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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遇到他,才终于爬上了另一条绳子。

    我重复可悲的人生,因为你的出现,开始走向另一个未知结点,如果我已经预见了我的未来,你会原谅我的欺骗吗?

    裴赐第一次见时簌时,他趴在地上像一条狗。后来他真的,心甘情愿成为时簌的狗。

    真天之骄子VS假训狗少女

    小情侣彼此救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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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BG現代校園不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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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袭

    从盛华小区到榆阳中学,步行需要三十分钟左右,途中会经过金鱼巷,穿过金鱼巷就是梧桐大道,梧桐大道的尽头,就是榆阳。

    金鱼巷原本作为旧城区的一部分,本来是要拆迁的,可拆迁款被贪污后,改造计划也就搁置了,即使贪官被抓,这个烂摊子也无人接收,好多人都搬到了隔壁新建的盛华小区。

    现在还住在金鱼巷的,除了一些外来务工的租客就是无处可去的老住户。

    再加上后来道路改造,从盛华直接修了一条直通梧桐大道的路,开车仅需10分钟就可到学校,所以学生也不再经过金鱼巷,这里就更加荒芜了。

    虽然咱们天赐少爷的老父亲派了一辆车送他去学校,可是作为叛逆期还未结束的少年,他坚决地拒绝了,坚持要步行上学。

    一是为了和老父亲作对,二是他更喜欢金鱼巷。

    榆阳前面的梧桐大道,是一个很有名的打卡景点,就像某大学的樱花一样,每年慕名而来的人非常多。

    但不为人所知的是,金鱼巷内,有一个更漂亮的巷子,巷子道路两旁,种满了桂花树。

    每到金秋时节,就会飘满满满的桂花香味,是那种琥珀色的味道,像小时候最喜欢的麦芽糖人,两根棍子缠着,就能扯出长长的糖丝,比刚出炉的桂花糕还要香甜。

    这种沁人心脾的香让五脏六腑都熏染上甜腻味,有时甚至能熏得人头晕。但是秋雨打过后的桂花,就没有这种头疼的腻歪气了。

    裴赐就是在这么美的金鱼巷出的事。

    他追着一个戴着口罩的小偷在金鱼巷转了几个圈,跑到了一条死路,在对方苦苦恳求说自己不再犯后,裴赐还是心里一软,饶过了他,从钱包里掏出1000块给他,只说让他自己去自首。

    谁知道裴赐刚转过身,腹部就传了一阵剧痛。他震惊地低下头,捂住疼痛处的手,指缝之间开始不断流出鲜血。

    裴赐心里还在想,他跟这小偷是有什么深仇大怨,以致于在他倒下后,还踢了他一脚。

    裴赐匍匐在地上,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要流干了,眼前时不时的发黑,仅剩的意识里开始不断闪过很多人脸。

    他感觉自己好像躺了很久,又好像只过去了几分钟,他开始担心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留下遗言,又在想他死后杨宝矿会不会干出坟头蹦迪这种蠢事,他不想死了还这么丢脸。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祷告,他的耳边突然想起一道清冷声音。“你还好吗,意识还清醒吗,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别睡……”

    裴赐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什么,眼前黑色蔓延得太快,他只能拼尽全力睁开眼,想要看一下救命恩人的样貌,可惜最后看见的,也只是一个逆光的身影。以及,她身上飘落的,桂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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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问

    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后,必有……后面的一堆破事。

    裴赐醒来后,才从哭得梨花带雨的自己母亲嘴里得知,他在ICU躺了一个星期,又昏迷了半个月,医生说虽然那一刀捅在致命位置,但因为救治及时,所以从死神手里夺回一条命。

    裴赐睁眼的时候,爸妈左右两边齐刷刷伸个脑袋盯着它,吓得他差一点又要去见素未谋面的祖宗。

    “没什么大问题了,接下来就是修养身体就可以了,毕竟是年轻人,身体机能恢复就是快,近半年内不要再做剧烈运动。”

    “那我可以去上学了吗?”

    “哈哈,小伙子这么爱学习,可以的,只是要注意劳逸结合。”医生看过检测报告,宣判了裴赐的人生自由。

    其实不是裴赐有多爱学习,他只是想避开长辈的唠叨,每天跟念经似的,还不如去学校上课呢。

    下午的时候,他妈照例送来了十全大补汤,裴赐喝了两口后实在忍不住吐了。

    他爸不满地斜睨他一眼,说道:“你妈可是熬了三个小时,你这混小子一点没孝心,辜负我老婆的心意。”

    裴赐也不客气地回道:“你珍惜你老婆的心意,那你喝呀。”他就不信他不知道自家老婆的厨艺水平。

    裴劭脸色变了变,专心看起手上的资料不再说话了。

    “儿子,你确定明天就出院吗,要不再休息几天,你这么着急去学校干嘛?”方莹心疼地摸摸儿子的脸,给他倒了杯水漱口。

    “医生都说我可以出院了,我也不想在这待着,一股消毒水味,难闻死了。”

    “那你跟我们回富山路那边,好歹有人照顾你啊。”

    “妈,我真的没事,我住盛华那才方便上学,而且富山路离这么远,我每天上学不是更折腾。”

    “行了,儿子说得也是,每天那么远的路上学也是麻烦,就让王姨过去照顾他就行了,然后定时来医院做复检。”

    自家老公发了话,方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心疼地抹泪。“那儿子,钱不够及时跟爸妈说,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王姨,让她给你准备哈。”

    “咚咚。”门被敲响,裴劭的助理走了进来,“裴总,来了两位警官,说是来询问少爷受伤的事,”沈特助顿了顿,“还是那个单警官,他已经来过好多次了。”

    裴劭早就跟公安厅的打过招呼了,说是不希望警察太早来打扰,以免影响他儿子的恢复,偏偏这个单宏宇,初生牛犊不听劝,一听裴赐醒了就着急上门来做笔录。“让他进来吧,省得以后不消停。”

    沈特助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没一会就领着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起来也是挺年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更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他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你们好,我是刑警队的单宏宇,有些问题想询问一下裴赐同学,方便单独聊聊吗?”

    “爸妈你们先出去吧。”

    ?

    裴赐恨不得赶紧送走他爹妈,耳朵都快被快唠叨得生茧。

    “裴赐你好,关于你的案子有些事想问问你。”单宏宇刚坐下,就单刀直入的开口。

    “嗯,你问吧。”裴赐半坐起身,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

    “因为你出事的地方比较偏僻,那里也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我想问你一下,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去上学的路上,和一个人擦肩而过,他莫名其妙的撞了我一下,我当下就觉得不太对劲,因为道路很宽,又没人,除了我们两个,我一摸口袋,钱包果然不见了,其实钱包里没多少钱,也就一两千现金,主要是有我的身份证件,我就追了上去,把他逼到了一个死路。”

    单宏宇皱了皱眉,“然后他就对你动手了。”

    “也不是,他就跟我求情来着,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我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时心软就给了他一千,说让他自己去自首,结果我刚转身他就把我给捅了。”

    裴赐从洗好的水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递给单宏宇,单宏宇摆手拒绝后他也没强求,自己剥开吃了,单宏宇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切好的果盘,笑了笑没说话。

    “你有看见他是用什么捅的你吗?”

    “不是水果刀吗?难不成还是菜刀?”裴赐不觉得一个小偷身上能带多少东西。“你们还没抓到他吗,一个小偷这么能藏吗?”

    单宏宇沉默了,这个案子有点奇怪,他们调查了金鱼巷那个时间段所有的监控,竟然找不到任何踪迹,那个小偷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或者说有没有任何印象深刻的地方。”

    单宏宇还以为裴赐要想一会,可没想到他很快就说了出来,“他戴着口罩,只能看清眼睛,年纪应该比我大一点,但是又没你这么老,他穿了一件连帽卫衣,黑色的,然后灰色的运动裤,反正就是挺日常的打扮,但是他带了一双手套,嗯,那手套是SV的,是真货。”

    单宏宇低头,在本子上飞快的做着笔记,SV是一个奢侈品牌,他给自己侄子送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个牌子的,还是因为侄子一直吵着要,一双鞋他一个月工资就没了。一个小偷戴着一副名牌手套,这事怎么听都是匪夷所思。

    “他还有别的特征吗,身上有没有伤疤或者纹身什么的?”

    “他的手,好像受伤了。”裴赐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他转过身时对方刚收回手,裴赐看见手套下露出了一点绷带。

    “是那只手?”单宏宇连忙追问道。

    “两只手都有。”

    两只手?两只手都受伤了还能捅人。单宏宇愈发觉得这起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了。

    单宏宇又问了一些常规问题,正打算离开时,裴赐突然叫住了他,“单警官,我想问问,那天救了我的,是谁啊?”

    “哦,也是你们榆阳的学生,叫时簌。”

    裴赐还想问什么,病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撞开,然后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病房。“我的天赐少爷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裴赐眉心重重一跳,无语地闭上了双眼。

    一个有些敦实的,顶着颗圆脑袋的男生冲了进来直跪地上,掂起校服袖子就开始嚎哭,那阵仗简直跟死了爹娘一个样。

    单宏宇也被吓了一跳,看了看地上的男生,又看了看裴赐,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行了,宝矿,别嚎了,我还没死,你这是在哭丧吗?”裴赐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杨宝矿准备嚎的第二嗓子。

    “我的赐爷哎,你怎么就遭了这么一劫,你告诉,哪个小毛贼这么不上道,连我赐哥都敢下手,我叫上兄弟,直接端了他老窝!”杨宝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短短三句话就换了三个称呼,听得裴赐眼皮直抽抽。

    裴赐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杨宝矿,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爸把你扔进矿里做一个月苦工再出来。”又看向单宏宇,“不好意思单警官,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别当真。”

    单宏宇当然不会跟这些学生计较,谁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倒是裴赐让他有点意外,跟他说话时完全没有生疏感,就像在跟平辈说话一样,最后跟他顺细节时也很有条理,看得出来家教很好。

    杨宝矿一看还有个警察在场,当即愣住了,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最后扬起一个讨好的笑。

    “如果你再想起什么细节可以再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慢走,单警官。”

    裴赐对杨宝矿使了个眼神,示意他送人出去,一个戴着眼镜,清秀斯文的男生走了进来,眼睛一转就明白了当下情况,拍了拍还在发呆的杨宝矿,“还发呆,天赐少爷让你去送人。”

    “哦哦。”杨宝矿连声应道小跑出房间。裴赐看着憋不住笑意的方不圆,没好气地说道:“这会来特意看我笑话是吧,还有说了多少遍,别叫我那个名字!”裴赐捡起一个橘子就朝方不圆丢去,这一个二个,没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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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同学

    说起裴赐的名字,还有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

    裴赐其实差一点就叫做裴天赐来着,因为他那个傻白甜的妈在裴赐出生那段时间特别爱看民国狗血剧,而民国剧的男主,是个有九个都叫天赐。

    更离谱的是,他那个恋爱脑的爸,竟然真打算按照老婆取得名字上户口,这件事被奶奶给阻止了,指着鼻子骂他们做父母的不靠谱,但是看儿媳妇哭得梨花带雨,于是决定按照天赐万福的含义,就叫裴赐福了。

    当时还在襁褓里的裴赐许是预见了自己悲惨的未来,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哭声,将他还在军区巡视的爷爷给哭了回来,在知道自家媳妇和儿子儿媳取的名字后,爷爷长久的沉默了,他开始怀疑自己还是不是那个家里文化程度最低的人。

    最后作为话事人,爷爷拍板订下一个赐字,让嗷嗷待哺的裴赐避免了他被人耻笑的一生,以致于后来裴赐懂事后,每次给爷爷拜年时都是磕得最响的那一个。

    但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以方不圆为首,从小到大都会亲切地称呼他为,天赐少爷。

    “就你和宝矿来的,其他人呢?”

    “你还想有谁,我是请假出来的,宝矿知道了非要跟着一起。”方不圆扶了扶眼镜,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明天就出院了,何必今天过来跑一趟。”裴赐双手交叉垫在脑袋后面。

    “怕你深夜寂寞,这不过来陪宝矿过来嚎丧了吗?”方不圆剥开一瓣橘子,扔进了嘴里。

    “就知道你们来看我笑话的。”裴赐无所谓的撇过头,不想看那个装得一本正经的家伙。

    “不是我说,咱们的天赐少爷居然被一个小毛贼伤成这样,你以后怎么混啊。”方不圆继续打趣道。

    “那就跟着你不圆少爷混呗。”裴赐随意比了个拱手礼。

    “好说好说。”方不圆打开手机,很快就传出了游戏的声音。

    “对了,说正经的,你帮我找个人呗,我们学校的,叫……时簌,是个女生。”

    方不圆一听,游戏都顾不上打了。“不得了,什么情况,天赐少爷受个伤把情窍打通了,居然开始关注女生了,你不是一向视女孩子为洪水猛兽吗?”

    “少胡说八道,你就帮我打听打听她在哪个班就行。”裴赐顿了一下,“是她救了我,我就单纯想回学校后好好谢谢人家。”

    方不圆架起腿,身子向后靠,戏谑地看着她:“还真是挺巧的,这学期不是重新分班吗,刚好分过来的学生中,就有一个叫时簌的,还正好,就是个女孩。嘶,你说……”方不圆刻意拖长了尾声,意味深长地看着裴赐。

    裴赐低下了头,喃喃说道:“这么巧吗?”

    病房外。

    单宏宇走向一同前来的郭恪,“可以走了。”他又看向守在病房外的裴赐父母。“裴先生裴太太,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麻烦你们了。”

    裴劭伸出手,扬起一贯礼貌的微笑:“单警官言重了,是我们要谢谢你们,希望早日抓到那个凶手,让他绳之以法。”

    单宏宇:“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宝矿还有犹豫要不要再跟着出去,就看见裴劭已经跟着送人出去了。

    方莹慈爱地看向他,“真是难为你们了,这么晚还特意过来,宝矿,阿姨麻烦你个事,过几天阿赐就回学校上学了,你多帮忙看着点,别让他跟人起冲突,伤口万一又裂开了,你也知道他那个脾气,我们说他肯定又嫌我们唠叨。”

    宝矿一听立刻拍着胸脯说道:“阿姨你放心,我肯定照看好赐哥,保证让他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

    方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那就拜托了你,你真是个好孩子,有空来家里玩啊。”方莹突然想起什么,又急急忙忙进了病房。

    “哎哟喂,差点忘了,儿子,你得把这个戴上。”方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布袋,将里面的一个红绳给裴赐戴上,郑重嘱咐道:“这可是妈特意去弘法寺求的,专门请主持开过光的,你可得戴好,人家主持说了,你这次血光之灾本来可以避过的,你的那块玉佩呢?”

    方莹查看了一下,玉佛果然不在,心有余悸地说道,“早说让你不要摘,就是不听话,主持都说了那块玉佛能帮你避过这次劫难的。你看看,我跟你说,这次不许再胡闹了,不准给我摘下来,不然我就跟你爸说,你知道后果的啊。”

    裴赐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一天到晚就迷信这些玩意,那主持一天啥也不干,就忙着开光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来接我出院吗,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天都黑了,访客时间早就过了,快走吧。”裴赐挥挥手把人全赶了出去,刚才方不圆把他游戏瘾给勾起来了,正好等人走了打一把。

    “正好,不圆,宝矿,你们坐阿姨的车,我送你们回学校。”方莹又叮嘱了两句,才一步三回头地带着方不圆和杨宝矿离开。杨宝矿走之前又是哭天抹泪了好一通,被方不圆拍了一巴掌后终于老实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裴赐拍的,因为就是他示意的方不圆。

    人都离开后,房间终于清净了。

    裴赐摸着手腕的红绳发呆,脑子里还是刚才方不圆说的话,“……同班同学吗?”

    想着昏迷前看到过的逆光身影,裴赐在入睡前,飘出一句呓语,轻不可闻。

    “她怎么好像……叫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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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不记得了

    上早七的学生,总有一种淡淡的死气。

    即便作为全市最好的高中,有着最好生源的榆阳也不是例外。

    “你们拿块镜子自己照照,一点学生的精气神都没有,像什么样子,上个早读没有一个人的眼睛是完全睁开的……”

    隔壁老班蒋卫平的骂人声又传了过来,还是那个中气如虹的声音,蒋卫平原来是带裴赐他们班的,后来升任后就去教隔壁班了。

    裴赐他们班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要计划出国的,班导又是个讲究自由教育的,正因如此隔壁班的早读声都响起来了,裴赐他们班还见不到几个人影。

    裴赐在自己位置坐下,挠了挠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前面的杨宝矿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傻笑:“赐哥,你今天骑车过来的?你身体不是还没完全好吗,骑车万一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啧,我说杨宝矿,你怎么比我妈还唠叨,再烦我你就彻底消失!”裴赐瞪了他一眼,“第一节课不是八点吗,你怎么这会就出现了?”

    杨宝矿打了个哈哈,“今天要考试,我这不临时来抱个佛脚吗,上次月考没考好,我爸又把我一顿揍。”

    杨宝矿趴在椅背上,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像只哈巴狗似的,“我说赐哥,你不是说要将叛逆进行到底吗?怎么你学习成绩还这么好?”

    “我是叛逆又不是傻,我打拳打游戏我爸才不会管我,可我学习下降了他马上能把我送去非洲挖土,我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等以后出了国,那才是天高海阔任鸟飞。我成绩要是不行,出国计划不就废了!”

    “英明!”杨宝矿崇拜地比了个大拇哥。

    裴赐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杨宝矿,“宝矿,问你件事,我们班是不是有个叫时簌的女生,这学期分班后过来的。”

    杨宝矿点点头,“对啊,就分了五六个过来,本来每个班人数也不是很多。”他们班没多大变化。

    裴赐搓了搓手指,眼神闪过一丝紧张问道:“那个时簌,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时簌,那个分过来的女生吗?就那样啊,嗯,人长得还可以,不怎么爱说话,也不爱笑,不过学习成绩很好,一直稳拿年级前十之内。但是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没见她好像交什么朋友,开学到现在,我跟她话都没超过五句。不过……”

    杨宝矿话还没说完,教室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身影,晨光刚好洒进来,把来人的面貌模糊在尘埃中。

    ——只一眼,裴赐就认出了她。

    就是她,那个在昏迷之前看到的身影。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股熟悉的桂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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