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有看法不很正常吗?这叫什么,这叫乱伦,哪有公爹睡自己儿媳妇的?就算还没结婚,也不行啊,况且他还是一个寨的寨主,名声都不要了,也不知道该说他不要脸,还是该骂那个女人。”“这个女人来历不明的,寨主就这样留在身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寨主夫人死了那么多年,他是馋女人身子馋得冲昏头脑了,那小妮子细皮嫩肉的,又娇又浪的,那天晚上我走得晚,经过寨主房间时,听到他们在那个,她叫得可销魂呢。”
“啊……,怪不得,我看寨主的精神和气色都不好了呢,这是被吸干了呀。”
“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嘘……”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端着药,进了内室。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出来。
随着两个女人的脚步声,那咳嗽声也渐渐归于平静。
待这两个女人离开后。
关韦和莫念初这才快步走进了房间。
轻轻地关好门后。
他们走进内堂。
床上的男人,如枯槁一般,脸颊凹陷,眼圈乌黑,连喘气声,都时有时无。
看到关韦和莫念初,他那几乎掀不动眼皮的眼睛,还是稍稍震惊了一下。
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问:“你们,是,谁啊?”
他有气无力,连眨眼的动作,都缓慢了不少。
“少寨主,我们是来帮你报仇的。”莫念初走到病床前,看着这不死胜死的年轻男人,“你想报仇吗?我是说,你爸他现在不管你的死活,跟你的那个冲喜的媳妇,天天晚上……准备给你生弟弟呢。”
年轻男人,因为莫念初的话,受了刺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有强烈的不甘在胸口盘旋。
颤抖的指尖,瞪圆的眼睛,无不在诉说着他的恨意。
有恨意就好。
莫念初和关韦对视了一眼。
“少寨主,只要你想报仇,我们可以帮你。”
男人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这或许是他死前唯一的愿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吐出两个掷地有声的字,“报……仇……”
“那请以你的名义,召开全体寨民大会,到时,我们会把呼托寨主做过的丑事详细地告诉村民,我相信,大家都会站到你这一边的。”
男人紧紧的,用仅有力气,攥起了拳头。
他不管眼前这一男一女的目的是什么。
反正他都要死了……
明明巫师告诉过他,只要娶了冲喜的女人,他就能活的。
可是自己的亲爹,剥夺了他生的权利。
他要死,就都别活……
近乎混浊的眼睛,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似要吞噬一切。
……
在晚餐前。
关韦和莫念初回到了关押着他们的房子。
苏小凝带着几个随从,推门走了进来。
她高高抬起的下巴,向众人展示着她的身份和不容置喙的地位。
“你们还挺乖的嘛。”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我为你们准备了丰盛了晚餐,希望,你们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这么说,你还要软禁我们一晚上?”莫念初斜着她。
苏小凝唇角是深意不明的弧度,“今天这个晚上,对于你和关特助来说,那将是非常的美妙的夜晚,不期待一下吗?”
“苏小凝,你又要搞什么?”关韦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把莫念初挡在了身后,“我告诉你,你欠我的账,我还没开始要呢,你最好别给我嚣张。”
“哎呀,关特助……”苏小凝拖起长腔,娇滴滴的,“……你以前对我那么好,怎么也冲我发火了?我开车撞你,不是迫不得已嘛,你看你又没死,什么账不账的……如果你非要我还账,那我大不了,陪你一晚喽。”
“你……”关韦从未在一个女人嘴里听到,如此不要脸的话,“……苏小凝,你真是侮辱了你的家人,你的村子,早知道你是这块货色,当初顾总就不应该资助你上学。”
“我是什么样的货色?”苏小凝卸下唇角的笑意,绷紧了唇角,“我这样,还不是你们逼的吗?我就想好好的傍个大款,我就想当个有钱人,我又不是非要破坏他的家庭,为什么,你一个个地都非要阻挠我……”
她一副自己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你们非要把我整死,我还不能自保吗?还有,那个顾少霆,不资助我上学也就罢了,还让学校开除我,还要把我送进蛇窝,让我自生自灭,他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好狠毒的心啊。”
她深深地呼吸了两口。
仰天大笑了两声,“不过,我命大,运气也好,我马上就会嫁给呼托,成为这个寨子的女主人,现在他对我言听计从,没有顾少霆,我一样也能成为有钱人。”
“苏小凝,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委屈,你学习那么好,你完全不用傍什么大款,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偏要走捷径,你太贪婪,太虚荣,太物质,你失去了贫苦孩子该有的朴实和善良,你根本就是三观不正,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莫念初指着她的鼻子骂。
苏小凝不气反笑,“你和我,谁没有好下场,还不知道呢。”
她阴下脸来,对着身边人吩咐,“把他们二位,请到大厅用餐,要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
两个年轻的手下。
一个一个押着莫念初和关韦走了出去。
长长的榆木餐桌,上面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呼托在正位上坐着,看到二人进来,他拍了两下手,餐桌前,便有年轻的女孩跳起了舞蹈。
莫念初:……排场还不小。
关韦看向莫念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太太,一会儿什么也不要吃,水也不要喝。”
莫念初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第458章
我虽然忘性大,但是记仇
苏小凝依偎在呼托的身旁,像要粘在他身一样。
莫念初也是奇怪了。
呼托都五十多了,身上没有老人味吗?
看起来,也不像讲卫生的人,一笑牙都是黑的,估计还有口臭吧,她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越想。
莫念初觉得越恶心。
连眼前的山珍海味,都觉得有股子痰味。
“你们来到我们马方寨,虽然说谈的并不愉快,但是,我们马方寨广交四海朋友,胸怀宽广,备下美酒佳肴,礼待二位,请尽快享用吧。”
说着呼托寨主,端起手边的酒,“来,咱们先干一个。”
他一饮而尽。
尽显豪爽。
身边的苏小凝紧紧的凝视着眼前的莫念初和关韦,“顾太太,关特助,你们也喝啊。”
“我不会喝酒。”莫念初冷言拒绝。
关韦也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
苏小凝蓦地笑了起来,“不是不会喝,是怕我下毒吧?”
“苏小凝,你知道还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莫念初真的对她无语,“你们马方寨可是有几千种的毒药,你自己说,你有没有下毒?”
苏小凝撇嘴,笑而不语。
呼托这个人虽然暴躁。
但是,他也深知,如果给莫念初和关韦下毒。
他这个寨子的麻烦就大了。
“我们马方寨又不是黑寨,下毒这事,我们是不会做的,放心吃,放心喝。”
呼托的保证,对莫念初和关韦来说,就像说了句屁话。
他们怎么会相信。
“呼托寨主,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留苏小凝在这里?”莫念初想给他一个机会。
显然,这个年老的男人,已经色迷的心窍,他紧紧的抓着苏小凝的小手,“她马上就是我的夫人了,以后她跟你们再没有关系,顾太太也别太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
莫念初真的要被气笑了。
好吧。
他愿意为了这个女人失去所有,那么明天,一早她就成全他。
莫念初笑笑没再说话。
她端正的坐着,也不吃也不喝。
关韦也是一样。
苏小凝端了杯酒,走到关韦的面前,软声道,“关特助,其实我一直挺感激你的,你真的对我特别好,咱们那些不愉快,就在这杯酒里了,好吗?”
关韦冷眸睨着她。
她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的?
“你要撞死我?我跟你干了这杯酒,就一笑泯恩仇了?”他还没有缺心眼到这种程度,“苏小凝,我这个人虽然忘性大,但是记仇。”
苏小凝被怼得有点下不来台。
她气哼了一声,端着酒杯,又回到了呼托身旁坐了下来。
“你们不吃不喝,就饿着好了。”
呼托喝了些酒,酒意渐浓后,他就被手下扶下去休息了。
莫念初和关韦又被送回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送来了几桌被褥。
桌子上还多了一个花瓶。
里面插放着很漂亮,但叫不上名字来的鲜花。
“太太,今晚,咱们就在这儿对付一下,您睡,我负责看门。”
莫念初点头,她确实是有点困了,手机被呼托的人拿走后,也不知道顾少霆有没有发现,她和关韦一起失踪了。
“关特助,你说,顾少霆会猜到咱们来这儿吗?”她想,他这几天连轴开会,应该没时间回家,“顾氏现在那么忙,他应该还没有注意到咱们两个不见了。”
“不管顾总有没有发现,我一定会把您平安带回去的。”这是他的使命。
莫念初相信。
她只等着,明天一早,呼托儿子召集寨子里的人开完后,呼托下台,他们就可以把苏小凝带走了。
打了个哈欠。
莫念初闭起眼睛,“关特助,我先睡了。”
马方寨夜晚的月亮很明。
风吹着寨子里的树叶,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风很冷,吹进没有玻璃的窗户,桌上那瓶不知名的花,迎着风轻轻地抖动着花蕾。
关韦望着外面,时刻保持着警惕。
奇怪,跟在顾少霆身边时,他几天几夜不睡觉,都不会觉得有困意。
怎么……夜还未深,脑子就开始不清醒。
他努力地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怎么回事?
莫念初翻了个身,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
她感觉自己好热,热到烦躁。
头也晕得厉害,明明今天晚上,她没有吃东西,甚至一口水都没有喝,不可能中毒啊。
那为什么,她的身体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反应。
而坐在门口的关韦,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脊背。
他努力地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让眼睛打盹。
莫念初坐起来,掀开被子,脸色红有些不正常,“关特助,我好热啊,我感觉我好像……好像,中毒了,你,你呢?”
关韦解开衬衣的领口,强压下过速的心率,“我也是这种感觉,太太,你,你离我远一点,去,去墙角,墙凉一些,可以降温……”
关韦几乎话不成句。
莫念初已经没有力气,她体内有一股火,那股火就像要把她的理智全部烧尽。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挪到墙角的位置上。
墙很凉,可是,效果甚微。
“关,关特助,我们,没有吃什么东西,怎么会,怎么会……”
她看着关韦,有一种想扑上去的冲动。
不好。
她像是中了那种催情的药。
可是哪来的催情药呢?
“关特助,你现在是不是,也想……”她需要知道关韦的症状,“……我们大概是中了那种毒了。”
关韦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折身回到桌子旁,从花瓶里把鲜花的抽了出来。
这花来的莫名其妙。
一定是它的问题。
他踉跄着,把花从窗口扔了出去,这时,他的身体已经松软无力,满脑子想的都是男女那种事。
“太太,应该是花的问题,我们都要挺住。”
莫念初的脸越烧越红。
药在她的体内,快速发酵,她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失去理智。
“关,关特助,能不能,把锁打开?我怕,我坚持不住了……”
关韦体内的药也正在吞噬他,他的手指现在做不了这么精细的事情,“太太,我……”
眼皮沉重,胸口有火,身体不可控的起了反应。
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