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300章

    第一幕：寒梅小筑晨雾未散，沈明安站在竹篱前望着远处山道。

    青衫被露水浸湿了半边，他却浑然不觉。

    十年了，那个襁褓中的女婴己出落成亭亭少女，此刻正在后院梅花桩上练刀。

    "师父！

    "少女清脆的嗓音惊起一群白鹭，林雪赤着脚从梅林里跑来，发间沾着几片殷红花瓣，"您看这招雁回南天使得可对？

    "沈明安目光扫过少女手中木刀，突然并指为剑点向她眉心。

    林雪瞳孔微缩，木刀在掌心旋出半轮残月，叮的一声架住剑指。

    梅枝簌簌晃动，三片花瓣恰好落在刀背上。

    "错了。

    "沈明安收手，"雁回南天要的是三分守势，你这刀势太急。

    "林雪不服气地撇嘴，正要争辩，忽见师父鬓角沾着片枯叶。

    她眼珠一转，木刀斜斜递出，刀尖轻颤如风中垂柳。

    沈明安刚要侧身，那刀势陡然加快，竟是用刀背替他拂去了落叶。

    "师父教过，刀是死的，用刀的人是活的。

    "少女笑得狡黠，腕上银铃叮咚作响。

    沈明安望着她眉心那点朱砂痣，恍惚间又看见雪夜里那个襁褓中的婴孩。

    当年林沉舟托孤时，这孩子在漫天风雪中睡得香甜，连睫毛都结着冰晶。

    第二幕：听雪刀意子夜，林雪被刀鸣惊醒。

    推窗望去，沈明安正在月下练刀。

    这场景十年间她见过无数次，今夜却觉异样。

    往日行云流水的刀法中掺着滞涩，刀刃破空声里裹着呜咽。

    "师父？

    "她抱着外袍走近。

    刀光骤停。

    沈明安背对着她，刀尖垂向地面："雪儿，可知我为何总在雪天教你刀法？

    "林雪望着满地银霜："您说过，雪落无声最利修行。

    ""错了。

    "沈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