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而他一双眸子注视着怀里的人,里面积聚的东西在撕裂,在绷开。似乎,有些东西再也扼制不住。
常宁挣扎了半天都没有挣扎下去,反而抱着她的人愈发的硬,如钢铁。
到这一刻,常宁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很不对。
她抬头,看眼前的人,便看见一双极可怕的眼睛。
他在注视着她,而这样的目光要把她撕裂。
常宁颤了,然后几乎是立刻的,她说:“洛商司,你……”
“呃!”
身子一瞬被抵在了冰冷的墙面,然后完全不给她反应的,她的手便被一只滚烫的大掌抓住落在某处,然后,那沉哑到极点的嗓音落进耳里:“用手。”
“不然我控制不住。”
第782章
亲我一下
天大地大,万物皆在沉睡,所有的声息都被夜的大手给压下,动弹不了一点。
然而,对于常宁来说,她却是被这天地间给隔绝了。
而连同她一起隔绝的还有洛商司。
他们在一个没有别的人的世界里,做着她从未想过的事。
甚至,常宁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只知道,那粗沉的呼吸就在耳边,身上是那炙热强势的吻,身前的人注视着她,掌控着她,让她被迫做她从没有做过的事。
她想逃,他却不让她逃。
他禁锢着她,吻她,她身上都是他的气息,空气里有了从未有过的味道。
她很烫,似着了火,一直烧着,烧着,要把她烧成灰烬……
时间似过去了许久,又好似时间停止,不再往前,一切都变得无止境。
忽然的,那禁锢着她的人一瞬抱紧她,薄唇埋进她脖颈发出一声极低极沉的嗓音,似终于吃到了食物的狼,他不再饿,不再可怕。
常宁感受到了身前人的松懈,而随着他松懈,她身子一软,便往下滑。
但她没滑下去,这手臂搂紧了她,然后他离开她的脖颈,抬眸看她。
她发丝很乱,细汗更是密布她的额,湿了她的发,她眼睛睁着,里面是茫然,混乱,无措,她似个没有了灵魂的娃娃。
她不再是她。
洛商司看着她这般模样,然后抬手,轻柔的给她把湿发捋到耳后,露出她整张落满红潮的脸颊来。
他注视着她这红潮,注视着她唇瓣的红肿,颤动的睫毛,注视着这双明显受到惊吓的眼睛,似刚开的花朵就这般被人摘了,她很慌乱。
他说:“吓到了?”
低哑的嗓音落进耳里,不再是刚刚那般的暗哑,他声音恢复到了之前,是正常时的语调。
常宁的心一跳,下意识的看他,便对上这一双能把她溺毙的眼眸。
一瞬的,她便转过视线,心狂跳:“我……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便推他,但手无力,身子也无力,甚至是腿,都好似软的。
她整个人似踩在了棉花上,她也成了棉花,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无法着力。
常宁感觉到了自己身子的异样,她皱眉,让自己冷静,但是,不论她怎么冷静她的力气都不再有。
她好似被泄了力,就这般依附在洛商司身上,他一旦放开她便会软在地上。
这样的无力让常宁有些着急,着急的她眼眶都红了。
洛商司看着怀里这和自己较劲的人,尤其是那逐渐红了的眼眶,里面隐隐泛起的湿润,他指腹微拢,一瞬把她拦腰抱起。
常宁身子猛的腾空,吓的她当即抓紧他的肩,然后惊慌的看着他。
洛商司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弱小力道,垂眸看怀里的人:“我送你回去。”
说罢,他抬步出了别墅的小铁门,往常宁所在的别墅去。
常宁听见他的话,眼中的惊慌逐渐褪去,但是,那抓着他臂膀的手怎么都没有放松。
她长睫垂下,听着这寂静中稳沉的脚步声,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有力的心跳,她脑子乱糟糟的。
两栋别墅相隔距离并不远,一分钟都未有便到。
洛商司抱着常宁停在那小铁门前,低声:“开门。”
他没有放她下来,意思很明显,他送她进去。
常宁听见他的声音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
她看这近在眼前的小铁门,说:“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进去。”
说着她便要下来,但那大掌扣紧她。
常宁感觉到了,抬头看他。
洛商司凝着她:“能走?”
简短的两个字,常宁的脸唰的便红了。
她别过头,说:“能。”
洛商司看她这一瞬如晚霞的脸蛋,把她轻柔的放下来。
双脚落在地面,凉意袭来,到这一刻,常宁才有了那么点真实感。
她手抓着他,紧紧的,让自己站稳。
而洛商司也没有强迫她,而是扶着她,让她站稳,直至她不再发软,不再摇晃。
常宁站稳后,说:“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便输入密码,门咔哒一声开,她握紧门小声的进去。
只是,刚走得一步,双腿便发软,整个人往前面跌。
洛商司立刻展臂搂过她的腰,一瞬把她搂进怀里。
常宁也被自己刚刚的那一软给吓到了,倒在他怀里呆呆的没了反应。
而洛商司眸沉了,直接把她抱起来,大步走进去。
常宁僵住,下一刻立刻说:“洛商司,你……”
“不想吵醒他们就不要说话。”
常宁声音瞬刻哑了。
洛商司抱紧她,大步走进别墅。
期间开门都是常宁开,直至他把她送到卧室,送到那柔软的床上坐好。
“我……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卧室里灯开着,一切都无比的清晰明亮,但常宁却不敢看眼前的人,她坐在床上,头别在一边说出这句话。
洛商司看着这脸颊通红,脖子通红,似整个身子都红了的人,说:“亲我一下。”
直接露骨的话,让常宁一瞬诧异的看眼前的人。
亲了又亲,抱了又抱,甚至……还做了那样的事。
他怎么……还这样?
对上这深眸,却仅一眼常宁便转过了目光,不敢再看。
这眼眸一对上便好似漩涡要被吸进去,无法再出来。
她不能看这双眼睛。
洛商司看着这一瞬慌乱的人,站到她身前,说:“你不亲,我就不走。”
常宁眉心一瞬拧紧,转回头:“你……”
她想说他怎么能这样,但看着这双深凝着她的眸子,里面没有半丝轻浮,皆是夜色的深浓。
他不是在逗她,也不是在玩弄,他是在谈合作时一般一本正经。
他要她亲他,亲了他就走。
不然,他真的不走。
常宁唇瓣微抿,然后说:“你,你低头。”
洛商司弯身,然后手臂在常宁身子两边张开,那立体的一张脸瞬间便落在常宁眼前。
很近。
近到他们鼻尖几乎要相触。
常宁没想到他们一下就挨的这么近,近到他的呼吸都喷到她脸上,她下意识的身子后缩,然后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脸,这优越的五官。
第783章
我走了
她唇瓣动,随即极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下,说:“好了吧。”
她亲了便转过了头,一张脸红的吓人。
洛商司看着眼前这颤动的睫毛,她眼里的慌乱,说:“不是脸。”
常宁当即转回头:“洛商司,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真的要生气了。
哪有他这样的,一次次的骗她,越来越过分。
“那我亲你。”
看着这逐渐染了生气的脸颊,他扣住她的后脑,一瞬吻上那红润的唇。
常宁诧异的眼睛睁大,唇瓣张开,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他长驱直入,直达她的领地,在里面侵掠起来。
常宁蹙眉,想要挣扎,但想到这里是哪里,她放弃了。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常宁被吻的气喘吁吁,眼前直泛黑。
不过,洛商司放开了她,在她真的快要晕时,他松开了她的唇瓣,然后额头与她相抵,粗重的喘息喷在她脸上。
常宁感觉这呼吸似火一般在脸上烧了起来,她想要摆脱这火,但她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她被他抱着,全靠他的一只手臂支撑着这才没倒在床上。
洛商司看着眼前眼睛半闭,睫毛微颤的人。
她唇瓣微张着,不稳的呼吸落在他脸上,传来她独有的淡香。
他凝着她的眼,里面不再清明,似蒙了雾的水,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说:“我走了。”
常宁被洛商司这一吻吻的脑子再次混乱,都忘记了他要离开的事。
此刻听见他的话,常宁下意识的点头,睁开眼睛看他。
但是,还未看清他,眼前的光线变暗,她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那一直桎梏着她的臂膀离开了。
那圈着她的强势和霸道不再,火热的气息远离。
常宁睁开眼睛,看着这离开的人。
他穿着松垮的浴袍,不再停留的离开卧室,而离开卧室前,他把卧室门给她合上,很轻的。
常宁坐在床上,看着房门合上,他的身影不见,她怔怔的,久久没有动静。
她感觉很乱,很混乱。
脑子,意识,身,心。
皆乱了。
曾经的平静不再,一些东西改变了。
洛商司回到了别墅,别墅外的路灯依旧明亮,但别墅里面却是漆黑一片。
他脚步沉稳的迈进这片黑暗,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拨通一个电话:“开灯。”
“好的,洛总。”
电话挂断,别墅里的黑暗一瞬不见,明亮把这里面覆满,把沙发上的凌乱给照亮,包括那落在地上的睡袍带子。
洛商司凝着那不再似一开始整洁的沙发,拿着手机上楼。
常宁在床上坐的感觉到了凉意,她意识才回转,她觉得冷了,这冷让她脑子清醒不少,而清醒后她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时候。
很晚了,很晚很晚了。
不再耽搁,常宁去浴室洗漱。
她身上很黏腻,很难受,是以前从没有过的难受,这难受让她都忘了拿睡衣睡裤,不过,浴室里有浴巾,浴袍。
常宁把身上的黏腻洗净,拿过浴袍穿上,然后把换下来的衣裤放洗衣机里。
浴室里有小型的洗烘一体机,今夜洗好明早直接拿出来晾干便可。
不过,在把裤子放洗衣机里时,手机啪的一声掉下来。
常宁一顿,看着那摔在脚边的手机,脑海里一瞬浮起在别墅时洛商司那忽然弯身的画面。
他是在捡她的手机,然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放到了她的裤兜。
而她,竟一点都未察觉。
逐渐的,眼前浮起许多画面,应该说,那些画面就没有消散过。
从洛商司离开到现在,那些让人心乱的画面一直在她眼前回放,让她的脸颊始终红润,红的不见往日的一点白皙。
只是,之前的她还能平稳,她可以在乱糟糟的心绪里机械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并不乱,但随着这个画面出现在眼前,随着当时的情况清晰浮现,逐渐的,常宁意识到了什么。
从一开始到后面洛商司的变化,那烫热极硬的身子,她挣扎后他的反应,随之他的愈发扣紧,愈发的下压……
这一刻,常宁的目光乱了。
他不是生病,而是……
常宁没有再想下去,因为答案已昭然若揭。
是她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当时他的反应她只以为他是生病,全不想其他,但实则不然,他没有生病,他根本不需要去医院,那样的时候那是一个男人在生理需求时的正常反应。
闭眼,十指紧紧抓着裤子,然后在心要乱成一团麻之前常宁扼住了这要继续往下的思绪,把裤子放洗衣机,按键,捡起手机出了浴室。
不早了,她得休息了。
她不能去想这之前已然发生的事,她即便是想也是杂乱无章,让自己沉浸在之前的混乱里,出不来。
她不能这样,她得让一切平静,平稳。
明日还有别的事等着她做,她不能再耽搁了。
常宁出了浴室便上床,把手机调到七点的闹钟,而调闹钟时她看了时间,快凌晨三点。
这样的晚,这似乎还是她第二次这般晚睡,第一次是爷爷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