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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味道确实不错,不过这点心本王曾在大夏吃过,也算是大夏的特色,只是不叫金乳酥,而是另一个名字,不知驸马是何时学会的,做的也太好吃了。”

    话落,南晚烟微微抬眸,看向长公主和驸马。

    她在大夏倒是没吃过这糕点,但这糕点跟她娘亲做的如出一辙,她之前就想问驸马是跟谁学的,有没有可能,认识她的娘亲。

    只是之前都错过了,没想到今日,竟然会由程书远会提起此事。

    长公主脸上的笑容则微微收敛,而闻人煜迎上秦隐渊的目光,大方笑着回应。

    “实不相瞒,这金乳酥,正是我在大夏学来的,教我的是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

    秦隐渊目光深沉了几分,“原来如此。”

    南晚烟的瞳眸却是一震,手里的金乳酥差点没拿稳。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闻人煜,严重怀疑他口中那个“貌若天仙的女主”,就是她娘亲。

    他真的认识娘亲么?

    她强自镇定,“这么说来,驸马和那女子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闻人煜多看了南晚烟一眼,“泛泛之交罢了。”

    那不就是不熟?

    南晚烟的眉头微蹙,眸里闪过一丝失落。

    没人注意到,提起此事时,清慈长公主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大好看了,只是没多说什么。

    到了午膳时间,清慈长公主拉着南晚烟的手,热情道,“都这个时辰了,芊芊留下来用完午膳再走吧。”

    不等南晚烟开口,秦隐渊笑容幽冷地盯着长公主。

    “多谢皇长姐盛情,只是不巧,本王与孟姑娘还有其他事要做,就先不打扰了。”

    这厮,分明就是不想让她在外面多待!

    南晚烟心里气恼,面上却听话,对长公主笑笑,“的确如此,等下次有机会了,臣女再来拜访。”

    长公主看了看秦隐渊,又看看南晚烟,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强留你了。”

    待二人离开,长公主笑吟吟的脸上一下沉了下来,看向安静儒雅的闻人煜,忍不住抿紧了唇。

    她唤来下人,将南晚烟交给她的信递给他,“即刻送到太傅府,别让人看到。”

    说完,她面无表情地回了屋。

    魏君琢蹙眉,不太清楚其中内情,但也知道待不得了,赶紧起身。

    “父亲,孩儿先告退了。”

    闻人煜浅笑,“嗯。”

    前厅安静下来,他却没跟长公主回屋,而是去了自己的院子。

    此处药香四溢,屋内陈设更是极其简单雅致。

    闻人煜解下外袍搭在屏风上,一言不发地拿出药盅,细细地研磨药材。

    他垂眸认真的模样极为吸引人,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都打扰不得。

    阳光恰好透过前门投射进来,将他的侧脸勾勒分明,洒在木案的白布上,折射出朦胧的光晕。

    闻人煜正对着的木案上方挂着一幅画像,画布有些泛黄,依稀能看清画上女子穿着水芙色的长裙,身姿迤逦,笑容明媚张扬。

    这时,门口传来“咯吱”一声响。

    闻人煜侧眸瞥了一眼,就见沾满泥土的鞋子踩在门槛上,步伐诡异沉重地进屋。

    他叹了口气,望向来人,“怎么弄得脏兮兮的。”

    那人木讷地抬手,露出一道不浅的伤口,一声不吭。

    闻人煜蹙眉,却没嗔怪,“手又受伤了?”

    那人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脸,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大半阳光,身上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闻人煜叹气起身,将他拉到床边坐下,语重心长道,“你这病得继续治,往后就不要再乱跑了。”

    他随手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对待孩子似的捧起男人的脸,细心擦拭,“努力好起来吧,一直这样当个行尸走肉,想必也不是你本愿,你是个活生生的人,而非怪物。”

    闻人煜帮他擦洗干净,恰逢阵风穿堂而过,掀起男人额前的碎发,赫然露出云恒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第1394章

    再见云恒

    闻人煜多看了南晚烟一眼,说一半留一半,“只是一个很好的朋友罢了。”

    就没了?

    “这样啊……”南晚烟有些失落地垂眸,却不敢继续追问,生怕被其他人发现些什么。

    没人注意到,提起此事时,清慈长公主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大好看了。

    但她仍保持着端庄的微笑,也没多说什么。

    不知为何,后面的时间里众人都沉默着,气氛比起刚才僵硬不少。

    到了午膳时间,清慈长公主已然恢复平静,拉着南晚烟的手热情道,“都这个时辰了,芊芊留下来用完午膳再走吧。”

    不等南晚烟开口,秦隐渊直接上前,笑容幽冷地盯着长公主,“多谢皇长姐盛情,只是不巧,今日本王还有事要跟孟姑娘一起去做,就不打扰了。”

    这厮,分明就是不想让她在外面多待!

    南晚烟心里气恼,面上却听话,愧疚地对长公主笑笑,“的确如此,等下次有机会了,臣女再来拜访。”

    长公主看了看秦隐渊,又看看南晚烟,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公主也不强留你了。”

    “孟姑娘,走吧。”秦隐渊笑笑,径直转身向外走,没办法,南晚烟也只能追上去,与他一道离开。

    待二人走远了,长公主的脸色蓦然一沉,回眸目光汹涌地看着安静儒雅的闻人煜,什么都没说。

    她唤来下人,将南晚烟交给她的信递给他,“即刻送到太傅府,别让人看到。”

    说完,她面无表情地回了屋。

    魏君琢蹙眉,不太清楚其中内情,但也知道待不得了,赶紧起身,“爹,我先告退了。”

    闻人煜浅笑,“嗯。”

    前厅安静下来,他却没跟长公主回屋,而是去了自己的院子。

    此处药香四溢,屋内陈设更是极其简单雅致。

    闻人煜解下外袍搭在屏风上,一言不发地拿出药盅,细细地研磨药材。

    他垂眸认真的模样极为吸引人,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都打扰不得。

    阳光恰好透过前门投射进来,将他的侧脸勾勒分明,洒在木案的白布上,折射出朦胧的光晕。

    闻人煜正对着的木案上方挂着一幅画像,画布有些泛黄,依稀能看清画上女子穿着水芙色的长裙,身姿迤逦,笑容明媚张扬。

    这时,门口传来“咯吱”一声响。

    闻人煜淡淡地掀眸瞥了一眼,就见沾满泥土的鞋子踩在门槛上,步伐诡异沉重地进屋。

    他叹了口气,旋即望向来人,“怎么弄得脏兮兮的。”

    那人木讷地抬手,露出一道不浅的伤口,一声不吭。

    闻人煜蹙眉,却没嗔怪,只是淡淡地道,“手又受伤了。”

    那人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脸,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大半阳光,身上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闻人煜起身,将他拉到床边坐下,语重心长道,“你这病得继续治,往后就不要再乱跑了。”

    他随手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对待孩子似的捧起男人的脸,细心擦拭,“努力好起来吧,一直这样当个行尸走肉,想必也不是你本愿,你是个活生生的人,而非怪物。”

    闻人煜帮他擦洗干净,恰逢阵风穿堂而过,掀起男人额前的碎发,赫然露出云恒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长公主府门口,秦隐渊早已命人备好马车。

    南晚烟和他面对面坐在马车上,她始终偏头看向窗外,姣好的面容平静无波,一双翦瞳却似乎装着心事。

    秦隐渊半眯狐狸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黑的眼底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虽然不知道公主想做什么,但我还是奉劝公主一句,万事切莫自作主张。”

    南晚烟蹙眉,转头迎上秦隐渊阴郁的目光,蓦地冷嗤一声。

    “程书远,你真没意思。”

    “哦?”秦隐渊挑眉,面上笑容却淡淡的。

    南晚烟睨了他一眼,转而继续看向窗外。

    “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可你知道吗,夫妻之道,重在相互信任。”

    “你现在时时刻刻派人盯着我,还有事没事就用别人的性命来警告、威胁我,这样的捆绑是建立在强制基础上的,只会让人厌烦。”

    秦隐渊勾唇,“公主觉得不行,我却觉得刚刚好。”

    “想要什么,就该牢牢抓在手里,不容许半点闪失,难道不是吗?”

    南晚烟眉头拧的更紧,眼神复杂看了秦隐渊一眼。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执意要离开西野,离开顾墨寒,回大夏?”

    秦隐渊幽深的狐狸眼微微闪烁,修长的手指轻点在大腿上,意味深长地笑道,“难道不是因为,公主的舅舅死在顾墨寒手里?”

    南晚烟平静地掀眸看了他一眼,沉声应道。

    “不仅仅是因为这点,更是因为当初的顾墨寒,就跟你一样,是个疯子。”

    秦隐渊略显讶异,转瞬又恢复如常,调侃似的笑道,“竟还有这种事情。”

    “不过我没兴趣听公主和别的男人的故事,公主说了这么多,难道只是想告诉我,你和他的过去?”

    南晚烟冷声,“我是要告诉你,哪怕我曾经喜欢顾墨寒,可他如果跟你现在一样强势逼人,只会将我推得越来越远,更何况,我还不喜欢你,你要是真想获得我的好感,应该要学会尊重彼此。”

    秦隐渊听后,却跟没事人似的毫不在意,目光灼灼地盯着南晚烟,蓦然笑了。

    “公主说反了吧,我与顾墨寒,如何能比得?”

    “你虽然讨厌他,可你至少心里还有他,所以无论如何,你们二人都可以破镜重圆。”

    “我不同,我的手里没有任何筹码,唯一的机会,就是将你牢牢困在身边,无论用怎样的手段,都不能容许你从我眼皮底下逃走。”

    “我爱人的方式,就得按我的方式来,等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我会给你自由。”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南晚烟从秦隐渊的眼底看出了翻涌的占有欲和偏执,宛若熊熊燃烧的烈焰,生生不息。

    她心烦意乱,这哪里是喜欢一个人,这不就是纯纯占有欲么,却没再说话。

    再说下去,她只怕控制不住要撕了他。

    两人静默半晌,只能听见从窗户倒灌进车里的风声,这时,秦隐渊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待会儿回府以后,我会让人给公主量体,是时候做嫁衣了。”

    他试探着看向南晚烟,令他意外的是,南晚烟并未表现出任何抵触,微微颔首轻声道,“嗯。”

    莫名的,秦隐渊眯了眯眼,越发捉摸不透南晚烟的想法了。

    这时,南晚烟抬眸看他,“明日我想去一趟殊隐原来是在这等着。

    秦隐渊的眸光陡然变得冷锐几分,“去那儿做什么?”

    南晚烟纤长的手指蜷了蜷,“在西野有个习俗,凡事即将成婚的信任,都得去寺庙拜拜,相当于一个仪式。”

    “如此,才能长长久久。”

    倘若换作别人,秦隐渊恐怕就信了。

    可她是南晚烟啊,南晚烟对顾墨寒的感情无人不知,她又怎么可能想和他长长久久呢?

    他狐狸眼稍弯,眉梢挑了挑,不置可否地笑道,“公主即便是要撒谎,也不该用这么拙劣的借口。”

    “你若是换个说法,大大方方的,我或许都能答应你,但你这么说,岂不是故意让我起疑?”

    第1395章

    暴露

    南晚烟压根儿也没觉得程书远会信,不过随口一说。

    但去寺庙一事,她势在必行,也早有两手准备。

    她眼神沉郁地盯着秦隐渊,语气有几分威胁的意思,“我不管你起不起疑,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这人迷信的很,就喜欢图吉利,若是做重要决定前不去寺庙里拜一拜,我浑身难受。”

    “而且很多事情人算不如天算,要是明日我不去拜拜,等到了成婚那天我要是诸事不顺,流血受伤,或是更不幸一点,直接死了,你可别后悔。”

    秦隐渊细长的狐狸眼半眯起来,眼神晦暗地盯着南晚烟,“公主这是在用性命威胁我?”

    南晚烟倏然笑得灿烂,眼神却没有半点笑意,“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秦隐渊凝视着她半晌,“好,既然你想去,那我陪你去一趟。”

    他有自信,无论南晚烟耍什么手段,都绝不可能逃出他的掌控,而且有一点,也是他的私心。

    他是真的想跟南晚烟,长长久久的。

    秦隐渊应下了,南晚烟并不意外,眸底却极速闪过一丝精光。

    跟他们这些人精打交道,越发明白说话有艺术,不是所有的怒目呵斥才能换来好结果,特殊时期,特殊手段,软刀子也好使。

    南晚烟和秦隐渊相继无言,直到回了王府。

    南晚烟下车头也不回地要走,却被秦隐渊一把拽住手腕。

    她回头,就见秦隐渊正笑眯眯地看着她,薄唇掀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今日,公主还没帮我上药。”

    男人掌心灼热,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南晚烟也没抗拒,任由他抓着,顺从地点头,“去你屋里吧。”

    她今日事事都过于配合。

    秦隐渊眉头微蹙,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晚烟,却见女人的眼底看不出丝毫端倪,便笑着道,“好。”

    两人回到屋里,辛幽毕恭毕敬地端来汤药和其余包扎要用到的东西后,转身候在门口。

    床上,秦隐渊慵懒地靠坐,衣裳半敞露出光洁如玉的肌肤。

    他小腹的肌肉线条十分结实,在光影中显得尤为立体,与其俊美妖异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

    南晚烟拿着药膏走近,她坐到床边上,垂眸认真地帮秦隐渊上药,指腹轻抚过男人的手臂,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她抬头看去,却见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灼热,她心神大震,竟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渴望。

    她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想飞快甩开他的手,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这个毒很厉害,要多多休息,情绪尽量缓和,不要大喜大悲,最好是窝在房间躺平,不然就算我能治,你也会很痛苦。”

    她没说假话,这毒是有点厉害,就是闹不明白,他怎么得的,不过要不是他武力高强,恐怕会死。

    “公主是在关心我?”

    男人清隽白皙的脸上蓄上了笑意,瞧着南晚烟的漆黑的眼眸变得愈发深邃灼热,蓦然朝她靠近几分,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南晚烟心中警铃大作,在秦隐渊靠过来的同一瞬间,反应极快的躲了开来。

    “程书远!”

    尽管如此,秦隐渊的薄唇还是从她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擦过,他勾唇,语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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