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她越是这样，莫念初越觉得她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走出病房。
顾少霆还在等着她。
“你怎么没走？”她挽起他的胳膊，“是怕我会伤到她，还是怕她会伤到我？”
“你说呢。”他刚刚听到了莫念初和苏小凝的对话，“我觉得，是应该找苏纲了解一下，这个苏小凝的前生今世？”
“顾总，怎么突然对苏小凝感上兴趣了？”她歪着头，看向男人的侧脸，“顾总不是一直只追求结果，不注重过程的吗？”
“顾太太有兴趣，我不介意奉陪。”
顾少霆看起来对这事很感兴趣。
莫念初笑了笑，跟他一拍即合，“难得顾总有雅兴，那就找个机会，约苏纲见个面。”
几天后。
苏小凝偷偷去关押着赖牙的地方，见了他一面。
他在里面被关得失去了耐性，如果苏小凝再不来保释他，他准备把真相说出来，好求得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你还知道来看我？你知道我在这里呆得多烦吗？赶紧把我弄出去。”赖牙多少有点气急败坏。
苏小凝未说话，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她握住了赖牙的手，“牙哥，你受苦了，你在这里面呆着，你知道我在外面多牵挂吗？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寝食难安。”
她啜泣着，眼眶红得要命。
“牙哥，我今天还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我必需要见你一面，你不要怪我，好吗？”
看见女人如此的动情，赖牙焦躁的心，又被哄地安稳了下来，“小凝，我知道你在外面也不容易，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的伤没有关系，牙哥，你呢？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不给你饭吃？”
苏小凝眼里的泪光明显。
赖牙感动极了，“我一个大男人，都受得住。”
苏小凝点头，“我听说，他们马上又要再次提审你了？我真的好担心你。”
她太了解赖牙了，他这个有空有贼心，没有贼胆，人家要是一吓唬他，他第一件事就是尿裤子。
她担心，赖牙把她卖了。
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你真的扛得住吗？”
赖牙在苏小凝来之前，确实想把她供出来。
现在她握着他的手，对他情深意切的，他又觉得自己不太地道。
“你放心吧，小凝，我不会出卖你的。”
“牙哥，我就知道，这天底下谁能背叛我，只有你是真心对我，绝不会背叛我的。”苏小凝握紧了赖牙的手，“牙哥，我已经找了路子，再过几天，就可以把你保释出去，等你出来后，顾少霆应该也给了我钱，我就跟你好，我再给你生个孩子，你说好不好？”
第437章
药是黑市上买来的
赖牙一听苏小凝说这话，顿时上头。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小凝，你真的这样想的？你真的愿意跟我，给我生孩子？”
“当然了，不过，我就是怕，怕他们用非法的手段，逼你把咱们两个做的事情说出来，牙哥，你会受不住的，不过，我是不会怪你的，就是，咱们两个可能就没有以后了……”
苏小凝擦着眼泪，眸底尽是惋惜和不甘。
赖牙急忙握住了她的小手，保证道，“不会的，我答应你了，就不会把你供出来。”
“可是，如果严刑拷打，你怎么会受得住嘛。”苏小凝哭得更凶
赖牙又心疼，又没主意，“那，那，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我，让我……”
苏小凝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拭了拭眼角的泪水，万般为难地看了赖牙一眼，欲言又止。
把赖牙急得直跺脚。
“你要是有什么办法，你就讲嘛。”
“牙哥，我倒是想了个办法，就是……我怕你会误会我，要不……还是算了。”
苏小凝扭过脸去，又开始掉泪。
赖牙再三保证，“我怎么会误会你呢，你要是想到了办法就讲嘛，我还要出去跟你过好日子呢。”
苏小凝叹息了一口。
磨磨蹭蹭地从口袋拿出一个药丸，偷偷塞到赖牙的手中，“牙哥，这是我找咱们村的瘸叔开的药，这药吃上后，会暂时的失去一部分记忆，到时，就算他们逼供，就算你想说出真相，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自然我们两个到时就都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这么神奇？”赖牙看着这颗黑色的药丸，有些犹豫，“药效多久，我不会到时把你也忘了吧？”
“当然不会啊，这药效只有四十八小时，到时我就找人把你保释出来了，牙哥，你对我这么好，你出来，我一定好好地报答你。”
苏小凝眉目含情，水光潋滟。
赖牙被她哄得神魂颠倒。
紧紧地握住了这颗药丸，“明天他们要提审我，那我现在就吃了，免得被他们发现。”
赖牙把黑色的药丸丢进嘴里，干吞了下去。
他紧紧的握着苏小凝的手，憧憬着与她的未来，“你放心，小凝，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们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你等我出去。”
“牙哥，我等你。”
赖牙完全不知道，这颗药可不是什么暂时失忆的药物。
而是苏小凝从黑市上高价买来的，一颗就足以致人痴傻，且永远不可治愈。
而且这种药，会在未来的几个月内，慢慢的侵蚀人的五脏。
用不了多久，赖牙就会全身的脏器衰竭而死。
她望着他笑着，透着不易察觉的阴鸷。
走出关押着赖牙的地方。
苏小凝仰起小脸，迎接着刺目的太阳。
天气很好，暖暖的晒在身上很舒服。
就算莫念初去找苏纲，知道她和赖牙的关系，又怎样？
赖牙永远不会再说出真相。
这一刻，苏小凝只觉得从内到外都变得轻松起来。
果然。
没几天，警察那边就说赖牙出了问题。
案件进入了停滞状态。
这个消息，最通知到的是关韦。
他觉得莫名其妙，本来，他这几天还是想着过去跟他谈一下的。
“顾总，警局那边说赖牙突然得病了，说是又疯又傻的？是不是装的啊？”
“他见过谁？”顾少霆抽了颗烟，扔给关韦，“我猜，他应该见过苏小凝吧？”
关韦指尖掐着烟，似乎明白了过来，“你是说苏小凝和赖牙见过面后，两个人做了一些约定？”
“要不然呢？”顾少霆把烟卷递到唇上，关韦弯身递过火机，为他点燃，“那如果不是苏小凝授意的，赖牙也不可能会是现在这样。”
只是猜测。
并没有真实的证据。
警局那边说，赖度正在就医，至于他是不是装的，相信几天后，就会有真相。
如果是装的还好说。
如果不是装的，事情就复杂了。
“顾总，这几天，我盯着那边，看看赖牙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少霆没说话，算是同意，深吸了口烟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缓声道，“有时间，你去约苏纲见个面，跟他谈谈，我和阿初就不见他了。”
顾少霆似乎失去了兴致。
一个因为资助而出现在的女人，已经扰乱他的生活太久了。
他希望一切尽快回到正轨上来。
关韦点头应下，“好的，顾总。”
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赖牙和苏小凝肯定是有关系的，约苏纲见面，为了就是把佐证落实。
或许，幸运的话，还可以有一些别的收获。
再严实的墙也是有缝的，哪里会不透风呢。
下午，莫念初特意早早地回了家。
她一边哄着小星宝，一边做饼干，烤箱里弥漫着香草的气息，饼干烤出来后，她会递给星宝一块，他吃得津津有味。
小星宝越长越像顾少霆，脾气，性格，甚至有一些眼神和小动作，跟他一模一样。
看着星宝，她似乎就能想象到，这个男孩到了青春期会多么的叛逆和难以管束。
想到这里，她都有点想沐沐了。
想着给沐沐打电话，一看时间，那边已经是深夜，便也就作罢。
晚餐，她亲自下厨，用老虎斑剁了馅，准备尝试着包饺子吃。
她没有包过饺子，但在家里厨师的帮助下，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小星宝很爱吃。
也挺能吃的，吃得津津有味。
“你这小子，像只小老虎，快快长大吧，不过啊，长大了要像哥哥一样温和哦，要不然，是娶不到媳妇的。”
小星宝听不懂，看着妈妈，一个劲地傻笑。
厨师弄了几个清口的菜，又给小星宝把辅食做出来，就下班了。
顾少霆回来时。
莫念初跟小星宝都吃得差不多了。
“你回来了？”莫念初邀功般地说，“今天我包饺子了，你过来尝尝。”
“你还会包饺子吗？”男人心情很好，笑着走了过来，“那我得多吃两个。”
“当然会啦，我有不会的吗？”她哼了一声。
男人跟着呵了一口，“你不会在上面。”
莫念初：……
这是在开车吗？
“顾少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挺好吃的。”顾少霆把星宝抱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星宝，想爸爸了没？”
“想，爸，爸。”小家伙在顾少霆的脸上亲了一口，他最会讨好爸爸。
顾少霆每次都很满足。
莫念初托着腮，想到自己可怜的大儿子，“顾少霆，你跟我讲实话，你是不是爱星宝，超过沐沐？”
第438章
那车子跟疯了似的
他笑了笑，“哪的话，都是我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那打手心疼，还是手背疼？”不管顾少霆承不承认，她就是觉得他更爱星宝，“是因为星宝长得像你，你会格外偏爱他，我也能理解。”
“你想多了。”顾少霆把星宝交给身边的保姆，“一样疼，一样爱。”
“顾少霆，你说，如果将来星宝成了你的翻版，应该在婚姻上也会命运多舛，到时，可怎么办啊？”
顾少霆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什么。”
“孩子长大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真想他们永远不要长大，自己也就不会变老了。
他笑她多虑，“你不会变老的。”
这时。
顾少霆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了起来。
莫念初扫了一眼，是关韦的电话。
顾少霆摁了免提，习惯性地问，“有事？”
“顾少霆……是顾少霆先生吗？”手机那端是一个陌生男子急促而慌乱的声音。
顾少霆的瞳孔骤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关韦的手机从来不离身。
他猛地抓起手机：“我是顾少霆，你是谁？关韦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我是苏纲。”对方的声音里满是惊恐与无助，“刚才，有人开车突然向我冲来，关韦他……他为了救我，自己被车撞飞了！他现在伤得很重，情况危急，请你们快来江城医院，他，他正在抢救……你们快来……”
关韦出事了？
怎么回事？
顾少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然起身，一把抓起外套，快步往外走。
“我去医院。”
莫念初几乎是本能的起身，紧跟其后，“我陪你一起。”
她深知关韦在顾少霆心中的分量，是超越寻常的重要。
如果关韦出事，对顾少霆来说，那是无法估量的损失。
夜色下。
车子如低飞的鹰隼。
莫念初紧紧的握住了顾少霆的手，她可以从顾少霆平静的眸底，看出他的紧张和迫切。
“关特助向来有分寸，我猜他不会出事的。”
顾少霆唇角紧绷，安慰的话，通常也只是安慰罢了。
夜色下的医院，在车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而庄严。
车子刚刚停下，还未停稳，顾少霆的腿已经迈了出来。
他的步子迈得又快又急。
莫念初在后面小碎步地追。
医院的长廊里，灯光昏黄而温暖，在此时却透着令人心寒和绝望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