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明明前段时间,他还和太后说,她是个棋子,有利用价值。可,可没想到他……
不,这不可能!
他中的究竟是什么蛊毒,竟然还有惑乱心神,错乱神经的功效?
但很快,南晚烟就没空瞎想了。
她疼死了。
顾墨寒则以为还在梦里,他终于如愿所偿,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
第487章
大冤种
而屋外早已赶来的云雨柔,早已泪流满面。
不久前,她与府医说完,便出了门先去找了王嬷嬷。
她卖惨装柔弱,将顾墨寒的事情说的很严重,王嬷嬷一时心疼,更担忧顾墨寒的情况,这才让她来溪风院,说是出了事情,王嬷嬷会一力承担。
她满心欢喜地赶来,却没想到,到了院子就只听到顾墨寒对南晚烟表明心意。
他对南晚烟的感情是那么的真挚,动人,甚至有些许的卑微,想留南晚烟在身边。
那一刻,她的心如这冰冷的天一般,如坠冰窖。
她没有走,就在门外一直等着,听着,早就心碎了一地。
屋内的动静
越来越大,云雨柔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浑身都在晚风里瑟瑟发抖,窒息感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她恨、嫉妒、更不甘痛苦。
明明这些年,一直是她陪在顾墨寒身边,为何事到如今,顾墨寒爱的人,却是南晚烟?
凭什么!
南晚烟她凭什么可以得到顾墨寒的喜欢?!
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屋内的声音终于停下了。
顾墨寒已经沉沉睡去,而南晚烟的穴道已经到时解开了,她的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被顾墨寒折腾的很惨,她咬牙撑着床起身,恶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又气不过,用力的往顾墨寒的身上砸了很多拳。
“王八蛋,禽兽!”
但她的拳头像是棉花一样,根本用不上劲。
南晚烟气死了,感觉和五年前一样,差点死在他手里,她扶着床边,尽力去够自己的衣裳。
捡起来,穿好,南晚烟的眼神始终含着火,此刻,她无法形容自己对顾墨寒的怨气,感觉她自己就是个大冤种。
他们都要分开了,居然这么对她,而且还……总之十分的过分,这样的男人,活该注孤生。
南晚烟慢吞吞地走到门边,她感觉自己肯定受伤了,咬牙切齿的推开了门,要回去上药。
门外,云雨柔的眼睛都哭肿了,刚想离开的她,却听到南晚烟的骂声,紧接着,她听到推门的声音,连忙躲了起来。
云雨柔偷偷地看着,就看见南晚烟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南晚烟竟然就这样走了?她不等王爷的怜爱吗?
云雨柔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和嫉恨,还有疑惑,最后,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屋,走到顾墨寒的床边。
屋内的床上是如此的凌乱不堪。
而顾墨寒好看的侧脸上,十分显眼的红色巴掌印,还有他后颈处,被指甲划伤的痕迹。
顿时,云雨柔觉得气血上涌,脸色白的像个死人,脑袋发懵没站住脚,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云雨柔痛的不行,更痛的,是她十分清楚,顾墨寒竟然是主导的人,他真的很喜欢南晚烟。
过了好一会,云雨柔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全都是骇人的神色,紧接着,她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裙扔到地上,然后俯身,伸手……
霎时间,有殷红的血迹染红了她的手,云雨柔无声地落泪,却笑得撕心裂肺。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破的身,没和顾墨寒圆房,而是她自己弄破的。
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看看昏睡的顾墨寒,她径直爬上了床,躺到他身边,抓着顾墨寒的手,狠狠地在自己未痊愈的伤口上抓的血肉模糊。
疼痛让她差点昏过去,惨白的唇死死咬住,云雨柔的眼底略过一抹狠色。
南晚烟不要顾墨寒,她要!
她不管明日醒来南晚烟会不会跟她争,但今晚,她要以假乱真,让顾墨寒相信,昨晚他就是和她圆房了!
翌日,顾墨寒从梦中惊醒。
他幽深冷邃的凤眸陡然睁开,发觉身上的异样后,长眉瞬间拧紧。
他没死?
那昨夜,他和南晚烟真的……
忽然,云雨柔虚弱且娇柔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王爷,您,您醒了……”
这声音是?
云雨柔?!
顾墨寒的瞳孔狠狠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朝身侧看去。
只见云雨柔面色苍白地坐在床头,明显有些不自然,她用被褥挡住了一丝不挂的身体,粉面含羞地咬唇看看他。
瞬间,顾墨寒一个翻身坐起,扯过被褥盖在了云雨柔的头上,再将他的衣袍套在身上,可他却看到了床上那刺眼的一抹红色。
顾墨寒的心陡然一凉。
昨夜他和云雨柔难道……
不可能!
顾墨寒周身的气息变得骇人冷冽,他板着脸,声音低沉,“你怎么在这儿?”
云雨柔扯下盖在头上的被子,一下变得有些委屈,小鹿眼湿漉漉的望着他,“王爷您难道不记得了,昨夜您和柔儿……”
“您昨夜不知道为何,对柔儿毫不怜惜,这伤口……都是您抓的,王爷难道就不管柔儿了吗?”
“柔儿现在真真正正是您的人了,王爷……”
“闭嘴!”顾墨寒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解,左半边脸上还有巴掌印。
他思绪乱如麻,昨晚的记忆是那般的混乱,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未干的血迹,他又觉得更乱了。
“昨夜,本王带回来的,难道不是王妃吗……”
第488章
坏事做尽
他昨夜虽然神志不清,但他明明记得,他去了湘林院,带回来的是南晚烟,如今身边躺着的,怎么变成了云雨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墨寒不仅乱,他甚至还有些慌,倘若他真的和云雨柔圆房了,那他……他就不干净了。
霎时间,和南晚烟的约定也好,南晚烟口口声声说的选男人的标准也罢,他都不符合了。
极为罕见的,云雨柔在顾墨寒的俊脸上看到了慌张。
她眸底的嫉恨和愤怒都快溢出来了,却始终咬牙强忍着,十分委屈地抹着眼泪。
“王爷,昨夜您确实带了王妃回来,柔儿来找您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但您和王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人突然在院子里吵起来了,连房门都没进去,当时王妃很是生气,您不让她走,她就踹了您,还,还打了您一巴掌……柔儿当时担心您,想过去看看您的,结果直接被您拖进屋子,然后,然后就……”
越说,顾墨寒的脸色越发阴鸷冷凝,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意。
左脸上的感觉他知道,应该是南晚烟打的,也只有她敢掌锢他,但若真是这样的话……
他修长的指节忽然捏的作响,“抛开南晚烟,你为何会出现在溪风院?”
云雨柔有些慌张,但很快被她掩盖下去。
“柔儿,柔儿昨夜听闻了您的身体不适,这才赶来的……柔儿只是着急忧心您的情况,还请王爷原谅!”
“柔儿知道,因为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多有生疏,没有伺候好王爷,但柔儿以后定会好好学的,王爷您……”
“出去。”顾墨寒阴鸷的眼神剜了她一眼,极力忍耐。
云雨柔面色一滞,继而哭得梨花带雨的看着他。
“王爷,您是因为柔儿昨夜表现的不够好,嫌弃柔儿了吗?”
“您后颈的伤口,柔儿不是故意抓的,是因为实在太难受了,才会,才会忍不住的……”
顾墨寒的俊脸瞬间更冷了,云雨柔不提的时候他没觉得后颈有异样,但她这么一说,顾墨寒再看云雨柔断掉的指甲,瞬间心中更加闷堵难受。
他冷声,语气里满是恼怒。
“云侧妃,本王应该早就同你讲清楚了,本王与你没有感情,是绝不可能有未来的。”
“何况你早已经变了,你再也不是昔日救下本王的雨柔了,这段时间以来,本王也多次警告你,你不仅不安分,如今还……你简直是在挑衅本王的底线!”
“这件事情本王会调查清楚,倘若本王真的欺负了你,也会妥善处理,但本王现在不想看到你,出去,别让本王说第三遍。”
且先不说南晚烟到底怎么回事,就凭云雨柔这段时间居心不良坏事做尽,他都不会轻信于她。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不想再错付了。
云雨柔被他那股冷骇的气势吓得一怔,“王爷……”
顾墨寒的眼神冰冷的剜过来,云雨柔顿时不敢再说,她跌跌撞撞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地套好,掩面,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全程,顾墨寒都别过脸去,没有再看她一眼。
男人苍白的手捏紧了那床带血的褥子,眼神冷郁如霜。
南晚烟……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推开他吗,竟这样将他丢下了……
云雨柔哭得撕心裂肺,一路出了溪风院,正好撞到了匆匆赶来的王嬷嬷。
“哎哟!”王嬷嬷差点摔在地上,站定身后,看到面前哭得不成人样的云雨柔,瞬间担忧起来,“云侧妃,您这是怎么了?”
她担心顾墨寒的情况,天亮了便想着来看看,却不曾想,云雨柔竟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还哭得这么厉害。
云雨柔一见王嬷嬷,心里顿时打起了主意。
她哭得更加大声了,引来了不少路过的下人们驻足观望。
“王嬷嬷,柔儿,柔儿昨夜伺候了王爷,但,但柔儿经验不多,许是,许是惹得王爷不快了,所以这才把柔儿赶了出来。”
云雨柔昨夜伺候顾墨寒了?
那岂不就是圆房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八卦地竖起了耳朵。
王嬷嬷看到云雨柔哭得这么招人疼,不禁有些于心不忍。
“王爷也真是的,您是个姑娘家,这种事情怎么着都该对您好一点,您别担心,老奴去跟王爷说说,您累了一晚,先回院子休息吧。”
王嬷嬷一边安慰,一边招呼旁边看热闹的婢女将云雨柔扶回去。
云雨柔啜泣着点点头,“多谢王嬷嬷了。”
但她心里,却是狂喜不已。
尤其看到那几个对她态度马上热络起来的婢女,感觉又能翻身了。
她不怕南晚烟捅破,毕竟顾墨寒睁眼看见的人,是她!
除非,顾墨寒自己想起来一切,但他中了蛊,应该没那么容易记起。
她只要争取下一次和他同房,早点怀上孩子,一切就都安定了。
云雨柔离开,王嬷嬷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
“本王不是说了,不想再看到你!”
顾墨寒满脸烦躁,刚将衣服穿好,就听见门外有动静。
当他抬头,看到的却是王嬷嬷时,顿时收敛住了怒气,皱眉道,“嬷嬷,怎么是你。”
王嬷嬷看了看凌乱的房间,又见顾墨寒面色不好,十分恭敬地道:“王爷,云侧妃的事情,老奴有错,还请王爷责罚老奴自作主张。”
顾墨寒皱起眉头,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
王嬷嬷把腰身弯得更低了些。
“回王爷的话,昨夜云侧妃发现府医从您的院子出来以后面色不佳,于是追上去询问府医,但未果。”
“她实在是担心您,就给那府医跪下了,这才得知您被下了毒,她心急如焚地来找老奴,老奴也担忧您的身体,没了办法,这才让她来了溪风院。”
“没想到,王爷竟大发雷霆,那想来是老奴做错了,老奴认罚。”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狠狠敲碎了顾墨寒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如此说来,他昨夜是真的和云雨柔圆房了——
第489章
王妃,出事了
窒息的感觉堵得他险些说不出话来。
“本王既然吩咐了不准人打扰,您就不该把她放进来。”
说到这个他也气自己,昨晚怕出丑态,特意将远离的侍卫全都支开了,竟让云雨柔钻了空子。
王嬷嬷自知有错,语气里满是歉疚,但她还是语重心长地道,“王爷,老奴是个下人,管不着您的家事,但担心您的身体,是真心实意的。”
“而且这些日子,老奴也看见云侧妃对您多么关切有加,对宜妃娘娘也是孝顺恭敬,如今她身上还带着伤,您别与侧妃置气了,就原谅了她吧。”
顾墨寒强压住心里的火,冷声开口,“嬷嬷要找人来给本王当解药,也不该找云侧妃。”
“王妃又没死,你为何不请她,而要请侧妃。”
昨夜那个情况,他要是不解毒是会死的。
如果真如云雨柔所说,他昨夜其实带回了南晚烟,但南晚烟不仅不管他,还踹了他的话,那南晚烟岂不是想他死?
就算她不愿意当解药,她医术过人,也能给他解毒,她为何不肯?为何要将他推给云雨柔?!
他甘愿被南晚烟放血清毒,也不愿南晚烟将他硬生生推给了云雨柔。
嬷嬷被顾墨寒问得莫名,却不敢怠慢,忙回道,“王爷,当时是云侧妃知道了这件事情才来找老奴的,老奴没想那么多,就让侧妃来了,没想那么多。”
“不过,这王妃和侧妃,不都是您的女人吗,宠幸哪一个都是合情合理的,您又为何大发雷霆?”
“本王不会怪罪于你,先下去吧。”顾墨寒不想再和嬷嬷说话了,越说越气。
他眼底的戾气越发深重,尽管他极力压制,但王嬷嬷还是感受到了那股怒火。
“是。”她识趣地退了出去,眼神里却也有些疑惑。
为何王爷临幸了侧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