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躺平也能薅出个武徒

    陆小凡的拳头重重砸在测力器上，金属球体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往深井里丢了块石头。操场上的蝉鸣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哄笑——测力器显示屏上，血红的“89”正在疯狂闪烁。

    “气血值89，战力评级F-。”裁判老师用笔尖敲了敲记录板，“陆同学，建议你转文考班。”

    精英班的方向传来周狂刻意拔高的嗓门：“老师，这成绩得创校史新低了吧？”几个穿着定制武道服的学生跟着嗤笑，他们手臂上绣着金线的“天”字徽章刺得人眼睛发疼。陆小凡低头看了眼自己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那里用马克笔歪歪扭扭画了个卡通咸鱼——上周被分到差生班时，后桌胖子给他画的“励志图腾”。

    夕阳把影子拖得老长，陆小凡踢着石子拐进老式居民楼时，五楼窗户正飘出震天响的鼾声。推开门，老爹陆大海四仰八叉瘫在沙发上，茶几摆着半包花生米和歪倒的啤酒罐，电视里重播着二十年前的武道联赛。

    “当年你老子我差一点就进省队......”睡梦中的陆大海突然嘟囔一句，口水顺着下巴滴到皱巴巴的衬衫上。

    陆小凡叹了口气，从冰箱摸出凉透的包子啃着。手机突然震动，班级群弹出消息：【@全体成员下周武考模拟赛名单公布】，他手指悬在“陆小凡vs周狂”那行红字上顿了片刻，锁屏时的反光映出一张麻木的脸。

    午夜十二点，陆大海的鼾声突然被一声怪叫打断。

    “叮！检测到宿主持续咸鱼行为满1000小时，激活【努力值抽成系统】！”

    陆小凡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眼前悬浮的湛蓝色光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瀑布般冲刷而下。当“可绑定目标：陆大海（亲密度100）”这行字跳出来时，他猛地扭头看向鼾声如雷的老爹——男人发福的肚腩上还沾着花生碎屑。

    “爸！”陆小凡一脚踹开卧室门，“咱家祖传的《五虎断门刀》秘笈呢？”

    陆大海被拽着领子提溜起来时，手里多了把锈迹斑斑的唐刀。刀鞘上“陆氏武馆”的烫金字早已斑驳，这是三年前武馆倒闭时唯一没被债主搬走的东西。

    “凌晨两点半！你小子嗑药了？”陆大海的咆哮惊飞窗外野猫。

    “我想通了。”陆小凡把刀柄塞进老爹掌心，表情虔诚得像在教堂祷告，“您说得对，男人要有血性。从今天起，我决定继承家传绝学！”

    陆大海醉眼朦胧地比划了个起手式，刀锋歪歪斜斜劈向空气。就在这一刻，陆小凡浑身毛孔突然张开，某种温热的气流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

    叮！陆大海修炼《五虎断门刀》1分钟，宿主获得50%熟练度！

    “咔嚓！”

    陆小凡下意识并指成刀劈向茶几，大理石桌面应声裂成两半。裂纹中心赫然是掌纹形状，边缘泛着淡淡的焦黑。

    “武徒一阶？！”陆大海的酒瞬间醒了。他哆嗦着摸了摸裂缝，又看向儿子白净的手掌，突然抡起唐刀对着空气疯砍：“老子练了二十年都没入门的刀法，你这就......”

    叮！陆大海情绪波动剧烈，修炼效率提升300%！

    陆小凡看着疯狂刷新的系统提示，嘴角越咧越高。当老爹第五次挥刀劈碎吊灯时，他贴心地点了份烧烤外卖：“爸，补充点体力再继续？”

    清晨六点，陆小凡嚼着油条往学校晃悠时，系统光幕还在不断跳动：

    【累计抽成《五虎断门刀》熟练度：72%】

    【宿主境界：武徒二阶】

    教学楼的电子屏正在滚动播放喜报：“恭喜周狂同学突破武徒五阶！”红底金字晃得人眼花。陆小凡摸出手机，给累瘫在家的老爹发了条语音：“爸，今天体育课我想请个假......什么？您说刀法要趁热打铁？明白明白！”

    当周狂在武道馆一脚踹飞沙袋时，陆小凡正躲在树荫下啃冰棍。手机震动，系统弹出新提示：【陆大海自行参悟《五虎断门刀》第三式，触发暴击！宿主获得完整版“虎啸山林”心得！】

    周五的武考模拟赛，裁判老师念到“陆小凡vs周狂”时，观众席响起一片嘘声。周狂扭着脖子走上擂台，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三招之内，我让你爬着......”

    话音未落，陆小凡突然举手：“老师，我能用兵器吗？”

    裁判皱眉：“学校规定......”

    “家传的。”陆小凡从书包里抽出用报纸裹着的唐刀——今早出门前从老爹枕头底下顺的。刀身出鞘的瞬间，隐约有虎啸声掠过场馆，周狂的冷笑僵在脸上。

    测力器的警报声是在陆小凡挥出第七刀时响起的。显示屏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1502”的瞬间，刀气余波掀翻了裁判席的保温杯。滚烫的茶水泼在周狂定制武道服上，他却像被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

    “气血值1502，战力评级D+。”裁判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陆小凡，胜。”

    陆小凡收刀入鞘时，刀柄上“陆大海”三个小字在阳光下闪了闪。他摸出手机，给通讯录里“咸鱼老爹”发了条消息：

    “爸，您当年省队落选的遗憾——我帮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