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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妹夫,我——”

    她话没说完,裴涿邂便冷冷扔下一句:“苏姑娘若是还知晓些分寸,就不要再继续跟着。”

    声音传入耳中,苏容妘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越离越远。

    蒋礼墨所提的要求没能瞒得过苏容婵多久,裴沉菱擅自寻到了她,叫她去同苏父商议此事。

    毕竟在裴沉菱看来,这是门极好的亲事,一个败坏了苏家门楣的庶女能有此种好造化,苏家怕是恨不得第二日便找上门来商议婚期。

    只是她未曾想到,苏容婵会直接将此事给挡下来,转而见到苏容妘之时,她言语里是藏不住的讥讽:“姐姐真是好手段,不过见过几次面,便能把小公爷勾来求娶你。”

    苏容妘面色也算不得多好看,蹙眉看她:“你有说这风凉话的功夫,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将这事给压下去。”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却是阻止不得有心人往她身边来凑,粘在身上粘腻恶心,怎么也摆脱不开。

    苏容婵原本还以为这是她为了离开裴府刻意为之,如今见她这反应,也是明白了过来。

    她神色稍稍缓和了些,换上一副戏谑模样:“原来姐姐也为这事苦恼,我还以为姐姐要收拾收拾,欢欢喜喜嫁过去呢。”

    她手一摊,一脸无辜:“我又有什么法子,倒不如姐姐晚上多费些心思,说不准吹一吹枕头风,夫君便能帮着你解决这婚事呢?”

    苏容妘侧过身去,对此事格外抗拒。

    她想起裴涿邂那副油盐不进的冷沉模样,也并不觉得所谓的枕旁风能有多少用。

    世家大族的婚事不可能因为某人一两句言语便能阻挠,更何况裴涿邂乃是裴家家主,起初的恼怒过后,待他冷静了下来,也一定会去选最有利于裴家的选择。

    可死马当活马医,她与裴涿邂说不通此事,只能盼着夜里“裴夫人”的话能有几句进到他的耳中。

    天色擦黑,苏容妘进了主院,这次是嫡妹身边的丫鬟亲自为她换上寝衣。

    丫鬟未经人事,面上虽是有些羞红,但手人仍旧落在她锁骨上往下一点点滑去:“大姑娘,今日这香粉,裴姑爷定然喜欢。”

    这是嫡妹嫁进来之前,苏母孙氏特意准备的夫妻暖情之物,本就是催情的香料混了些糖粉,叫郎君吻上来时能更有些趣味。

    夫妻欢情,本就是在一来一回间互相尽兴。

    苏容妘认命地闭了闭眼,静静等着裴涿邂过来。

    她等到了后半夜,却是听说裴涿邂似是与同僚宴饮后吃醉了酒,回来时直接去阁楼歇息了去。

    屋中安静的落针可闻,而苏容妘身上的感觉还在,她咬了咬牙,觉得好似老天都在嘲笑她般,费尽心思却是连人都见不到。

    “大姑娘,要不……您先回去?”

    苏容妘深吸一口气:“回去跟你家夫人说,把你们几个许给我一夜。”

    既裴涿邂吃醉了酒,那她即便是出现在阁楼也无妨,也正好趁此机会换一换地方,此前裴涿邂已经要点烛火行事,若是长久这般免不得要叫他起疑。

    嫡妹巴不得她主动,毕竟多行一次事,便多一次有孕的机会。

    苏容妘用面纱遮住脸,只用一件宽袍将身上遮住,带着嫡妹身边的丫鬟直接便去了阁楼。

    裴涿邂身边伺候的人本就不多,如今住在正妻的院子更不好叫太多小厮进来伺候,他夜里睡下后便只留着一人在阁楼下守着。

    苏容妘生的本就同嫡妹相似,遮住脸后又带着嫡妹的贴身丫鬟,即便是有人见到她们,也只会以为她就是嫡妹本人。

    走到阁楼下,小厮不好阻拦她,她便将丫鬟留下只身一人上楼去。

    “夫君,你可睡下了?”

    苏容妘低声来唤,却无人来回应她。

    她深吸一口气,缓步朝着阁楼上走去,幸而阁楼之中没点烛火,只有镂空的窗子透进来莹润月光。

    裴涿邂平常宿在二楼,她依着月光朝床榻上看去,却是未曾见到内里有人影。

    正当她诧异之时,身后突然传来裴涿邂低沉的声音:“谁在那?”

    苏容妘如今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背影,裴涿邂因醉意上头,有些恍惚,依稀透过背影辨别面前人。

    他眉心蹙起:“苏姑娘?”

    苏容妘心中陡然一惊。

    她与嫡妹的背影很相似,即便是苏母孙氏瞧见了也未必分得清,他不是醉酒了吗,怎得一下便看出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回身,一眼便对上裴涿邂略显混浊的双眸,瞬间便瞧清了他眼底的迷离。

    “夫君,我是婵娘。”她回的坚定。

    苏容妘学着嫡妹的语调与声线,缓步向面前人靠近,靠着自己的底气来打消他心底的怀疑。

    “难怪下人说夫君吃醉了酒,竟是连我与姐姐都分不清了。”

    苏容妘下意识便要去拉他的袍角,却是陡然意识到白日里自己的失态,干脆直接调转方向勾住他修长的指尖。

    裴涿邂确实是醉了,可他熟悉自己夫人的身子,在夜里他用自己的手拂过她身上的每一寸,仅仅只握上了她的柔荑,他便能辨认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视线落在她的面纱上,“还带着这个。”

    苏容妘心跳得快了些,也只能压下心中羞耻之感,直接抬手环上他的腰:“我等了夫君许久,却是不见夫君过来,便只能主动些。”

    她踮起脚尖,隔着面纱去吻上他的唇。

    她难得主动,还是在旁的地方,甚至隔着一层面纱,含蓄又迷离,叫他想要更加深入却不得,勾得他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苏容妘的手从他紧窄的腰身上移至他的脖颈,直接环他,一点点带着他向身后床榻上去,直到她躺在了床榻上,由着裴涿邂的指尖一挑,将她外袍的系带解了开。

    内里她只穿了一个肚兜。

    眼前的景象加上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暖情香,裴涿邂眉心猛地一跳。

    “你就这般走过来的?”

    第三十六章

    夫君不喜欢吗

    苏容妘面上也控制不住发红,她毕竟从未做过这种露骨的事。

    她听过许多人说她蓄意勾引,可这回面对裴涿邂,才是她真真正正的第一次勾引一个男子。

    她稍稍抬起下颚,将自己的脖颈露在他面前:“夫君放心,我裹的很紧,瞧见的只有你一人。”

    裴涿邂微眯着眼,却依旧遮掩不住自己的情动,他身上的火热紧贴着身下人,喉结滚动,他直接吻上面前白皙的脖颈。

    这是他的夫人,且在他的床榻上,他无论做什么都不算是过分。

    可他的夫人今日有些不一样,夫人的身上似带着奇香,叫他本就因宿醉而混沌的头脑更加迷糊,似天地都在旋转,唯有身下的的人格外清晰。

    他一寸寸吻上脖颈,除去障碍后衔上她,却是品到了微甜的味道,格外的可口有趣,他不由一怔:“你涂了什么?”

    苏容妘面颊都是红的,虽则被他这般问,免不得觉得有些燥得慌,可感受到他的情动,她便又觉得情况还在掌握之内。

    “夫君不喜欢吗?”

    裴涿邂没说话,他是男子,男子自是抵挡不住自己的夫人用这种调情的手段,可他还是裴家的家主,岂能用这种不正之风的东西?

    他低低咳了两声:“今日便算了,日后还是不要用这种手段。”

    苏容妘没说话,任由他予取予求,只是在心中冷笑。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不还是这般沉迷?

    月色被沉云遮盖,苏容妘面上的面纱也掀了下去,暖情的药粉顺着裴涿邂的吻渡给了她,叫她也格外情动。

    只是想到他们二人在阁楼上欢好,而她的宣穆还在阁楼下矮房之中等她回去。

    她咬咬牙,手推在裴涿邂的胸膛上:“小声些,别吵了孩子。”

    裴涿邂眉心动了动,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

    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起,酥酥麻麻得更叫他呼吸急促。

    寂静的夜里配合着不为人知的欢好,还有那不能发出的、怕惊扰到熟睡孩子的喘息,都叫人着迷。

    他伸手抚着妻子的小腹:“明日叫大夫进来看看,为何这般久,还没个动静。”

    苏容妘应了一声,没有拒绝。

    她配合着他折腾到了半夜,一切都结束后,她缩在他怀中,在他满足之时开口道:“今日长姐寻上了我,说起了姐姐和蒋小公爷的事,夫君是如何想的?”

    裴涿邂没说话,但苏容妘知晓,他没睡。

    得了便宜,在该办事的时候又装糊涂?

    苏容妘抿了抿唇,靠近他的耳朵,随着说话间呼吸扑了过去:“夫君怎得不说话?”

    她主动给他些引导:“蒋小公爷这般做,岂不是在挑拨裴家和苏家?姐姐是断然没有插足到二妹妹眼前的意思,只是被有心之人当了枪使罢了,夫君可不能叫那恶人得了手。”

    裴涿邂将头偏侧过去,避开她的呼吸:“你倒是护着你庶姐。”

    苏容妘手攥的紧了紧:“夫君也太瞧得起姐姐了,她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将一个好郎君拉下浑水?”

    这话便是说,蒋礼墨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不必费心,我自有决断。”裴涿邂伸手抚上了她的头,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不是累了吗,为何不睡?”

    苏容妘身子一僵,这是叫她今夜要睡在这里的意思?

    她没猛地挣扎,而是慢慢要起身:“夫君不是不喜人在身边?我这便回去歇息了。”

    “你要如何回去?”

    他指尖一寸寸向下,抚过她不着寸缕的背脊:“还要只裹着一件外袍?”

    苏容妘心里一咯噔,却还是没放弃要慢慢起身:“要不夫君借我一件衣裳穿罢,这般晚了,不会被人瞧见的。”

    顿了顿,她又填了一句:“我夜里睡相不好,若是耽误了夫君明日上朝可如何是好,更何况,明日被人瞧见我从阁楼里出来,才是要叫人笑话的。”

    裴涿邂全然都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搂着她的力道没有半点松懈。

    有他压着,苏容妘无论用什么温柔的法子,都挣脱不开,总不能不管不顾猛地将他推开?

    幸而很快她便听到裴涿邂平稳的呼吸声,想来应当是睡熟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缓缓从他怀里起了身,重新将面纱戴回去,与丫鬟一起先回了主院。

    苏容婵彼时还没睡下,见她回来,将她上下打量一圈,挑了挑眉道:“成了?”

    苏容妘应了一声,换来的却是嫡妹的讽笑。

    “枕旁风果真有用,瞧姐姐都累成什么模样了,这般晚了才回来。”

    苏容妘离开的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才未曾叫自己失态,只去隔间将衣裳重新穿好,回了自己的矮房歇息去。

    一夜过去,阁楼上的裴涿邂却是睡的不踏实,临睡下前的欢好延续到了睡梦之中,他与梦中人亲吻缠绵,只是最后面纱摘下,露出的却是他夫人庶姐的模样。

    他的心猛跳了一下,叫他倏尔睁开眼眸,眼前确实就在阁楼之中,屋中暖融的味道依旧证明昨夜他的夫人真的来寻了他。

    他的头因昨夜的宿醉而阵阵发疼,他伸手抚了上去却是陡然惊厥,他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他起身漱洗时,无意间向外望去,却是正好看见那庶姐正给宣穆梳小郎君的发髻。

    不知怎的,他脑中陡然想起夫人说的话:“小声些,别吵到孩子。”

    他忙将视线移开,不再去想。

    最后,他将这怪异的梦归结到他白日里见那庶姐的面多了几分,又把夫人的背影错认成了她才会如此,只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下阁楼去上早朝时,路过通往那庶姐矮房的月洞门时,他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苏容妘晨起醒的很早,若是以往,夜里劳累过后次日上午定是要多睡觉一会儿的,可她心里装着事情,倒是醒得格外早了些。

    到了下午,裴沉菱身边的丫鬟送了帖子过来:“苏大姑娘,蒋小公爷送了纳妾的礼单来,邀您过去瞧瞧呢。”

    第三十七章

    夫妻敦伦不要太过

    苏容妘今晨发现来了月事,小腹坠痛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同房频繁了些的缘故,这个月的葵水拖延了几日。

    她身子本就不适,却还要强压着脾气,也不愿为难一个丫鬟。

    “劳烦去回禀了你主子,我的亲事,还轮不到贵府来做主。”

    丫鬟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将这话带给裴沉菱,却反过来又惹得她不悦。

    事关二妹的婚事,她自是格外重视,既被苏容妘给拒绝了去,便亲自拿着纳妾的单子来了矮房。

    丫鬟推门进来时,苏容妘正在屋中陪着宣穆,开门声将他们二人吓了一跳。

    裴沉菱缓步进来,蹙眉将屋中打量了一圈,她华贵的穿着站在这矮房里也是格格不入。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苏容妘身上:“原以为苏氏待你宽厚,未曾想竟只给你安排在这破地方,也难怪你费尽心机去攀附蒋小公爷。”

    苏容妘环抱着宣穆向后推几步,周身都是戒备:“妹妹她本也是新嫁妇,能给我一间安身住所已是不易,没什么可不满的。”

    “是吗?”裴沉菱显然是不信,轻笑了一声,“话说的倒是好听,你既知晓新嫁妇难做,怎得还要去勾搭蒋小公爷,给我二妹难堪?”

    她寻了处椅子坐下,即便这屋子早已被苏容妘拾掇干净,她也自持身份,很是嫌恶。

    她身后的丫鬟婆子都退到了门外,她瞥了苏容妘一眼,而后将红折子放在桌案上,指尖点了点。

    “这是纳妾的礼单,其实纳妾而已,本也没那么多规矩,那样的门户随便准备顶小轿将你抬进去便已是抬举,可小公爷倒是看重你,里面的东西我看过了,准备的很是贵重齐全。”

    苏容妘蹙眉推拒:“还请齐夫人莫要擅自替我收了这礼单,烦请如何收下的,便如何退回去。”

    裴沉菱闻言却是不耐烦起来:“现下只有你我二人,还有这个半大的孩子,你何必装出这副模样来?”

    她将礼单向前一推:“你要想明白,不是所有人家都似我们裴家体面,若是我们有心阻拦,你以为你还能顺利入蒋府?见好就收罢,你要记得感恩,日后莫要忘了我们裴家的恩情,好生服侍我家二姑娘。”

    言罢,她视线落在了宣穆身上:“你们苏家既不认这个孩子,蒋家也不可能收下他,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叫他在这里住下,日后你若是想他,回来看他便是。”

    苏容妘气得身子都在抖,将宣穆搂得更紧了些。

    裴沉菱盯着她来看,并不觉得这般好的机会她会拒绝。

    孩子固然重要,但也得看看孩子的父亲是谁,大好的前程摆在面前,谁会为了一个野种拒绝?

    如今装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也不过是为了讨要更多的好处罢了。

    裴沉菱自以为拿捏住了她,也不去理会她这面上的不愿,等时间拖得久了,事若是真不成了,看看着急的是谁!

    她也不愿多待,站起身对着苏容妘道:“拿腔拿调也要有个度,别折腾得过了头,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白费了你之前的那些心思?”

    裴沉菱撂下这句话便带着人离开,苏容妘周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离了去,只是抱着宣穆的手还未松开,这似是她唯一能抓得住的东西。

    旁人的安排她阻挠不得,即便宣穆还在她怀中,一双手反过来也抱着她,可她仍旧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要将他们撕扯开来。

    她眼前的视线模糊了些,宣穆踮着脚用他的袖子来蹭她:“娘亲不哭,我会保护娘亲的!”

    苏容妘心上一阵抽疼,只探身贴了贴他的小脸:“嗯,娘亲不哭。”

    她将最后的希望落在裴涿邂身上,只盼着他回来时能有什么好消息。

    可裴涿邂并非是独身回来的,还将宫中的太医请到裴府。

    原本苏容婵知晓她月事延后,早两日便开始多诵了几遍经,虽是期盼着有孕,但又怪声怪气地叮嘱她:“晚上总要劝着节制些,若是真有了孩子,哪里禁得住那般折腾。”

    裴涿邂到苏容婵院里时,也将太医领了过去,夏日里暑气重,她正在院子里吃些冰酪,太医看见她第一眼便道:“既是准备着要子嗣,这生冷的东西夫人便不能再吃了。”

    苏容婵面色僵了僵,只能叫人将没吃几口的冰酪撤下去。

    每个人的脉都不同,听闻这太医是宫中有名的千金科圣手,她不敢让自己的脉案直接叫他诊去,免得日后会露馅,她随便寻了个借口将苏容妘唤来,透着帷幕后伸出手来,叫太医悬丝来诊。

    苏容妘站在帷幕后面,心里免不得有些打鼓,她还未曾来得及说明自己月事已来,故而苏容婵声音里带着期盼:“有劳太医好好瞧瞧。”

    苏容婵俯低身子,将自己的手腕探出去,悬丝系在腕间,她透过帷幕看着外面太医一脸的认真,连带着视线落在裴涿邂身上。

    她记得昨夜裴涿邂刚说想赶紧要个子嗣,今日便将太医给带了回来,那是不是说明,今日他便已想法子处理了蒋小公爷的事?

    不过走神的功夫,便有人上前来为她将手腕上的悬丝解下。

    她揉了揉手腕,便听太医道:“夫人身子底子尚可,子嗣缘分也不能太过心急。”

    顿了顿,他又填了一句:“夫人毕竟未曾生养过,夫妻敦伦不要太过,身子长久劳累下去,总归是不宜有孕的。”

    苏容妘闻言心头猛地一颤,她未曾低头,便能察觉到嫡妹探究的视线。

    厉害些的大夫,自是能一搭脉便能看出一个女子是否生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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