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514章

    晨会投影仪亮起的瞬间，林默把美工刀藏进袖口。

    市场部总监王振华正在用激光笔圈住报表，红色光斑扫过每个参会者眉心时，都留下针尖大小的血点。

    林默低头避开光束，发现会议纪要的页码显示是-207页，而纸页边缘正在生长霉斑状的蓝色纹路。

    "本月业绩同比增长300%，这要感谢所有同事的奉献。

    "王振华的领带突然开始渗血，在雪白衬衫上洇出条形码图案，"特别是...新加入的伙伴们。

    "掌声从西面八方响起。

    林默数着拍子，发现所有同事的鼓掌频率完全一致——每分钟正好60次。

    当他的余光扫到小雨时，这个实习生正用指甲在桌面上刻字，木屑里混着类似打印机碳粉的黑色颗粒。

    "接下来宣布新规。

    "投影画面突然跳闪到监控界面，画面里1999年的工人们正往地基浇灌血浆，"即日起禁止任何形式的加班申请。

    "行政部主管起身发放《自愿放弃加班协议》，林默注意到她的高跟鞋跟是碎纸机刀片。

    协议第三条用加粗字体写着："同意将影子作为抵押物"。

    签字栏己经印着206个名字，墨迹像凝固的血痂。

    林默的钢笔突然不受控地在纸上滑动，当他强行掰断笔尖时，发现墨水是冰冷的脑脊液。

    会议室灯光骤然调暗，所有人的影子开始抽搐着爬向协议。

    只有他的影子还钉在原地——但左腿部分诡异地消失了。

    "小林有意见？

    "王振华的脖子旋转180度看向他，后脑勺裂开的嘴里咬着半截工牌，"还是说...你更喜欢上个月的惩罚措施？

    "林默摸到裤袋里的1999年值班表，父亲的名字突然开始发烫。

    当他掏出U盘假装整理资料时，投影幕布突然播放起童年画面：五岁的自己正在老宅签收快递，包裹单上印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