节，而是发出不满的声响，抱怨着切萨雷的拘谨——他尚且没有给与回应，也没有配合，一定要告诉他，他是个没有情趣的床伴……嗯，但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反应。
他们的身高相差有些大，珍妮抱怨地想，她稍微抬起头，向下滑坐了一点，落到他腰间，撑住他的胸支起自己，酒劲似乎在久违的——新鲜的——复杂的多种情绪之下渐渐消退，她仍然放松而兴奋，但手脚不再那么不听使唤了。而这件事该怎么做——她确实清楚得很。
切萨雷的脸半藏在家具的阴影里，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心跳几乎把她的手心震下来，他说，“J·J——”
“嘘。”珍妮说，她忽然有些羞涩——不因为他们正在做的事，这些年来树立的超强自信，让她现在所提供的并不是一份非分的索求，而甚至应该是世界男性梦寐以求的一份款待——不，这完全不是因为她的主动，而是因为……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她想，我们为什么要一直隐瞒自己地活着？如果连自己都隐瞒，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无需否认，她在这种亲密中从来并不着迷于接吻，尤其是在渐渐西化之后，她对自己更加坦诚，大多数时候，一次单纯的性就只是一次单纯的性，对于珍妮来说，喜欢和某人有肌肤之亲并不代表喜欢他的吻，她会配合，也不至于回避对方的亲吻的，但很少主动去索取。
但现在不同，至少此刻不同——那个浅尝辄止的亲吻让血液里所有的酒精似乎都燃烧了起来，变做了狂野的想象，催化出了全新的化学物质，让她有了截然不同的改变，在这一刻，她的‘With
you
only’不再是客套话，她的欲望有了明确的指向，那就是被她压制在身下的切萨雷·维杰里。
她垂下头注视着他，试图在仍有些昏眩的感觉中辨明他的表情，而后，往身后目的明确地伸出手。
切萨雷的肩线明显地震动了一下，他现在几乎是在低吼了。“J·J！”
珍妮大笑起来，她的指尖由上而下画了一条线，然后回溯到顶部去寻找拉链。
这些事总是有个程式在，就像是游戏，生手未必有熟手表现更佳，选择释放技能的时机，从对方选手的操作来判断他的状态，技巧学会了就忘不掉，而数分钟后，十数分钟后的前景就像是厨房里传出的香味，让她对主菜兴致更加，内啡肽让她的世界都光明起来，珍妮兴致盎然地想，“让我来主导也好，我会一、点、一、点享用——”
然而，她的双脚在此期间早已放松，心里的豪言壮语还没立下，天旋地转间，她被切萨雷翻转了局势，陷入了柔软的长毛地毯之中，而他则维持着把她压制住的姿态，双肘困住了她的肩颈，就这样悬停在她身前，咒骂地说道，“Fuck，你醉了，J·J——你到底喝了多少？”
“这四——”珍妮顿了一下，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她的舌头忽然间有些不听使唤。
她调整了自己的发音，“这四我们现在该关心的话题吗？”
没事，她的身体还算听话，她抱住了他的脖子，试着把她拉下来，她的双腿又一次锁住了他的腰——珍妮忍不住大笑，“虎、虎蝶式防守……”
在性上，好像男性做防守方时总是格外弱势——这有生理因素，也有社会因素。切萨雷一样招架得不轻松，他还在说着什么，但珍妮已经不再去听，当两人肌肤相亲时，她获取资料的途径太多了，每一个挣扎都会转换为摩擦，而他的抵抗在这一切跟前就像是洪水前的薄纸片一样脆弱，他的手，他不情愿地张开的唇，在一个又一个长吻之间间断的抗议，他开始慢慢碾动的腰——
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衬衫里，开始帮助他脱掉上衣，而切萨雷忽然停顿下了一切薄弱矫情的反抗——这反而让她不习惯了。
“浴室。”他俯下身凑在她耳边说。“需要洗个澡。”
珍妮松开手，让他脱离自己，她觉得身上一轻，接着就被抱到了半空中——她唇齿不清地说，“不，你洗澡，我——我不——啊！”
冰冷的水流忽然击打下来，屋里就像是下起了一阵暴雨，珍妮尖叫了起来，摇摆着头想要躲开这样强烈的冲击，但她不知该往哪儿逃——她的头开始痛，世界就像是在她头颅旁边猛地炸裂，然后慢慢归位。
她的视野渐渐地清晰起来，对于自己身处的环境有更强的概念：这是一间浴室，而她正靠坐在淋浴房里。切萨雷拿着一个淋浴喷头正在对她大肆浇水，好像她是一株盆栽——
“你看起来好些了。”他说，金发凌乱、衣衫不整——白衬衫甚至还被水濡湿了一大半，看起来可以直接去拍CK大片，珍妮忽然发现他的皮带不知什么时候都被她抽掉了，拉链也危险地掉了一半——但他总算关掉了喷头，蹲下来和她平视，“你好些了吗？”
她瞪着他，脑海里空荡荡一片，所有醉后的冲动全被冷水冲没了，但理智又还没回来接管，整个人完全傻在那里——
“珍妮？”切萨雷问，他试着撩开她的浏海，而珍妮忽然觉得非常委屈。
“你居然用冷水浇我。”她说，泪水说来就来，她呜咽了起来，“你居然用冷水浇我——”
切萨雷非常明显地叹了口气，“J·J，J·J——OK，OK——”
他抽了一条浴巾，把她从淋浴室里引出来，裹上浴巾回到房间里，而珍妮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这并不是屈辱的泪水，更像是安全阀被打开以后的应激反应，酒精推开了她的理智，而她的潜意识里有太多太多挤压的情绪了——每一次在崩溃的边缘逼迫自己继续下去的心理斗争，每一次疲倦地叹一口气，然后命令自己保持兴奋和冷静，推开门走进一个社交场所时的无奈，作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尤其是她，就算有负面情绪，脾气发给谁看？酒后能哭一场其实也挺痛快的。
切萨雷把她拉回床边安顿好，他坐在她身边等了一会，然后——也许很慢，也许并不是那么的慢，只是在眼泪中一切都显得很漫长，他把她揽进了怀里，提供了自己的体温和支撑。
“There，there。”他说，但没有过分劝阻的意向。
他的拥抱非常好，但还有些不够，她用哭声来表达自己的意向，而切萨雷的领悟力似乎有些弱，过了一阵子，他才开始有节奏地拍抚她的肩背。“OK，OK……”
太阳穴上传来轻微的压力和濡湿，他好像亲了她一下，珍妮的肩膀耸了几下，她稍稍感到满意，往切萨雷怀里钻了几下，继续哭了下去。
……
珍妮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睡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浓黑色，而她的头真的痛得——
“噢，Shiiiit——”她说，抱住头小心地坐起来，喉咙干渴得几乎要冒烟。“水——”
一瓶冰水适时地递到了她跟前，珍妮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是另一瓶和两片阿斯匹令，切萨雷说，“这会让你的头疼好一些。”
“嗯。”珍妮现在尽量少说话，她的头太痛了，一说话整个脑袋都在震动。
三瓶冰水，两瓶喝，一瓶冰敷，还有那两片万用灵药确实有效地缓解了她的症状，珍妮平躺了一会，渐渐再次凝聚起坐起来的力量，“几点了？”
“凌晨四点。”切萨雷说，他看起来要比她体面多了，看上去就是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的样子，即使喝的酒绝对比她多，但看起来要比她轻松自如多了——他甚至还换了晨袍，而从沙发上的iPad和杂志来看，人家正享受着自己的时间呢。
“OK……”珍妮说，她没有躲开切萨雷的眼神，但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切萨雷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还是没有？
切萨雷递了水以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他的眼神没有离开她——似乎是肯定她已经恢复理智了，他欠了欠身。
“So……”他说，语气意外地就事论事，“你昨晚明显喝得太多了。”
珍妮呻吟了一声，抱住头认罪，“是的，是的，不但喝得太多，而且喝得太杂了——拜托，请不要控告我性骚扰。”
她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也并不是完全开玩笑，美国文化对双方自愿是非常看重的，如果她和切萨雷性别倒错，即使是正常夫妻刚才发生的那也是一次强奸，只要女性明确表示了‘不’，而男性拒绝停下，这就是一次非自愿性爱，倒过来要好一点，不过美国法律里男性也会成为强奸罪的客体，不存在申诉无门的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