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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下意识对着他人善良的莱默尔,是他永远的归宿。他似乎一直追逐着摆脱着什么,直到目睹这一幕,那块拼图使他的心终于完整。

    .

    莱默尔在一个晚上接到了电话,前秘书在电话里问他能不能见一面。

    “要聊什么?”莱默尔开玩笑,“我怕你杀了我。”

    “那种事情不会发生,我宁愿…”

    声音很小,莱默尔没有听见那是(杀了自己)。

    “能在古德路餐厅见一面吗?我知道这很冒犯,但我的储蓄不允许去更好的地方。”

    他们就那么见面了,拉斐今天穿的还是一身黑,但是拾掇得很仔细,发梢在灯下闪着钻石般的光,美轮美奂。

    莱默尔看了他几眼,抿抿嘴。

    梦见的这家伙真特么好看,上次没吃饱,多少有点可惜。

    也罢,还是不要祸害纯情弟弟了,省得不高兴。

    拉斐点了一桌莱默尔喜欢吃的东西,就像真的曾经做过他的秘书。

    闲聊几句,拉斐忽然侧过脸,急促深呼吸了几口气,莱默尔发现他耳朵都红了。

    啥。

    拉斐看他一眼,又闭起眼,莱默尔这次看懂了,这家伙在意淫什么,想入非非到害臊了。

    天可怜见,我说了什么!

    莱默尔大为疑惑,他稍微前倾,拉斐就骤然从座位上弹起来,看见他仰起的五官,紫色的漂亮眼睛像转着一个迷情的漩涡,又被吸住了一样怔怔的看。

    为了不被莱迷住,他总是要克制自己的目光,但一旦看到了,他就掉进里面去。

    莱默尔支着桌站起来,把包厢门反锁,好笑地扬着脖颈,斜倚在桌上问他:“你不觉得,你的欲盖弥彰有一点点,过于明显吗?”

    “今天请我吃饭,”莱默尔暧昧地半眯起眼睛,“打扮得像开屏孔雀的,不是你吗?你要是说不出来,就永远别说了,省得我见你一次,尴尬一次。”

    拉斐尔痴迷不悟地看着这个人,他明白自己的嘴,硬得像保险柜,但他的举动一直都在代替他的嘴,想要迫切地证明。

    他走上去,双手撑在莱默尔身边。

    莱愣了一秒,眨了眨眼。

    眼睛真好看。

    他踮起脚亲在莱默尔下意识闭起的眼睛上。

    泪痣长得真巧。

    他亲在泪痣上。

    嘴唇像狐狸尾巴;脖子像绒兔的身体那么滑;锁骨雕得好匠气,都像个雕塑了…

    喜欢你,既然你敢征服我,我就用一辈子喜欢你,没有后悔过喜欢你,没有后悔过被你利用我的弱点,我喜欢被你利用,被你操到六神无主…

    拉斐握紧莱默尔的一只手,插进自己风衣绕到腰后伸入衣摆里,按在自己背上。

    莱默尔摸到那条水蛇似的窄腰,皱紧的眉头终于顶不住了,下腹燥得起火,包厢里的空调好似摆设。

    拉斐凑上来第二回吻住他的唇,伸出小舌重重舔过他唇瓣,尝试戳进去,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汪汪的眼睛全是满满的渴求,失神地望着他。

    “莱默尔,你不知道…”拉斐的嗓音好像奶猫在乞食,“你有多,吸引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毒药,你把我糟蹋了,我本来奋斗到那么厉害的位置,你哄我全交给你了…”

    “你一定想不到,我还是…爱…你。”

    “即使你叫我成全你。”

    “你竟然叫我…成全你…我不能,不能,不…能,不能,这辈子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你。”

    拉斐尔垂泪,就像花沾湿了露水,偏偏还虚弱地扯出一个笑容。

    “宝贝,你好像想骗我不爱你,我没上当。”

    莱应该是听不懂的,但看那个表情,好像并不讨厌他这样。

    “擦擦。”莱给了他纸巾,叫服务员进来打包。

    刚进车,东西放在前座,拉斐尔就被紧紧压在放平的后座上,整洁的衣衫皱了,他的手套被莱默尔揪住边缘,并不礼貌地咨询他:“全脱了,好不好。”

    拉斐下巴尖抵着座椅,说好。

    莱默尔把他上身脱了个干净,在背后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了几个很深的吻痕,手伸进他裤子里,把他原本就挺立的那处撸得更加精神。

    欲望一波波冲击着肺,拉斐尔急乱地低喘,把腰拱起来,大腿不自觉分得很开,像只小鸭子般坐跪着。

    他仍不擅长应付被莱默尔玩得欲火烧身的情况,被莱默尔翻过身,找上嘴舌吻。

    不懂事的他追逐着莱默尔的舌,片刻也不曾停,果然很快陷入窒息,莱默尔看准时间放开,俯在他耳边轻喘:“我最后教一遍,呼吸,或者,我提裤子走人。”

    拉斐看着他,眼角掉下泪珠,点点头。

    莱默尔叹口气。

    “你真的太好懂了。秘书,我没有怪你,我怕你死。”

    “我知道,”拉斐躺在他身下,解开他的皮带扣,“我也怕吓到你,我应该离你远一点的,对不起,我有时候很自私。”

    “不,你似乎是个无私的蠢货,拥有你的人会很幸福。”

    莱默尔摸进拉斐的股缝,最深处被淫水润滑了些,手指就着水插进穴里很轻松,柔软的臀没有任何反抗,温热地包着莱默尔的手掌。

    手指在穴里的肠液里动。

    拉斐尔挺起腰,张大修长的白腿,去感受那种并不温柔,但粘腻甜美的刺激。

    手指并拢,进出他的穴口,坚硬的指节往前列腺上撩拨,拉斐尔的腰就越抬越高,呻吟着反弓到极限,去承载摁在他腺体上的频率。

    玩弄渐渐变得顺滑,腥香的淫液流出甬道,在被撑开的红嫩小口那里冒涌。

    莱默尔忍很久了,动情的拉斐全身泛着粉,他把拉斐抵在车窗上,就着自己的鸡巴让他坐下去。

    拉斐努力地放松着私处,找着莱默尔舒服的姿势把臀部往下压,湿润的后穴兜头一点点陷下,吞咽长棒。

    他知道自己柔嫩光滑的穴肉怎样被捅开,滴着水的湿软小穴含住鸡巴不愿松口,吃进鼓鼓涨涨的满根直到坐到底。

    莱默尔弯腰哈了气,沉醉地闭眸。

    拉斐因为他的满足而无比快乐,虚挽住莱默尔的后颈,缓慢地起坐,在抽离时把穴含住,节奏不快,就像在慢慢地全方位按摩莱默尔。

    如愿以偿地看见莱默尔喘得比他还快,握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地揉捻。

    “你怎么会…好样的,小看你了…哈啊…”

    莱默尔撂了把汗湿的褐发,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细长眼眸袒露出来,配上薄唇高高挑起的一侧弧度,把拉斐尔迷得心思荡漾,节奏一停,就被反抓住腿飞快地打桩。

    打桩的目的地正好是拉斐的腺体,冲击太大,拉斐直接卡住思维,失了神慢慢飘起来,足趾揪着座椅垫,小腿颤颤地摇摆。

    “啊~~莱——啊…求你…哈啊呜…哼呜…”

    莱默尔放缓了节奏,变成重重地捅,拉斐张大着唇口呻吟,却把长腿紧紧夹着莱默尔的腰,诚实地请求着快乐。

    “你啊。”莱默尔低声叹了句什么。

    拉斐哭泣着,莱默尔来吻住他,他就乖乖地流泪,舔莱默尔的上颚,把莱教他的东西都还回来一遍。

    “我们小秘书好乖呢,是不是。”莱默尔故意哄孩子一样哄他。

    拉斐尔一点也不生气,喘着,顺着节奏无力地顶起头,扭动腰臀,一副爽到极点又避不开的小模样。

    “再扭扭。”莱默尔调戏他。

    拉斐尔乖巧地扭腰送上来,腿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

    莱把他拉起来,他就缠绵地拥着莱默尔的脊背,亲莱默尔的脖子,诱人地沙哑娇喘,他的娇气不像可爱的雄性,反而在哭哭哽哽被打断的时候,有种半藏不露的奉献感。

    莱默尔将他稍长的铂金发梢拾起,别在他耳后,拉斐望着他,迷恋中缓缓泄密出无法诉说的一道深情的神采,比起表面的笨拙,更本质,陡峭,深入和安静。

    莱默尔没说什么,在共同的高潮快感里和他拥吻。

    拉斐听话地闭起眼,再次侧着头抵上来。

    “我收回之前的话,我发现我们的身体还算同步。”

    莱默尔笑道,拉斐尔背过身去,那一身吻痕又把莱默尔弄得不好交代,于是打开拉斐尔的腿背入肏了进去。

    拉斐呻吟半卡在嗓子里,半跪着来了第二次,结束的时候他的腰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躺在莱默尔身上面露难色地扶腰。

    莱默尔将人吃干抹净心情很好,一边点开回家导航,手指还在拉斐背上弹吉他。

    .

    养父的秘书又回来了。

    小孩发现那个秘书有点奇怪,在面对养父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手套让脱脱,衣服让乱乱;到了他面前,虽然对他很好,但不准碰衣服,手套必须戴。

    莱默尔走进客厅的时候,看见秘书正在指导小孩的作业。

    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秘书不知道,所以比他更沉浸,似乎也很正常。

    有必要为生活维持一定的假象,莱默尔想,自己真是入戏了。

    他到后面看了眼作业,很好,礼仪相关,秘书懂得比他多多了,但他无心让小孩继续受教育,拉着秘书的手就走,嘴上道:“给小孩一点自学空间,别看得太紧。”

    “自己拿满分才是牛逼,知道吗,小拉斐?”

    小孩猛点头,开心地挥舞手臂:“爸爸放心,叔叔放心,你们去卧室吧!”

    拉斐脸迅速转成欲滴血的臊红,他颤声问:“你,你告诉他了?”

    莱默尔有些奇怪地看他:“有什么不行,性知识早点掌握了,以后不吃亏,我看这孩子长得很秀气。”

    拉斐面红耳赤。

    他,他可是直到慰问营里遇见莱默尔,还一知半解呢!淦,输麻了。

    房间门锁,莱默尔把他推到床上,骑在他腰上给他摘手套。

    “你是不是有洁癖?天天戴着手套,我脱着也嫌麻烦。”

    拉斐点点头:“我有,你想知道原因吗?”

    莱默尔想说不想,拉斐为什么喜欢他,一直是个谜语,被他们两个默契忽视的谜语。拉斐在告白那天说了谜题,莱默尔从来也没猜过谜底,也懒得猜。

    但也许是恻隐,最后出口的是想。

    只给你一个机会又如何?给你一个最小的机会,被我了解。

    莱默尔心想,他是多么吝啬自己的感情,即使在梦里。

    “也没什么,我小时候经常给人捡垃圾、沾大便,那时候我都戴上手套。我想戴着手套沾他们的血,捡他们的心脏,这应该也不过分。”

    我不沾你的血,莱。

    拉斐尔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笑着,隐约有可怖阴狠的气质流出来,莱默尔看了,熟悉的感觉一闪而逝,但还是想不起任何事情。

    “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相遇的,如果我是疯子,”拉斐尔很容易地猜想着,“你不会有一点同情我,莱,让你看见我的丑恶了,对不起。”

    莱默尔坐着,半晌,却仰起头,在窗外的夕阳里静静笑了。

    “你真厉害,小秘书。”

    “如果现实中遇见了,我也许会很敬佩你,你强硬地做一切你愿意的事,又在我面前放下身段做你不愿意的事,无论在各个方面,你都得偿所愿。”

    拉斐尔微讶地看着他,然后幸福地闭上眼:“不,我只得偿所愿过一次,就是遇见你。”

    “反正不会再见,请容许我丢光所有的脸。”

    莱默尔打断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很遗憾,你其实只是我的一个梦,如果在我离开后这个世界还会继续,麻烦你找个新床伴,最好能发展成家庭关系的那种,小拉斐是你故意带我去见的,你自己带走。”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拉斐尔哂笑自己,“我本来,天,怎么…”,他曲起腿,轻轻顶着莱默尔的背,他可真喜欢这个人啊,“我真不擅长做梦,好羡慕那个坚强的红毛,莱,答应我不要回头看。”

    莱默尔淡然看着他。当然,这只是梦,他有权不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此时在莱默尔看不见的地方,完全由拉斐尔负责构想的那半边世界,已经变回大雪纷飞里浴血相掐的两人,就在那看着拉斐如何崩溃。

    拉斐喉结滑动,含着泪在笑,看着莱默尔美丽、镇定的身影,他所热爱的灵魂。

    “拉斐尔爱你。”

    “自卑的他从你给他拥抱开始就爱上你。”

    “拉斐尔愿意一直保护你,只要你不要离开得太快,让他跟得上。”

    “爱你,永远也想爱你。”

    “不要走,留在我生命里。”

    90

    |

    VS

    斯内克

    【========】

    梦境空间。

    斯内克一看轮到自己了,立刻弹射起步,脚踩风火轮似的逃之夭夭。

    两个跷二郎腿坐在原地的人,一个冷着脸,一个挑着眉毛。

    “他跑什么?”

    “不知道。”

    “要是他敢不梦点好的,出去我就裁掉他。”参孙变出瓶果汁舒舒服服地喝。

    “你最好不要那么做,”拉斐尔知道参孙可能在心里想了不止一次,他扮演着劝阻的角色,“小莱也想从军,还需要他提携。”

    参孙被弄语塞了,他不开心。

    “我来提携不就行了,你照看着点,别让斯内克把他养废了。”

    拉斐尔啧啧:“什么味儿,好酸啊。”

    “你觉得他会做什么梦?”

    “这还用问,”拉斐尔仿佛对自己的老邻居了如指掌,“肯定是一家三口过日子。”

    “我操…”参孙绷不住了,脸色变了又变,终究没憋住,脖子上蔓延出血红色的甲片。

    拉斐好像很震惊地看着他:“不是吧,阿sir,这你都忍不住?怪不得那家伙要跑。”

    话没说完,人形的参孙已经消失了,一只威武高大的红色铠具虫原地起飞,冲过身边的狂风卷起拉斐尔的发丝,拉斐尔远远看,斯内克也变成了金色翼虫在疾速逃窜,后面紧紧跟着不断俯冲的疯狂红影,就是怎么也追不上,证明了全能王有时对绝活哥也无可奈何。

    后方,小心眼得逞的拉斐尔卸下伪装的震惊表情,独一个人弯腰大笑得很开心。

    斯内克快点搞死他,谁让他抢走了我的阿莱!

    至于我无意间抢走了你的阿莱这件事,咳咳,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吧,你也怪不到我头上。

    .

    【梦境构建完成】

    现代感布局的业务大厅,波浪的墙壁浮层搭配地面上的简洁线条,内部装饰泛着淡淡的柔和月白蓝。

    大厅一侧,莱默尔黑色制服,坐在沙发,小方桌搁了盆绿植。

    四头沙发将这块角落围起来,莱默尔适应了一会儿这里的灯光,扭松僵硬的肩关节,打量周围的布置。

    眼尖的他很快注意到方桌前面摆着五个资料夹。

    不远处传来靴跟踏地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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