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午饭余妄做得很丰盛,夏时云故意绕到他身后甜甜地夸:“老公好棒哦。”男人顿时浑身一震,僵立了半天都说不出话,底下立刻翘起来了。
夏时云都做好准备被余妄死死抱住,低哀地缠着他问老婆可不可以亲一下了,结果余妄僵硬了半天的结果就是红着耳朵去端碗筷了。
夏时云:“?”
他请问呢?
虽然有点气闷,但是酒足饭饱,夏时云还是理所应当的犯困了。
窝在软乎乎的沙发里,电视播着嘻嘻哈哈的综艺,夏时云的眼皮困倦地眨了眨,然后眼睛一闭就困起小盹来了。
他处在将要睡着却还没睡着的困意浓重状态之下,倏地感觉有人靠近他。
不用想也知道是余妄。
难道说男友还是比较适应等他睡着了再动手动脚?
白天的时候不好意思吗?
夏时云这样想着,心跳一下变快了起来,他不知道余妄的吻会落在哪里。
结果男人俯近,居然只是给他盖了一层轻薄的夏凉被。
夏时云:“……”
好好好,这样搞是吧。
他生气了!
偷偷视奸他的人是余妄,睡煎他的人也是余妄,收藏了他很多涩图的人也是余妄!结果现在说开了,好,开始装矜持挽回形象了?
不是,他到底在装什么?
夏时云坚决认为自己是讨厌变态死装成老实人,绝不认为是因为自己没有被男友亲亲摸摸贴贴而生气。
夏时云不想理他了。
但是余妄本身话就少,也不怎么主动挑起话题。
夏时云一声不吭钻进浴室洗澡,看都不看余妄一眼就从他面前越过。赌气着要让男友知道,什么才叫冷暴力的气愤小猫横冲直撞的下场就是忘记带换洗贴身衣物进去了。
而余妄那双炙热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宝宝快要忍不住了。
两手空空就进了浴室。
余妄倏地抬起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喉结急渴地攒动了一下。
他亲眼看着,却没有出声提醒。
直到浴室的水流声响起,有清幽的香味混着氤氲的水汽从缝隙飘出来,香得男人眼睛都红了。
怎么办啊,笨蛋宝宝已经脱光光了,在里面摸着自己的身体。
好想进去看看……
他也快忍不住了。
他的老婆宝宝今天简直可爱得过分,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想把人按在怀里不顾反抗地欺负一气。
可是他真的不想继续分房睡啊……
老婆太残忍了,完全不顾他会不会因为抱不到他而睡不着,自己塌着小腰抱着可恨的被子睡得香甜。
他想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夺回陪睡权……
只能下一点卑劣的猛药了。
只要宝宝寂寞了,就肯定需要他了。
就算是身体先想念他也可以……他不挑的。
余妄焦躁地又换了个坐姿,反正没人看索性也不挡了,休闲裤被撑出明显的形状,勒得他有点痛了。
不行,忍不住了。
快爆炸了。
他好想看,就算看一眼解解馋也可以啊。
男人不可自控地走到了浴室门外,声音喑哑,一听就是潜藏着无尽的欲.望:“宝宝,你忘记拿内.裤了,老公给你送进去好吗?你开开门吧。”
余妄的眼神已经发直了,说着要送衣服,其实他自己也两手空空。
送了个寂寞。
浴室里水流哗啦啦,男人声音里那点怪异很好地被水声隐藏起来了。
夏时云模模糊糊听见了,他不想理他。
他是决心也要冷一下余妄的!他倒要看看是谁先着急。
但是没拿衣服确实有点尴尬,而且他没锁门,余妄是能直接进来的,他怕不说话这人会担忧他是不是晕倒而闯进来。
于是夏时云不情不愿地破例搭理他:“不用了,你直接挂在门把手上吧,我一会儿自己拿。”
余妄焦渴地咽了咽口水,装没听见,像一只试探主人底线的恶犬。
他缓缓下压着门把手,沉声道:“那老公进来了。”
这声压得很低,夏时云没听清,真要疑惑地让他再说一遍,结果一扭头就看见门缓缓被推开了……他英俊冷淡的男友探了个头进来,黑发黑眼,隔着袅袅的雾气竟有些像聊斋里勾魂夺魄的艳鬼。
夏时云吓得僵住了,愣愣地站在那儿也忘了要遮挡什么。
男人狎.昵的视线火舌一般从他光.滑的身体舔过,黏.糊.糊的触手一般,似乎要用视线将他穿透,把他打开来玩。
余妄呼吸重了起来。
老婆怎么能这么漂亮……是谁准他生得这么好看的?
窄窄的腰和臀,他一只手就能握住,但是肉却很厚,一掐,那些水当当的肉就吸手一般溢出来,嫩乎乎的。
他如愿以偿的瞧见了。
心里的欲.望却如同填不满的黑洞,叫嚣着想要得寸进尺。
看见了也不够,他想进去摸一摸。
可以吗?
宝宝会不会生气?
生气了的话怎么才能消气呢?
一个巴掌够吗?
余妄胡思乱想着,大脑一团浆糊,还没想清楚,回过神来的夏时云就惊叫一声,愤怒的眼睛瞪得溜圆,白嫩的颊肉都鼓起来了。
“滚!你变态啊!!!”
老婆真的生气了,声音脆生生的,像多汁的脆苹果,嘴巴肯定一样是甜甜的。
余妄被骂得退了出去,合上门,高大的身躯靠在门上急急喘气。
他的眼神亮得可怕,嘴角兴奋地勾起,眼下的青影和迷醉的酡红混在一起,有种诡异的涩气。
宝宝真的骂他了。
好坏的宝宝,怎么能骂老公呢?
骂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他都舒服死了。
好爽……不对,好坏啊!
坏宝宝!
余妄缓过这阵怪异的愉悦,手又按上了门把手,但这次他不敢再没分寸地直接进去,而是带着甜蜜的微笑,温柔体贴地说:“宝宝别生气,是老公啊,不是别人。”
“老公进去给你搓背好吗?”余妄咽了咽唾沫。
第33章
“老公进去给你搓背好吗?”
夏时云抱着毛巾,花洒把他的额发都打湿了,水洇洇的眸子惊慌失措地眨了眨,脆声拒绝道:“我不要!你不许进来!你再进来我就拿水喷你了!”
惨遭拒绝,余妄只能遗憾退场了。
他老婆的威胁可以说是毫无杀伤力,其实真的被喷一身又有何妨?
只是他怕真的把夏时云惹急了,物极必反,把好不容易钓上钩的小猫又给吓回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余妄退去阳台,收了一条棉白色的裤子折返回去,这回乖乖地放在了门把手上。
头发被溅湿了,夏时云索性直接洗了头。
沐浴后的青年皮肤白里透粉,浑身散发着柔和温暖的沐浴露香气,门打开的时候还不肯直接走出来,他警惕地探出湿哒哒的脑瓜望了望,确认余妄正远远地坐在沙发上才肯别扭地出来。
男人脸上异样的酡红已经褪去,又恢复往日的平静沉稳,看见夏时云就很自然地拍了拍身侧:“宝宝来,老公给你吹头发。”
他有点别扭,不太情愿:“我自己吹吧。”
想冷落余妄的心被刚才那一出一吓就缓缓淡了些,夏时云现在只是单纯觉得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些危险性而不想靠近罢了。
余妄抿了抿唇,眉头轻皱,睫毛直直地耷拉下去,声音都黯淡了:“为什么不要我吹?讨厌我了?可是老公刚刚真的只是想关心你,而且……”
“而且明明是宝宝叫我以后要把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你的,不能隐瞒,我听话了。”
说着,他就抬起眼睛失落地盯着夏时云看,幽丧的气息不断外溢。
夏时云哑然。
他瞪着眼睛,找不到理由反驳,于是郁闷地说:“好吧好吧,进房间吹,吹完我顺便涂一下身体乳。”
夏时云平时很少涂这些东西,但最近合作的品牌给他们工作室一人寄了一套身体乳和助眠香薰,在官网上售价很贵,不用感觉怪可惜的。
吹风机开了舒适的暖风挡,风力比较柔和,余妄一边给老婆吹着头发,一边用指腹轻轻按揉着。
粗砺的手指仿佛有魔力似的,按得夏时云酥筋软骨,不一会儿就惬意地闭上了眼,起初的那点不自然荡然无存,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滩柔软的猫饼。
手指在温暖的风中穿梭,直到余妄吹完了他还有点意犹未尽。
男人俯低身子附在他耳边沉声问:“老婆。”
夏时云懒洋洋地从鼻腔哼出一个嗯。
“我帮你涂身体乳好不好?”
夏时云骤然睁开双眼,与男友深邃的黑眸对上。
余妄的眼睛不算大,是偏狭长的眼型,很诚恳地望着他,看上去有几分可信:“我帮你涂,涂完了就顺便帮你关灯关门,你舒舒服服地睡觉就好,可以吗?而且你自己一个人涂,你也擦不到背啊。”
男友的声音醇厚如陈酒,丝滑而浑厚的贯入耳中,刻意放轻了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温柔,哄孩子似的。
夏时云被哄得有些晕乎乎。
余妄确实有在努力改变了耶,他这样想道。
以前的男友能说一个字绝不会蹦出两个字,沉默得尴尬。
从这个方面来看,余妄确实进步很多,那么是不是应当鼓励一下呢?
而且今天一天,他都没跟余妄怎么亲近过诶……
夏时云纠结地蹙着眉头,又舒展开,反复两次才小声地说:“那好吧,但是你不可以趁机做变态的事。”
余妄敛目,温顺得如同被驯服的烈马:“好。”
夏时云刚想起身,一双结实的臂膀直接绕过他的膝弯,从后面把他整个抱了起来。
他吓得小声地叫了一下,脊背紧贴在男人的胸膛,脸瞬间涨红:“余妄!”
这、这种抱法……和给小孩子把尿有什么区别?
最大的区别只是他的腿没被分开而已,但还是相当羞耻。
男人稳稳地把他放倒在床褥上,黑眸有些疑惑似的问:“怎么了?”
样子忠厚又老实。
夏时云抿了抿唇,讷讷地趴好:“算了,没什么,你快点吧。”
余妄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单手掐住他的侧腰腹:“笨宝宝,你忘记解扣子了。”
夏时云尴尬的哦了一声,又转回来仰躺着,手指刚要碰到扣子,就有另一双率先一步帮他做了起来。
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露出底下被掩藏起来的莹润肌肤。
锁骨伶仃如层叠的远山,柔软的肚腹是带着暖意的雪,雪地上开着两株俏生生的嫩果,艳得喜人。
余妄染上去的色泽还没完全消散。
这个过程中,夏时云一直警惕地凝着男友的脸,时刻担心他突然发疯。
但余妄只是眸色更黯了一些,其余并无什么变化。
夏时云松口气的同时,又浮起一丝淡淡的不爽。
他轻轻哼了一声,就一骨碌转过去,还把手垫在了脸颊下面,颊肉被挤得推出来,瓮声瓮气:“你涂吧。”
夏时云一转过身,男人的眉宇顷刻就蹙起来了。
他无声地吸了口凉气,鼻腔间全是他家宝宝身上甜甜的气息,牙根都痒了,想含点东西,或者咬点什么,换牙期的狗似的。
他旋开身体乳的罐子,从里面挖出一块淡乳黄.色的膏体,用掌心的高温搓热了才往恋人的身上抹去。
夏时云的蝴蝶骨线条明晰,艺术品般衔接着笔直微凹的脊骨线,顺着抚下去就会被两个腰窝给吸住指腹,余妄眼神一黯,发狠似的抵着那里按揉了一下。
男人的手法刚中带柔,按得夏时云直哼哼唧唧的,还忍不住指挥:“那里很酸,再按一下……对对对,你做得好好啊,你以前学过按摩吗?”
余妄的声音都沙了,应道:“没有,做多了就懂了。”
夏时云顿时一噎。
是哦,可不就是做多了吗。
再上百个熟睡静谧的夜晚,余妄大概已经把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盘了一遍了,男友摸他大概就像回家一样熟悉吧。
夏时云不说话了,甚至赌气似的也不肯再发出声音了。
余妄却有点急。
他本来就忍得难受了,夏时云软绵绵的叫声是对他的嘉奖,像是钓在他面前的胡萝卜,现在连这点解馋的奖励都不给他了可怎么行?
余妄抿唇,温热的掌心从腰窝处移下去,缓缓来到弹韧的高地。
青年的腰身很窄,两瓣软团子也是小小鼓.鼓.的一个,余妄真不知道他怎么长得又翘又圆的,一只手都能盖住。
男人眼底涌现出浓郁的腥色。
他红着眼在上面轻轻掴了一巴掌,雪团顿时掀起一层软.嫩的浪。
余妄在心里悄悄骂他是烧宝宝。
跟团水豆腐似的不禁重力,稍微欺负一下就好像会碎掉。
夏时云忍不住出声警告他:“干嘛呢!”
涂就涂了,拍他干嘛,以为是安塞腰鼓?
虽然不痛,但清脆的响声听着也挺臊的。
余妄老实地垂下眼帘,压抑住嗓音里的不平静:“顺手了。”
“……”夏时云耳朵尖热热的,小声道:“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