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我看看,买了什么早餐。”蒋束来到温为笙身旁便去看自行车前面的篮子,看里面是什么早餐,只是这一看,看见温为笙放在把手上单独挂着的药,他一愣,说道:“怎么买药了?”
“谁不舒服?”
说着话蒋束便拿过袋子看是什么药,还边看边说:“可不要是给咱们嘉佳的药,咱嘉佳身体可好着呢。”
这话说的,温为笙无奈:“不是给饶嘉佳的,是常宁。”
说着话,温为笙从蒋束手里拿过药,把着龙头进去。
蒋束听见他这话,呆了,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那离他一步远看文件的人,随即快速跟上温为笙是:“给常宁的?”
“常宁怎么了?她生病了?”
温为笙没有看洛商司,他把着自行车进去,视线落在别墅里面,眼里满是担心。
这担心都冲掉了洛商司的存在。
蒋束的声音落进耳里,他说:“别墅里卫生条件不太好,她过敏了,也被蚊子咬了。”
“过敏?”
“不会吧?”
“昨晚我和嘉佳都睡的好好的,房间也都很干净,你那呢?你过敏没?”
“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是皮肤太敏感?还是吃错了东西?”
“……”
两人的声音远去,洛商司拿着文件,听着后面离他越来越远的话语和脚步声,眼前的那一页久久没有翻动。
助理站在那看着洛商司这模样,止住了汇报。
不再出声。
常宁把衣服晾好便把卧室收拾了,然后和饶嘉佳一起出去。
而两人刚出去便看见大门外说着话进来的温为笙和蒋束。
蒋束看见饶嘉佳,立刻就提着早餐跑过来:“老婆,早餐买回来了!”
饶嘉佳说:“我们放桌上吧。”
温为笙也回来了,那就没她事了。
饶嘉佳和蒋束去到餐桌,把早餐摆出来。
而温为笙直接朝常宁走来,手里提着药,大步来到她面前:“我问了朋友过敏买什么药,我朋友跟我说了,这过敏的药口服,饭后吃,一天一次,然后被蚊子咬了的地方便外涂,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就不用吃药,如果效果不好还是要吃药。”
温为笙说着话,把药拿出来:“这个是过敏药,一天一粒,待会用了早餐后吃,这是外涂的,你可以现在就涂。”
温为笙说着,视线落在常宁脖子上。
在电话里的时候他便问了饶嘉佳常宁的具体情况,知道常宁是哪里过敏,哪里被蚊子咬。
常宁不想让人看见她脖子上的红印,而她的衣服是衬衫,翻领,倒是挡住了她脖子锁骨的红印,尤其她把扣子都扣满了,温为笙这看过来都得细看,准确的看才能看到一点。
常宁从温为笙手中接过药:“好的,我现在去涂。”
“谢谢学长。”
她脸上是笑,这笑里是感激,是温柔。
学长很细心,一如既往的细心。
温为笙手中的药被拿走,他收回视线落在常宁面上,看她面色好不好,有没有因为过敏和被蚊子咬而不适。
而他眼前的人面色如常,是如昨日一般的温柔文静,脸颊亦是白皙。
没有任何异样。
看到这,温为笙放心了。
不过。
他想到什么,看在餐桌前和蒋束一起摆早餐的饶嘉佳,然后快步过去,说道:“嘉佳,常宁要涂药,你可不可以和她一起进去,帮她涂一下。”
如果可以,温为笙想自己给常宁涂药。
但不可以,所以只能请饶嘉佳帮忙。
饶嘉佳听见温为笙这真切恳请的话,脸上一瞬扬起笑,她看温为笙这急切担心的模样,拿过纸巾把手擦了,笑着说:“当然可以!”
“我们宁宁这个时候可得有人在,不然不止温学长不放心,我也不放心。”
饶嘉佳说着便跟着常宁去卧室,蒋束眨眼,没说话,不过脸上的笑明显的说着他此刻想要打趣温为笙的好心情。
温为笙没在意饶嘉佳的打趣,他看着饶嘉佳和常宁进房间,房门关上,都没有收回视线。
他眉头始终微微皱着,很不放心。
蒋束看温为笙这模样,一双眼睛都似恨不得黏在常宁身上跟着常宁走了,他伸手在温为笙面前晃,说:“回魂了回魂了!”
一只手就这么挡住温为笙的视线,温为笙无可奈何,只得收回视线,转身和蒋束一起布置早餐。
饶嘉佳在电话里说常宁的过敏面积有点大,他担心严重,尤其这天热。
要严重了人都会有危险。
他很不放心,待会常宁出来了他得问问她,感觉怎么样,然后再给他朋友打电话,确定常宁的情况。
他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她是他们带出来的,他要保证她的安全和健康。
“兄弟,刚刚怎么回事?”
“洛商司怎么在外面?”
第789章
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忽然的,蒋束凑过来小声问。
而边问他边看一楼走廊那关着的房门。
可不能让常宁听见。
本来他是要打趣温为笙的,若在往常他肯定会在这样的时候好好打趣温为笙一番。
但洛商司的出现胜过了他要打趣温为笙的心,这样的时候他必须问一问。
他可是一直都想着温为笙和常宁成的。
这两人要不成,他都得抑郁!
温为笙把筷子放好,听见蒋束的话,他眉头微不可见的拢了下,然后把袋子拿走,说:“不知道。”
“不知道?!”
蒋束惊了,一瞬声音都大了。
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立刻看常宁的房间,温为笙也立刻看去,怕常宁听见。
他不想让常宁知道洛商司在这里。
是担心,也有私心。
两人都看那关着的房门,但房门没有一点动静,里面的人似乎没听见。
看到这,蒋束稍稍放心,然后说:“我们找个地方说。”
说完便快步去内院。
温为笙现在不想说洛商司,他更担心的是常宁,但蒋束说完便直接往内院去,温为笙只得跟上。
很快的,两人便来到内院,蒋束看了看四周,确定不会有人听见并且不会被人看见后,凑到温为笙面前,小声说:“你不知道?”
“我跟你说,洛商司出现在这里可不简单,他绝对不是突然的,也不是什么巧合,意外。”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只有人为!”
“他肯定是奔着常宁来的。”
“绝对!”
蒋束已然自个分析了,并且非常确定,坚信,便好似他清楚的知道事情是怎么样一般。
温为笙沉眉:“我知道。”
洛商司那么忙的一个大忙人,突然出现在他们游玩的地方,这样的巧合不是偶然,是有预谋。
尤其,他清楚的知道洛商司的心思。
所以,洛商司出现在这里,是在清楚明确的告诉他,他对常宁的心思。
他,毫不遮掩。
“你知道?”
蒋束听见温为笙这话,当即看温为笙,便注意到温为笙不一样的面色,不同平常,似有凝重,有所隐瞒。
而这隐瞒的事不简单。
他面色当即严肃,沉声:“是不是有什么事?”
温为笙这模样肯定是有事,他有事瞒着他们,没和他们说。
而这事是有关洛商司。
想着蒋束整个人便都不好了,一瞬着急起来,连忙说:“是什么事?是不是洛商司做了什么?”
“你要有事可得说,我们大家帮你一起想办法,你可不要一个人解决不了还强撑着去解决,不然这就麻烦了。”
如果常宁的前夫是没能力的也就罢了,但偏偏她的前夫是个很有能力,且这能力是非凡的。
所以,以温为笙这极好的性子来说,怕是对付不好。
一个商人,一个文人,文人哪里斗得过商人?
那可是奸商呢。
温为笙知道蒋束着急,也知道蒋束担心,更知道蒋束担心什么,他压下心中的凝重,抬眸,看着蒋束,脸上是如常温润的笑:“他没有做什么,他要做了什么你觉得现在一切会这么平静?”
蒋束一愣,随即眉心拧紧,仔细看温为笙面色,看他这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
温为笙对上蒋束的怀疑,眼中没有任何的闪躲和退避,他继续说:“我是担心常宁,也确实不想洛商司再出现在常宁面前,常宁是不想和他在一起的,我知道。”
她要想和洛商司在一起,那便不会离婚了。
她的状态也不会似现在这样平静。
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有牵挂,心绪面色是会有变化的。
这骗不了人。
蒋束听见温为笙这句话心稍稍放下了,事实确实是这样。
不过。
“你是不是不自信?”
蒋束直接问道,就如一把利剑,直刺温为笙的心。
温为笙一顿,随即笑了:“是,我确实不自信。”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一千多个日夜,又是那么优秀的人,他很担心自己替代不了那个人。
尽管,自己也不差。
蒋束一瞬便看见了温为笙的不自信,虽不自信,但他很坦然,也接受自己的不如旁人。
蒋束见温为笙这模样,神色当即轻松了,他手当即落在温为笙肩上,重重的一拍。
“实话说,你钱挣的是没他多,但除此之外,你没有一件是不如他的。”
“我这可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才这么说,我说的是事实。”
温为笙笑容放开,说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不觉得我虽不如他就怎么样,他是他,我是我,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
“常宁当初喜欢他,愿意嫁给他,也是嫁给的是他那个人,如若我和常宁有缘,能和常宁走在一起,那我相信常宁喜欢的也是我这个人,不是外在的这些东西。”
蒋束瞬间便满意的笑了,满脸的笑容:“对!常宁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很好,她也知道。”
“行,不说了,你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刚刚看见洛商司咱们都不跟常宁说,毕竟也是有着三年感情的人,这见了不好。”
“嗯。”
两人不再多说,回客厅,继续布置早餐。
而房间里,常宁和饶嘉佳并不知道温为笙和蒋束在说着什么,倒是蒋束那突然的惊声传进来,让两人都听见了。
饶嘉佳皱了下眉,明显不悦。
常宁倒是还是,只是一顿便没什么反应了。
饶嘉佳给常宁涂药,因为涂药要把领子解开,所以她看见了常宁后颈,甚至下面一些的红印。
是之前没看见的,更多的红印。
她皱眉:“怎么这后面也有,你是不是全身过敏了?”
说着饶嘉佳便去拉常宁的领子,往她背上看,而这一看,还真看到不少红印,饶嘉佳一瞬面色严肃:“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身上,你身上应该过敏的面积不少。”
常宁是看不到后背的,她只以为自己身上有红印,但现在听饶嘉佳这话,她也蹙了眉:“背上也有吗?”
说着她伸手去抓,却没觉得痒,说:“不是过敏吧,我不觉得痒。”
饶嘉佳若没看见还好,但她看见了就不会这么视而不见,把涂抹的药放一边,便直接去解常宁的衣服。
常宁都来不及说话,衬衫便被扯到了腰下,露出了她只穿着胸衣的身子。
而她的肌肤上,红印许多,前胸,后背,腰,都有。
饶嘉佳一下看见这么多的红印,整个人都惊呆了:“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红印?”
常宁此时也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红印,她看不到背上,但她能看见自己身前,锁骨下方,腰,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红印,尤其是腰,好似被人勒过,红印比其他地方深,显眼。
她愣了。
第790章
一切重新开始
而到这时,常宁才终于想到了什么。
那不断收紧的力道,那粗沉的呼吸不断落在她身上,在她身上燃烧,她根本没有力气去阻止……
常宁的脸唰的一下便红了,整个身子也都红了。
而饶嘉佳看着常宁身上的红印,很是触目惊心,就好似在一片洁白的雪里染了红色的颜料,让这洁白无瑕不再。
饶嘉佳眉心一瞬拧紧,说:“估计是虫子,山间虫子多,打扫的阿姨卫生打扫的不到位,你被虫子咬了,也或者这里面的床或者用品被虫子爬过,你皮肤敏感,这才被影响了。”
说着话,饶嘉佳拿过药膏,给常宁认真涂起来,而这时她看见常宁其他未有红印的皮肤也跟着泛红。
看到这,她当即便笑了:“你还不好意思?”
“咱俩可是从幼儿园就开始的交情,到现在都多少年了?”
饶嘉佳打趣常宁,脸上是愉悦的笑。
常宁不是外向的性子,她是内向的,不像她整日咋咋呼呼的,常宁很文静,也会脸红,尤其在十几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