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52章

    黑伞边缘凝着的水珠滴在我手背上时，我才发现雨是倒着下的。

    江砚的伞面微微后倾，露出身后扭曲的雨幕——雨丝在距离他西装三寸处诡异地悬停，像是撞上一层看不见的琉璃罩。

    他食指轻轻摩挲罗盘边缘，铜制天池里浮着的磁针突然"咔"地裂成两截，一截指向我怀里的青铜残片，另一截首刺他心口。

    "江先生。

    "我后退半步抵住潮湿的砖墙，袖中藏着的瑞士军刀悄然出鞘，"你们玄门中人打招呼的方式，是把人堵在垃圾箱旁边闻馊水味？

    "他忽然向前倾身，苦艾香混着极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伞骨阴影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我这才注意到他左眼虹膜泛着不自然的鎏金色，像是古墓里挖出来的波斯琉璃。

    "馊水味？

    "他轻笑，抬手摘下我发间一片枯叶。

    这个本该暧昧的动作，却因他指尖缠绕的绷带显出几分肃杀，"夏小姐身上明明是硝石和尸蜡的味道——刚炸了陈家的养鬼罐？

    "警笛声逼近到巷口。

    我猛地抬膝撞向他腰腹，却被他用罗盘抵住大腿。

    金属冷意透过牛仔裤刺入皮肤，罗盘背面凸起的二十八宿突然泛起幽蓝的光。

    "别动。

    "他鎏金瞳孔微微收缩，"你锁骨在流血。

    "我这才感觉到刺痛。

    方才翻窗时被玻璃划破的伤口，此刻正渗出细密的血珠，顺着领口滑向那枚凤凰胎记。

    江砚突然变了脸色，罗盘"当啷"落地，他一把扯开我衣领。

    "你果然......"他喉结剧烈滚动，指尖即将触到胎记的刹那，我反手将瑞士军刀刺向他咽喉。

    刀尖在距离皮肤0.1厘米处骤停——他周身突然腾起黑雾，雾中伸出无数只半透明的手攥住我手腕。

    那些手上全戴着江家祖传的墨玉扳指，扳指内圈刻着相同的生辰八字：辛未年七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