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比如之前她脚受伤,他时常抱她,看她脚伤,这样的近距离很多。而现在,如这般她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胸膛,似孩子一般被他抱着,这样的情况之前从未有过。
这是第一次。
这让常宁一时间难以反应,难以接受。
洛商司看着这怔懵的人,明显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久久反应不过来。
他不再出声,只是手臂收拢,不让她逃走,不让她远离。
身上再次传来那熟悉的力道,强势,带着霸道。
不容常宁抵抗。
常宁回了神,有了反应,她唇瓣动,然后张开,看着这抱着自己的人,声音软软的说:“洛商司,我不能坐你身上。”
第403章
复婚
常宁声音染了醉意,比之平常更是软,听着好似棉花一般,软软的,没有一丝力,让你想要把她更是扣紧,揉进身体里。
偏偏,这声音里满是认真,应该说,正经。
便好似工作,一是一,二是二。
不能变。
她说着,稍稍的停顿,然后继续说:“你放我下来,我坐旁边。”
因着喝了酒,她本就不快的语速更是慢了,轻轻软软的冲淡了她的认真,她似醉了的花朵,在风中摇摇晃晃。
洛商司看着她这模样,在这样的时候都不忘和他拉开距离。
但凡她稍微有那么一点清醒,她都在想着远离他。
这一刻,他手臂圈拢,把她紧紧圈在他的禁地,不让她逃开分毫。
常宁感觉到洛商司的动作,尤其随着他一再的收紧,让两人的身子更是紧贴,她几乎连动一下都困难。
甚至,好似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常宁眉头蹙了起来,这样不仅是身子的不适,还有洛商司这行为的不可,让她极为排斥。
她也不再出声,直接在洛商司怀里挣扎起来。
她要推开他,她不要在他怀里。
可是,常宁哪里能推开洛商司,清醒的时候洛商司要强迫她她都推不开,更遑论自己现在喝醉了酒。
身子没有力,手上也没有力,她就跟棉花一般在洛商司怀里挠痒痒,让洛商司的身子紧绷了。
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他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尤其是此刻这样的好机会。
洛商司眸沉了,那浓浓的深色在眸中翻滚起来,他张唇:“复婚。”
常宁挣扎的人是又累又热,但都出不了洛商司的这一亩三分地。
她开始着急起来,细密的汗也落满她的额头,湿了她的鬓发,甚至她薄薄的衣衫也在浸湿,身子变得黏腻,这让她是愈发难受,愈发的想要逃离。
可就在这样的时候,沉沉的嗓音落进耳里,常宁愣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常宁抬头看这凝着自己的人。
“你……”
“复婚,复婚我们就可以这样了。”
沉沉的话语落进耳里,就好似在陈述事实,但又似乎不大一样。
常宁唇瓣张着,眼睛微微睁大,说不出话了。
实在是,洛商司这两句话带来的冲击力过大,不亚于突然听见爆发的可怕自然灾害,让她难以接受。
是的,难以接受。
他怎么可能说出“复婚”这样的话,这不应该是他说的。
她……她是在做梦吗?
下意识的,常宁转头,看窗外景物,这些街景跟电影一般不断的在眼前划过,似按了快进,看的她眼花缭乱。
常宁觉得,她是喝醉了,睡着了,在做梦。
所以才会梦见洛商司说这样的话。
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要复婚,梦里怎么会这样呢?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无所思,夜怎会梦?
还是说,她心底的深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在渴望着复婚?
不,不会。
她是了解自己的,离婚就是离婚,放下便是放下,她不会这样反复的,这不是她。
可这不是她,那洛商司说的话又是什么呢?
这一刻,常宁脑子乱了,她不清醒了,无法想明白了。
她的思绪似变成了一个缠在一起的线团,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解不开了。
洛商司看着怀里的人,她震惊,慌乱,无措,怀疑,不相信,无数的神色出现在她眼中,一一掠过,清楚的昭示着她此刻的心。
她乱了。
因为他的一句话,无法接受。
是的,无法接受。
她不能接受他说复婚这样的话,在她心里,他们已然是陌路人,不可能再有牵扯。
这一刻,他眼眸微缩,里面翻滚的深色在瞬间浓郁,似突然落下的墨海,把一切都淹没。
所有的压抑,扼制,冷静,理智,全然不见。
他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似因为喝了酒,平日里粉润的唇被染了嫣红,而她想说什么却无法说出,以致唇瓣微张,窗外的光不断的照进来,落在她唇瓣上,就如那生长在幽暗里的海棠,努力的向阳而开,绽放到她最美丽的那一刻,等着人采摘。
洛商司指腹动了,那落在她腰际的手指抬起,缓慢落在了她脸上。
第404章
强吻
肌肤细嫩,脸颊烫热,当洛商司指腹和常宁脸颊相触的那一刻,从未有过的细腻侵入他指尖,缠上他。
他指腹不受控制的颤了下。
然后,有什么东西突然砸在他心上,把那平静的湖面砸出一个深坑,溅起无数水花。
他的心咚咚的强有力跳动起来,如擂鼓。
常宁已然怔懵,陷入自己杂乱的意识里,无法出来。
但是,当陌生的触感从脸上传来,带着温热,带着突兀,一瞬没入,常宁乱糟糟的脑子刹那空白,然后几乎是立刻的,常宁躲开。
是的,下意识躲开这不该有的触碰。
但与此同时,她看向这触碰自己的人,随即,她眼睛睁大,看着那悬在半空中的手。
这一刻,常宁愣了。
这手是洛商司的,他……他刚刚在做什么?
洛商司指尖空了,那该有的东西,该属于他的东西就这么眨眼不见,空落落在瞬刻弥漫上他的心头。
不悦,不适。
强烈的占有欲在一瞬间深涌而出。
他目色微缩,视线落在常宁微张的唇瓣上,抬手,扣住常宁后脑,薄唇吻上她。
一切很快,极快,快的常宁没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眼前的人便朝她靠近。
常宁眼睛睁大,看着这一瞬逼近自己的人,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想要逃。
可她刚要动,她后脑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逼迫着她往前,而同一时刻,他朝自己靠近,几乎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那薄唇便落到她唇上。
常宁僵硬了。
整个人在一瞬僵硬的犹如木头,一动不动。
洛商司没有接过吻,没有和除常宁以外的女人有这样近的接触。
可以说,他的人生里,离他最近的女性,除了常宁,便没有旁的人了。
此刻,他薄唇和她相贴,从未有过的柔软在他心上炸开,如那瞬间绽放的烟花,点亮了整个夜空。
他眸色暗了,里面涌起无数的暗流,在猛然间淹没一切,吞噬一切。
他手臂收拢,指腹扣紧,一瞬便把常宁压进怀里,而他的唇齿在同一时间侵入他不曾进入的领地,侵占她的柔软。
“唔……”
强势的力道,不容常宁挣扎逃离的占有,常宁一瞬被挤压在这坚硬的怀抱里。
她如被关在了狭小铁笼里的小兽,动弹不得,更不要说逃。
唇瓣上传来陌生的气息,炙热,强硬,霸道,瞬间侵入她,把她包裹,占有,让她喘息不得。
常宁从没有这样被人对待过,这让她嘴里下意识的发出拒绝的呜咽。
她知道这抱着自己的人在对自己做着什么,她慌了,怕了,不管这是谁,他的力道和强势都让她拒绝。
这一刻,常宁挣扎起来,推拒起来,她摇头,用尽一切的力气告诉着洛商司她的不愿,让他不要这样。
可是,她越是挣扎,越是排斥,越是拒绝,那臂膀便越是收紧,让那本就不大的牢笼更是缩小,箍着她,箍的她疼,箍的她喘不过气来。
常宁的脸更红了,身上的湿热也因为挣扎而愈发黏腻,甚至热意在车里蔓延,这里面如烧了一把火,随时会烧烬一切。
第405章
拥有她
洛商司看着怀里的人,看着她皱起的面容,看着她浓烈的不适,尤其那紧锁的眉头,清晰的写着她的排斥和拒绝,以及慌乱和害怕。
他知道,她不愿。
他亦知道,自己不该强迫她,他不该这么做。
他该忍耐,克制,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这般做。
可是,无法控制。
看着她喝醉的模样,就好似铜墙铁壁突然裂开了一丝缝,让他可以短暂侵入。
这样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而他本来想,只是浅尝辄止,仅仅触碰便好。
然,当他真正触碰到她的那一刻,他的一切理智崩塌了。
不再去顾虑那许多,不再压制,他想占有她,想把她的一切都侵占,不容别人染指。
吻炙热,呼吸早已乱了,他掌心里是她柔软细密的发丝,是她纤细的好似一掐便会断的腰肢,他控制不住的力道收紧,把她不断的往怀里压,他的唇更是和她贴紧,严丝合缝。
无法控制。
在他触碰到她的那一刻,他便已不再是自己。
他想拥有她,全部拥有。
常宁很难受,强势的吻,从未有过的气息的侵入,让她不接受也得接受,她努力的推拒,努力的挣扎,努力的想要逃跑却都无法。
她很害怕,很恐惧,从未有过的无力。
当一个男人真的要对你做什么的时候,你是真的没有办法逃离。
唇瓣被深吻着,她的呼吸被掠夺,就如她的城池在被侵略,她无法抵挡。
当他出现的那一刻,她的一切便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他。
手指抓着他,推着他,却撼动不了分毫,便如蚍蜉撼树,全无推开的可能。
可常宁不放弃,她一直推着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但是,随着她呼吸愈发的困难,无法有新鲜的空气进入,她胸腔里的空气在变得稀薄,她的力气控制不住的变小,她的脸通红,红的滴血。
窒息在极快的侵入,然后洪水一般朝她涌来,淹没她,吞噬她。
逐渐的,那抓着洛商司的手松开了,然后无力垂落。
之间挣扎抗拒的人在他怀里变软,变得乖顺,变得不再逃离。
便好似,她接受了他,答应了他。
洛商司的吻止住,他看怀里的人,她眼睛闭上了,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而她的头在无力的往后倒,身子亦不再紧绷,便好似没了支撑,如若不是他抱着她,她随时会倒。
内眼收缩,极快的,他唇瓣离开她。
他摸她的脸颊,看她的眉眼,感受着她因为他的离开而不稳的呼吸,感受着那细细的呼吸喷在他手上,指尖,然后逐渐趋于平稳。
这一刻,他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
那眸中可怕翻滚的暗不见。
他凝着她,久久的凝着,一双深眸恢复到了平常的无波。
里面涌动的墨海,暗夜,全部不见。
那些强势,占有,消失的一干二净。
刚刚便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依旧是他,从来都冷静理智,不乱分毫的洛商司。
夜深静,灯火弥漫,汇城的一切有如昨日,无分毫变化。
车流依旧,人声不绝,一切都如常着。
车子早便停在了酒店外的停车带,司机亦早已离开。
车里没有灯火,没有声音,一切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便好似这里面没有人。
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门咔哒一声打开,里面的人下车。
高挺的身形,深沉的眉眼,他抱着怀里的人,大步走进酒店,消失在这逐渐深浓的夜色里。
第406章
记忆没了
常宁很少做梦,但她这一晚做梦了。
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梦里她被什么追着,但她看不清,她只知道有危险跟着她,所以她不停的跑,不断的跑。
她想叫,想有人救她,可她的喉咙好似被人扼住了,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唇瓣张合,不知疲惫的往前跑。
可是,不论她怎么跑,后面的危险都紧跟着她,她怎么都摆脱不了。
她很着急,很慌乱,很恐惧,却全然不知该怎么办。
就这般,她一直不停的跑,后面的危险一直紧紧跟随,直至闹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